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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裡,讓他們的馬匹全部寸步難行,這時候咱們就可以一舉殲滅他們!”

“正是如此!”張彥瑾不吝誇獎。

張博文聞聲也走了過來,見張彥瑾和張修武兩人聊得是熱火朝天,也不禁問了起來,恰逢這時候張仲謙剛剛處理完手頭政務從宮中回來,張彥瑾便把馬蹄鐵的事情告訴了張仲謙。

“當真有如此驚奇的效果?那我朝軍隊此次西征定然是戰無不勝啊!”張仲謙也是難掩驚奇。

張彥瑾誠懇道:“還請伯父上奏折將馬蹄鐵這件事情稟報給皇上,讓馬蹄鐵早日用到我軍戰馬上!”

張仲謙一聽,心裡有些感歎,這孩子真是越來越有分寸了,這樣的功勞可不小,二郎現在已經入了皇上的眼,真想見皇上隻怕也不難,可是他沒有拿去立功,反而想給家裡頭。

他搖了搖頭,然後說道:“二郎你真是越來越懂事了,不過你的功勞大伯卻不能占用,上一次馬蹬和馬鞍就是由你進獻給皇上的,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皇上應該不會避而不見,所以這一次還是你去!”

張彥瑾還想勸張仲謙,卻被張仲謙擺手製止了。

隻聽張仲謙道:“伯父看到你這麼上進,伯父心中已經分外開心了,看到你一日一日走上正途,為國效力,成為一個有出息的人,伯父這心裡總算是有著落了。”

張彥瑾心中微微歎氣,不禁有些心疼張仲謙,要知道正主張彥瑾早就已經去見他的親生父親了,現在占據這具身體的人是他,不過這似乎已經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張仲謙如此照顧他的侄子,也算是夠對得起他在九泉之下的弟弟了。

“還請伯父放心,侄兒以前雖然做了不少荒唐事,可侄兒有心悔改,定然會越來越努力的。”張彥瑾認真道。

張仲謙拍了拍張彥瑾的肩膀道:“好好做,有什麼難事就告訴伯父,伯父幫你解決!”

張彥瑾一聽,然後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伯父……我有件私事想和您說下!”

張仲謙看向張博文和張修武,張博文立刻理會,他立刻拉著張修武出去了,張修武還有些不樂意,二哥還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

張彥瑾目送張修武出去,心裡不禁吐槽,瞧他說的,好像他和張修武有什麼基情似的。

張仲謙說道:“說吧!”

張彥瑾心思抽回來,目光有些飄忽躲閃,說道:“伯父,我折騰出這東西也算再立功一次了吧,皇上會不會收回我和那李……”

張彥瑾還沒說完,張仲謙就明白了,之前他瞧著這小子還挺維護李容娘,李容娘看起來也維護這小子,他還以為這事成了,敢情,到現在這小子還事不想娶?

張仲謙沉%e5%90%9f了一下,如今他察覺到皇上還是看重他的,當時讓彥瑾娶李容娘也怕是皇上當初討厭彥瑾紈絝而說的,畢竟終究不是聖旨。

“你真的不想娶李容娘?”

張彥瑾一聽有些懵,因為他以為伯父又會像以前一樣直接勸他負責,或者說皇上的意思,這話怎麼聽著像是伯父真的在考慮這事了?

這到臨頭了,張彥瑾突然想起李容娘當初替他擋刀和馬車上不讓他為難的模樣,他的話突然到嘴裡說不出口。

“二郎?”張仲謙見張彥瑾沒回答,連忙問道。

張彥瑾回過神,說道:“伯父,我……還要想想。”

張仲謙絲毫不知道此時張彥瑾心中的複雜,他說道:“皇上到底沒有下聖旨,如果你不想娶李容娘,但是你也得負責起來,李容娘的名聲已經和你綁在一起,如今還有誰能娶她……你立下功勞,若是還能給李容娘找到歸宿,我想,皇上還是願意睜隻眼閉隻眼的。”

張彥瑾聽完,頓時心亂如麻,這不是達到他的目的了嗎?可是為什麼,他有些不樂意聽。

“伯父,我知道了,我還要再想想。”他回答道。

張仲謙點了點頭,他覺得,這事還是由彥瑾自己做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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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家散了的時候,張修武依舊跟著張彥瑾,從張彥瑾那裡要了四隻馬蹄鐵這才回了自己的小院。

張彥瑾等了兩天,魯鐵匠就讓徒弟把打造好的兩箱馬蹄鐵給張彥瑾送了過來,還讓兩個徒弟跟著張彥瑾,幫張彥瑾釘馬蹄鐵。

張彥瑾此時正是用人之際,畢竟馬蹄鐵在大魏朝還是一個新鮮玩意,貿然把馬蹄鐵拿到輜重營裡去,不一定有人敢給馬蹄釘馬蹄鐵。

可有會的人就不一樣了,示範幾次,那些士兵們也就會了。

於是,張彥瑾便把魯鐵匠派來的兩個徒弟留在了自己的身邊。

張彥瑾考慮到在輜重營裡很難從周齊燁那裡拿到精純生鐵,便想自己出資讓魯鐵匠打造。

魯鐵匠卻犯了難,捋著胡子,皺著眉頭道:“二郎,不是我不願意打造,你知道的,這年頭生鐵都是由官府管控的,每年都有官府限量發放,我這幾天已經托人把京中鐵匠鋪子的精純生鐵全部買來了,若不是他們早就知道我是打鐵的,恐怕還要懷疑我做什麼犯法的事呢。”

張彥瑾這才明白,不管是大魏還是古代,鹽和鐵器都是由官府把控,一來是要由官府把控國家經濟命脈,二來是這都是冷兵器時代,每一次戰爭需求除了糧草,銀餉,各項雜物,最重要的就是鐵了,畢竟打造兵器,輜重都需要鐵。

大魏朝這些年來輕徭賦役,民生安穩,國庫富裕,官府這才有能力每年發放一些精純生鐵,若是擱在彆的朝代,恐怕想要製作出那麼多的馬蹄鐵,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張彥瑾告彆了魯鐵匠之後,便讓人牽著釘好了馬蹄鐵的馬匹,拉著那兩箱子已經製作好的馬蹄鐵,帶著魯鐵匠的兩個徒弟去了輜重營。

第27章

輜重營。

崗哨看到張彥瑾帶著陌生人,還拉著兩個裝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大箱子來到輜重營外, 連忙搖旗呐喊, 示意張彥瑾止步, 不遠處遊走的斥候們,也快速奔跑過來,將張彥瑾攔住了。

由於早就有斥候看到張彥瑾, 先行一步給周齊燁彙報了,周齊燁便好奇地走到輜重營大門口, 嗬嗬一笑道:“張錄事, 這是唱哪一出啊?”

張彥瑾翻身下馬,瞟了一眼架起的圍欄反問道:“長史大人, 這是何意啊?”

周齊燁身旁的監軍瞪著張彥瑾道:“張錄事, 你以為軍營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現在居然還帶家仆和馬匹過來, 你以為這裡是你家?”

張彥瑾徑直高聲道:“皇上讓我張彥瑾來這輜重營正是看中了我的才能, 他們都是我找來為國效力的工匠,你們膽敢攔著, 是想要違抗皇上的意思嗎?”

眾人皆知張彥瑾是皇上親自下旨在輜重營做軍需錄事的, 他這話一出, 竟讓一眾想要反駁他,或者看他笑話的人憋得臉紅脖子粗,什麼都說不出來。畢竟這是輜重營, 規矩可沒有正經的軍營那麼嚴密, 說到底, 因為輜重來來去去的人太多了,也不存在什麼軍事秘密。

周齊燁嗬嗬一笑,淡淡道:“張錄事,本長史知道你是皇上親派,可本長史也是奉皇命而來輜重營做監軍長史,本長史自然是要負責全軍上下的安危,上次你貿然離去,並未和本長史打聲招呼也就罷了,此番你又帶著家仆和馬匹,還有兩箱子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是想要來輜重營鬨事嗎?”

張彥瑾耐心早已消耗殆儘,他一拍黑色的大木箱子,笑道:“腦子不夠用不怪你,畢竟很多人都不明白我這箱子裡到底裝得是什麼。”

“大膽!張錄事你不過區區一個錄事而已,居然敢在長史麵前大放厥詞,對長史不敬!”剛剛被張彥瑾嗆回去的監軍大聲嗬斥道。.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張彥瑾輕笑一聲,隨後就手腕一動,手中的馬鞭子就朝著周齊燁身邊的監軍甩了過去,可謂是快如閃電。他可不怕,他是什麼身份?紈絝!紈絝有紈絝的做法,可不用像周齊燁這麼端著,為難人都得找個借口。

那監軍望著朝著自己抽過來的馬鞭子,一時間竟然手足無措,隻是倉皇著往後退去:“你,你……”

這些輜重營的監軍們平日裡根本就沒有任何軍事訓練,再加上他們每日隻需要監督士兵們製造或者修葺工具,根本沒有什麼正經事可做,早都是好吃懶做,空長一身肥膘,哪裡是張彥瑾的對手?

隻見馬鞭精準無誤地打在監軍腳下,輜重營的土地夯實,卻愣是被張彥瑾一馬鞭下去打出了深深的印子。

那監軍聽著馬鞭子抽起來的呼呼聲,又看著腳底下的印子,後脊背陣陣發涼。要是他剛剛沒有退兩步,張彥瑾這馬鞭子豈不是就抽到他的臉上了?

“張彥瑾,你欺人太甚!”監軍咬牙大聲嗬斥道。旋即他單膝跪地,雙手拱於麵前,對周齊燁道:“長史大人,張錄事惡意傷人,違反軍紀,還請長史大人按照軍法處置!”

張彥瑾無所謂地晃悠著手中的馬鞭,反問道:“我傷到你了嗎?”

那監軍氣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愣是一句反駁的話都沒有說出來。這張彥瑾就是故意堵他的!

聞聲聚集在門口的監軍和士兵們手中都捏了一把汗,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張彥瑾居然敢在周齊燁麵前揮舞馬鞭子,要知道剛剛那馬鞭子雖然是朝著監軍去的,可是周齊燁就在監軍身邊!

周齊燁一口悶氣堵在%e8%83%b8口,這麼多年誰敢在他周齊燁麵前如此放肆?可他轉念一想,那天在大街上,張彥瑾說打不是還把他那如同天之驕子一般的弟弟給打了?

“長史大人今天是不打算放我進去了?”張彥瑾有些漫不經心道。

周齊燁淡淡道:“本長史不過是為了輜重營安全,例行過問而已,怎麼張錄事這是不打算向本長史彙報了?”

“打開箱子。”張彥瑾一揮手,他的家仆就打開了一個黑色大木箱子。

張彥瑾接過家仆遞過來的馬蹄鐵,在周齊燁麵前晃了晃道:“這是馬蹄鐵,是釘在馬掌上的,我身後這幾匹馬已經釘上了馬蹄鐵,我此番來,便是想要組織士兵們煉製馬蹄鐵,給軍營之中的戰馬都釘上馬蹄鐵。”

張彥瑾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他知道在輜重營中這些事情周齊燁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他這句話一出,一片嘩然。

“馬蹄鐵?釘在馬蹄子上的?那馬不得疼死?”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東西…… 我咋感覺這是異想天開呢?”

尤其是剛剛差點被張彥瑾用馬鞭子抽到的監軍此時嘴角都快要撇到下巴上去了,他揚起下巴道:“張錄事,你這是在白日做夢嗎?居然說要給馬蹄上釘鐵,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張彥瑾身後的家仆和魯鐵匠派來的兩個徒弟都鄙夷地看著監軍,都紛紛發出不屑的聲音。

周齊燁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得不說,馬蹄子上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