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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不顧女孩子的全程抗議和老爺爺魔性的哈哈笑……

安原真是越想越氣,還好星河在秘密通道的入口那頭沒有跟下來,不然真的就要被這群獄卒給一鍋端了。

“喂,三日月,你現在在笑嗎。”

“沒有喲。”背對著小姑娘的三日月宗近愉快的回答道,儘管兩人此時的姿勢微妙(手都被枷鎖綁縛在背後),但是隻要他願意的話,還是能夠輕而易舉地碰到對方的手。

但這次付喪神很機智的沒有亂動,而是安靜地坐在那裡問她問題:“說起來,主君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這個嘛……”

【十五分鐘前】

安原時羽還躲在那個普普通通的休息室裡,麵對小奶貓關於找人的提議,她表示讚同。不料星河直接將她帶到了壁爐前,裡頭的火焰還在熊熊燃燒著。

眼尖的審神者瞥見了壁爐旁的一碗迷之粉末,頓時吃了一驚:“莫非這是飛路粉!”

“什麼是飛路粉?”星河不解的反問道,同時在壁爐旁邊的牆壁上摸索了片刻後,找到機關所在,隨後便摁了下去。

隨著一聲幾不可察的輕響,牆壁上裂開了一個足以讓人躺著滑下去的洞口。看著那個黑黝黝的通道入口,安原的情緒變得有點小尷尬——原來咱們不是用魔法去找人麼。

還好小奶貓也沒將審神者的隨口之言放在心上,隻是告訴她:等會滑下去以後會有個軟墊接住她,然後走左邊的通道,走到第二個分岔路口再向右邊的入口跳下去,又有一個新的墊子,再然後還要balabala……最後,您就可以直通地牢咯。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記?”

安原時羽一臉懵逼的看著這隻信心滿滿的小奶貓,在對方期待的眼神中還是搖了搖頭。

“星河殿下,能給我畫一張地圖嗎。”

拿著地圖的審神者一路順暢無比的抵達了地牢,她出發前與小奶貓約定,如果半個小時後自己都沒有回來,也沒有扯動暗道裡的鈴鐺,那就肯定是出事了,到時候讓星河自己再見機行事吧。

這次的地牢通道出口,果不其然又是一個新的壁爐——說實話星河你對於壁爐這種東西到底是有多大的執念啊,你以為自己是有正門也不走的聖誕老人嗎——這個臟兮兮的出口像是很久都沒用了,安原時羽一冒出頭就被嗆得直咳嗽。

結果這一咳嗽可不得了,房間裡唯一的獄卒頓時聞聲趕來,看見這個滿身塵土和木炭灰的陌生人後自然十分警惕。他正要觸發警報,不料安原從背後掏出了一個鍵盤朝他猛地一扔,正中腦門,然後她衝過去撿起自己的外掛,劈頭蓋臉地把這隻獄卒貓給打了一頓。

“對不起對不起,實在是抱歉,但我很趕時間,所以還是請你睡一覺吧!”

安原一邊把人打暈,一邊連聲道歉。

不得不說,用鍵盤打人……手很累。

好不容易弄暈了這個看守者,也沒有出觸發任何警報,女孩子這才鬆了口氣。定了定神,此人左右環顧房間一通後,就撿起了地上的一個用來撥弄木炭的鐵鉗和昏迷者腰上的鑰匙,朝著房間裡唯一的大門走去——緊接著,審神者就看見一個較為年輕的獄卒貓,正巧低著頭推門而入……

接下來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

躲在門邊的審神者采取了偷襲戰術,她用鐵鉗敲暈了這第二位倒黴貓,不小心把人家砸得頭破血流,還好隻是皮肉傷,回去多吃點豬腦子應該能補回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就在她開門跟三日月宗近說話的那短短兩分鐘裡,兩位獄卒就順利的先後醒來,並悄無聲息的完成了一波反殺。

“很好笑吧。”安原時羽歎息著講完這個傻裡傻氣的失敗越獄案例,“你想笑就笑吧,這次我不會生氣的。畢竟是我自己犯蠢……”

講到這裡,小姑娘覺得自己心灰意冷四肢冰涼,哪怕是有一層厚實的皮毛和肉墊遮擋,她還是挺鬱悶的,然而有一雙冰涼又略微粗糙的手甲冷不丁地握住了她冰冷的小爪子。

“你……”她登時愕然,想要回頭看這家夥到底在乾嘛,卻被%e8%83%b8`前的枷鎖給困得難以扭頭。

“老爺子我不會笑話你的。”

三日月同樣沒有回頭,隻是輕輕地握著小姑娘的爪子,低聲開口,“主君是專程來救我的——就算是生我的氣,但最終還是來了……我怎麼能笑話你呢。”

“該被笑話的人是爺爺我啊,笨手笨腳的被那些貓咪給抓住,到頭來實在是給您添麻煩了。”

“……啊。就算你突然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去……”

“沒事的,主君想笑就儘管笑話我吧。”

安原時羽這人的性格就是那種彆人對她好,她會想方設法的回報;但如果彆人對她不好,她也會表麵上忍氣吞聲,實則暗中伺機報仇。

先前兩人因為外掛引起的異相【時間暫定】而險些大打出手,自然是各自都有所保留。可如今大家都成了難兄難弟,堂堂天下五劍還將自己的態度擺得那麼低,搞得審神者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其實你這件事也沒什麼好笑的。”她努力安慰對方,“你是老人家,跑得慢一點沒什麼。反正那些貓咪跑起來就跟風似的,換作是我,肯定也會被追上。”

三日月宗近笑著捏了捏她的肉墊,口中一本正經的表揚人家,“您真是善解人意呢。”

因為被人捏掌心裡的肉墊玩,小姑娘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語氣也變得有些中氣不足,“不、不要玩人家的爪子啊!”

三日月宗近:“可是好好玩。”

“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滿腦子都是玩彆人肉墊的想法?玩自己的去啊!”

“老爺子我不想玩自己的肉墊,”三日月笑著打了個哈哈,“更何況,主君的肉墊摸起來軟軟的。”

“你夠了啊!不許鬨。”審神者訓斥道,同時一邊將爪子掙脫出來,一邊覺得這對話似曾相識……對了!先前被對方摸耳朵時,他們也進行過類似的對話!真是可惡!

“好吧。”老人家占夠了便宜後,非常爽快的放手,搞得審神者沒由來的更加氣悶。

安原:就很氣。

然而下一秒,尾巴上傳來的異樣的、毛茸茸的觸?感,這種古怪的觸?感……就好像有人用另一條尾巴纏著她的尾巴玩。

等等,另一條尾巴?

……

“三日月宗近!”安原時羽幾乎是用這輩子最大的聲音咆哮起來,震得牢房裡都是回音,“不玩我的爪子,就開始改玩彆人的尾巴了嗎!”

第61章 第五天(二十)

由於這兩個犯人太沒有坐牢的自覺性, 不知在裡麵瞎嚷嚷什麼,搞得怒氣衝衝的獄卒貓隻能再度衝進來。這次,他們手上多了一卷膠布。

“不許吵鬨!安靜點!”

這些貓咪看起來超凶, 讓人懷疑要是安原時羽他們不乖乖配合, 指不準會被咬一口。

當看守者再度離開之際,三日月宗近和審神者兩個人都被膠布蒙住了臉, 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尤其是這兩位此時還是背對背坐著, 完全沒辦法用眼神來交流……這下就非常尷尬。

哪怕是自認為智商還行的安原, 麵對這種突發狀況, 都有點內疚——要不是她嚇得大喊大叫, 就不會引來那些獄卒了。

等等,不對啊,自己為什麼要大喊大叫?說到底,罪魁禍首不是她身後這個家夥嗎!要不是三日月冷不丁地用尾巴纏著她的尾巴玩,她會這樣嚇到嗎!

在心裡把黑鍋甩給同行的付喪神之後,安原時羽感覺自己好受了不少,不過想想兩人現在的尷尬處境——自己靈力用不出來,那個鍵盤好像也砍不斷沉重的枷鎖, 三日月的本體刀被扔在牢籠外麵的桌子上(那些貓咪以為隻是單純的武器而已)……一切能夠趁手的利器都不在身邊, 在這種情況下, 到底要怎麼掙脫這些枷鎖, 以及逃出去呢?

在審神者習慣性地沉默思考時,忽然,她覺得有軟綿綿毛茸茸的東西蹭了蹭自己的耳朵。↘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次, 她已經很累了——心累。

“嗚嗚!”小姑娘瞪圓了眼睛,一尾巴拍掉了對方的尾巴,她這句話的大意就是【不要用你的尾巴蹭我耳朵】!

然而老人家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說不出完整話語的緣故,隻是疑惑的發出了一個好似無辜的鼻音:“唔?”

“嗚嗚,嗚嗚嗚!”

——真是夠了你這個白癡!

總之,兩人接下來的對話大概就是以上那個樣子,雙方都隻能說一些支支吾吾的不明詞彙。

但好歹是一起經曆了那麼多亂七八糟事件的小夥伴,安原時羽和三日月宗近之間總不能說毫無默契感。於是在經過了約莫五分鐘的意念和尾巴交流(是的,又是尾巴),這兩個家夥總算將腦電波的頻道對上,並愣是商討出一個不像是正經計劃的計劃來。

他們將目標瞄向了放在外麵的那振華美太刀上,但是想要隔著欄杆將其拿到手,就憑他們目前背在身後的手……是完全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計劃要一步一步來。

第一步,站起來。

這個不算太難,難的是等會一站起來後,失去地麵的支撐,兩人就要忍受身上枷鎖的重量。這些精鋼打造的枷鎖目測有四五十斤重,彆說是壓壞一隻貓了,壓壞五隻貓都沒問題。

但是已經沒辦法了,壓壞一隻大象也得上。因此審神者隻能硬著頭皮,隔著膠布,口中發出了有停頓和節奏、類似“一二三!”聲響後,背靠彼此的兩人一下子站起來!

站起來的那瞬間,鐵鏈和鐐銬的清脆聲音頓時回響在牢房裡,兩人皆是僵硬了幾秒,誰都沒敢輕舉妄動。

過了片刻,直到確定外麵沒有傳來腳步聲,安原時羽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此時她終於注意到自己的肩膀好像都發出不堪重負的響聲,登時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三日月儘管看不見她現在的臉色,但多少也猜到了是怎麼回事——畢竟就連他這一把老骨頭都覺得十分不舒服,更何況是主君一個小姑娘呢。

所以他拍了拍對方的手心,以示安慰。

安原稍微適應了一下這種宛若扛著一頭大象的重量之後,這才用自己的尾巴掃了掃對方的尾巴。

沒辦法,這種尷尬的情況下,居然隻有尾巴能用來交流了。

三日月微微側過臉:“唔?”

安原時羽用尾巴調轉方向,指了指鐵鏈與鐐銬的另一端——它們都釘死在厚重的牆壁上。

“嗚嗚。”該進行第二步啦。

老人家心領神會:“唔。”

計劃的第二步,是將纏在一起的鐵鏈解開。

這些漆黑的破玩意兒像是扭麻花般地躺在地上,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依依不舍的不想分開彼此,如同熱戀中的男女一樣恨不得這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