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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廢話,多到就連阿天都不敢完全寫出來,生怕被人吐槽有水文的嫌疑,所以安原同學幫大家總結了一下故事大意:

滿腹疑惑的小星河繼續觀察父王與爺爺的明爭暗鬥,兩人都是他的親人,手心手背都是肉,他當然不希望有任何一方在這場莫名其妙的衝突之中受傷。

問題是兩個當事人似乎不這麼想,剛開始麵對來自老父親的種種挑釁,月牙還能好脾氣的壓下去和安撫手下的其他人。但是隨著時間越久,老國王見自己兒子按兵不動,不僅沒有理解兒子的忍耐和苦心,反而變得更加肆無忌憚了——他一方麵拉攏軍方的大將(是的這個國家居然還有貓咪軍隊),一方麵又派出自己的得力心腹,也就是拿多裡和拿多路在其他方麵上下打點,一副就要乾大事的態度。

就算是身為兒子,當了三年國王的月牙陛下也是有自己底線的。他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為了能和心愛之人在一起而被迫委曲求全的王子殿下了,他早已成為整個國家的實質掌權者——無論是誰,就算是昔日的老父王,也彆想從他手裡把那權勢給奪走!

如果非要用一個表情包來形容看似光明坦蕩、實則貪戀權勢的月牙國王內心,大概就是【朕不給的,你不能要.jpg】吧。

總之,就是兩方人馬現在算是杠上了,雖然礙於某些情麵,沒有撕破麵皮,但實際上王宮裡的暗流湧動,就連小貓咪星河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還沒完,前天,也就是安原他們來到這個世界的一天前,星河因為日常好奇心,在王宮裡到處閒逛,無意中發現了三日月今天發現的那個暗門。

你說一隻小貓崽的好奇心能有多大?

人小鬼大的星河仗著自己的隱蔽性和閃躲能力不錯,愣是溜進去轉了一圈。

這一看可不得了,那個密室裡有著數不清黑色大罐子,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而星河也發現了自己的爺爺竟然也在這裡,並和一個披著鬥篷的神秘人在討論著某件大事……具體是什麼事情,小奶貓還沒聽幾句就被那個非常多疑的老國王發現了,但是就算是直覺,也能猜出他們多半是在謀劃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什麼人在那裡!”

星河一聽這話,拔腿就跑。

於是在他背後,傳來自家爺爺那氣急敗壞的聲音:“臭小子,你給我站住!”

站住的貓才是傻貓呢。

這也就是後來安原時羽迷路時,為何會撞見慌不擇路的小奶貓以及那些氣勢洶洶的貓咪護衛隊——他們受老國王的命令,親自來抓捕發現了秘密的星河王子。

“所以也就是說,花瓶被打碎隻是借口咯?”

“是啊……隻是爺爺想抓住我的借口而已。”星河憂傷的歎了口氣,顯然這樣的事情對於一貫樂觀堅強的他來說,意味著巨大的打擊,“我從來不知道爺爺會變得那麼暴躁猙獰……”

不,傻孩子,當初你爺爺還在王位時,可比現在更加暴躁猙獰。

安原關切的問道:“你有把這件事告訴小雪王後或者月牙陛下嗎?”

小奶貓沉默了一下,看起來更加低落了。

“我……我不敢告訴母後,我怕她也被爺爺抓起來。我本來想告訴父王,但這幾天他一直在忙於政務,都沒有走出辦公室……我知道,爺爺肯定派了人在門口蹲守我,所以我也忙著躲藏,根本沒辦法將消息傳達給父王。”他倏然抬起頭,眼睛忽然變得亮晶晶的,“對了,川小姐,如果我幫您找到了三日月先生,您能否幫我傳達這個消息給父王?”

審神者震驚的看著這個跟自己談交易的小奶貓,再一次意識到每個喵星人的內裡都是很可怕的玩意兒。比如星河,看起來軟乎乎的一隻小貓咪,廢話連篇不說,好奇心大到爆炸,還好腦子轉得快,不然早就落入他爺爺的爪子裡了。

“好吧!”安原時羽定了定神,先把那個傻瓜老家夥撈到手再說,“成交!帶我去見三日月吧!”

“那個,通道太窄了,”星河稚嫩的貓臉上,忽然露出了些許不好意思的赫然,“恐怕得您一個人進去。”

“進、進去哪裡?”

“地牢。”

審神者:……

那個老混蛋終於把自己玩脫了嗎?

前麵兩章的時候,女孩子還想過不要觸碰這些貓咪的禁忌導致被抓,結果現在那老爺子就愉快的進去玩耍了??

話是如此,但是安原也瞬間理解了紙條上那句【我一切都好】的怪異話語。

不用多說,肯定是三日月宗近在被抓之前,叮囑小貓咪轉達的——應該還是“孩子請你務必這樣轉達!”之類的話語。

可審神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下,紙條上的話是不是付喪神教他說的。

果然,星河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您怎麼知道?啊!我明白了……兩位不愧是愛侶呢,真是心有靈犀啊!!”

安原時羽:“不,星河殿下,不是你想的那樣。”

“川小姐不用解釋了。”小奶貓跳下椅子,拉著她的衣角往壁爐方向走去,“我都懂的,傲嬌嘛。”

好吧,這熊孩子不愧是這個貓咪之國的王子。

都很會聊八卦啊。

第60章 第五天(十九)

在這座位處王宮正下方的地牢裡, 往常關著都是一些違反王國法律的貓咪。

由於貓之國民風淳樸,鄰裡之間和睦融融,沒有太多的矛盾, 所以很難產生大奸大惡的罪犯。如果你問有沒有那種罪惡滔天的貓咪, 那倒是沒有,不過小打小鬨而被抓進去的逗比貓咪倒是有一堆。

所以獄卒們通常都是負責管理那些有著輕微犯罪記錄的普通犯人, 但像是三日月宗近這樣從進來後一直在笑的家夥, 他們還沒見過。

“你在笑什麼啊?”

一個較為年輕的獄卒, 忍不住朝牢房裡麵的付喪神搭話。

哪怕是坐在冰冷的破爛席子上, 三日月依舊保持著自己不急不緩的天下五劍風度, 再加上他那鎮定自若的微笑,照得整間牢房都在發光似的,讓人感覺連牆壁上的火盆都沒他本人耀眼。

“你說爺爺我?”

“咦,看不出來啊。”年輕的獄卒貓蹲下來,趴在門上直視他,“你很老嗎?”

“哈哈哈哈,這個呀,”容光煥發的老人家頓時笑起來, “理論上來說, 我誕生於十一世紀末, 所以可以說是老爺爺了……但其實我的年齡如今才一個多月而已呀。”

年輕的獄卒貓:???

這犯人說話怎麼前後矛盾, 該不會是個神經病吧。

這麼想著,這個小年輕頓時失去了繼續聊天的想法了,索性站起身, 扭扭尾巴就出門去了。

“唔……”三日月看著這個有些無禮的獄卒背影和那扇重新緊鎖的大門,不禁啞然失笑,“現在這個世道,說實話都沒人相信了嗎。”

【三日月宗近】這振刀的確誕生於十一世紀末,但是對於【他】這樣的數據而言……人生至今,也不過才一個月呢。

想到這裡,他有些哭笑不得的闔眼,修長的睫毛微微顫唞,顯然也不知又在思考什麼了。

但是沒過幾分鐘,門外又傳來了鑰匙和開鎖的聲響。

這裡得說明一下,他此時所處的單人牢房,有兩道門堵著去路——第一層就是這個鐵欄杆,第二層就是獄卒進出時會隨手反鎖的厚重鐵門了。

很快,就有人重新進來。

付喪神並沒有注意到門外那安靜得有些異樣的環境,隻是兀自閉著眼,慢悠悠地開口:“閣下怎麼又回來了?”

“……”

手裡拿著一串鑰匙的安原時羽聞言頓時翻了個白眼,她也懶得多費口舌,隻是幫他打開了牢門。

當三日月再次聽見鑰匙開鎖的清脆聲響,總算疑惑地睜開了眼,見到來者居然是自家審神者後,頓時喜笑顏開:“主君你來啦!”

“本來不想來的,”安原沒好氣的回答道,“誰叫某些人故意傳話給我,說他身險地牢,等著我去撈人。”

審神者說這話的原意是想嘲諷一下這個笨蛋,然而老人家笑得非常自然,完全沒有半分臉紅的意思。

“哦,那人是誰啊?”

——還在裝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哢嗒。”

伴隨著門鎖打開的機械運轉聲音,安原時羽滿意的將鑰匙揣回兜裡,順手一把拉開了已經打開的牢門。

“好了,現在你出來吧!”

身穿深藍色狩衣的付喪神看了看牢門,又看了在火光映襯下小姑娘那陰晴不定的神情,忽然笑了一下。

“哎呀,老爺爺我現在又不想出去了呢。”

“你認真的嗎?”審神者感到不解。

“對啊。”三日月笑嘻嘻的回答,怎麼看都不像是認真的表情,更像是……在求安慰。

安原時羽:……

這算什麼?撒嬌?這家夥是在搞笑嗎!

不行!不能助長這個老頭兒不分場合撒嬌的歪風邪氣!也不想想現在自己跟他可還處於【麵和心不和】、【被迫組隊】的狀態!

於是她不得不說出了實話:“我跟你說啊三日月,我可不是通過什麼正常途徑進來的,等會萬一被外頭的人發現了,咱倆誰都跑不了。”

容貌俊美的老人家笑得愈發歡快:“是啊,我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快跟我走!”

“主君……你可以回頭看看那場麵再說話哦。”

審神者頓時愣住了。

在對方的提醒下,她緩緩地回過頭,發現剛才自己用鍵盤拍暈過去的那兩個獄卒不知何時已經爬起來。這兩個倒黴的貓咪不顧滿臉是血的慘況,走路悄無聲息的同時,還順帶已經叫來了其他獄卒——現在,足足有七八柄鋒利的刀劍正對著自己。

刀身上倒映著赤紅色的火光,明晃晃的都是真家夥。

“哇。”安原時羽不受控製地舉起了雙手,尷尬的朝大家露出一個笑容:“我投降。”

……這審神者和付喪神,不愧是同一個本丸出來的。

慫起來簡直一模一樣。

片刻之後,用手帕捂著腦門上傷口的最後一隻獄卒貓狠狠地關上鐵門,這沉重的鐵門頓時發出了“砰!”的悶聲。

此時安原坐在牢籠裡,手腳都被綁上了刻著魔法符文的精鋼枷鎖,說實話,她現在挺尷尬的。

這個枷鎖也不知是用什麼材料做成的,連往日裡運轉順暢的靈力此時都變得遲滯晦澀起來,顯然想靠靈力來打破這個枷鎖是不太可能了。

——唉,真是大意了。

安原頗為沮喪的想到。

明明說著大話來救人,結果人還沒救出來,自己就倒貼進去了……三日月一定在暗中取笑自己吧。

之所以她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並不是因為周圍光線不足,而是因為獄卒們生怕這兩人再度越獄搞事情,索性將他們背對背的用鐵鏈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