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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翎拿臉蛋蹭了蹭他的胳膊:“是我不好,跟七殿下邀約之事也沒跟你說清楚。可你以後不可以這樣不清不楚就消失。”

聽得她這般服軟,薄儘斯哪裡還有火氣。他低頭想抬起她的臉,目光卻落在她的胳膊上。那裡又滲出了血。

他連忙扶住了葉翎:“你怎麼那麼不小心,你看這胳膊。”

葉翎低了頭,這才發現胳膊被趙煦和捏傷了。那人真是陰損,單單挑著她的傷處捏。

“不礙事的,我——”

“快將衣裳脫了。”薄儘斯皺著眉頭催促道。

葉翎一愣,他這是......要對她耍流氓?可方才他還在生氣,莫非是見她受了傷,心軟了?

沒等她回過神,薄儘斯已經麻利地解開了她的衣帶。衣衫半落,葉翎咬了咬唇。耍流氓就耍流氓吧,隻要他喜歡就好。

薄儘斯正捧著葉翎的胳膊查看,一抬頭,葉翎已經湊了過來。她無師自通地傾身上前,%e5%90%bb在了薄儘斯的脖子上。

這軟糯的%e5%90%bb,頓時勾起了一股邪火。薄儘斯哭笑不得,他真想知道葉翎的腦子裡究竟裝的都是些什麼。

他扶住了葉翎的肩膀,拉開了一段距離:“翎兒,你胳膊受傷了,我要替你換藥。你彆亂動。”

葉翎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你還是不是不喜歡?”

“喜歡。可現在不是時候。”薄儘斯說著替葉翎解開夾板。

聽到喜歡兩個字,葉翎便放心地湊近他,左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親了一口他的臉頰。薄儘斯捧著她的胳膊不敢亂動,生怕又弄傷她,隻得由著她在他身上亂親。

葉翎哪裡懂什麼章法,親了一會兒便黔驢技窮。她瞧了他半晌,忽然瞥見薄儘斯上下浮動的喉結,於是一口咬了上去。

這一舉動就像是往平靜的湖麵丟了塊巨石,薄儘斯頓時僵住了,忍了半晌才將那邪火壓了下去。

他將葉翎從身上揭了下來,按住了躁動的她:“乖乖坐好,我去拿藥。”說著大步走向了外室。

葉翎覺察到薄儘斯的抗拒,也有些苦惱。方才她瞧見長公主撲在薄儘斯身上,他好像也很抵觸。又想到哥哥常掛在嘴邊的,男人最不喜歡的就是送上門的獵物。

她反思了一下,或許她該多考慮薄儘斯的感受。若是他不喜歡她這樣主動,那就讓他來主動。

但她自己也不能什麼都不做,至少要讓他省事一些。於是葉翎脫掉了中衣,隻穿了一件肚兜,安靜地坐等他進來。

薄儘斯取了藥,一進門,呼吸頓時一滯。哪個男子能受得了心上人這般模樣在床畔等著他。偏偏

她胳膊的血才剛剛清理掉,腫的老高。他是碰也碰不得,一沾手,怕是邪火收不住。

她簡直是故意在折磨他。

薄儘斯脫下了衣裳,葉翎嘴角含笑,眼中露出了得逞的笑意。可是下一刻,他卻撐開了衣裳走了過來,捉住了她的右手。然後用衣裳將她的右手和身體緊緊包裹住,還拿腰帶係上了。

葉翎憋屈地垮下臉來,他就這樣對她不感興趣麼?

薄儘斯低著頭,耐心地替她敷藥。葉翎越想越委屈,又不敢發火,怕氣跑他,便隻是酸溜溜地說道:“你跟長公主在船山,她說的開窗秋月光,滅燭解羅裙,含笑帷幌裡,舉體蘭蕙香。是什麼意思?”

這詩從葉翎嘴裡念出來,聽得薄儘斯心神一蕩。他有意避開,支支吾吾道:“就是說天色晚了,女子要入睡了。”

“那入睡就入睡,笑什麼?”

“可能此女天性樂觀吧。”

“那會不會是說,有人陪她入睡,所以她開心?”葉翎試探道。

薄儘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知道她不放心自己,無奈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今晚我不走了,陪你入睡。”

葉翎這才抿著唇笑了。

薄儘斯覺得怪怪的,怎麼說來說去,他還是個暖床的?

☆、和解後的溫存

作者有話要說:某人很快就要得償所願了,祝大家新年快樂呀。過年前事情比較忙,更新有點不穩定。不過不會停止更新噠。愛你們麼麼噠

換好了藥, 薄儘斯將葉翎往裡抱了抱, 本想替她蓋被子。葉翎掙紮了一下, 示意他自己還被衣裳包裹著。薄儘斯無情地蓋上了被子:“還是安分些好。”

葉翎咬了咬唇,她完全可以掙脫開來。可是這樣的話,就要弄破他的衣裳。她歎了口氣,往裡讓了讓。薄儘斯去沐浴了一番, 這才回來。

葉翎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待感覺到有人睡到她身側,她下意識地湊了過去, 想用受傷的胳膊攬住他。

薄儘斯連忙捏住了她的胳膊, 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的身上。葉翎靠了過來,他張開胳膊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葉翎這才重新恢複了均勻的呼吸。

她這般不放心, 讓薄儘斯有些自責。他太疏忽了,忘記了她並不知道自己就住在隔壁的府邸上,所以到處尋不到他。她說她到處也尋不到他的時候, 語氣是那樣可憐, 就好像被人遺棄了一般。

薄儘斯曾經聽說過葉家的家規,嫡女在長到七歲的時候便會被一位世外高人帶離父母身邊。一個七歲的孩子遠走他鄉, 想必心中也會覺得自己是被家人所拋棄的。

而葉家的人待她並不友好,一麵利用著她, 一麵懼怕她。這些年,也不知道她都是怎麼過來的。

葉翎這一覺睡得安穩,前幾日輾轉難眠,如今終於尋回了薄儘斯, 自然是安心。不過長公主的事情給了她一個教訓,是塊肥肉必然會招人垂涎,她得先一步留住他的心才行。

要留住她,她就得更加了解他。葉翎這才覺得自己太過遲鈍,都同床共枕了,卻連他的來曆都不清楚,跟不用說他的喜好了。

於是葉翎首先盯上了江蘺。薄儘斯身邊的隨從似乎就他一個,葉翎也隻能從他身上下手。

當然,他一直如影隨形跟著薄儘斯,白日裡沒什麼時間,但晚上薄儘斯來做晚膳的時候,江蘺是空閒的。

於是葉翎瞧準了時機,截住了他。

江蘺沒好氣地瞧著葉翎:“娘娘這是有何吩咐?”

“也沒什麼事,就是想找你閒聊。”

“我跟娘娘好像沒什麼好聊的。”

葉翎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你我畢竟也出生入死過,雖說在安平鎮的時候,你留下了受傷的我單獨對付黑衣人,但我可以理解。功夫不好也不是你的錯。”

江蘺氣結:“分明是你叫我先將孟天和碧蓮帶走的,我——我——”

“是啊,可是人還是跑了。而且你還中了孟天招,被迷暈了。你說這些事情,你家公子知不知道?”

江蘺捏著拳頭,隻覺得這個女人十分可惡。平日裡就知道在公子麵前裝乖,其實一肚子壞水。

“不過我還是很大度的,不會跟你計較。就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什麼事?”江蘺咬牙切齒。+思+兔+在+線+閱+讀+

“你這功夫似乎是出自江東飛柳山莊,功夫在小字輩裡算是頂尖。但江東飛柳山莊的人素來眼高過頂,行蹤詭秘,怎麼會輕易為人使喚?”

江蘺怔了怔,他的來曆素來鮮少有人知曉。在遇到葉翎之前也沒有遭逢過敵手。沒想到她竟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可見她不像他以為的那樣對一切都漠不關心。

“因為公子的爹娘對我家有恩。”

葉翎沉%e5%90%9f了片刻,緩緩道:“我記得我十歲那年,師父曾經說要去江東了結一些陳年舊事。當年江湖便有風言,說是飛柳山莊遭人清洗,死傷無數。你每次見我,都好像我和你有仇一般,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江蘺握著劍的手緊了緊,良久咬牙道:“是。我飛柳山莊一向與世無爭,忽然遭人襲擊。那人的路數和你如出一轍,所以......”

“所以你討厭我。”葉翎笑了笑,“不過這無關緊要,那是我師父和你們的恩怨,與我無關。我向來不管他的事,他也不會來長安管我的事。但我想知道,你家公子究竟是什麼人?”

“他是什麼人,你心裡不清楚麼?”江蘺冷哼道,“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

“你的意思是,他的真實身份應該是一個我已經知曉的人?”

江蘺沉默了片刻,轉頭看向了薄儘斯身處的方向。那裡炊煙嫋嫋,他雙眸沉了沉:“若你真想知道,大可以直接問他。”

“他好像......不想我知道。”

這個女人果然揣著明白裝糊塗,分明心裡都清楚,卻又什麼都不說。公子的身份隻怕也瞞不了多久了。

但江蘺是絕對不會違逆薄儘斯的意思,何況他不是葉翎的對手,哪怕她傷了一條胳膊,他照樣打不過她。若她知道公子就是如今的首輔,隻怕她翻臉無情。

“罷了,你不想說我也不逼你。那你告訴我,你家公子平時有什麼喜好?”

江蘺念頭轉了轉,決定照著反的說。

“公子其實喜歡活潑的女子,最好凶一點,蠻不講理一點,他說這樣比較開朗可愛。平日裡公子最喜歡彆人跟他惡作劇,譬如拆了他親手做的機巧的小玩意兒,他就會很開心。因為又可以自己組裝一遍。還有,他嗜辣,特彆愛吃辣的東西。”

葉翎聽得很認真,江蘺使勁忍著笑,一通胡謅。半晌,葉翎抬頭望著他:“江蘺,你跟了你公子那麼久,怎麼功夫不行,腦子似乎也有問題呢?”

江蘺氣結:“你——你何出此言!”

“你拿這種話騙我,是覺得我蠢,還是你自己蠢?”

江蘺頓時覺得萬箭穿心,平日裡王妃不愛說話,可是一說話簡直巨巨紮心。這個女人實在太可怕了,分明是她將公子吃得死死的!

葉翎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薄儘斯已經出來了。他今日熬了骨頭湯給她補身子,都說以形補形,這樣胳膊能好得快一些。

江蘺冷眼看著,發現方才還刀刀斃命的女人,一見到公子又擺出了那小鳥依人的模樣。

葉翎將受傷的胳膊搭在桌麵上,薄儘斯自然不會讓她自己動手,便一口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