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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跟我說說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去替你討回公道。”

葉翎思忖了片刻,還是一五一十將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薄儘斯。他越聽眉頭越是緊鎖,一直到黑騎軍那一處,薄儘斯忍不住道了一句:“果然如此。”

“你是猜到什麼了?”

“猜出了他們的身份,這件事等回府之後我會同你細講。當務之急,是要想想怎麼對付他們。你離開之事瞞不了多久。”

葉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一個人應付不了那麼多人,也隻好聽從薄儘斯的安排。今晚在此暫住,明日去安平縣休養幾日。

薄儘斯喂葉翎喝了粥,便要哄她睡下。可是葉翎緊緊攥著他的衣袖不肯鬆手,嘴上又不肯說讓他留下來的話,像是怕人笑話一般。

他心一軟,握著葉翎的手:“翎兒,你是不是想我今晚陪你?”

葉翎挪了挪身子:“屋子這麼小,也隻有一張床。”

話音剛落,屋外傳來了江蘺的聲音:“隻有一張床,那咱們仨擠擠唄——”

一句話換來了錯落有致的兩聲“滾”。江蘺哼哼了一聲:“好好好,我滾。”說著出了門,飛身躍上樹梢,在外麵守夜。

屋內葉翎和薄儘斯對視了一眼,葉翎忽然噗嗤笑了出來。這一笑,好似寒冰消融,漫山的鮮花開遍。

薄儘斯有些失神,他下意識地捧起了她的臉:“翎兒,你笑起來真好看。”

葉翎也不避諱他的眼眸,舌頭%e8%88%94了%e8%88%94略有些泛白的雙?唇:“那我不笑就不好看了麼?”

“怎麼都好看。”薄儘斯捏住了她的下巴,雙眸沉迷地落在她的唇上,緩緩靠近了她。

葉翎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隻是感覺到他的呼吸撲在麵頰上,癢癢的。他越靠越近,直到雙?唇印在她的唇上。

薄儘斯不疾不徐地%e5%90%bb過她的唇,品嘗著她唇邊殘留的甜膩的味道。然後緩緩撬開她的貝齒,一路攻城略地。

葉翎沒有任何的反抗,隻是握著他胳膊的手緊了緊。她隻覺得頭腦昏沉,可是這樣的感覺又有些舒服,像是陷入了柔軟的雲朵之中,飄飄然,又慵懶地不想多動。

他的手扶住了她的腰,這一%e5%90%bb細密而綿長。結束的時候,葉翎已經是雙頰緋紅,她睜著迷蒙的眼睛看著他。良久,又%e8%88%94了%e8%88%94唇,小聲道:“好像甜甜的。是不是每個人的嘴嘗起來都是這個味道啊?”

薄儘斯忍著笑意:“當然不是,隻有□□的人,嘗起彼此的味道才是甜的。”

葉翎有些狐疑,忽然她湊上前來輕輕%e8%88%94了一下他的臉:“鹹的。”

薄儘斯哭笑不得。她這般引誘他,真想就地將她法辦了。可是葉翎身體還很虛弱,薄儘斯實在下不去手。

他隻得將她抱在懷中,躺在不甚寬敞的小床上。葉翎在他懷裡動了動,衣衫本就很薄,此刻更是蹭掉了一半,露出一截香肩。

“翎兒,你睡覺一向這麼不安分麼?”

“我睡覺很安分的。”葉翎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好,張開胳膊抱住了薄儘斯,“等我睡著了,就一直不動了。”

可是她這般姿勢,%e8%83%b8`前的柔軟正好觸碰著他。薄儘斯咬了咬牙,覺得繼續這樣下去,隻怕自己難以自控。

☆、依賴他的溫暖

“要不然你翻個身,我怕壓到你的傷。”

葉翎覺得薄儘斯說話的嗓音有些低沉和沙啞,卻沒有在意:“沒事,隻要你不動就不會壓到了。”她說著蹭了蹭薄儘斯的%e8%83%b8膛,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薄儘斯努力平複著自己粗重的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心裡卻是咬牙切齒,等她的傷好了,他絕不會再當什麼柳下惠!

葉翎很快睡著了,呼吸均勻。他感受到%e8%83%b8膛上的起伏,手輕輕覆在她的肩上。即便是在睡夢中,她的手也摸索著攥住了他的手不肯鬆開。

他不知道她是怎麼在那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這樣無助又絕望的時光的,隻是經曆過生死,她也隻容許自己有片刻的崩潰。這樣隱忍的性子,讓他覺得心疼。

於是翌日清晨,葉翎精神抖擻地醒來時,卻發現薄儘斯眼下有了不小的黑眼圈。她好奇地伸手碰了碰:“你昨晚沒睡好?”

薄儘斯稍稍寬慰了一些,葉翎居然知道觀察周圍的事物了,是個不小的進步。他捏了捏她的臉:“佳人在懷,能睡得著,我還是男人麼?”

葉翎不太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她明明也抱著佳人,可也睡得很香啊。

她起身整理好衣衫,薄儘斯細致地替她擦了臉。葉翎小聲嘀咕道:“我在那坑底,好久沒洗澡了。要不然你順便幫我把澡也洗了?”

薄儘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臉嚴肅地看著她:“翎兒,你再這般勾引我。我很難保證自己不做些什麼出格的事來。”

葉翎隻道他是不樂意伺候她,撇了撇嘴:“不願意就算了。”

其實前日,薄儘斯救她回來的時候已經替她簡單擦了擦。隻是當時她昏迷著,他擦得很小心,避開了不開觸碰的地方。所以在葉翎看來,這跟沒有沐浴過沒什麼兩樣。

她眼角的餘光忽然瞥見了江蘺,於是低頭對薄儘斯道:“既然你不願意,那你喚江蘺過來伺候我沐浴——”

薄儘斯臉色一沉:“你敢!”

葉翎不知道薄儘斯為什麼忽然生氣,她記得剛回長安的時候。她入宮拜見靜貴妃,沐浴之時就有小太監過來伺候。起初她也不習慣,可是宮人們似乎都覺得這很正常。而她也一直沒有刨根究

底,弄清楚小太監和正常男子之間的區彆。

“小氣。”

“你——”薄儘斯氣結,“你給我聽好了,除我之外,不許向任何男子提出要他伺候你沐浴。”

“可我跟你提了,你又不答應我。我隻能找彆人了。”

“你若是敢去找旁人,以後沒有點心吃。”

薄儘斯的話對葉翎造成了極大的威懾力,她隻得偃旗息鼓。半晌之後小心翼翼道:“那我還是忍幾天,自己洗。”

薄儘斯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她有時候能氣死人,有時候又乖巧得讓他捧在手心都怕碎了。

他喂她用完了早膳,便準備安排葉翎去安平縣尋個大夫,江蘺已經備好了馬車。他們的行跡早就

暴露,但黑騎軍原則上是儘量減少跟外界接觸。

薄儘斯選擇就近的人家,讓黑騎軍以為這隻是過往借宿的客商,也就沒來查探究竟。如果他們今早就離去,黑騎軍便不會起疑。

所以薄儘斯早上將葉翎送上了馬車。薄儘斯的馬車又大又寬敞,躺下兩個人也能有餘。他將她抱了上去,取了毯子替她蓋好。

葉翎卻拉著他的衣袖道:“你跟我一起走。這裡不安全。”

薄儘斯笑了笑:“你放心,我很快就去找你。到時候我讓這些人給你磕一百個響頭賠禮。”

“可是——”

“沒事的,你相信我。”薄儘斯說罷轉頭離去,他怕多停留片刻,看著葉翎不舍的目光,他會忍不住跟她一起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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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不能走,在孟天一事上他犯了個錯誤。他小瞧了孟天,這才觸動了接下來的事情。葉翎或許不知道,但他卻很清楚,她會來這裡,是有人可以引導。

而這個人,想必就是宋辭。

竟然有人敢在他眼皮子底下算計他的人,那麼就彆怪他不客氣了!

葉翎躺在馬車裡,周身的疼痛又回來了。真是奇怪,方才跟薄儘斯在一起的時候,絲毫沒有覺得身上不舒服。馬車也並不顛簸,可輕微的晃動都讓她覺得會觸碰到傷口。

葉翎捂著胳膊,望著隨著顛簸搖晃的車簾,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忽然有些懊惱,冥冥之中她覺得有人在利用她。可是她不知道是什麼事。

以前她覺得無所謂,除了葉家人,膽敢利用她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薄儘斯說的沒錯,她就是仗著自己武藝高強,所以什麼都不想。這才會如此大意,中了黑騎軍的圈套。

若是她能學會薄儘斯的推演之術,便不會再如此丟臉了。

葉翎在馬車的搖晃之中,迷迷糊糊想著,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夕陽西下,馬車進入了安平縣。一進城,葉翎便覺得這裡異常吵鬨。她吃力地坐起身向外瞧了瞧,發現路邊有許多的乞丐,都攜家帶口坐在路邊。

可最近又沒有鬨饑荒,風調雨順的,哪裡來這麼多乞丐?

葉翎本不打算多想,可是轉念又覺得自己就是因為忽略了太多的細節,不願意動腦子,所以才吃了這麼大的虧。她得學著薄儘斯,推演一下事情的發展。

於是她攀著那馬車窗又仔細瞧了瞧,發現這些人大多數比較黑,看起來像是長期風吹日曬的。年長一些的也是身形佝僂,而且手指粗糙,是乾苦力活的。

城鎮裡的人多數比較白,手指也更纖細一些。也就是說,這些人應該是乾苦力的,種田的可能性很大。

他們淪為乞丐,便有可能是因為失去了田地。而這附近田地被占了的,便隻有——

葉翎緊鎖著眉頭,再看看周圍人對於他們的態度,好像是習以為常。也就是說他們來了有一段時間了,而黑騎軍在田莊也住了好一陣子。

莫非這些人是原來王爺田莊上的佃農?

她不太敢確定。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了下來,葉翎正要下車。江蘺卻掀開簾幕探頭進來,手上還

握著一塊布巾:“將這個戴上。”

葉翎不解地看著他:“為什麼要戴?”

“咱們這輛馬車已經夠顯眼了,娘娘你再露個麵,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你在此處養傷麼?”江蘺瞧著葉翎的麵色,又補充了一句,“這也是公子吩咐的。”

葉翎這才接過了麵巾,將自己的臉遮了起來。

她下了馬車,徑直走進客棧。成安縣偶爾也會有大戶人家的夫人路過此地,客棧的老板娘春姑熱情地走上前來:“這位夫人,是打尖還是住店呐?”

一旁江蘺忙道:“住店,安排一間上房,一間普通的客房,要連在一起的。”

“好好好,請隨我來。”春姑一麵說著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