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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可的神情逐漸從懵逼轉為驚喜:“啊!這不是好事情嗎!確定嗎?真懷了嗎?”

大花的表情一言難儘,不見欣喜:“確定。前幾天隻是愛睡吃得多,這幾天明顯發現肚子大了,請李大叔看過,確定是懷了。”

“好事情啊!”

容可開心得拍手,這可是真歡喜的喜當爹。她當初買下那隻小母豬,想得就是來年送去配種產崽的,想不到這小母豬肚子裡自帶了驚喜!

她獨自歡天喜地了一會,轉過臉去疑惑地看著大花一張苦臉,問:“母豬懷孕是好事情呀,你到底為什麼愁眉苦臉的?”

大花歎了一氣:“母豬的原主人上門來了,說肚裡是他家公豬的種。”

“哦——”容可了然地點點頭。母豬和懷了小豬的母豬,不是一個價錢,原主人知道找上門來再要補差價也很合理。

她拍了拍大花的肩:“這沒關係,也不算什麼大事,咱們按市價補給他就是了。”

大花神情依舊很凝重,沒有一絲輕鬆,沉默了一會,才說:“還有一戶找上門了來,說母豬肚裡的崽是他家豬的。”

容可:“啊?!!”

容可回到村裡的時候,兩個豬爸爸的主人已經在豬舍快打起來了。這兩人一個麵黑如鍋底,一個國字方臉,都生得高大魁梧,胳膊足有她腦袋大,互相推搡著很是嚇人。毫不懷疑,要是真打起來,怕是能把她的豬舍給砸了。

還好有李大富和趙寶柱幫忙,一左一右地把快掐到一起去的兩人扯開。但人是扯開了,對罵卻沒有停止——

黑臉大叔扯著嗓子罵:“母豬是我家的,買之前一直都和我家公豬關在欄裡,肚子裡的崽當然是我家公豬的。老羅你要不要臉,你家豬夢裡來配得種啊?”

“你就說你有沒有把豬放到我家地上去找吃的吧?!有這回事吧,你母豬是不是和我家豬遇到了,那兩隻豬挨在一起,人都難趕開!而且你家豬虛得走路腿都打抖,有能耐配種嗎?這還說不是我家豬的種?”這是方臉大叔的指控。

他說完這通還不算,還扯住了李大富:“大富,我們老交情了,你說句公道話。我同一天把公豬賣給你的,豬都在你家裡過得夜,是不是有可能在你家就配了種了!很正常嘛!怎麼不能是我家公豬給配得種?”

老實人李大富被質問得一臉尷尬又為難,站到中間兩下安撫,大聲道:“我負責!不論怎麼樣,中間人是我,你們兩位的損失我來賠。”

容可此時也聽明白了。

總而言之,她家新購入的這隻母豬現在腹中有崽,但父親候選人確有兩位——一個是黑臉大叔家的竹馬未婚夫豬,一個是方臉大叔家的天降情郎豬,他們都有可以配種的時間。

她上前去拉住了李大富:“李大叔,這和你沒關係,不能由你出。”

方臉一聽就不樂意了:“女娃娃,男人說事情,你來插什麼話?”

“我是這豬舍的主人,當然有資格說這話。”容可看向他,道:“而且,我不打算給你錢。原因很簡單,你不能證明母豬裡的崽是你家公豬配上的。”

“那有可能啊!”方臉著急地喊。

容可搖搖頭:“就算有可能,也沒有人請你家公豬幫著配種啊。再來,兩隻豬一起在李大叔家裡的時候,就算是配種了,那公豬你已經賣出去,也不能算是你的豬。我們是絕不可能補錢給你的。”

方臉氣急敗壞,罵起來:“你這丫頭牙尖嘴利,好壞的心腸!”

容可不與他吵,隻說:“你若再胡攪蠻纏,我就請你們村的裡正與我們裡正一起說理。再不行,我們就去縣衙裡打官司,看看誰占理。”

“就是!”黑臉大叔一聽也跟著大聲附和。

趙寶柱也出聲幫腔:“若要論理,我這就去請我爹來。”

那方臉本來就理虧,隻是想耍賴占些便宜,如今見自己說不過,隻好一甩袖子罵罵咧咧地走了。

黑臉的見對手鬥敗灰溜溜地走了,一叉腰出了好大一口氣,對容可擺擺手:“容小娘子,大富,你們也不必補我錢了。我今天本來隻是聽了好消息來看看豬,遇上了這個潑皮才吵起來的,吵贏他我就舒坦了。”

見他如此,容可態度也和善起來,問清楚他的公豬模樣,便說:“大爺,你看這樣如何,這母豬是白的,那日李大叔家裡其他收來的豬也是白的,隻有你家公豬是黑的,若是母豬產下崽有黑的,我就按配種的價給你補錢。”

“這白送的買賣,當然好哇。”黑臉笑得合不攏嘴,但又說:“我不要錢。小娘子,若真是這樣,你送我一隻豬崽,我瞧著你這豬舍的豬都養得極好。這不到兩個月的豬崽,都趕上其他人家三四個月的豬了。我看,你養出來的豬肯定好。”

容可失笑,點頭:“成交。”

總算是解決了母豬配種這樁公案,容可終於可以進入豬舍去看看小母豬了。

說來,不管是哪家公豬配得種,真算是禽獸了。母豬最佳的配種年齡是八個月大,而她買來的這隻小母豬才不到七個月,身體剛剛發育成熟,體重還較小,現在配種了,對它造成的負擔較重,有很大的可能性,這一胎產仔數量不會太多,而且豬崽的初生體重也會偏低,母豬以後的繁殖性能也有很大幾率會被影響。

容可拍了拍小母豬白花花的背:“你辛苦啦,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第37章 母豬的初胎護理 母豬的初胎護理可馬虎……

母豬的初胎護理可馬虎不得。

反正今日已經回村裡來, 容可細細和大花、李大娘、李老爹交代起小母豬的養胎要點。這段時間她一直在縣裡忙,乾脆就雇了李大娘一家子照看豬舍。

眼下李大娘在旁聽得非常仔細,還補充道:“旁邊的屋子一直在慢慢收拾著, 現在已經可以單獨把母豬移過去了。”

容可點點頭:“那最好了, 待會就移屋吧,初胎的小母豬喜靜。還有幾點要注意的, 一個是飼料的事,今天開始就給它摻精飼料定量喂了, 這段時間每天彆超過四斤。”

“不多喂點?”大花不解。

容可擺手,同她解釋:“初胎小母豬的飼料喂養要講究一個‘抓兩頭, 放中間’,這才剛懷上不到二十天,喂過量的話有可能會導致妊娠期胚胎死亡……就是豬崽有可能會死在肚子裡。”

大花了然地點了點頭。

李大娘也跟著道:“這個我懂, 就跟那些富貴人家懷孕生孩子講究不能補太過頭是一個道理,怕孩子太大生不出來。”

“差不多。”容可笑著, “再過十五天吧, 到時候我們再看看母豬的體形,如果不夠大的話再多喂一些精料。我待會把時間和飼料的量都寫下來,大娘你若記不起來,就拿著紙去找裡正幫忙看看。”

李大娘一拍%e8%83%b8脯:“放心, 我記在腦子裡, 肯定記得牢牢的!”

容可對她是放心的,又說起另外一點:“還有一個很重要!移到單獨的房間去,就千萬彆讓它再接觸其他的豬了, 小心被染上病,這個時間段的初產母豬乏力又敏[gǎn],很容易被刺激到流產的。”

若是放在現代, 為了預防豬瘟等疾病,初胎母豬是必須接種疫苗的。可惜在這裡是沒有這個醫療條件了,隻好全程做好隔離措施。

李大娘點點頭:“包在我和大花身上,彆說其他的豬,外邊的人我都不讓它見!”

“可丫頭,你這母豬這麼金貴呢?新媳婦坐胎也沒有這樣藏著的。”前麵來看熱鬨的鄉親們還沒有散,圍在院外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就有好事的插嘴開玩笑。

“就你多話,下崽的母豬就是金貴!比你這個懶漢還金貴!”李大娘朝院外懟了一句,又拉了一下容可,小聲道:“可丫頭,甭搭理他們。你隨我去看看草棚裡的蘑菇吧,真長出來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容可眼裡一下就亮了起來,跟著李大娘去了草棚,掀開外麵的草席走進去一瞧——蘑菇真的長出來了!

在架起的椴木架上,一叢一叢圓傘褐蓋的小蘑菇在砍出的凹槽裡冒出來。這一整個木架足足有三十來根椴木,每根都交錯縱橫著砍了不下十三四處凹槽,每一個凹槽上都長著一兩叢!

她伸手去碰蘑菇傘蓋的手指都微微有些發顫,這就是豐收的喜悅啊!

李大娘的聲音也很激動:“小娘子,你說的辦法真靈啊。原本野生的要長到明年春天去,這草棚裡不到一月就長了出來這麼大,還比山上的多出那麼多,再過十來天就能摘了吧!”

容可閃亮著眼睛連連點頭:“大娘,我們是成功了啊!!”

“那、可丫頭,”李大娘搓了搓手,問:“你原先說我們家也能學著種。我們家真的可以學著種麼?”

容可肯定地一點頭:“當然!我當初就說了這法子若是試驗成功,就要告訴鄉親們,大家一起種的。”

說著,她就走出草棚去。

外麵圍著的人都還沒散,大家顯然對草棚裡的東西都很感興趣。因為原木砍花法栽培香菇非常需要濕度、日照,又要講究防風,所以草棚遮蓋的草席特意選了編織十分稀疏的那種,在路過的鄉親們眼裡就有一種若隱若現、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效果,更加引起人好奇了。

再說,村裡大家都知道,容二家的丫頭自從摔破腦袋去鬼門關走一遭回來之後,新奇的點子一個接著一個,日子是越過越好。所以也都好奇這草棚裡藏著什麼財富密碼。

此時容可一出來,就有人忍不住問:“可丫頭,你這草棚裡麵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好東西!”容可沒有多賣關子,伸手將門前的草席整個揭開,讓其中長滿蘑菇的椴木架暴露在眾人的麵前。

圍觀的鄉親們一下就沸騰了——

“這是蘑菇吧?”

“我滴個乖乖,山上的蘑菇不是全被田家采光了嗎,怎麼還有這麼多呢?!”

“傻啊,這肯定不是山上長得啊,你看著木頭壘得這麼齊整,這是可丫頭種出來的吧?”

“啊,這蘑菇跟菜一樣能種的嗎?”

“能種!”容可提高了聲音,對所有的鄉親說:“大家看到的這些就是我種出來的,這法子我已經試成功了,大家都能按著種出來!”

鄉親們的議論聲更加大了,多半都還是震驚、懷疑。趙寶柱先走上前來,替大家問:“可丫頭,你真願意把這蘑菇的種法交給大家麼?”

大家也都是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容可,畢竟香菇有多賺錢,他們心裡很清楚。握著這法子就跟握著錢沒有差彆,哪有人把握在手裡的錢分出來的呢。

他說完這句還覺得不夠,又跟著補充:“這法子是你自己想出來的,你要是不告訴彆人,也是合情合理。家家戶戶都有個什選苗、漚肥這樣小竅門不往外傳,你也可以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