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1)

還沒聽完就驚得連忙擺手:“這那能行,使不得使不得!”

容可笑起來:“叔,你聽我完呀。不白送,我有一個要求,你今後做這薑豉的豬肉皮,得從我這買。當然,我不買貴給你,市價多少,我按多少賣!”

劉大叔:“啊……?這、這當然是好。”

他原先以為是讓自己平白占便宜,這事他沒臉乾,但後來聽到有條件了,才安下心啦。

但他還是不明白:“那容小娘子你什麼好也沒落著啊,要不你賣貴些給我?”

容可搖搖頭:“我當然有好吃!劉叔也曉得我家香腸賣得多好了,舊⑩光zl不少書生還說過年回家要帶些回去呢。做香腸要豬肉的嘛,這肉我都是帶皮帶肥油的進,但是做腸的時候就得剔掉了。這麼多,我總得處理,能有個銷路賣出去,我就不算虧了!”

再有一點,她將來的豬總要出欄,多一個劉大叔這裡的豬皮需求,也就是多了一個未來市場需求。

她可真是一個商業小天才~

這樣一聽,劉大叔就明白了,他就能接受了。於是拍著%e8%83%b8脯保證:“那好,叔答應你,我這攤子今後隻要用上豬皮豬肉都找你買!不光我,我兒子、孫子,隻要乾這個,都找你買!”

“那可好呀~我這就多了一個老主顧了!”容可笑得梨渦一顯,又說,“叔,那我現在就把這道菜的做法告訴你。做起來也簡單,選豬皮和帶皮的肥豬肉,加蔥薑和醋,燉到肉爛湯稠,靜置到它自然凝結肉凍塊。”

劉叔一邊聽一邊嘴裡默念著記。

她特意說得慢,還提醒道:“現在是冬天,煮好放在外邊凍不了一夜就成了。若是天氣熱了,你就吊在竹籃放進井裡也能凍成。”

劉叔點點頭,又問:“小娘子,叔還有一個問題,你這叫什麼呀?”

“肉凍……等等,”容可答完又抬手示意,想了想,水靈黑亮的眼睛一轉,“就叫水晶凍吧!我們這攤子在書院邊上,名字叫得文雅些,那些書生愛吃!”

“水晶凍,水晶凍好!這個名字好!”

劉叔得了菜譜,又抱著肉凍對容可不住道謝,再三謝過又再三被扶起來才算完。終於止住了謝,才好奇問:“小娘子,你今日怎麼還未收攤回去?”

眼看日頭都偏西了,往常這時間,容可都已經回福安村去了。

容可也看了看日頭,她說:“榮華酒樓的胖廚子說今日要來尋我的,他們家酒樓也想進些香腸做吃食。可約好了這個時辰的,他怎麼還不來?”

兩人正說著呢,就見街頭遠遠跑過來一個小夥計,跑到容可身前就是一拜:“小娘子,我是榮華酒樓夥計,我們家掌櫃求您去救急呢!”

容可把人扶起來,她認得這衣服是榮華酒樓夥計的衣服,可救急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皺了皺柳眉,問:“什麼事這樣風風火火地?你們胖大廚約了我今日午後見麵,他怎麼不來呢?”

夥計一聽,抹了一下眼淚:“我們胖師傅來不了了!他手給人打斷了,做不了晚上的席,所以掌櫃才讓我過來求您去救急呢!”

第32章 容華酒樓 “既然幕僚的話對他沒有用,……

容可同夥計趕去榮華酒樓, 正好遇見從醫館趕回來的趙掌櫃,忙問他胖廚子的情況。

趙掌櫃四十多歲人了,說起弟弟來, 忍不住先抹了一把淚:“左手被打折了, 剛剛接上骨,又暈過去了。大夫說%e8%83%b8骨摸著也不太好, 至少得在床上養個一年半載的,今後如何也還不一定。”

“可有捉到歹人?”容可聽了覺得奇怪, 胖廚子是個癡人,滿心裡隻有廚灶之事, 不像是個會與人結下深仇大恨的。

趙掌櫃搖了搖頭:“他是在小道上被人套了麻袋打的,沒看見人,也沒其他的人瞧見。我已經報官了, 也不知能不能捉到人……”

“肯定是牛家!”他旁邊的半大小子搶白道:“我爹又沒有仇家,這種緊要關頭對他下狠手, 除了牛家還能有誰?!”

容可應聲看去, 這小子除了圓圓腦袋,身子到瘦弱,沒想到是胖大廚的兒子。

她捕捉到話裡的關鍵詞,不解地問:“這種關鍵時候?”

他解釋道:“縣衙的於師爺今晚要來吃我爹做的雞豆花!若是吃得好, 要我爹去州府裡給大官做席的!牛家也爭著想去, 肯定是他雇人打得爹!他們還把我爹的徒弟給挖走了!”

“小運閉嘴!沒有證據的事情,彆在外麵喊!”

趙掌櫃扯了一把侄子趙小運,把容可請到了裡間去:“容小娘子, 借一步說話。”

趙掌櫃請容可坐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她。

原來是朝廷派了一位欽差到安州來巡察,太守為迎接貴人在全州各縣選拔廚子獻菜, 五安縣也要選一名廚子送去。

“我們正與福牛酒樓爭這機會,今晚便是宴請縣衙的於師爺,請他來嘗一嘗雞豆花。帖子已經送去了,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弟弟如今被打斷了手,將來未必還能顛得動勺,而廚房裡唯一學得三分的徒弟也被挖走!”

說到此處,趙掌櫃打了一下`身邊的侄子:“這不成器的,又半點他爹的手藝都沒學會!我、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請小娘子你來。”

他說著站起身來,讓趙小運去倒了一杯茶,推他在容可麵前跪下:“我今日不止是想請小娘子來做晚宴的雞豆花,我還想求小娘子做我們酒樓的掌勺大廚,教教我這不成器的侄兒。”

趙小運抹著眼淚,跪倒在容可麵前,懇求道:“求師父收了我!求師父收了我!”

“快起來,快起來!”容可趕緊把孩子拉起來。

她至今還記得,當初在榮華酒樓賣出黃燜雞菜譜賺來的第一桶金。若不是有胖大廚的說合,未必能那麼順利地賣出高價。

她記得這份情。

“你們不必這樣,趙掌櫃,這個忙我一定幫。”

“謝謝師父!謝謝師父!”

趙小運哭著又要跪,被容可死死扯住。

趙掌櫃一臉感動,眼帶淚花地說:“容小娘子!你是我們家的恩人!”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份契約:“容小娘子,我願出將這酒樓分出一半來作為謝禮。這契約我已經寫好了,你簽了名字,從今日起,你就是這榮華酒樓的另一位主人!”

又推了一下趙小運:“快,給你師父敬茶!”

趙小運捧著茶端到容可麵前,道:“師父,我大伯說你的手藝千金難買,請你千萬不要推辭,收下這契約。”

“好!”容可接過了他敬的這杯茶,一口飲儘,向趙掌櫃許諾:“我一定好好教小運,贏得這次獻菜的機會,不讓牛家得逞!”

這夜,牛家大院門前才點起燈,一個小廝從長街跑過來,一路進了側院,衝緊閉房門的廂房裡喊:“二爺!不好了,榮華酒樓的掌櫃請了一個新的大廚!”

房裡傳出女人的嬌笑,過了會,裡麵傳出一道男人的罵聲:“急什麼急,他滿縣裡去請,還有誰能做雞豆花。滾!”

那小廝沒走,拍著大腿繼續喊:“爺!他請的是書院門口容記攤子的小娘子,那小娘子會做雞豆花!她還會做那荔枝肉,聽說於師爺吃著可開心了!”

房中的嬉鬨聲停住,過了片刻,房門從裡麵被踹開,走出來一個衣衫不整的虛胖男人,一邊走一邊係著褲腰帶。正是牛家的二少爺,牛啟。

他走到小廝麵前:“你確定?於師爺吃得滿意?”

小廝猛一點頭:“送菜的夥計說得!於師爺吃著可開心了,特地派人回家取了壇老酒來配!”▓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沒用的家夥,你就乾站著看?!”牛啟罵著踹了他一腳,係著褲腰帶就往外衝:“叫人跟上!”

牛啟帶著一幫家丁,剛衝到正門,就被剛回來的牛老爺攔下了。

“龜孫!褲子都沒穿好,愣頭愣腦往哪裡去?”牛老爺一瞅他這剛從女人身上爬起來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惡聲惡氣地張口就罵。

牛啟向來怕老爹,挨了罵更慫,站住原地一五一十地答了,又說:“爹你彆攔我,我得趕緊趕過去,不然他們就把於師爺哄去了。”

“趕過去?”牛老爺忍了氣,盤了盤手裡的金核桃,問:“你趕過去能乾什麼?是要去把桌子掀了,還是當著於師爺的麵再把榮華的新廚子打斷手?”

牛啟被問得一愣,他其實也還沒想好。

“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牛老爺罵了一句,“都靠你還能辦成什麼事?擒賊先擒王,你不用管榮華酒樓和於師爺,爹今日在牡丹樓擺了席請董大人,二百兩銀子送出去,已經說好這五安縣獻菜之人是我福牛酒樓的廚子了。你個沒用的,該回哪去回哪去吧!”

“還是爹英明!”牛啟誇了一通,然後提起褲子就要往回跑。

“站住!”牛老爺還是看不慣,皺著眉道:“你少去那田家房裡,剛改嫁就幫著你把前夫家裡的水田全搶奪了。這種蛇蠍毒婦,我當初都不該讓你接進門!”

牛啟和他爭辯:“爹,還什麼田家的,她現在是牛家的人了。再說,多虧了阿好,我們才花了一貫錢就拿下田家十畝水田!這不說明她一心向著我了麼?這是你兒子的厲害!”

牛啟得意地說了這一通,就抓緊褲腰一溜煙跑回自己院子了。剛才焐熱的被窩,他腳也不停地往被窩裡鑽,心肝寶貝地就把被窩裡光溜溜的女人拉了出來。

這女人正是被賣給牛家做妾的田娘子。

田娘子反手摟住牛啟,抱著他就問:“爺這麼快就把事處理好了?可見著那個容小娘子了?”

牛啟頭也不抬地答:“沒,我爹辦好了。一個小娘們,不用管。”

田娘子接著問他:“聽你們剛剛說,她成了榮華酒樓的廚子了?”

“不是,剛剛阿旺說,那傻老趙分了一半酒樓給她,牌匾都換上了。原來榮華不是,那榮字改成那娘們的姓了,也叫容華,真是巧了……”

“你說什麼!”田娘子一把把人推開,“容可現在是榮華酒樓掌櫃了?”

“乾什麼呢!”牛啟伸手拉她,一邊說:“算什麼掌櫃,一個小娘們,老趙哄她的吧。你彆管這些,過來。”

“不成!”田娘子又推開他的手,一副不說好不肯就範的架勢:“從前這人在村裡就欺負我,沒想到進了城她還與爺作對!這人就是和我犯衝!爺,好人,你得幫著我好好教訓她,幫我出一口惡氣!”

箭在弦上,牛啟現在什麼都能答應,隻得不停點頭:“好好好,你把爺伺候舒坦,我保管讓那娘們不好過!”

***

那日宴請於師爺之後,容可與趙掌櫃沒有如約收到他的好消息,一連三日過去了,於師爺沒有再來過榮華酒樓,縣衙也沒有傳來任何請容可去州府獻菜的消息。

這日午後,容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