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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寵後 怡米 4436 字 6個月前

懷裡,揉了揉眼皮,似在極力辨彆他是誰。

“小奴隸?”她哼唧兩聲,感覺不是,小奴隸才不會在她摔倒時過來扶她,“小兔子?”

那隻被容斕燉湯的白兔?

小妮子含含糊糊地吐字,宋筠根本聽不清,俯身靠近她的唇,“什麼?”

自己的小兔子竟然回來了。

容綿抓住他的手臂,對著他的側臉吧唧一口,嘿嘿傻樂:“記住,你是我的。”

臉頰一濕,宋筠顫下眼睫,側眸看向女子水潤的櫻桃唇。

軟糯的觸?感猶在。

岑寂夜色中,萬籟俱寂,唯有他的心跳失了節奏。

第14章

霽月和煦,投下一地柔光。

宋筠扶著喝醉的容綿站在水井旁,眸光晦暗不明。

容綿喝多了不老實,一手柔荑不停絞弄著他的前襟,“小兔子,你%e8%83%b8好大,讓我看看。”

%e8%83%b8口的鼓臊尤甚,宋筠恨不得將她丟進井水裡醒醒酒,可終究是沒忍心,拎著她的後脖領,將人帶進屋子。

安靜的小院裡,趴在石桌上的夏歆還沉湎於美酒中,嘴裡絮絮叨叨。

*

將容綿扔在裡屋的床上,宋筠坐在窗邊的圈椅上,麵沉如水。幸好老酌睡得早,要不然,以容綿剛剛的舉動,老酌定會不分青紅皂白,跟他沒完沒了。

原本以為自己對這對父女不會有甚耐心,但出乎意料,每每瞧著他們的相處,就想多靠近一些。

許是內心的空缺得不到填補,越是缺少什麼就越渴望什麼。

床畔傳來哼唧一聲,睡著的小妮子翻個身,耷拉下一隻手臂,嬌嫩的臉蛋杵在枕頭邊上,看起來粉嘟嘟的。

宋筠走過去,彎腰將她翻了個麵,扯過薄毯蓋在她身上,凝了一會兒她的睡顏,情緒愈發難言。

他轉身,緊緊握住拳,告訴自己不可以。

她是徐茗衍的未婚妻,無論從道義還是規矩,都不會插足這段關係。

燈火被熄滅,屋內陷入黑寂,唯有來回拂動的珠簾證明了剛剛有人來過。

午夜入夢。

明黃的湢浴內,水汽絪縕繚繞,女子赤肩歪靠在浴桶內,纖睫如蝶翅,紅唇如櫻桃,嬌%e5%aa%9a不可方物。

視野裡,寬肩窄腰的男人跨了進去,壓著嬌嬌,似在發泄不滿。

嬌嬌人兒低泣,一聲聲喚著“殿下”,聲線醉人。

耷在桶沿的手臂上下起伏,纖手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也抓不到,最後無助地攀上男人的背部。

飽滿的指甲在燈火中泛著潤澤的光。

睡夢中的宋筠蜷起長腿,在寧謐的堂屋裡發出一聲輕%e5%90%9f,俊麵染紅霜,引人遐想。

次日一早,容綿從酒醉中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這才想起自己沒有回府。

揉了揉軟乎乎的臉蛋,她頂著亂糟糟的長發走向湢浴。梳洗後走出竹屋,發現夏歆已經離開了。

汩汩流動的溪流上,水車不停歇地轉動著,濺在溪邊人的身上。

看著蹲在那裡搓揉衣裳的宋筠,容綿忍笑走過去,“知道自己洗衣裳了?”

宋筠低頭搓著褲子,臉色鐵青,沒有理會她。

看他洗衣的動作笨拙,容綿蹲下來道:“不是這樣搓,要這樣,我教你。”

說著,她卷起衣袖,準備演示給他看,誰知宋筠忽然低斥一聲:“彆碰!”

伸出去的手一抖,容綿愣愣看著變了臉色的男人,嬌怒道:“你凶我?”

好心教他洗衣裳,不領情就算了,還這副凶樣,誰欠他的呀?!

容綿站起來,雙手掐腰,氣得%e8%83%b8脯上下起伏。就不該給他好臉色!

這時,荀染從屋裡走出來,見四殿下在親自乾活,趕忙跑過去,“主子要洗哪件,讓卑職來吧。”

這一個個的,大清早全都圍在自己身邊,偏生又是解釋不了的、臟了褲子的窘事!

宋筠貴胄脾氣上來,甩了褲子,大步走向竹屋。

荀染立即撿起褲子,蹲在溪邊清洗起來。

容綿朝著宋筠的背影揮舞小拳頭,氣得俏臉煞白。哪裡來的大少爺?她不伺候!

“扔了吧,彆給他洗,讓他下次沒褲子穿。”

荀染好脾氣地笑笑,提醒道:“姑娘還是收斂一些,彆惹我家主子不悅,也是為日後積福。”

聽得勸言,容綿更為惱火,她又不想結交權貴,作何要處處忍讓?

氣哼哼走進竹屋,見宋筠正在窗邊喂鳥,冷聲道:“我說過,等你發達了,要把我在你身上花費的銀子雙倍奉還,你不許忘記。”

這樣就兩清了,誰也不欠誰。那張銀票數額太大,她不想要。

宋筠聲音更冷:“男色值多少銀子?”

“嗯?”

男人轉身走向她,目光灼灼,“昨夜你酒醉,對我上下其手,我是被白嫖了嗎?”

她耍賴皮時,甚至將手探進了他的衣襟,隔著寢衣描摹他的前%e8%83%b8輪廓,害他做了一夜的春.夢,驚醒時被子裡飄散著一股怪味,這筆賬怎麼算?

被他咄咄逼人的語氣怵到,容綿連連後退,胯骨抵在茶桌前,退無可退,雙手撐在他前襟,阻止他的靠近,卻因手上硬邦邦的觸?感,又嚇得垂下手臂,“你...你...胡說...”

她怎麼可能對一個大男人上下其手!

宋筠冷笑,抓著她的手往自己前襟上杵,“敢做不敢當?”

抽不回手,容綿又氣又羞,輕嚷道:“我又不喜歡你,為何占你便宜?!”

宋筠用另一隻手抵在桌沿,將她半圈在身前,俯身逼近她的臉,看著小妮子偏轉過頭,將那顆紅色的小痣呈現在他的視野裡。

夢中,癱軟在浴桶裡的女子,與眼前女子的相貌一模一樣,一聲聲喊著他“殿下”,兩人翻雲覆雨的行徑就像是真實發生過,那樣痛徹,那般歡愉。

以致於,他醒來時,雙腿還錮著枕頭......

這對一個矜貴自持的皇族來說,簡直是荒唐至極。

雖從未沾惹過女子,但他也明白夢裡的反應意味著什麼,他對她產生了欲。可她是徐茗衍的未婚妻!

是誰的未婚妻不行,偏偏是徐茗衍的。

想到此,他捏得容綿腕骨作響,像是要捏碎她。

容綿疼得冒出眼淚花,大幅度掙紮起來,“小奴隸,你抽什麼風?再不放手,我喊我爹了!”

老酌這會兒在灶房裡忙活,根本不知寶貝閨女被人欺負了。

宋筠朝她逼近,似要把一腔尬火全都奉還給她,“不能飲酒就不要逞強。”

為了避開他的氣息,容綿單手杵在桌麵,向後仰去,將雪頸的優美曲線儘數展露,“你過分了!爹...唔...”

宋筠捂住她的嘴,將她狠狠按在桌上。自己是皇族,隻要一句話,徐茗衍就算吐血,也要將未婚妻拱手相讓。可自己不能這樣做,不能打破自律,也不能破壞同門的情誼。

“彆再有下次。”

宋筠鬆開手,漠著臉走了出去。

容綿不可置信地盯著門口,從不知小奴隸會有如此陰鷙的一麵,陰鷙的令她戰栗。

用膳後,容綿借故回府,不想再搭理宋筠。

宋筠要送荀染乘船,自然沒空理會容綿,兩人陷入不可言說的僵持之中。

渡口前,荀染鞠躬作揖:“卑職會將殿下的話帶給家主,半月內,汴州兵必到,定能助殿下除掉三皇子。”

從得知三皇兄宋廖來到洛陽起,宋筠就有了讓宋廖有去無回的想法,隻是勢單力薄,無法付諸行動。荀染的到來,無異於讓宋筠借了東風。

相比徐茗衍,宋筠更信任遠在汴州的柳時易。

宋筠拍拍荀染的肩,“一路保重。”

荀染再次作揖,轉身登上艞板。

等船隻遠駛,宋筠瞥了一眼岸邊的樹林子,沉聲道:“出來。”

夏歆彆彆扭扭走出來,嘴巴噘得老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宋筠不理會她的小情緒,淡淡交代道:“想辦法打入欽差內部,待荀染引兵來襲,你們須裡應外合,將宋廖綁到我麵前。”

夏歆沒想到,四殿下已經陷入泥潭,還有算計彆人的精力,抱拳道:“末將領命!”

宋筠“嗯”一聲,抬腿登上馬車,“送你一程。”

夏歆將車夫轟了下去,拿起馬鞭坐在車轅上,斂起低落情緒,試探道:“若這次末將立功,殿下能不插手末將和荀染的事嗎?”

宋筠靠在車框上,凝著汴州方向,“你去問柳時易。”

“......”

傍晚,容綿沒有來到竹屋,宋筠麵色如常地翻看《玄帖》,可繃直的嘴角顯露了他的不悅。

接下來的幾日依舊如此。

像是形成了習慣,小珍珠每到酉時就會落在樹枝上,卻遲遲等不來歸人。

這日,徐茗衍過來竹屋作客,喬氏得知消息後,隻當徐茗衍心善,可憐孤寡老人,於是催促容綿過去作陪。

容綿怕養母起疑,乖順地應下了。

清風徐徐挽袖,良人身側相伴,氣氛尚好。

一對男女走在萋萋青草的山坡上。月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

徐茗衍偏頭看向容綿,笑道:“表妹不開心?”

容綿捋了捋銜在嘴邊的長發,扯下嘴角,“沒。”

可她僵著臉蛋,分明是有心事。徐茗衍擋在她麵前,扣住她雙肩,溫柔道:“有心事就告訴表哥,力所能及的,表哥會替你辦妥。力所不及的......”

他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輕笑,“舍命也幫你解決。”

容綿激靈一下,總感覺他們沒相處到那個份兒上,談不上舍命不舍命的。

茉莉清香縈繞鼻端,加之月色正濃,徐茗衍心口一蕩,收攏起十指,扣緊她的肩頭。

容綿不明所以,下意識抬頭,見他歪頭慢慢靠近,似要......

想法一出,容綿彆開臉,驚得紅了眼尾。

可男人沒有收手的意思,輕輕扣住她的後腦勺,笑道:“綿綿,咱們試一次。”

說著,再次靠近女子的唇。

他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已經替容綿做了決定。

容綿捏緊指甲,勉強抑製住推開他的衝動,顫著睫羽,感受到了他的氣息。

千鈞一發之際,跟蹤過來的老酌從灌木叢裡站起身,抄著斧頭跑過去。

臭小子不想活了,敢碰他閨女!

可比他動作更矯健的,是一身霽藍衣衫的宋筠。

隻見他幾個健步逼近他們,一把扯開徐茗衍,冷聲道:“你們還未成親!”

第15章

手臂被一股大力攥住,容綿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宋筠帶走了。

旖旎被破壞,徐茗衍麵有慍色,欲上前阻攔,被老酌抄著斧子攔下。

“再敢打我閨女的主意,老子剁了你!”

許是被對方野蠻的行徑傷了自尊,向來寬厚有禮的徐茗衍厲聲回道:“前輩該清楚一點,綿綿是晚輩的未婚妻,不該由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