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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

“那不過是嘴上說說,林大哥也沒真就對你的親衛動手,是不是?”徒小三道。

林靖擺擺手,“我還生氣他怎麼這樣好說話,但凡朝廷有什麼難辦的事,叫他來他就來。要擱我,好差使不找我,這樣明擺著叫我們兄弟反目的差使,誰願意乾誰乾。”

徒小三笑,“說來說去,你還是擔心林大哥的。”

“擔心有什麼用。”林靖道,“就是他把咱們這裡的事如實的跟朝廷說了,新來的繅匪大將軍也不是他。”

徒小三收了笑意,皺眉道,“大哥都親自南下了,難不成,新任的大將軍不是大哥?”

“我猜不是。”林靖道,“要是肯用大哥,早便用了。如今陛下不過是對咱們沒把握,讓大哥過來看一看形勢罷了。那一位知道大哥的忠心,才讓大哥來的。”

徒小三道,“要是大哥能做繅匪大將軍,有咱們關外軍相助,再加上帝都軍,咱們好生籌劃一二,不怕南匪不平。”這一次繅匪,雖然不算成功。但徒小三帶著關外軍,一路直接打到臨安城,倘不是臨安城池堅固,徒小三人手不足,他當真有信心活捉金陵王。便是與段天羽的精兵對上,徒小三也不懼他的。

林靖長聲一歎,攤手攤腳的躺床上,“罷了,我也隻是說說,反正朝廷是姓陳的,咱們也不必擔這些沒有的心。我覺著,湖北還挺好的,多住些日子也無妨。”

床並不算寬敞,尤其兩個男人同睡,林靖這麼一攤,徒小三坐床邊,握著他的手腕,把他手往裡收一收,這一握,徒小三不禁隱隱心疼,道,“都怪三哥沒本事,不然,就不必把你累成這樣了。”

林靖道,“你要不叫我管點事,我還渾身不自在呢。”

徒小三一笑,這倒真是林靖的性情。就林靖這身子骨,眾所周知的不結實,但從來沒有在打仗時生過病。越到危時,林靖精神愈佳。不過,太瘦了。徒小三又把他腿收回去,握著林靖的腳腕,那樣單薄精致,徒小三不由輕輕摩挲起來,林靖腳丫子晃了晃,“彆鬨,癢。”

徒小三搔他腳心,林靖頓時狂笑起來。

林靖彆看生得單薄,林家卻是武事起家的,林靖興許也遺傳了老祖宗的武事基因,身體靈活至極。狂笑中,一腳丫子就踹徒小三臉上了。林靖忙道,“三哥,我不是故意的。”

徒小三握住那裡作祟的腳丫子,足弓雪白纖瘦,指甲剪成飽滿的半月型,此時微微蜷曲,徒小三鬼使神差的,張嘴就咬了一口。林靖“啊”的一聲,連忙縮回腳,看被徒小三咬的地方都咬出牙印了。林靖道,“怎麼還真咬啊。”

徒小三眼神晦暗,複而笑道,“嚇嚇你。”

林靖繼續躺下,道,“我小時候,有一回和關小二打架,我臉上就給他咬了一口。”

徒小三也寬衣躺下了,湊近瞧林靖,“我看破相沒?”他阿靖兄弟,非但腳生得好,簡直是從頭到腳無一處不好。

“多少年的事了,就小時候打架,怎麼可能留疤?”林靖笑笑,“好幾年沒見關小二,還真想他。”

“你不是說小時候淨跟你做對了,還想他啊。”

“想。”

徒小三有些悶了,林靖見他躺下了,問他,“你不刷牙啊。”話說,自從認識了林靖,徒小三就有了刷牙的好習慣。以前窮的時候,是用柳枝清潔,後來發達了,就用豬鬃毛做的牙刷,用大夫配的牙粉,一早一晚都要刷牙的。

徒小三道,“我刷了啊。”

“剛還咬我腳一下,多臟啊。”

“不臟,你腳那麼白,臟什麼,每天洗,我聞著還怪香的。”徒小三很不嫌棄阿靖兄弟。

阿靖兄弟反是覺著怪怪的,“怪臟的。”

“我都不嫌,你怎麼自己倒嫌自己個兒啊。”徒小三摟著他,問,“這一天冷似一天,阿靖你過來跟我睡吧。”

“還是算了吧。”

“怎麼了,以前還好好的。”

林靖原本不想說,架不住徒小三問個沒完,林靖給他吵的不能睡覺,便說了,“三哥,你要不要娶房媳婦。”

“娶媳婦乾啥?男子漢大丈夫,自然是先立業再成家的。”

“你如今也算有事業了。”

“不成,還差得遠。”徒小三道,“再說,阿靖你還沒成親呢,我不急。”

“我不成親,一則我身子不好,二則我早是娶過了的,三則我大哥好幾個兒子,家裡也不急著我傳宗接代。”林靖理由豐富。

徒小三道,“我家有小四呢,趕明兒我給他娶兩房媳婦,叫他多生幾個崽就是。”

“你要不想成親,納兩房妾室也成。”

徒小三不高興了,他那心思,自是不能與阿靖兄弟說的,但,聽著阿靖兄弟這勸他娶妻納妾的,徒小三把胳膊鬆開,冷冷道,“怎麼如今改做媒婆了。”

林靖的性子,最是驕縱,看徒小三冷臉,林靖也不樂意了,氣道,“我還不是為你好。你晚上都豎得老高,還老戳我,醫書上都說,男人總憋著不好。”

徒小三當時的感覺,恨不能地上有條縫鑽進去。

不過,徒小三到底是徒小三啊,此人生就膽量不凡,當年就能手刃異父又異母的兄弟為母報仇。如今眼光更是不凡,他竟敢相中林靖。到如此,如此窘困之時,徒小三竟能裝出一臉若無其是,“啊,這樣啊。我沒戳疼你吧。”

“哪裡就戳疼我了,我昨兒迷迷瞪瞪的摸著了,要不是突然警醒,給你撅折了,如何是好?”

徒小三終於變了顏色,那啥,要真給阿靖兄弟撅折了,徒小三也吃不消。徒小三腦子十分靈光,還十分有膽量,試探的道,“阿靖,你怎麼就沒反應呢?你這好幾年,身邊也沒女人哪。”

林靖道,“有時也想過,但太忙了,也顧不上。”剛說完這話,要害便給徒小三握在了掌中。林靖便是寡欲,這幾年,身邊隻一個徒小三,倆人不是純蓋棉被聊天的類型。給徒小三這麼摸了兩個,身體就誠實的了不得了,徒小三輕笑,“我看,阿靖我也該尋兩房妾室了。”

林靖給徒小三摸的,臉都紅了,怒道,“還不放開。”

“放開乾嘛,你自己弄?”徒小三臉皮絕非尋常境界,他其實經驗也不多,但守著林靖好幾年,他又不是林靖這種身子骨不大好,性欲寡淡的。徒小三時常自己解決,故而,自己解決的經驗豐富了,男人構造差不離,不過一盞茶的時間,徒小三就把林靖伺候舒坦了。

當天,林靖也累得夠嗆,他一慣是個叫人服侍慣了的。這回,徒小三把他服侍了個舒坦之後,徒小三瞧著林靖這幅麵若桃花的模樣,自己也是忍到了極致。來而不往,非禮也。相對於徒小三的老到,林靖在這上頭就很是生疏,弄了半宿,林靖手都酸了,徒小三才算是紓解一二。

待倆人偷偷摸摸的洗過澡,換了床單被子,已是半宿,林靖難得沒有失眠,躺下便睡熟過去。徒小三則是激動難眠,再想不到還能與阿靖兄弟有這等進展的!

因突然有了實質性的進展,徒小三簡直信心滿滿,覺著再過個幾年,興許能跟阿靖兄弟表白心意!不過,之前可得做好準備,包括技術上的。看阿靖兄弟這身子骨,也就適合躺著叫人服侍的,介時,他可是不能叫阿靖兄弟受半點累,包準叫阿靖兄弟舒舒服服的,隻管享受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  PS:晚安~~~~~~~~~~~~~~~~

☆、第187章 段天羽之二十八

◆思◆兔◆網◆

因為與阿靖兄弟有了實質性的進展, 徒小三激動的半宿沒睡著覺,第二天一早,還早早的起床練功, 爭取練出個好身板,以後方能長長久久的照顧阿靖兄弟。

時人皆是早睡早起,如林翊舒靜韻都有早起打拳的習慣, 二人見徒小三起得這樣早, 認為十分難得。畢竟,徒小三如今已是大將, 身邊非但無女色之歡, 於武功上如此自律,也不怪他有今日事業了。

倒是林靖, 早起吃飯時還沒起呢。徒小三同林翊解釋道, “阿靖昨夜失了困,下半夜才睡著, 叫他多睡會兒吧。我瞧著,他這咳嗽正在好轉。”

林翊也不多說什麼, 認為林靖的臭脾氣,能尋到徒小三這樣好性子的合夥人, 倒不枉林靖當初為徒小三這一行操的心。林翊在湖北住了半個月, 也要準備回帝都了。

林靖準備了許多東西,有湖北珍貴的藥材、土產,還有些自己打仗搶來的書畫玩器,反正, 都是值錢的。裝了整整一車,不是給他哥的,給舒先生的。連帶著給大嫂子和侄兒們的東西,都是托舒先生轉交,跟他哥一點關係也沒有。

林翊也懶得理他,徒小三準備了很多東西,是給林大哥的。連帶著許念林騰,既有孝敬(舅舅、大叔)的東西,也有托(舅舅、大叔)帶給家裡人的東西和書信。許念知道他爹娘都在帝都,給家裡寫了極長的一封信,好叫爹娘放心。林騰最後悄悄問林翊一句,“大叔,我祖父沒吃耗子藥吧?”

林翊沉了臉道,“你好好的就成了。”想著阿騰這樣上進,真是跟二叔完全兩類人哪。二叔府上有這麼個長孫,林翊也放心不少。

林翊舒靜韻一行,走時當真是十裡相送,林靖也跟著去了,用他的話,他是去送舒先生的。待林翊一行走遠,林靖輕輕的歎了口氣,徒小三道,“我就說,你彆總犟著,此次一彆,不知何時能再見了。”

林靖嘴硬,“不見就不見唄,除了夫妻,誰又能陪誰一輩子啊。”

徒小三立刻表示,“三哥與你過一輩子。”

林靖笑,“現在說的好聽。”

徒小三立刻發一毒誓,“我這話,要有半分假,叫我不得好死。”

“行啦行啦,這也值得發誓。”林靖道,“你記著就成了。”

“我自是會記著的,還要記一輩子。”

林靖一笑,心情明顯好轉。

至於林翊回朝如何說湖北形勢,反正又不可能說湖北壞話,當然,關外軍什麼樣,估計林翊也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的。

倒是林翊帶回的好幾車的東西,國公府暫且不說,便是二太爺與許家,都覺著,孩子們這不是打仗麼,怎麼弄了這麼些值錢物什啊?

許家還好些,許尚飛先時駐守晉中,戰事不多,但許家也是武將起家,知道這種繅匪打仗戰利品是最多的。收到兒子送回家的東西,雖有些驚訝委實有些多,倒也在心裡承受能力內。二老太爺家就不成了,二太爺叫了長子商量了半宿,二太爺道,“阿騰這跟著阿靖出去才兩年,如何得了這許多東西?”

林騰他爹也不曉得啊。

二老太太說這爺倆,“說不得是繅匪打了勝仗分得的,阿騰跟著阿靖,他倆打小一道長大,阿靖能虧待了阿騰?”

二太爺心裡沒底,道,“要不,還是去問問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