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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說的是林翊。

二老太太想了想,“也成。”

問了林翊之後,林翊讓二房不要聲張,二房便把東西收了。不過,二太爺一房商量後也得有個說法,這是林騰打仗,拿命換來的。當然,現在還沒分家。林騰托人送回來的東西,林騰這一房自然是大頭,剩下的,再由其他房頭均分。

林騰倒不曉得因他捎回去的東西,家裡還開了個小會。林騰二叔私下還說呢,要知道打仗這麼賺,把自家兒子也送去了。這叫話二太爺知曉,給了二兒子兩下子,二太爺罵道,“阿騰一個我就成天提心吊膽的睡不著,你還想把我孫子弄去,你乾脆拿藥藥死我算了!”

林二叔辯白,“我就隨口說說,隨口說說。”

許家與二太爺都覺著東西不凡了,許念林騰還都是做屬下的,可想而知林靖給家裡送的東西都是什麼品相。舒靜韻都得了幅吳道子的珍品,就這畫,舒靜韻這樣淡然的性子,在路上都沒忍住,悄悄同林翊顯擺了三回。林翊道,“恭喜你,得了個好弟子。”

舒靜韻笑著一拱手,“客氣客氣。”把林翊給鬱悶的不成。

待得到了帝都,舒靜韻自然將其他東西按單子都並給越氏,越氏收拾的時候都沒敢叫尋常的小廝侍女動,都是自己帶著心腹親自來的。當中便有林靖給大嫂子的一張王羲之的《寒切帖》,這樣的寶貝,越氏沒敢叫人知道,晚上悄悄與丈夫說的。林翊道,“江南自來豪富,這樣的東西,再難得的,仔細的收起來,暫莫聲張。”

可見林靖如今財大氣粗,自林靖,便能想到關外軍今朝是何等腰纏萬貫了。

此次掃蕩江南,戰事上算不得勝,但對於將江南掃蕩了一遍的關外軍,斬獲極豐。林靖並不是那等沒見過世麵的人,徒小三更不是個小氣的,便是分戰利品,徒小三都是讓林靖拿大頭。林靖與徒小三商議,“除了打點的,這些東西,雖則許多是難得的珍品,可眼下,不當吃不當喝。世道一亂,還是金銀頂用。不若慢慢出手,換做金銀。”

徒小三道,“你挑幾樣極難得的存下,剩下的再賣。”

林靖點頭。

故此,林靖與徒小三這裡除非稀世難得的,並未存多少戰利品,都是另覓了商家慢慢出手。待得年下,朝廷終於有了新的旨意,著關庭宇為征南大將軍,兵部尚書林翊暫領牧州軍,關庭宇即日南下。

關庭宇關大將軍還未到,倒是關小二的信先到了。

就關小二那信,寫得有一尺厚,林靖看三天都沒看完。徒小三酸溜溜地,“你這養病呢,就彆熬神了。什麼時候看不成,就這信,三五個月且看不完哪。”

林靖道,“我與關小二可是十來年沒見過了。”

“夫妻十來年不見,都得生了二心,何況你們,你是一團熱炭心,我看,人家說不得有彆的好朋友了。不然,這些年,怎麼也沒見他著人往關外給你送信?”

“你沒完啦!”林靖道,“自從關小二這信送來,你就唧唧歪唧唧歪的沒個完,你怎麼啦,三哥,你可不是這樣小心眼的人。”

徒小三冷哼一聲,坐下倒盞茶來吃,吃了半盞茶方道,“咱們也認識十好幾年了,怎麼沒見你這麼想過我。”

“咱們成天在一處,還用得著想。”

“阿靖,在哥心裡,小四都得排你後頭。哥問你,哥在你心裡,排第幾?”

林靖道,“男的裡頭排第一。”

徒小三一喜,“當真?”

“自然是真的,以前我哥排第一,現在你排第一。”林靖這話,張嘴就來。

徒小三卻是滿眼認真,“阿靖,我也不求排第一,但得叫我排這什麼關小二前頭去。”

“放心吧。”林靖拉起徒小三的手,“三哥,我與關小二是少時情分,多年老友。可我與你,咱們生活在一處,事業在一處。你們彼此,在我心裡,要強分出誰輕誰重,就對不起咱們這些年的情分了。”

徒小□□握住林靖瘦長的手指,輕輕的撚了撚,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垂下去,將一腔心事都掩於眼底。

作者有話要說:  PS:晚安!!!

小劇場:

徒小三:既生瑜,何生亮!既生關小二,何生徒小三!

☆、第188章 段天羽之二十九

徒小三再不喜歡關小二, 關小二仍是一過新年, 便早早到了荊州。當然, 關小二不過是他爹關庭宇身邊的一員副將,關外軍上下恭敬以待的是關庭宇關大將軍。

關庭宇論年紀也不過剛過不惑之年而已,皆因此人成名極早, 故而, 相像中好像一把年紀的樣子,其實正是當打之年。不然,陳柒寶怕也不會把關庭宇派來。

關庭宇為人肅穆, 說話卻並不刻板,他此次又帶來了十萬帝都軍。關庭宇笑道,“陛下旨意讓我做征南大將軍,要不是有阿靖你, 我還真不敢接這個差使。”

林靖笑,“大將軍客氣了, 依大將軍的威望, 征南大將軍非你莫屬。”

“並非如此。”關庭宇道,“我年輕時便在老**麾下任命,深知為將之道,最怕兵不知將, 將不知兵。帝都軍也得現行操練, 何況關外軍,較之比帝都軍還要陌生些。不過,有你就好說了, 你的人品,我是深知的。

如果是彆人說這話,林靖不過一笑而過,但這話是關庭宇來說,便是林靖,亦有幾分得意。林靖道,“如何敢當,在大將軍麵前,靖不過後生晚輩,還需大將軍指點。”

關庭宇道,“帝都年輕一代,未有比你更出眾者。”

林靖連連謙遜,十足大家子弟風範。

先見過關外軍的大小將領,同時,關外軍也見到了關庭宇帶來的大小將領。反正,除了關庭宇與關小二,還有關庭宇親衛,其他都是帝都軍的將領。就這種配置,林靖就得說,虧得是關庭宇,不然林靖再不敢南下打仗的。

都是官場中人,自然是先公後私。

當天的洗塵酒後,大家方敘了私交。

關小二如今都赳赳大丈夫了,笑林靖,“林小四你還是這麼個小貓樣。”

林靖給他一拳,道,“你可小心些,我現在官兒比你大,你要對我不敬,立刻拖出去打板子。”關小二哈哈大笑,摟住林靖的肩,道,“林小四,這麼些年也沒你的消息,我可想你了,你想我不?”

“嘖嘖嘖,怎地這般肉麻,男子漢大丈夫,什麼想不想的,男人講究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焉能婆婆媽媽。”林靖道。

“你倒是灑脫。”關小二隨林靖去了林靖的將軍府,道,“當初聽說你在帝都出了事,我想著,你定要來牧州府找我的,我等你好幾個月不見你來,又以為你是去了晉中許將軍那裡。待有信使回帝都送信,我特意著他往晉中帶了封信,誰曉得,你也不在晉中。當時我就想,你這是躲到哪個耗子洞去了,再想不到你去關外的。一直前年帝都為段天宇所圍,我方曉得你在關外。林小四,這麼些年,你也不算沒有事業,如何不給我送封信,你這沒良心的,不會早把我忘了吧?”

“真是屁話,我要忘了你,今天就裝不認得了。”林靖倒了兩盞茶,一盞給關小二,“當初我從帝都出去,是想過去你那裡。我去你那裡,或是去大姐夫那裡,你們都委屈不了我,隻是,這兩個地方,都不適合我做一番事業,我深思熟慮,方去的關外。你說,我在關外,又不能用真名真姓,我要是把身份泄露出去,朝廷能容我做到正二品。”

關小二倒也不是個囉嗦人,笑道,“彆說,以往我覺著,你以後也就是靠家裡蔭封,或者捐個官什麼的,不承想,你非但官做得最大,小胳膊小腿的,竟然還能帶兵打仗。林小四,你可真了不起!”♂思♂兔♂網♂

“那是!”林靖道,“你先時那是什麼眼光,我難道隻配做個蔭官,或者捐官!我說來可是堂堂秀才出身,由文轉武,俗稱文武雙全。”

“我秀才名次還比你高哪。”關小二打趣,“自誇時偌厚臉皮,怎麼當著我爹就‘大將軍過獎、大將軍過謙、萬不敢當’了。”

“你也知道我那是當著你爹呢。”林靖道,“說來,大將軍還是那張鐵麵,這些年不見,一點兒不見老。”

關小二道,“你不曉得,我爹單是這類長相。他年輕時,媒人跟我外家提親,我外婆一見我爹,都以為我爹娶的是續弦,還說我爹三十歲的人,怎麼還敢過來提親。後來才曉得,我爹那會兒才十八,他就長得像三十的了。”

林靖聽得哈哈大笑,關小二也笑,“所以,到這會兒也不顯老,還是那樣。我大哥長得就像我爹,我像我舅多一些。我舅比較俊。”

林靖問關小二,“聽說你生了好幾個兒子。”

“不多不多,就三個而已。”關小二不好打聽林靖成親的事,畢竟先前林靖就因著夏姑娘的事才一怒之下宰了陛下親爹,關小二勸林靖,“都過去這些年了,你為人,至情至性,不算對不住夏妹妹了。當放開時且放開吧。”

林靖道,“我就是覺著,人這一輩了,也就是如此了。”

“那你還這麼拚命做官乾甚?”

“也沒拚命做啊,就隨便做了做,就升上去了。”

六品副將關小二表示,“林小四,你也教我隨便做做吧。”他好想升官好不好~

林靖笑,“你要想升,就不能跟著關大將軍。你跟著他,你哪裡升得起來。”

“真給你說著了,我爹那性子,真是青天中的青天,彆人要是我這資曆,早上四品了,我還六品晃呢。”關小二歎氣。

林靖道,“眼下不就是機會,先時我也不過三品官,因戰功累積到正二品。咱們武將,全指著打仗升官,不然,中規中矩的,得升到哪年哪月去。”

“你少說這些大話,盧大將軍都戰死了,說什麼升官,先說保命吧。”關小二與林靖打聽,“這來荊州前,我跟我爹去帝都陛見。盧大將軍的事,眾說紛紜,有的說是打仗戰死的,有的說是病死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朝廷怎麼說?”

“朝廷給了盧大將軍忠烈的諡號,蔭兩子一孫,身後事賞賜頗厚。”

林靖輕哼一聲,拈起塊梅子薑,與關小二略說了盧大將軍之事,林靖道,“按理這話我不當說,咱們不是外人,倘不是當初朝廷一道聖旨,盧大將軍的傷勢原是穩住了的。我因此還得罪了朝廷,要不是關大將軍來,南下這場仗當真不曉得如何打了。”

“這又怎麼說?”

“去歲那仗,打得艱難。我們帶兵自荊南乘船南下,過江之後,一路沿江東去打到臨安府。臨安是金陵王的老巢,我們久攻不下。而且,一路未見段天羽主力軍,當時我們就懷疑,應該是帝都軍遭遇了段天羽。帝都軍一直沒消息,這裡攻不下,我又記掛著帝都軍,便棄了臨安城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