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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重,紮幾針就能緩解福晉的不適。”仿佛在她眼裡,這些都是小兒科。

“那就有勞姑姑了。”在丫頭的攙扶下,蕭歆起身寬解了衣帶,再伏在大迎枕上讓寶音姑姑施針。但其實蕭歆是一個很怕紮針的人,她是那種寧肯吃藥也不願動針的。所以也是跟著咬了一陣牙,卻一點疼感沒感受到,就聽身後施針的寶音姑姑說道:“福晉是個有福之人,這一胎雖然受了些苦,待到瓜熟蒂落的時候,隻怕也是欣喜不及的。”

蕭歆隻當寶音姑姑是在轉移她的注意力,便說道:“如今倒是不指望能生格格了,隻要孩子平安健康就好。”瞥眼身後,差點沒倒吸一口氣。雖說沒有滿背的銀針,可這已然紮在身上的也是有好幾枚。最主要的是,蕭歆一點感覺也沒有。眼見姑姑伸手撚著針頭在轉動,蕭歆還趕緊回過頭來。

不想寶音姑姑在身後還誇了句,“福晉這身子保養的極好,往後再生三五個也是不成問題,至於格格,總會如願的。”

蕭歆就有點汗顏了。要說她這身子保養的好,還不是全賴於靈泉的功效,加上堅持用牛奶泉做美容,才能保持的這麼鮮嫩。倒不是她要輕看四爺,男人哪個不看臉的。就是皇上,哪怕麵上看著跟幾個妃子親近,真要說侍寢的事情指定不會再找她們,還不都是去找那年輕漂亮的。所以這話她也不好應答什麼,畢竟這個姑姑可不是一般的嬤嬤。所以還轉口道:“前頭也不是沒懷過孩子,像這次這樣的還真是沒有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如今上了年紀,身子吃不消的緣故。”

寶音姑姑就笑了,“就福晉這個年紀,且還年輕著呢。老奴見過年過四十還有在生孩子的,您這樣的真不算什麼。況且在皇家裡,能生才是福呢。”

這話不說在皇家,其實在古代都是經用的。也隻是富貴人家妻妾多,才顯示不出女人的這個能耐。要是在尋常百姓人家裡,一個女人的一生生十個八個孩子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而寶音姑姑的手藝真不是虛誇出來的,蕭歆這被針紮的沒感覺不說,紮了一回後竟然明顯感覺到舒適了許多,起碼不再是三句話就想吐的狀態。這樣連續施了幾天的針,症狀就明顯減輕了,輕粥小菜竟然也能吃下去一點了。

這把四爺給高興的,還說要請寶音姑姑在府裡住下來,起碼等蕭歆過了這一段,要是能待到孩子生完就再好不過。

寶音姑姑倒不是要拿喬,實在是離開京城這麼多年,一時倒是有些難以適應。不過她還再三保證,蕭歆的情況不會再反複,偶爾反胃也是在所難免,隻要注意好日常的膳食調節就行。其他的便是留了一個方子下來,不過也沒有硬說有什麼神奇的療效,還讓先拿去給太醫看看,合用了再用。

太醫把藥配出來後也是讚不絕口,直說是一副養胎的良方,遂四爺便采納了。

等到蕭歆漸漸恢複了胃口,那邊九爺十爺兩家人也已經打點好行囊準備去南方了。

蕭歆歪在炕上看著伺候的在給四爺整理衣著,不禁要說:“怎麼就不能等到過了年再走呢,這會兒天寒地凍的,兩個孕婦怎麼受得了。”

“開春就要解禁了,這不提早去打點,隻怕是應接不上各個檔口的事宜。至於說家眷,她們愛在這個時候跟著去,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不管走水路還是陸路都隻能緩行了。”說著揮手遣了伺候的,坐到炕上握了握蕭歆的手,感覺暖暖的,才放心道:“你就在家裡好生歇著吧,爺去送送就回來。”說完就出門去了。

十爺在車駕旁跺了跺腳,“這麼冷的天,要是能有火車出行那就太好了。”之前在西方國家乘過一回火車,當時也就覺得新鮮好玩,這會子再回想起來,那也是想念的厲害。想他們就算乘坐再豪華的馬車也跟火車沒得比。

九爺便說了句,“且有機會能讓它在咱們大清的國土上跑起來的。”說完,那邊就有車駕陸續過來。

四爺倒是來得最早的一個,見道旁停了十幾輛馬車也是頭疼的很,這怎麼還跟搬家一樣,就他們這樣的人家,帶上一些貼身慣用的東西也就行了,要什麼買不到。就算真是不喜歡外麵買的,這人先輕車簡行下去,再讓府裡慢慢送不也一樣,非得什麼都自己帶著也是夠不嫌麻煩的。可這再一聽車裡女人小孩的,這還有什麼想不通的。

“四哥。”九爺迎了過去,好像還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四嫂身子不適,你合該在家裡陪著才是。”

“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四爺隨口帶過。還言簡意賅說道:“你此去首要的任務不是說服沿海商人加入通商行列,而是要先同水師打好交道。”

“四哥的意思是。”九爺這段時間的確是在忙著給許多大商賈去信,一時還真沒往水師上想。

“水師才是進出港口的重要防線。”隻一句話,就把九爺給敲醒了,這要是碰上不法商人同水師勾結,做出偷漏稅務的事情,那他的市舶司還真是不可能會知道。這個道理就好比江南的茶鹽道是一個道理。“弟弟記住了。不過,朝廷這邊還要勞煩四哥多費心才是。”這說的是儘早把他們的人安插進水師裡,要不真要鬨鬼,誰也查不出來。九爺可不想自己鬥誌昂揚地去大乾一場,到頭來還要背負這麼一個黑鍋。

見老九能這麼快反應過來,四爺倒是放心了不少。這會兒其他兄弟一個個跟著來了,便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八哥你怎麼也來了。”九爺也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這人明明還帶著病,這冒著風雪來這一趟乾嘛呢,難道他還會為了有沒有人來送行鬨情緒嗎?走前他都派人去給哥哥們傳過話了,道是都不要來送行。如今看這駕勢,倒是一個不落的全來了。

八爺即使披著厚厚的大氅,仍是掩不住蒼白的臉色。他上前握住九爺的手臂,笑道:“八哥怕你這一走,將來再見麵不知道要什麼時候。”仿佛是見一麵少一麵一樣,說的特彆傷情。

這回也不等九爺怎麼回應八爺的苦情,五爺就擠過去,插嘴道:“所以八弟你還緊著把身子養好吧,到時候親自去南方看望九弟還不是很簡單的事情。”

十四爺順勢也說道:“是啊八哥,這裡風大,你還是先到車上去避避吧。”然後就把人攙扶上車了。就是到了車上,八爺也不忘掀起一角簾子,囑咐道:“出門在外不比在家,你們倆個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才是,切莫貪杯,得空了就給哥哥來信。”

那邊十福晉就直接把十爺給叫走了。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是能讓大家都聽到,“這車上怎麼連個痰盂也不放的,我這幾次要吐都給忍著。”

八爺的臉色就更不好看了,這會兒再說什麼都是難堪,這才安安靜靜把車簾放下。

九爺也是不想看著大家尷尬,這便不再逗留,同兄弟們一一彆過後就登車走了。

九爺十爺一行才走沒幾天,皇上就又下了一道旨意,道是讓七爺去廣州水師任監軍。

這個旨意下的,也是跌破大多數人的眼鏡。就是七爺自己也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他原本的打算是這輩子就這樣混吃等死得了,反正他們家的人都沒有太大的誌向,對錢財也不是看得太重。對於任差這種事情,他真是從來沒想過。本來嘛,這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掙那些乾嘛,做好了左不過誇兩句,做不好可就不止罵兩句那麼簡單。

所以七爺的心裡也是極其抗拒地,在外麵不敢表現出來,在家裡也是可勁兒了拿拐杖跺地。“這是不知道我還是個殘障人士還是怎麼著,就我這腿腳,要是不小心掉水裡,淹死了算誰的。”

七福晉倒是沒有七爺這麼激動,不過實事求是道:“要是掉水裡淹死了或許人家會說您這是為國捐軀,可您這要是比人家水軍還麻溜的劃回來,就不知道人家要怎麼看您了。”

五爺就被狠狠地噎住了。但是認真想想,這還真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這邊還沒想出什麼行之有效的應對法子,那邊四爺就派人送了帖子過來,道是要請七爺過府吃鹿肉。

七爺眼珠子一轉,拿上大氅麻溜的出門去了。饒是七福晉在身後拿著拐杖追了一路,都沒把人追上,還眼睜睜看著七爺上車走了。

等七爺上門了,四爺也不拐彎抹角,“四哥知道你如今正在為水師監軍一事發愁。”

七爺搓手,“啊,弟弟就知道四哥不會忘了我的。”思兔在線閱讀

“其實你也不用去管太多水師日常事務,一個是不擅長,再一個水上操練也不安全。”說到這裡,七爺就下意識揉了下自己的腿,就又聽四爺說:“你隻監督那些商人就好了,每回有貨物進出境的時候,讓人把眼睛擦亮來。”除了盯人,還要盯貨,這樣就算麵上看不出來,清關稅單拿到市舶司一對,還有什麼逃得掉。

七爺就趕緊起來給四爺作揖了。

四爺擺擺手,他可不是為了讓兄弟感激,這麼做都是為了朝廷。

話說完了,倒是難得的沒把人趕走,還真讓人上了鹿肉等酒菜招待了七爺一回,不在話下。

第93章

今年的除夕宴比往年冷清了許多,雖然大麵上看去倒還是熱鬨的, 但因為走了幾個皇阿哥並福晉, 氣氛沒有那麼活躍就是了。就連十四爺, 看起來也比平常內斂多了,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輕易不去走動。

蕭歆這也是才剛剛坐穩胎,四爺本來的意思是讓她彆進宮,還在家好好待著才是。蕭歆也是知道自己的身子情況,自己也是不會一味的逞強,在德妃說讓她們幾個孕婦先回永和宮歇息的時候,就順勢離席了。

四爺這時才把眼鏡摘了下來收好。就聽五爺在旁邊剝了蜜橘問,“四哥這麼緊張四嫂,還該陪在左右才是。”

四爺倒是想,不過見額娘帶了許多宮女在一旁伺候著,心知這也是為上次宮門掉落的事情心有餘悸,所以隻會加倍小心才是。而四爺如果真跟了去, 反倒顯得連自己額娘都信不過。是以還看著五爺道:“不說我們, 你們自己才該多加小心才是。”這說的是五福晉時隔多年懷孕,更應該要小心應對。他剛才可是瞥見了, 那人在對麵坐著也是百無禁忌,上什麼都要償一下。

五爺便嘿嘿笑道:“就我們福晉那皮實勁兒,且不能同四嫂相提並論的。”這也是有聽說四福晉前麵的事情才這麼說的。不過,“如今這該補缺的地方差不多都補齊了,剩下的火器營, 四哥以為誰去更合適。”

四爺便認真打量了五爺一眼,然後意味深長道:“怎麼,五弟想去。”平時那麼會躲懶的一個人,也會關心起朝廷大事?是誰托來打聽的吧?

五爺嚇得直搖頭擺手。開什麼玩笑,就他現在這麼好的日子,有幾個兄弟是能比得上的,還有什麼可爭取的。

如果說沒有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