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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聲地說:“不聽了?”

高懸不置可否,隻是將另一隻耳塞塞進了自己左耳。

白璧唱完,車廂內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大家都在喊:“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白璧笑著說:“還是按照遊戲規矩來吧。”

花再次傳起來,這次傳到了後排的劉宇翔手裡,劉宇翔笑嘻嘻地說:“我想請白璧幫我唱一首,大家說好不好?”

除了白璧,大家都說好。

白璧推辭不掉,又起來唱了首《值得》。秦鏡是發現了,白璧有一副被天使%e5%90%bb過的嗓子,唱歌是真好聽。

這擊鼓傳花玩到後來,幾乎變成了白璧的個人演唱會,因為大家都讓白璧代唱。

老譚停下來:“你們這是要累死白璧的節奏啊,我看這傳花也沒什麼意義了,自己唱吧。”

白璧也說:“我也不唱了,嗓子啞了,唱不出來了。”

於是車廂內又開始群魔亂舞,大家在歡聲笑語中到了目的地,又在老師的叮嚀中下了車,開始爬山。

丹香山是本地比較有名的山,福源寺的簽據說很靈,經常有善男信女來這裡燒香求簽。今天不是周末,也不是初一十五,遊客倒是不多。

但今天比任何周末都熱鬨,畢竟來了一千多學生,又是精力最旺盛的高中生,整個丹香山都喧騰起來了。

剛開始,大家還是以班級為單位,慢慢地,人群就混亂起來了,畢竟體力旺盛的男生不可能和女生們速度一樣。

因為要照顧高懸的身體和情緒,秦鏡和小夥伴們並沒有埋頭往前衝。大家走走停停,一路走一路看風景、拍照,倒也怡然自得。

白璧和班上幾名女生始終都緊跟著秦鏡的腳步,休息的時候,她們會趕上來和秦鏡他們一起,互相分享一下吃的,也會讓男生們幫忙拍照。

到福源寺之後,幾個女生進寺院去求簽了。

高懸對秦鏡說:“我不爬了,在這裡等你們,你們繼續吧。”

秦鏡說:“我也不爬了,在這裡陪你。”

高懸說:“沒必要,去吧。給我留點吃的喝的就行。”

秦鏡不願意催他繼續爬山,自己也想登頂,現在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這樣:“那好吧,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們很快就下來了。”

他拿了些吃的出來,放到高懸背包裡,然後和小夥伴們繼續爬山去了。

他們走了好一陣,幾個女生才從寺院裡出來,白璧看見高懸,跑過來:“怎麼就你一個人了,其他人呢?”

高懸說:“他們上去了。”

“你怎麼沒去?”

“累,不想爬。”高懸說。

白璧沒再繼續說什麼,轉身和幾個同伴繼續去爬山了。

高懸在寺院外吃了點東西,這才進寺院去逛。這寺院裡供奉的是觀音,聽說這裡求子求財求姻緣求學業都非常靈,還真是有求必應的觀音。

但高懸是無神論者,他什麼都沒求,隻是看了一圈,然後找了個顯眼陰涼的地方坐下來看書等人。

午後,陸陸續續有人從山上下來,登頂的人從山上下來了。秦鏡上山比較晚,一直到下午兩點左右,高懸才聽見山道上傳來熟悉聲音,他趕緊起身抬頭一看,一群人從樹叢後轉過來,秦鏡背上背著個女生,不是白璧是誰?

高懸霍地站起身:“怎麼了?”

秦鏡小心地將白璧放下來,說:“白璧上山的時候扭到腳了,我們幾個輪流將她背了下來。”

第三十九章 心煩

白璧的扭傷有點嚴重,她左腳的鞋襪已經脫了,腳背鼓起了一個圓圓的腫包,看起來有點嚇人。

小姑娘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被嚇得不輕,眼睛已經哭腫了,看起來楚楚可憐。

秦鏡說:“應該是傷到軟組織了,骨頭問題不大,不過得去醫院拍個片子才能確定。我們先把人背下去,找冰塊冰敷,儘快消腫。”

高懸看著滿頭是汗的秦鏡,顯然為了趕時間,大家都是一路小跑著下來的:“給老師打電話了嗎?”

秦鏡說:“打了,老譚應該上來了。”

高懸給秦鏡遞了一瓶自己沒喝的水:“喝點水。我們趕緊下去吧,早點送到醫院去檢查。”

熊凱主動說:“我來背吧。”

白璧抹了一把眼淚,咬著唇沒說話。她當時跟小夥伴們在山道上拍照,那段山道是向下行的,一個沒留神,腳下踩空了,腳背先落了地,當時就聽見一聲響,疼得不行。

大家都嚇了一跳,她原地坐了片刻,疼痛感消退了許多,好像也沒啥大事,站起來走了兩步,也沒覺得多疼,結果就肉眼可見立馬鼓起了一個大包。把她給嚇死了。

同伴們也嚇壞了,不敢再爬山,便扶著她艱難地往下走。

他們走得異常緩慢,直到秦鏡他們從山頂上下來,才發現她們出了狀況,一群男生非常仗義,大家輪流著背白璧下山。

秦鏡還安慰她說不會太嚴重,因為扭到之後還能走,說明沒傷到骨頭,就是軟組織挫傷,需要休養一段時間。

眾人也沒有多停留,熊凱背上白璧,再次踏上下山的路。

秦鏡轉身就去幫高懸拿書包,被他拒絕了,他將書包掛在自己右肩上:“我自己背。”

氣氛有點凝重,沒人再說笑,隻偶爾能聽到白璧的啜泣聲,女孩們緊跟在後麵小聲地安慰她。

秦鏡和高懸走在最後,秦鏡剛才背著白璧走了很長一段路程,累得狠了,此刻腳步有點遲緩。

高懸心中五味雜陳,他本以為自己不上山拖慢大家的速度,秦鏡會速戰速決,那些女生就跟不上他們的速度,就不會再同路。

誰知道白璧竟會扭傷腳,還是秦鏡將她背下山的。

這種意外誰也不曾料到,但又隨時會發生,就跟當初自己隻是去參加個比賽,結果卻傷了兩條胳膊回來一樣。

他們往下走了一段,譚立誌和體育老師張強上來了。

他們還帶了冰上來,是用毛巾包著的冰棒,張強查看過白璧的傷勢,說:“不要緊,就是軟組織挫傷,先冰敷一下,回去噴點藥。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他將有些化了的冰棒在傷患處敷了幾分鐘,大家驚奇地發現,那個腫包肉眼可見地消下去不少。

張強用毛巾將冰塊纏在傷患處,然後一個公主抱,就將嬌小的白璧抱了起來:“好了,我們先下去吧,回去再到醫院檢查一下。”

這個姿勢讓一眾少男少女驚呼出聲,白璧忘了哭,羞窘得簡直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譚立誌叮囑大家:“現在都下山,都注意腳下。”

於是大家都跟在張強後麵下山,女生們看著他偉岸的背影竊竊私語,太有安全感了,男生則羨慕體育老師的臂力和男人味,簡直不要太帥。

譚立誌落到最後,跟秦鏡和高懸兩個愛徒一起走,說:“高懸你傷還沒好,爬山不礙事吧?”

高懸說:“沒事,老師,我沒爬到山頂,隻到福源寺就沒上去了。”

譚立誌說:“這樣啊,那還行。千萬不要逞強,身體是自己的,一定要好好愛惜。雖說大部分傷都能治愈,但哪能跟原裝的相比呢,多少都會有損傷的。”

秦鏡說:“知道了,老師,我們一定會愛惜身體的。”

張強一口氣將白璧抱到了山下,沒再讓學生接手。

秦鏡有點同情體育老師,他的胳膊大概要廢兩天,白璧再瘦小,起碼也有好幾十斤,抱著走了那麼遠的山路,不酸痛才怪。

有的班級人早就到齊先回去了,他們班算晚的,等他們幾個下來,人也齊了,直接打道回府。

可能是因為爬山累了,也可能是白璧受傷的緣故,氣氛不如來時那麼歡快,回去的路上大家都沒怎麼鬨騰,很多人都在車上睡著了。

秦鏡沒打算睡覺,但高懸給他塞了個耳機,聽到舒緩的音樂,慢慢地,睡意襲來,開始釣起了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高懸伸出手,將他不斷搖晃的腦袋撥到自己肩上,讓他睡得更安穩一些。

過了不多久,高懸腦袋一歪,靠著秦鏡的腦袋也睡著了。

車停穩之後,秦鏡才醒來,發現自己枕在高懸肩上,有點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脖子:“到了?”

高懸說:“嗯,下車吧。”

譚立誌再三囑咐大家回去路上注意安全,這才開了自己的車送白璧去看醫生。

秦鏡看著車消失的方向,聳聳肩:“白璧真夠慘的,爬個山結果把腳給扭了。”說完又看著身旁的高懸,“你也慘,考個試兩隻爪子差點廢了。你們真是同病相憐。”

高懸翻白眼:“胡說八道,我跟她又不熟,再說她傷的是腳,我傷的手,同什麼病相什麼憐?”

秦鏡哈哈笑:“手腳不是差不多麼。”

“你手腳才是一樣的。以後管你的叫前爪後爪得了。”高懸白他一眼。

秦鏡繼續哈哈笑:“好了,不玩了,回家吧,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高懸心裡很不高興,他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大概是秦鏡拿他和白璧相提並論了,自己跟白璧有毛線關係,白璧又是他秦鏡什麼人,犯得著那麼關心。

整個周末,大家都在家裡等期中考試的成績,但是這一次老師們都一致緘口不言,群裡被艾特多了,就說星期一就都知道了。

星期一到學校之後,期中考試排名已經出來了。

高懸依舊穩居榜首,雖然隻有660分,比第二名的秦鏡還是多了8分。

秦鏡朝他豎起大拇指:“不服不行,作文沒寫都比我分高。”

高懸說:“寫了,寫了標題和開頭。”

“那才得幾分,要是寫完了,超700分完全不成問題。”

班上同學都擠在公布欄前看自己的分數,各組已經自發在統分算平均分了。

郎俊亮問:“鏡子,我們組平均分是432.6,你們組是428.9,嘿嘿嘿,我們又比你們組高啊。”

秦鏡驚訝地說:“這麼快就算出來了?讓我看看。”

郎俊亮將手中的本子給他,上麵有兩個組員所有的分數。高懸那組高沛、石峰和梁棟的分數已經超過450了,熊凱最差,隻有337。

秦鏡這組除了他,就沒有超過450的,白璧不是他們組最差的,但也不高,隻有359分,物理和化學兩門加起來才52分。

組裡最低分的陳黎明隻考了276分,還是全班最低分,當然,這家夥本來就是他們班成績最差的,現在比起從前來,已經有比較明顯的進步了。

秦鏡看完成績,說:“大熊是不是退步了?”

大熊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語文和英語作文都跑題了,語文作文才得了15分,英語作文隻有8分。”

幾個小夥伴揉大熊的頭毛:“你要是不跑題,起碼還能多三四十分啊,我們組平均分就能多四五分,就更加無人能敵了,以後都要審好題才寫。”

大熊嘿嘿笑:“我會的。”

秦鏡點著手中的成績,說:“高沛、石頭和梁棟的成績目前已經接近二本線了,再多考個四五十分,我估計能上線了。還有時間,努力一把,說不定將來還能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