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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麼樣?你知道啥叫嚴打吧?→_→

☆、滿意

“娘娘, 小的初次侍寢,您還滿意嗎?”

銀紅紗帳裡, 男人聲音低啞的問。

少女軟軟嬌哼兩聲, 男人立刻說:“可是不滿意?要不小的重來……”

“不不不,滿意滿意。”早已經求饒的皇後娘娘忙按住躁動的男人, “陛下還是保重龍體, 咱們明早還得登高呢。”

嚴昭在她耳邊笑了兩聲,戲謔道:“你還有力氣登高?”

“總不能白來一趟吧?”泡過溫泉, 又折騰了大半晚,姚白梔實在是困了, “睡吧, 睡醒再說。”

看她確實又累又困了, 嚴昭便也不再開玩笑,心滿意足的攬著妻子一起睡去。

第二日起來,天高雲淡、秋風徐徐, 兩人吃過早飯,更衣出門, 率眾臣及皇親國戚登北鶴山,並於半山腰上設宴,配茱萸、飲菊花酒。嚴昭還給今年的新科進士出了題目, 讓他們寫詩讚詠此情此景,最後跟姚白梔一起選出優勝者,給了賞賜。

“上次來北鶴山,說好了要給你釀青梅酒喝, 沒想到青梅酒沒顧得上,最後直接喝了菊花酒。”下山時,嚴昭牽著姚白梔的手,想起上次他們冬日同遊北鶴山,一時頗有些感慨。

姚白梔想起那時他看見婚前協議的臉色,低頭笑了笑,說:“我倒覺得無所謂,青梅年年有,明年再喝也不晚。”

嚴昭看見她笑,自己也忍不住笑,附和道:“是啊,不晚。也許還更醉人呢。”說著指尖在她掌心裡勾了勾。

要不是前後圍滿了人,姚白梔真想當場摔開他的手——她可不是他說的那個意思!

看她臉頰泛紅,嚴昭更覺心癢,就跟她商量:“我們乾脆在行宮多住些天再回去吧,反正已經來了。”這個時節,正適合在溫泉池裡和美人一起戲水,回宮多沒意思!

難得出來,姚白梔也不太想回去,不過,“大臣們沒意見麼?”

“隻要你同意就行。對了,聽說相府家眷也都來了,回去我先見大臣議政,你把王夫人和謙兒諾兒叫來說說話吧。”

這個主意姚白梔喜歡,兩人說定,回去行宮以後就各忙各的。

王氏很快就帶著兩個兒子應召前來,這還是姚白梔婚後第一次見他們,一家人都覺得很高興,行禮寒暄過之後,姚白梔就問姚叔諾:“爹跟我說你放黃將軍咬人了,怎麼回事?”

姚叔諾立刻漲紅了臉,不好意思的垂下頭,王氏忙說:“都是妾身教子無方……”

“是諾兒的錯嗎?”姚白梔很驚奇,“諾兒這麼懂事,不可能無緣無故放狗咬人吧?”

姚仲謙就出麵解釋:“是王家有位表兄,總是看諾兒一個同窗不順眼,常欺負那個孩子,諾兒看不過眼,替同窗說了幾句話,那位表兄就說諾兒仗勢欺人,挑撥著伯外祖父那邊的表兄來教訓諾兒……”

姚白梔聽著直皺眉:“這都什麼事?”

她兩個弟弟都在王家族學裡讀書。王家族學在京中很有名,請的先生都是博學儒士,姚家和王家是正經姻親,姚汝清想著王家子弟還算上進,讓孩子去那裡就讀,一則有讀書氣氛,二則也能和表兄弟們更親近,開蒙之後,就把孩子送過去了。

“王家族人多,難免良莠不齊。”王氏說了和姚白梔一模一樣的話,神色卻有些不自在,“那個孩子是妾身堂叔那一支的了,家裡大概比較嬌慣,他和大房的王潤要好,王潤這孩子也經不住挑撥,說了諾兒幾句……”

“王潤?是大房王經王學士的兒子?”姚白梔插嘴問。

王氏點頭:“是。”

“那個欺負人的叫什麼?多大了?”

王氏道:“叫王澎,今年十四。”她聽著皇後娘娘語氣不善,忙說,“族學裡已經罰過他們了。”

姚白梔沒問怎麼罰的,轉頭問姚仲謙:“後來呢?既然王潤出麵了,怎麼諾兒又會放狗?”

“因為王澎下學後又去欺負諾兒的同窗——那位同窗也是姻親來附學的,王澎欺負人家父祖官職低——諾兒實在看不過,要拉著同窗走,王澎就攔著,正好咱家下人帶著黃將軍去接我們,黃將軍就衝過去咬住了王澎的衣服。”

“黃將軍忠心護主,該賞。”姚白梔接道。

以為自己要再被教訓一次的諾兒悄悄抬起頭,見姐姐衝自己笑,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姚仲謙看的清楚,本來嚴肅的小臉上也浮起笑意,“王澎急了,當時嚷著叫他家下人打黃將軍,諾兒就照著平時怎麼教黃將軍捕獵,讓黃將軍把王澎給咬了。”

“咬的好!”姚白梔說著衝姚叔諾招手,“諾兒過來。”

姚叔諾立刻快步走過去,很老實的說:“姐姐,其實我也有錯,不該叫黃將軍咬他那麼多次的。”

姚白梔撲哧笑了出來,伸手摸摸他頭頂:“知道錯了就好。爹爹怎麼罰的你?”

“罰我再也不許去學裡讀書。”姚叔諾想起這個還有點怏怏。

姚仲謙接道:“爹從西京集賢書院請了一位先生來教我們。”

“謙兒也不去學裡了?”

“是。爹說我大了,該收心自己讀書了。正好賀家兩位表兄就在家中讀書,有甚不懂的,也可以問表兄們。”

丞相爹真會找理由,明明是不跟王家玩了,姚白梔很滿意這個結果,就說:“那也很好。”說著話,瞟見王氏神情僵硬,想想丞相爹不讓兒子們再和王家親近,反而去親近賀家,王氏肯定心裡不舒服,就又接了一句,“表哥們從魏郡老家來,京裡的事多有不懂的,還得你們幫襯呢。”

賀家雖然不如王家顯赫,但賀家才是她這個皇後正經的外祖家,姚仲謙兩個是她的弟弟,她發話說希望兩邊親近,合情合理,王氏也會順勢把對丞相爹的埋怨,轉移一些到她身上——反正她不怕,總比相府後院出亂子好。

不過,她還得提醒丞相爹一聲,隻這樣是不夠的,王家五房也還罷了,其他幾房,可千萬不要再想著聯姻交好——前世的教訓還不夠嗎?姚白梔可不信王家隻為了苗逸飛幾句話就倒戈相向,說到底,王經還是不甘心退出權力頂端,想找機會踩姚家一腳。

叫人送了王氏母子回去,姚白梔就往前麵傳話,告訴嚴昭議完政事,留一留姚汝清。嚴昭也很快叫人回話,請她去前麵見丞相。

“諾兒的事我問明白了。”姚白梔見了姚汝清,開門見山道,“是該叫謙兒諾兒離那些紈絝子弟遠些,不過爹有沒有和夫人好好分說?我瞧她還有些不自在。”

“說過了,她大約是見了娘娘才不自在,覺著臉上無光,娘娘不必在意。”

唔……是這樣嗎?姚白梔失笑:“那有什麼?說到底咱們是一家人,我又不會因為王家大房而看輕夫人。”

“隻是孩子們不懂事,倒也牽扯不到王家大房。王經特意跟臣賠過不是,還想叫臣給他小女兒做個媒……”

“做媒可以,千萬彆說給咱們自家人!”姚白梔趕緊打斷,“我急著見您,就是想跟您說,夫人娘家五房也還罷了,其他幾房,儘可遠著些吧,眼瞧著一代不如一代,真聯姻才是坑自家人。”

姚汝清一愣:“怎麼?娘娘聽說那女孩兒有什麼不好嗎?”

當然聽說了,還聽說不少呢!王經小女兒不就是前世嫁給苗逸飛那位嗎?“聽說脾氣很驕縱。”

姚汝清不疑有他,皺眉道:“那便算了,我本來想著逸鳴也十五了……”

“千萬彆!”她爹的思路還真是始終如一,上輩子把王家女兒說給了苗逸飛,沒啥好結果,這輩子苗逸飛結婚了,就要說給苗逸鳴——她記得這個表弟比苗逸飛靠譜得多,還是彆害他了。

“好吧,臣心中有數了。”姚汝清隻是心裡想想,還沒跟兩邊說,所以並不堅持,“再給逸鳴另看一門好親事便是。”

姚白梔鬆口氣,順便問道:“表哥他們在西京還好嗎?”自從聽了一周目劇情後,她就再沒問過苗逸飛的事,一轉眼過了七個月,不知道這貨安生了沒有。

“挺好的。中秋來信,說是你表嫂有孕了,你姑母差點要親自去照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有孕了?”姚白梔十分震驚,“這麼快?”

姚汝清一笑:“他們成婚大半年了,有孕有什麼稀奇?”說到這兒,難免關心自家女兒,“娘娘是不是該傳徐神醫診脈了?”

“啊?哦,再等等吧。我現在挺好的。”姚白梔沒領會到她爹另一層意思,送走姚汝清,就去跟嚴昭說了姚寧馨有孕的事。

“是麼?”嚴昭比她淡定的多,“那挺好的,你姑母也該安心了。”

姚白梔問:“你不驚訝嗎?”

“有什麼好驚訝的?前世他和王氏也有過孩子,就是沒生下來。”

姚白梔:“……”

苗逸飛這麼沒節操的嗎?!等等!“好險!你知道嗎?王經找我爹,想讓我爹給他小女兒做媒,他小女兒是不是就是……”

嚴昭點點頭:“怎麼了?苗逸飛已經成親了,應該不會……”

“我爹想把王家姑娘說給我表弟逸鳴!”姚白梔滿臉無語,“幸虧我及時阻止了,不然……”

不然苗逸飛就尷尬了,嚴昭想到那一幕,突然有點想笑,不過他知道姚白梔和姑母感情不錯,及時收住,道:“是啊,你姑母可降不住那樣的兒媳婦。”

姚白梔讚同的點點頭,嚴昭卻不想再談苗逸飛,伸手攬住嬌妻,道:“姚相心中有數了,你就不要操心了。有這空閒,不如想想晚膳吃什麼,以及,晚上還要不要小的侍寢。”

姚白梔啐了他一口,就被很想侍寢的嚴昭拉著回了住處,可惜皇帝陛下今晚並沒得著大展雄風的機會,因為皇後娘娘突然來月事了。

大姨媽一來,溫泉也泡不成了,姚白梔腰酸腹痛、渾身沒力,就想著等熬過前兩天難受的勁兒,就回宮去,卻不料第二天又添了感冒的症狀,到晚上還咳了起來。

嚴昭不放心,趕緊叫把徐神醫找來,徐神醫來了看過,說就是偶感風寒,她又在經期,不宜服藥,不如等兩天看看。

然而兩天過去,經期的不適消了,姚白梔卻咳的越來越厲害,徐神醫開了藥也不管用,病痛之苦直逼她剛穿進來那個春天。

嚴昭為此驚慌失措、大發雷霆,直罵徐神醫是庸醫,姚白梔拉住他的手想阻止他,還沒等說話,嚴昭就先一步抱緊了她,哀求道:“阿梔,不要拋下我……”

姚白梔先是一愣,接著突然想起與小安談崩之後,它留的最後一句話是:你不要後悔。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陪葬

難道是小安對她做了什麼?不然她好好的, 怎麼會突然犯病、且病勢如此沉重?

姚白梔陷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