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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忽然笑了,“那太子殿下是真難得,愛民如子,國家之幸。”

“……”明明都是誇人的話,他怎麼聽著卻這麼彆扭呢?

“說起來,上次太子殿下和我表哥到底說了什麼,怎麼他後來又跑回我家彆院痛哭流涕的?”姚白梔突然換了個話題。

嚴昭被她這飄忽的話題問的又是一愣,剛要開口時,對麵那姑娘就笑%e5%90%9f%e5%90%9f的說:“殿下想好了再說。”臉上還一副“我都知道了、就看你說不說實話”的%e8%83%b8有成竹樣。

他沉%e5%90%9f了一會兒,不答反問:“我猜,你一直以來對我觀感不佳,與苗逸飛脫不開關係吧?”

這點苗逸飛挺冤的,實際她對嚴昭的意見多半源於原劇情中他的涼薄無情,不過姚白梔沒打算解釋,她故作驚奇道:“你為什麼這麼想?你跟我表哥之間,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恩怨嗎?”

嚴昭被她反將一軍,苦笑道:“大概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吧。”要是以前,他可不會在阿梔麵前揭破苗逸飛的心懷不軌,但現在,麵對她格外犀利的目光,嚴昭決定有選擇的說一些真話,免得被苗逸飛那個棒槌捷足先登,給阿梔灌輸一些奇怪的印象。

姚白梔很意外,嘴角不由抽了抽,說:“你不要亂講。而且,上次在曲水邊,你們不是才第一次見麵嗎?”怎麼就知道彼此是情敵還眼紅了?

“但我猜,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跟你說過我的不是。”嚴昭回避了她的問題。

“你為什麼這麼猜?”他避而不答,姚白梔也有樣學樣。

“因為換了我是他,肯定也會這麼做。”嚴昭滿臉坦蕩,“利用親人身份,給情敵抹黑設圈套,省時省力又能見效,何樂而不為?”

嘖!這廝真會說反話,姚白梔撇撇嘴:“您這反手抹的一把,也夠黑的。”

嚴昭沒忍住,笑了出來:“多謝誇獎。”

姚白梔斜睨他一眼,又揀了兩個鬆子,慢悠悠吃完,說道:“既然你這麼會猜,不如猜一猜我表哥說過你什麼吧?或者,你覺得他會說你什麼不是?”

嚴昭:“……”

不小心給自己挖了個坑!

“猜呀!”姚白梔笑眯眯的,“猜對了有獎。”

嚴昭:“……獎什麼?”

“太子殿下想要什麼?”她機智的又叫起了太子殿下,以免他提出什麼非分要求。

嚴昭衡量了一下利弊,最後說道:“下月初九是我生辰,可以的話,我想帶你出去走走。”

“下月初九?那我爹不是得去北鶴山了?”

“我去接你。隻要你同意。”

“那得看你能不能猜對。”

嚴昭看著她的眼睛,伸出右手:“那就說定了,隻要我猜對了,下月初九,我們出去走走。擊掌為誓。”

出去就出去唄,誰怕誰。姚白梔伸出右手,往他右掌輕輕拍了一下,“好,猜吧。”

嚴昭合攏手掌,感覺溫軟的觸?感還在手心殘留,嘴角不由勾出一抹甜蜜笑意,好一會兒,才說:“苗逸飛的話,大概就是說我對你並非真心、而是有所圖謀吧?”

“猜對一半。”姚白梔笑眯眯的,鼓勵道,“還有一半,很好猜的。繼續。”

嚴昭:“……”

看來她是非要他自己說出來了,“另一半,難道是說我另有所愛嗎?”

姚白梔不置可否:“確定答案就是這些了嗎?”

“……”話都說到這兒了,要是被她找到一點兒理由說自己猜的不全對,不跟他一起過生日了,豈不得不償失?嚴昭咬咬牙,道,“他是不是還說了那個人是姚姑娘?”

“哪個人?”姚白梔明知故問。

嚴昭:“……”

無奈的再次強調,“這是苗逸飛的誤解,我從沒對姚姑娘有過傾慕之意!”

“也沒想過姚姑娘才是最合適的太子妃人選?”

嚴昭沉默著與姚白梔對視,就在姚白梔以為這一輪自己贏了的時候,他突然問:“你很在意姚姑娘嗎?”

姚白梔一愣,卻見嚴昭突然笑起來:“為什麼要在意她呢?等父皇正式下旨為我們賜婚時,她都已經是你表嫂了。”

言下之意,他若對姚寧馨有哪怕一丁點兒情愫,也不會把人推給苗逸飛——姚寧馨選不上太子妃,最終的定親對象會是個短命鬼,他要真有什麼心思,等著就行了,何必費這些力氣?

“不是我在意她。”姚白梔想了想,正色說道,“實在是她在我麵前被提起的次數太多了。表哥為什麼篤定你跟姚姑娘有什麼?他是怎麼早早知道姚姑娘的閨名的?你又是怎麼知道他說你壞話一定跟姚姑娘有關的?這一切都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釋,大概隻能是你們三個有什麼前世冤孽。”

嚴昭心中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除夕和大年初一停更,初二看情況,提前給大家拜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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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絲希望破滅

窗外細雪飄飄, 室內暖意融融,姚白梔手指輕輕敲擊桌麵, 耐心十足的看著嚴昭, 好像正認真等他解惑。

嚴昭騎虎難下。他並不想讓阿梔知道曾經有過……那麼樣一遭前世,如果可以, 他更希望忘卻前塵, 和阿梔重新認識,竭儘自己所能的對她好、讓她無憂無慮快活平安, 最後與自己一點兒彎路也不走的白頭偕老。

偏偏半路殺出個苗逸飛!攪和了他和阿梔的初遇不算,還口無遮攔的跟阿梔說了那麼多不該說的話!要不是已經晚了, 嚴昭真想把苗逸飛大卸八塊。

“也許吧。”他最終隻模棱兩可的說了這三個字, 就把話題繞了回去, “我猜對了吧?下月初九,生辰之約?”

姚白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聳一下肩, 說:“行吧,算你猜對。天不早了, 又開始飄雪,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城郊既有雪災,殿下肯定很忙, 正事要緊,不必天天都來。”

她以為逐客令下的這麼明顯,太子殿下這樣的身份,肯定起來告辭了, 誰知嚴昭竟然說:“我不累。而且相府離宮城這麼近,再晚些也不怕。”又說,“京郊雪災,隻有幾個村受災嚴重,我今日親自去過,料想他們不敢再敷衍,有曹毓盯著,再有個三五天也就安置好了,不忙的。”

姚白梔:“……”

問他事情他不說也就罷了,還賴著不走!她皺著眉看了嚴昭兩眼,見他臉上雖然淡定如常,眼神卻似乎有些小心翼翼,正看自己臉色。

這叫啥,抖M受虐體質?姚白梔搖搖頭,沒理他,隨手拿起桌上一本書翻看起來。

嚴昭鬆了口氣,隻要不是起身就走就好,他繼續剝鬆子,過了一會兒,等姚白梔暫時放下書喝茶時,才趁空問:“好看麼?這書是講什麼的?”

這是姚白梔從他前陣子送來的一箱新書裡挑出來的一本短篇故事集,“還行,就是一些因果循環、神鬼妖怪之類的小故事。”

“你喜歡看這類書麼?”⊕思⊕兔⊕在⊕線⊕閱⊕讀⊕

姚白梔看著他,突然笑了笑,說:“你猜。你不是挺會猜的嗎?還能未卜先知。”

嚴昭:“……”

看來她還是在意他回避了的那些疑問,嚴昭無話可說,沉默半晌後,自己告辭走了。

姚白梔送走他就回了自己小院,抱過金來一邊揉它臉一邊沉思。嚴昭怎麼都不肯提,苗逸飛卻肆無忌憚啥都說,是不是說明他們的前世,嚴昭確實做了很虧心的虧心事,而苗逸飛相對無辜呢?

更重要的是,他們的前世,會不會與自己有關?如果有關,那個前世的自己遭遇了什麼?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背,一進來係統就關機了吧?不,是肯定不會,畢竟前世那倆沒重生,不可能好感度直接滿百!

那……是“她”攻略成功了?!係統會不會就是因為這個死機下線的?

艸!那可大事不妙!如果她和已經攻略成功去往下個世界的姚白梔,是從同一條主線開始的,換言之“她們”連接的是同一台主機,那進入這個世界後,因為兩個攻略目標的重生,這條主線就能已經分了岔。

一個“她”攻略成功,支線順利延伸下去,與主機之間連接通暢:另一個她卻被卡在這裡,係統被迫關閉,連不上主機,就此成為斷點……。

很好,很完美,主機完全察覺不到異常,也就不會遠程調試啟動開不了機的小安,沒有係統的她也就徹底被留在了這裡。

嗬嗬,真的很想問候嚴昭和苗逸飛的祖宗十八代呢!

這個可能性很高的猜想令姚白梔又惱怒又沮喪,之後兩天嚴昭再來,她就又送了他兩碗閉門羹吃。直到第三天,他們一家收拾行裝,將登車前往北鶴山溫泉山莊時,嚴昭掐著時間趕來送行,才算是又見到了麵。

“彆忘了初九之約。”嚴昭站在穿著白狐裘的姚白梔身旁,低聲說。

白毛球形姚白梔抬眼看他一眼,一句“你到底做過什麼虧心事”到了嘴邊,最終還是咽下去沒說,隻點點頭。

嚴昭察覺到她心情不好,就問:“可是昨晚睡得不好?瞧著你不太有精神,路上顛簸,要不要推遲一日,休息好了再去?”

“睡的是不太好。”

懶得懟他,他自己偏還送上門來,姚白梔眼睛轉了轉,說:“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嚴昭不知是圈套,問道:“什麼夢?”

“夢見我做了太子妃,但你一點也不喜歡我,還把姚姑娘接進宮做良娣……”她剛說到這兒,就見嚴昭臉色一變、神態肉眼可見的僵硬起來,“然後我就像陳阿嬌一樣幽居長門,還連累得爹爹辭去相位、姚家風光不再,然後我就嚇醒了。”

他們兩個靠邊兒說話,其他人都有意離得遠遠的,想給太子殿下一些空間,所以姚白梔不擔心被人聽見,說得格外直白,並且意料中的看到嚴昭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看來嚴昭的前世和原劇情出入並不太大,姚白梔心中有數後,又加了一劑藥,“最可怕的是,這夢我已經連做了三天了,每次嚇醒,都有點不知身在何處之感……”

嚴昭不知不覺攥緊拳頭,仰頭看了一眼晴朗湛藍的天。

姚白梔看著他僵硬緊繃的側臉,感覺到他身上突如其來的痛苦不甘氣息,不知為何,突然心中一軟——算了,如果真像她猜測的那樣,有一個“她”已經攻略成功離開,那麼嚴昭肯定也已經被虐過了,瞧他這樣也知道虐得不輕,她還是點到即止吧。

“所以還是今天就去莊子上吧,泡泡溫泉,也許就睡得好了。”她強行轉移了話題,“外麵冷,我就先上車了,殿下彆送了,早些回去吧。”

說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