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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好奇,嚴昭就提議先玩骨牌,還問年紀最小的姚叔諾會不會玩。

叔諾對太子殿下仰慕許久,今天終於見到真人,還要帶他玩牌,激動的忙不迭點頭。

他一點頭,姚白梔先驚詫了:“你會玩?誰教你的?”六歲小孩兒能玩骨牌這種賭博性質的遊戲嗎?

叔諾聽姐姐語氣不對,很機靈的答道:“我看堂兄們玩學會的。”

二叔姚汝平的兒子跟姚白梔差不多大,會抹骨牌也正常,但是,“你糊弄我呢吧?他們玩牌,丫鬟婆子會不把你帶出去?”

“我……我又悄悄溜回去了……”叔諾被姐姐追問的心虛,轉頭就出賣哥哥,“但我沒玩!二哥玩了!”

姚仲謙:“……”

嚴昭被這姐弟三人的互動逗得笑起來——他以前還真不知道阿梔和弟弟們這麼親近,原來她在家中是這樣的,能夠看到以前不知道的阿梔另一麵,什麼都值了。

“隻跟家裡人玩玩,也沒什麼。”他笑著給兩個孩子解圍,“隻要不學著出去賭錢就好。”

接著就把規則大概講給沒玩過的嚴晧聽。這種牌其實說簡單也簡單,就是比點數大小,每張牌各有其點數,一眼就能看出來。不簡單之處則在於,不同的牌組合在一起,還有不同的說法,就像姚白梔看電影裡賭神玩的梭/哈一樣。

“大概就是這樣。”嚴昭講完把牌放回去打亂碼好,“你們四個玩,我幫三弟看牌。”

嚴晧卻道:“我會玩了,皇兄幫姚小姐看吧,我看她不會玩。”

姚白梔:“……”你怎麼知道的?

姚仲謙、姚叔諾兄弟倆也反應過來,齊齊點頭道:“姐姐是沒玩過。”

真是三個好弟弟,以後要好好照顧他們——嚴昭愉快的坐到他家阿梔身邊時,如是想道。

作者有話要說:  好困啊,想不出有話說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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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一件事,該開防盜了,先跟大家說下,明天開始,80防盜,12小時~

☆、玩牌閒聊

他們幾個圍著一張方桌坐, 原本是嚴昭和嚴晧一邊,姚白梔帶兩個弟弟坐一邊, 她為了看窗外河景, 特意挨著窗邊,嚴昭換過來, 就坐在了她和小弟姚叔諾中間。

他坐下以後, 先對嚴晧笑道:“玩這個得有彩頭才有趣,你出來帶錢了嗎?”

不算上一次被嚴煦挾持出宮, 這才是嚴晧頭一遭出來玩,他哪裡會記得帶錢?就搖搖頭。

“我可以借給你, ”嚴昭笑%e5%90%9f%e5%90%9f的, “但玩完之後, 你贏了錢要分我一半。”

姚白梔忍不住轉頭瞪他,這太子八成是個黑芯兒的吧?她當即打抱不平道:“這太過分了,三殿下, 我借給你,你分我兩成就行。”

嚴晧:“……”

嚴昭撲哧一下笑出聲, 對姚白梔道:“你自己還要玩呢,他贏,沒準就是你輸, 他輸,你回不了本,怎麼都是虧。而且牌桌上不能借給牌友錢,影響牌運。”

“那我要是輸了, 皇兄就不要我還錢了?”嚴晧問。

“當然得還,你又不缺錢。回宮記得還我。”嚴昭鐵麵無私,說完就把楚林叫進來,讓他拿錢袋裝了五百文給嚴晧。

姚白梔姐弟三個也各自叫下人拿了幾百文錢過來,講好賭注,用骰子搖出第一個莊家,就開始玩了。這種遊戲入手很快,見輸贏更快,不一會兒嚴晧就贏了一小把銅錢——裡麵有一半都是姚白梔輸的。

一直輸的姚白梔難免抑鬱,到新一局開始要摸牌時,她手伸出去,又縮回來,對嚴昭說:“殿下替我摸一把吧!”

嚴昭受寵若驚,他雖然坐過來幫姚白梔看牌,但實際上玩了這一會兒,姚白梔都沒用上他——她就沒摸到過什麼可以配的好牌。

麵對他家阿梔第一個請求,太子殿下很鄭重的伸出一雙骨節分明、十指修長的手,交握在一起摩挲了一會兒,才伸長手臂摸了四張牌回來。

“你看?”他問姚白梔。

姚白梔猶豫一瞬,搖頭:“殿下替我看吧。”

嚴昭慢慢翻開,是十個白點的梅花牌,姚白梔一見就控製不住的垮下臉,怎麼又是個十點啊?!這遊戲十個點等於零點!咦,零點好像也行,萬一其他三張裡有個九點,沒準會贏呢!

她重新燃起希望,等嚴昭繼續看牌,嚴昭卻沒給她看,他把剩餘三張摸到手裡偷偷看了一眼,然後取出一張來和梅花牌放在一起,剩下兩張朝下放在一邊。

這一局是姚叔諾做莊家,他看大家都配好了,就翻牌比大小,他的牌不錯,兩張雜五成對,姚仲謙和嚴晧的都沒他大,就一齊看向嚴昭。

嚴昭側頭看一眼滿臉緊張的姚白梔,翻開了梅花牌旁邊那張,笑道:“是雙梅。”

眼看另一張也是十個白點梅花牌,與前麵那張成對了,姚白梔開心的差點跳起來:“哇,雙梅!贏啦!”

姚叔諾本來以為自己第一輪放出對牌必贏的,哪想到對方有雙梅,就撅著嘴說:“還有一組呢。”

第二組再亮牌,莊家天牌配全白雜七是個天高九,姚仲謙加起來隻有八點,嚴晧雖然也配到了九點,但比不過莊家,然而姚叔諾來不及高興,就看到太子殿下麵前一張地牌一張人牌,又大過了他!

“哇,殿下你這是什麼手氣?!”姚白梔高興的收錢數錢,“你替我玩吧,我出賭注,贏了咱們對半分!”

嚴昭難得在她這兒得著正麵反饋,這會兒因為一把牌居然就可以稱“咱們”了,滿臉的笑幾乎要溢出船艙,忙道:“不用,我不過替你摸兩把牌,贏了就是你的,我怎麼好意思分?”

嚴晧:“……”那你怎麼好意思分我的呢,太子大哥?!

嚴昭這會兒可注意不到他三弟控訴的小眼神,他深受鼓舞,開始一邊坐莊一邊和姚白梔閒聊,選的話題也特彆雞賊,“兩隻貓兒還聽話嗎?”

“很聽話呀。”姚白梔從玩家變成看客,心情一下子輕鬆多了,拿過蜜餞盒子,給三皇子往下的三個男孩子一人分了一小碟蜜餞,還跟三皇子說,“我們家醃的蜜餞並不會很甜,三殿下嘗嘗。”

分完才想起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應該不喜歡蜜餞的吧?”

嚴昭笑著搖頭,繼續說貓:“聽楚林說,金來胖了很多,回青更淘氣一些。”

“嗯,小青就是調皮,還黏人,我一會兒不理它,它就要自己來博關注。尤其我要是看個書呀、寫個字呀,就更不得了了,非得跳上來留幾個腳印……”

小叔諾聽見這幾句,撲哧一聲笑出來,插嘴說道:“上次姐姐剛研好墨鋪好紙,筆還沒來得及蘸飽墨,小青就一爪子踩了進去,在紙上、案上、地上留了無數梅花印兒。鬆風姐姐按著它洗了好久,才把爪子上沾的墨汁洗乾淨。”

姚白梔想起回青的壯舉,也忍不住笑:“後來我再要寫字,就隻能提前關門,等寫完了,再放它進來了。不過看書時就沒辦法了,它還是要湊過來趴在書上,開心了還要壓著書打個滾。”

“那金來呢?”嚴昭聽得津津有味,追問道。

“金來就比較乖,隻會悄悄跳上來,挨著我趴下,不聲不響的,乖乖陪著我。直到我伸手摸它,它才會打著小呼嚕翻過肚皮來跟我玩,特彆嬌憨可愛。”姚白梔講起貓來就滔滔不絕,特彆像一個提起自家娃就停不住嘴的家長。⑧本⑧作⑧品⑧由⑧思⑧兔⑧網⑧提⑧供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不過嚴昭巴不得聽她多說,就繼續搭話,“那是真的很乖巧了。原本我看它一副威武相,還以為它才是活潑淘氣的那一個呢!”

“它是很威武的呀,每次和小青打架,都是它贏。哦,現在還加上一個黃將軍。”

“黃將軍?”嚴昭詫異。

小叔諾不好意思的摸摸額頭:“是我養的一隻小狗。”

“他看我養貓有趣,就也想養一隻玩,謙兒就送了他一隻小黃狗,他自己給取名叫‘黃將軍’。”姚白梔一邊說一邊笑,“希望朝中並沒有一位姓黃的將軍,不然就太失禮了。”

嚴昭和嚴晧兄弟兩個聽說後都笑起來,嚴昭也還罷了,他見了姚白梔就沒有不笑的時候,嚴晧卻是自來就不怎麼笑的,上船以來,這還是姚白梔第一次見他笑,於是她當場就被驚豔了。

這小孩兒本就長得唇紅齒白,不笑的時候就是個病弱美少年,一笑起來更不得了,好像眉宇間隱藏的陰鬱都被笑容驅散,瞬間變身純潔無瑕小天使——這形容詞好像哪裡不對,不管了,總之三皇子長大了一定是個美男子!

注意力從無一刻自姚白梔身上移開的嚴昭,將她的驚豔看的一清二楚,想起上次她也誇嚴煦好看,心下突然有點懷疑,難道自己這一世變醜了嗎?怎麼她一直無視自己呢?

感覺有點苦澀的嚴昭將牌一翻,對剛輪到莊家的他三弟說:“雙天!給錢。”

嚴晧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無蹤,“皇兄怎麼總能摸到這麼好的牌?”

“你剛剛也摸到雙地了,願賭服輸,給錢。”嚴昭從弟弟手裡要來錢,往姚白梔麵前一放,接著她先前的話說,“朝中好像還真有一個黃將軍,前些日子還在湘西平亂,不過沒關係,他是鎮守將軍,一般不回京的。”

嚴晧搖搖頭,決定不跟這個隻顧討好未來大嫂的人計較,賠了姚仲謙兄弟兩個賭注,就把骰子交給了下家姚仲謙。

“回京也沒關係,反正諾兒的小狗也不會放出去。”家裡就夠遛的了,想到這個,姚白梔突然看向嚴晧,說,“三殿下也可以養一隻呀,養貓貓狗狗一是不寂寞,二呢,也可以讓小狗帶著三殿下跑跑跳跳。”

三殿下:“……”我為什麼要跑跑跳跳?

“大夫說多活動對身體好的。”姚白梔看出三皇子想什麼,接著就抬出徐神醫來了,“給我看病的徐神醫就是這麼說的,叫我早晚暑氣不重的時候,多出去走走,就算不出去,也不要總悶在屋子裡,涼棚底下吹吹風,其實是很好的。”

“徐神醫的藥,你吃著怎樣?”嚴昭接話問道。

“挺好的。”姚白梔知道醫生是他請來的,偏不想跟他多說。

徐神醫那個老頭確實有幾把刷子,姚白梔吃了十天他的藥,已經覺得呼吸比從前順暢,睡覺的呼吸聲也小了許多,不過她才不會跟嚴昭說這些,讓他得意。

嚴昭見她不想多說,以為她還是不喜歡談論自己的病——就像以前那樣——便道:“那就好。”又跟嚴晧說,“等我叫人挑隻活潑伶俐的小狗給你送去。”

嚴晧剛要拒絕,姚白梔就接了一句:“還可以再養隻小貓,這樣它們兩個也有伴,打打鬨鬨多熱鬨呀!”

行吧……看來是拒絕不了了……,嚴晧默默咽回去本來要說的話。

嚴昭本來是認真覺得阿梔這個建議挺好的,三弟從小身體就不好,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