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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白梔是不懂什麼諫官不諫官的,但聽前麵的意思,好像就是這個陳鼇想踩丞相爹和太子上位呢!

“雖不中亦不遠矣。”和女兒聊了一會兒,姚汝清也理順了思路,“總之此人絕非善類,也定不是太子的人。他這麼攪渾水,太子與你的婚事一時半刻就不好提了,你也不要為此竊喜,爹告訴你這些,就是想讓你知道,雖然爹身居高位,卻並不高枕無憂,想取而代之的人多著呢。”

這倒是真的,原劇情裡嚴昭跟姚汝清爭權,就有無數人跳出來挖牆腳,恨不得姚汝清立刻倒掉。政治啊,總是這麼黑暗。姚白梔繃著小臉點了點頭:“阿梔記住了。”

“爹不隻想要你記住,還希望你能幫上爹的忙。”姚汝清說著站起身,伸手摸了摸女兒的頭頂,“要是你兄長還在,爹定不難為你,可是現在,你瞧瞧,你二弟才八歲呢。”

話音剛落,姚仲謙就走進來給爹爹和姐姐行禮了,姚白梔看著剛到自己肩膀高的弟弟,心中頓時湧上一股因碌碌無為而起的羞愧之情,直到送走姚汝清,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又被丞相爹套路了。

“怎麼才回來?表哥怎樣了?”姚白梔先把這些破事放一邊,問起苗逸飛。

“沒有大礙了,就是傷了腸胃,飲食得多加注意。大表哥叫我替他謝過姐姐問候,”姚仲謙說到這裡有些遲疑,“還有……”

“喵!”回青突然竄過來,抱住姚白梔小腿,姚白梔順勢撈起貓兒來揉了兩把,才問,“還有什麼?”

姚仲謙慢吞吞的說:“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姚白梔失笑:“有什麼不該說的?表哥叫你傳話了嗎?不能告訴爹爹那種?”

姚仲謙有點緊張的往四下看看,發現丫鬟婆子都站的挺遠,才放心道:“大表哥說,不是不能告訴長輩,而是長輩未必會相信。”

“到底什麼事?神秘兮兮的,”姚白梔把掙紮的小貓按回懷裡,“你先說出來我聽聽,咱們才好商量呀。”

她這種拿弟弟當個大人的態度,終於令姚仲謙下定決心,他假裝伸手摸回青,湊近姐姐低聲說道:“大表哥說,他中毒是被太子害的。”

姚白梔:“……”What?

姚仲謙看見姐姐難以置信的神色,就說:“我聽了也不太相信,太子和大表哥無冤無仇的,為何害他?但大表哥說,那個給他下/毒的學子,是太子親信的遠房親戚,如今已經被保出來了。西京通判反查到表哥侍從身上,說是刁奴起了害主之心也不無可能,大表哥隻好說是自己吃錯了藥。”

姚白梔恍然大悟,他這哪裡是吃錯了藥,他是故意吃毒/藥吧他!苗逸飛是不是瘋了?拿自己的命去陷害太子,還陷害的這麼明顯,他欺負誰是傻子呢?

哦,可能就是欺負原主傻吧……,姚白梔麵無表情的想。

“大表哥還說,此事到此為止,他不會再聲張,但是希望姐姐千萬彆被太子騙了,若有一日,大表哥遭遇不測,那一定是太子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總是忘了感謝投雷的金主們,感恩,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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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荔簫大大的新文《宗親家的小娘子》很甜很好吃哦!文荒的快去瞧瞧吧~)

☆、太子的騷套路

姚白梔覺得苗逸飛有被害妄想症, 嚴昭卻覺得,他真應該早一步弄死苗逸飛。

居然給自己下毒嫁禍於他, 苗逸飛怎麼不手抖一抖直接把自己毒死呢?這個亂臣賊子, 他還沒找他報前世之仇,隻是盯著而已, 他苗逸飛反而來勁了!

好啊, 讓你回京,彆以為你回京了就能改變什麼!

“曹毓去探個病, 跟苗緒倫說,孤很關心姚相的外甥, 讓苗逸飛好了之後, 來東宮覲見。”

曹毓第二天就和王家的表兄弟一起去了, 他跟苗緒倫傳過太子的話,見了苗逸飛就隻隨大流問候,並不多話, 哪知苗逸飛反而在眾人告辭時,單獨叫住了曹毓, “曹兄留步。”

曹毓就站定了,等眾人離開,才笑問道:“苗兄可是有什麼事要吩咐小弟我?”

他們兩個是拐了幾道彎的表兄弟, 沒有實際上的血緣關係,平時也不在一起玩,就是點頭之交,所以也不叫什麼表兄表弟, 就很泛泛的稱一聲兄。不過實際上曹毓確實比苗逸飛小幾個月,自稱小弟倒不是客套。

“不敢。曹兄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紅人,逸飛哪敢吩咐你。”苗逸飛把下人都趕出去,似笑非笑的對曹毓說,“隻是想請你替我向太子殿下傳一句話。”

曹毓不做聲,沒答應,但也沒直接拒絕。

“苗逸飛賤命一條、死不足惜,所以但凡有人敢傷了我至親至近之人,我必以狠毒十倍的手段報複回去,不管那人有多位高權重。民間有句俗語,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曹毓突然嘻嘻哈哈的笑起來,打斷苗逸飛,道:“苗兄你太有趣了,你還是賤命一條?令尊現做著正三品工部侍郎,侍郎家的公子自稱賤命,可叫那些真正的賤命怎麼活?再說你哪裡是光腳的?你腳上還穿著皁皮靴呢!”

苗逸飛被他打斷慷慨陳詞,卻不生氣,隻冷笑一聲,回道:“那得看跟誰比。”

“跟誰比,你也不是賤命,彆開這種玩笑了。”曹毓站起身來,“你若是有話要奏稟殿下,不妨改日去東宮覲見,正好殿下也想見見你。我就不傳這個話了,告辭。”

他說是不傳話,等見了嚴昭,還是源源本本把苗逸飛的表情神態語氣都學了一遍,最後納罕說:“這小子不會是失心瘋了吧?怎麼淨說混話?”

嚴昭冷哼一聲:“什麼失心瘋,他自己就是瘋狗。姚家去人探望了嗎?”

“去了,是姚夫人帶著兩個小表弟去的。”

嚴昭點點頭:“你回去把這話學給令堂,就說你不敢傳報給孤,問她要不要提醒姚家一聲,找張天師給這混蛋驅驅邪。”

曹毓笑著答應,又說:“正好,我舅舅那邊跟姚家說好了,明日陪徐神醫上門給姚家大小姐診病,我攛掇著我娘也去看看。”

“去吧。”嚴昭打發走了曹毓,自己出東宮去看三皇子。

三皇子如今已經有大名了,是張天師細細測算後給取的,叫嚴晧,意為命格之中的煞氣已去,可以告訴天下有這麼個孩子了,至於他命格中的煞氣,毫無意外的被“歸功”於廢後吳氏。

嚴晧對此沒有任何反應,嘉泰帝給他賜了這個名字,他就接著,反正也沒什麼人能叫他大名。他因此得以搬去更寬敞的宮室、有更多人伺候起居,還有博學鴻儒來教他念書,與過去的待遇相比,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但十二歲的嚴晧仍舊表現的平平淡淡、視若等閒。+思+兔+在+線+閱+讀+

無論是麵對從沒見過的父皇,還是兩次對他的境遇產生巨大影響的張天師,嚴晧都沒表現出任何情緒,他總是依禮拜見、應答,好像過往十二年的遭遇及現在的逆轉,都是理所當然的,他不怨不恨,亦無任何喜悅之處。

嘉泰帝因他這樣,才興起的一點兒親近念頭,立刻煙消雲散。三兒子不像個真孩子,大兒子像彆人的兒子,就一個二兒子合他心意,偏偏和那廢後吳氏長得太像,他懶得見,於是皇帝陛下好不容易升起的一點兒父愛,就這麼轉移到了再生幾個上頭。

“大概要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多幾個弟弟妹妹了。”嚴昭滿臉笑容的跟他三弟說。

三皇子嚴晧沒有笑,但麵對這個最早對他表示善意、還讓他見了劉太醫最後一麵的太子大哥,嚴晧臉上還是有表情的——他皺著一張小臉,問:“父皇就打算把二皇兄晾在一邊了麼?”

“不好說。”嚴昭隻說了三個字。

“皇兄不想讓二皇兄早早出去就藩麼?”嚴晧又問。

嚴昭搖頭:“父皇一共就咱們三個兒子,二皇弟又最得他的心,我再不孝不悌,也不至於如此。”

嚴晧舒展開麵部肌肉,看著嚴昭,突然說:“皇兄你隻是不想順父皇的意娶姚侍郎的女兒吧?我都聽說了,隻要你答應這門婚事,父皇就肯立刻給二皇兄賜婚封王,叫他去封地。”

嚴昭失笑:“你哪裡聽說的?我怎麼沒聽說?”

“魚同說的。”嚴晧看一眼亭子外麵侍立的中年內監,“他勸我勸勸皇兄,說這樣對皇兄對我都好,不然改日父皇想起二皇兄的好,放他出來,他一時不敢對皇兄怎樣,卻保不準又要來打我。”

嚴昭這次直接笑出了聲,惹得亭外侍候的內監宮女都看過來,他才收斂笑意,對外麵的人揮揮手,示意他們離的再遠些。

“你放心,二皇弟定不敢了。再說你這裡這麼多服侍的內監,若是還叫人衝進來打你,要他們何用?魚同再敢說這話,你就趕他走。”

嚴晧點點頭:“我聽皇兄的。”他自己動手給嚴昭續了茶,然後再次語出驚人,“如此說來,皇兄是怎麼也不肯納姚侍郎的女兒為太子妃了?”

嚴昭點頭說道:“不瞞你說,他們越逼著我選誰,我越不敢選。”

嚴晧一副“我懂了”的樣子,說:“我還以為皇兄是為了姚相的女兒才不肯的。”

嚴昭剛把茶喝進口,聽了這話差點嗆著,不由重新審視起他這位年僅十二歲的皇弟,“這也是魚同說的?”他問。

“不是,是那位陳舍人來傳父皇口諭時,私下跟我說的。他說皇兄……”嚴晧說到這兒停了停,“我說的是他原話,並非……”

“我明白。說吧,陳鼇說了什麼?”

“他說皇兄一心培植自己的勢力,所以費儘心思與姚相結交,想立姚相的女兒做太子妃,但是父皇不會讓您如願的。”嚴晧平鋪直敘的轉述,“他還勸我多親近父皇和二皇兄,但不要摻合到任何朝政事務之中。”

嚴昭挑挑眉:“聽起來,他是一心為三皇弟你著想。”

“無事獻殷勤,多半所謀者重大。”嚴晧仍然蒼白的小臉上充滿與他年齡不符的慎重嚴肅之色,“我管不了旁人,但是皇兄,我實在厭倦透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