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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喜 沈閒辭 4595 字 6個月前

都沒有了。”

“您不妨瞧一瞧這些宅院,如何?”

那個夥計一邊諂%e5%aa%9a地笑著,一邊將幾幅宅院的圖紙推給了葉瑾聲。

葉瑾聲心中狐疑,但還是拿過了那個夥計遞過來的幾張圖紙,圖紙上的院子,看著到也不錯。

“在哪兒?距離縣府有多遠?”

“回郎君,這一座宅院在紹田縣東邊,位置極好,就是距離縣府有些遠。”

聽到距離縣府有些遠,葉瑾聲就將其放到了一邊,拿起了自己第二覺得不錯的那一副。

“那這座呢?”

“在東北方向。”

“距離如何?”

“這個……比方才的那一座還要遠。”

.

等葉瑾聲把那個夥計推薦的所有宅院都看了一遍之後,他的腦海裡已經大致出現了一副地圖,巧合的是,那些宅院全部都位於紹田縣東北或者西北靠近邊緣的地方。

而縣府的位置大概在整個紹田縣的中心,全都是距離特彆遠。

葉瑾聲這個時候也算是回過味兒來了,感情這些人是把他當傻子耍呢?

葉瑾聲冷笑著將手中的那些圖紙往桌子上一拍,“你在耍我?”

“這……”那個夥計連忙笑著道,“我們打開門做生意的,乾什麼非要和郎君過不去呢?”

“那為什麼你推薦的這些宅院,都在很偏僻的紹田縣邊緣?!”

“這……”那個夥計心裡一驚,他沒想到,葉瑾聲居然如此敏銳的就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陪著笑,“還請郎君贖罪,不是我故意推薦這些地方的宅院,實在是如今我們牙行手上,能拿出來但就是這些了!”

葉瑾聲沒說話,隻是用眼神冷冷地盯著那個牙行的活計。

那個夥計被盯得背後都是冷汗,卻不敢動。

他想起了一開始被葉瑾聲拍碎了的那個桌子,他現在很擔心,待會兒葉瑾聲會不會像是拍桌子一樣把自己給拍碎了?

忽然,葉瑾聲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如此反常的舉動讓那個夥計心裡警鈴大作,“郎君?”

葉瑾聲擺了擺手,“不必了。”

說完,他就大步離開。

那個逃過一劫的夥計擦著自己額頭的冷汗,“總算是走了。”

這時候,另一個服侍的人捧著一個荷包走了過來,“那位葉郎君的荷包忘記了……”

荷包?

看著那個純色的荷包,那個夥計眼珠子微微轉動,將其接了過來,“你確定這是那位葉郎君的荷包?”

“啊?”

另一個夥計立刻反應了過來,臉上的神色變換了幾下,改口道,“哦,這是我在後院裡撿到的。”

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睛裡看到了同樣的貪婪。

.

縣府。

昨晚隻是簡單地收拾一下,不好東西還放在車廂裡,沒有拿下來。

今天一大早,封闊就帶著人忙活了起來。

他沒有急著把東西取出來,而是先去打聽了這附近的人家,找來了各種匠人,至少,要先把屋頂給補好才是。

葉瑾聲回來的時候,正是匠人們乾得最熱火朝天的時候。

他拉住了封闊,問道,“玄玠呢?”

“郎君正在前院正廳裡。”

葉瑾聲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封闊連忙彎腰,“這都是仆的分內事兒。”

.

“玄玠!”

看到謝青珣之後,葉瑾聲不由得大吐苦水,“這紹田縣裡的牙行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謝青珣收回了視線,“哦?他們不肯賣?”

“倒是沒有那麼過分。”葉瑾聲嘟囔道,“就是故意給我看一些特彆偏僻的宅院,還說現在就隻剩下這些了,我信他個鬼!”

自從來到了這紹田縣之後,葉瑾聲算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偏偏沒有地方能撒氣,最後隻能在謝青珣的麵前抱怨幾句。,

但其實,葉瑾聲更多的還是替謝青珣覺得委屈。

謝青珣畢竟是朝廷親命的紹田縣縣令,那些人居然敢如此不把他放在眼裡,葉瑾聲隻是想一想就覺得生氣!

“瑾聲不必太過生氣。”謝青珣握住了葉瑾聲的手,“我剛才將整個縣府都看過了,雖然看著破敗,但是整體框架還比較結實,找人來修繕一番就好。”

“玄玠,你的意思是直接住在縣府裡?”

“嗯。”謝青珣點了點頭,“不必太過折騰。”

見謝青珣是真的不怎麼在意,葉瑾聲的手指勾了勾他,“那好吧。”

不過,這縣府確實太過破敗,尤其是院牆還有不少倒塌的地方,急需修繕。

兩個人正說話的時候,忽然有篤篤篤的敲門聲傳來。

葉瑾聲立刻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邵統領?”葉瑾聲不自在地道,“你怎麼過來了?”

邵笛道,“我手底下的兄弟巡邏的時候,看到有不少人在這位鬼鬼祟祟的,似乎是在窺視著什麼。”

窺視?

葉瑾聲皺起了眉頭,“他們想做什麼?”

“大概是想打聽出點兒東西來。”謝青珣笑了笑,“還請邵統領幫個忙。”

“謝郎君請講。”邵笛立刻道。

“還請邵統領能夠無意中向那些探子泄露一點兒消息。”謝青珣笑眯眯地道。

“哦?是什麼消息?”

“將我等遭遇刺殺的事情傳出去。”謝青珣唇角翹起,“但是,不要透露我們拿到了證據,隻說我們懷疑是紹田縣內的人做的就是。”

邵笛眸光一閃,抱拳道,“還請謝郎君放心,此事必然辦得妥帖。”

謝青珣抬手還禮,“辛苦邵統領。”

.

要說這透露消息,也是一個技術活兒。

邵笛思來想去,特意點出了自己手底下兩個嘴碎的。

“頭兒!您可不能冤枉我!”被點出來的那個人隻覺得自己十分委屈,“我平日裡確實是嘴碎了一點兒,但是不該說的事兒我可是一點兒也沒說!”

另一個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臉上的委屈和同伴幾乎是一模一樣。

邵笛咳嗽了一聲,“我不是在懷疑你們什麼。”

見那兩雙眼睛裡慢慢的你騙人幾個大字,邵笛板起臉,“而是要交給你們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

那兩個護衛立刻挺起了%e8%83%b8膛。

“將我們在路上遭遇襲擊的事兒透露給那些在這附近盯梢兒的人。”

“啊?”

聽到這個任務,那兩個護衛隻覺得自己剛剛膨脹起來的氣勢頓時被紮了個孔兒。

“記住,不要透露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知道了嗎?”

“是!”

雖然心裡還是覺得有點兒委屈,但是那兩個護衛還是接受了自己的任務。

然後趁著結伴外出撒尿的時候,故意靠近了那幾個盯梢的探子,將消息透露給了他們。

撒完尿後,見原本圍在周圍的探子一個接一個地離開,兩個護衛彼此對視了一眼,默不吭聲地趕去了邵笛處。

.

與此同時,類似的對話在不同的小世族中響起。

“刺殺?你確定他們是這樣說的?”

“回郎君,仆確定。”那個仆從低著頭,將兩個護衛之間的對話完整地複述了一遍,甚至連兩個人開的那帶顏色的玩笑也沒有放過。

“難道……”那個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是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紹田縣的那些小世族之間也也不是一條心的。

畢竟紹田縣劇這麼大,一家吃進去的多一些,就意味著其他人的利益減少,所以,除了在架空縣令權力上他們展現出了合作,其他的大部分時間,他們都在彼此爭鬥。

“如果真的是哪家動了手,我們隻管看好戲就是了。”那個中年男人笑嗬嗬地道。

與他有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

隻是,讓這位中年男人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有縣府的人上門拜訪。

“哦?”中年男人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是誰?”

“來人自稱封闊。”

思索了一會兒之後,中年男人道,“快請!”

無論如何,就算是給謝青珣背後的謝氏麵子,中年男人也不會故意讓封闊吃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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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家主。”封闊拱手道。

“封郎君太客氣了。”符鉦連忙上前,“封郎君能來寒舍,符某隻覺得蓬蓽生輝。”

封闊笑了笑,“符家主實在太客氣了。”

又彼此寒暄了幾句之後,兩人落座。

封闊直接開門見山道,“封某此次過來,是想請符家主認一認此物。”

一邊說著,封闊就從自己的袖子裡取出了一隻小木盒,推到了符鉦的麵前。

符鉦看著那個盒子,奇怪道,“不知這是何物?”

封闊隻道,“符家主打開看看便知道了。”

見封闊神神秘秘的,符鉦不知為何,心底忽然湧起了一些不太好的感覺,莫非……是自己之前叮囑牙行他們乾的事兒泄露了?

不過,就算真的被他們發現了,也無礙,自己隻需要否定就行了。

這般想著,符鉦輕鬆地打開了那個木盒。

隻是木盒裡放著的是一塊木牌。

那個木牌雕刻成了海浪的模樣,最中間寫著一個符字。

這……

符鉦蹙眉,看向了封闊,“封郎君這是何意?”

封闊微微一笑,“符家主可知,我主在蝦姑嶺被偽裝成強盜的此刻襲擊?”

偽裝成強盜的……刺客?

符鉦的腦子立刻轉了起來。

莫非……莫非這塊木牌就是他們從那些刺客的身上找到的?!

這不可能!

符鉦絕對能夠確定,自己沒有吩咐符家做這事兒!

因為沒有必要。

他們與其他世族在這紹田縣內的經營,早就已經將各方麵的權利握在了自己的手裡。

一個被架空的縣令比一個在上任途中死去的縣令,對他們的價值更大!

更何況,這一次新來的縣令可是謝氏的嫡支,他符鉦是瘋了才會去刺殺!

思及此,符鉦立刻道,

“這是汙蔑!”

“這絕對是汙蔑!”

符鉦斬釘截鐵地道,“這肯定是其他人的汙蔑!還請封郎君想一想,若真的是符某派的人,為何要將這麼明顯的證據帶在身上,難道就不怕他們失敗後泄露線索嗎?!”

封闊笑著點頭,“是啊,謝明府也是如此想的。”

符鉦立刻附和道,“謝明府明察秋毫!”

“隻是,”封闊繼續道,“謝明府相信符家主,和謝明府一道過來的邵統領卻有不同的想法。”

邵統領?

那又是誰?

符鉦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這位邵統領是……”

“哦!”封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符家主,您瞧我這記性。”

“那位邵統領便是中衛軍統領,此次受七殿下調遣,特意前來護送謝明府赴任。”

封闊特意在護送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聽到中衛軍,再聽到七殿下,符鉦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他本以為謝青珣此人最多牽涉到謝氏,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事兒居然能扯到七殿下的身上去!

而且,封闊都點出來了,是特意派來護送謝青珣赴任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