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1 / 1)

緒清明的時候都反抗不過,更遑論之後渾身癱軟,腦袋裡好似一團漿糊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到最後時間在他這裡已經沒有了概念,睜眼是外麵還是霜雪白天,閉眼後再睜眼又是星垂天幕的沉夜,反反複複無窮儘矣。

在呼吸休整的時候,劍靈環住全身緋紅不斷顫唞的人,望著他華發垂腰波光瀲灩的水眸,低頭在他纖翹的睫毛上落下輕輕一%e5%90%bb。

原本他隻是一個隻知道殺戮的劍靈,他誕生的意義就是如此。

直到見到林秋白,活潑鮮活的模樣不知不覺就抓住了他全部的注意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頻繁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

秋秋被罰在山崖習字,秋秋和誰去掏山峭窩,秋秋又搗鼓了什麼新鮮的美食……

他逐漸從混沌裡生出意識,從毫無常識的劍靈逐漸蛻變成一個人。

他因為林秋白才開始認識這個的世界,才開始形成他的自我。

他要得到林秋白。

因為他是他誕生的一切原因。

這是他無法自拔的執念,他執著了幾百年上萬個日日夜夜,而今他終於得到他想得到的,兩人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

從今往後他們要永遠在一起,永不分離。

……

半月時間轉瞬即逝,林秋白整個人盤距在榻上紮了窩,劍靈倒也沒有完全限製他的自由,但他每天從沉睡中醒來翻個身都覺得腰酸背疼,這種感覺就像是精疲力儘之後酸疼的肌肉軟得發麻,彆說行走,稍微挪動一下`身體都感覺天崩地裂汗流浹背。

他又重新找回來在鹹魚癱的感覺。

就像不良於行的人每天被人抱著喂飯抱著沐浴,他的自己完全派不上用場。

還有他的嗓子幾天下來過度乾涸嘶啞,就是用靈氣最為充沛的天泉水潤養也覺得虛不受補,他又沒有辦法自己動手穿衣服,每日都由劍靈給他換上薄薄褻衣,輕薄絲滑就像一層紗披在身上若隱若現,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低頭去看。

平日裡灑掃弟子也會入閣,但都得了指令不敢抬頭看他,匆匆忙忙打掃完又垂耷著腦袋火急火燎離開。

上清山其他仙人也覺得奇怪,尤其是曾經和林秋白關係比較好的,幾次想要進觀雪閣和他敘敘舊情,但都被寒臨霄攔下。

寒臨霄在上清山或者說是整個上界都是近神的存在,其他人根本不敢提出質疑,隻得把禮物源源不斷觀雪閣裡送。

林秋白每日娛樂就是拆禮物。

這些仙人知道他是老祖的心頭寶,不敢拿亂七八糟的東西糊弄他,送的全都是價值連城極為罕見的寶貝,天然龍紋雲靈石、萬年紫杉楠木、紅沙靈貂製作而成的防禦靈器、紫砂朱判筆,各式各樣琳琅滿目堆在觀雪閣裡堆成一座非常可觀的小山。

金光閃閃,就連從隔壁山頭都能看到這裡的靈光。

灑掃弟子當然不敢碰,隻拿羨慕的眼神看著私下感慨議論。

劍靈回到觀雪閣,林秋白正趴在床上看故事書,上麵栩栩如生畫著惟妙惟肖的人像,他被逗得哈哈大笑但又牽動到酸軟的肌肉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疼?”劍靈在床榻旁落坐。

“很疼……”林秋白艱難地合上小人書,劍靈將他摟在懷裡隨手撩開他的衣襟,裡麵瓷白皮膚上蔓延著許多紅痕,他的手掌順著滑下去親親給他揉捏酸軟的肌肉,靈氣不緊不慢的為他梳理著酸疼的經脈,林秋白渾身都想浸泡在溫泉裡仿佛皮膚都被打開了,他哼哼唧唧:“肩膀上。”

劍靈順從他的心意。

林秋白也發現劍靈是真的喜歡他,任何要求都會答應,除了離開觀雪閣離開上清山。

正這樣想著,劍靈手掌移到他紫府處:“你為何還不煉化我給你的東西?”語氣是單純的疑惑和好奇 。

他能感覺到那團磅礴充沛的靈氣還在林秋白紫府遊移,林秋白趴著不想動:“我現在正在雙修後遺症,沒有多餘力氣。”

劍靈知道這是他的借口,他說:“你看小人書就有力氣了。”

林秋白理不直氣也壯:“那是當然。”

他正處於事後閒者時刻,小人書就是他的事後煙。

劍靈知道他懶散不想動,就把人摟在懷裡,掌心緊貼住他的紫府引動那團靈氣,這時初次雙修時他渡過去的,打散後有如春水化冰融化在林秋白的四肢百骸,頓時立竿見影緩解了肌肉經脈的酸痛和乾枯,這種感覺就像盤根錯節的地方被驟然打通,渾身上下都透著舒爽。

他哼唧長歎一聲,嗓音是近乎融掉的聲線。

“舒坦了?”

舒坦。

這種感覺就像寒冬臘月跳進溫泉裡泡個熱水澡,僵硬的肢體都跟著活絡開來,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痛快和舒爽,磅礴的靈氣充盈紫府,他剛達到分神期修為就已經有了再往上爬坡的跡象,估摸著再來兩三次突破合體期指日可待。

也怪不得合歡宗對雙修趨之若鶩。

既舒坦又愉快還能夠無痛漲修為。

“你舒坦了,現在就換我舒坦了。”

林秋白聞言就想要往床榻裡縮,果不其然沒有跑掉,被抓回來從裡到外拿捏透了。

事後他完全不想回想剛剛在意亂時說了什麼,因為之前手指太過用力緊繃,指甲還微微泛白,廂房空間裡彌漫著淡淡的事後氣息,他滿心精疲力竭就想躺回被窩裡好好埋頭睡一覺,但按照他這兩天的經驗,劍靈一定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他,然而他背對著躺下去,過了好一會兒身後也沒有任何動靜。

他頓了頓,回頭望去。

對上深淵裡彙聚著風暴的雙眸。

這絕對不是朝夕相處的劍靈的眼神,倒像是……

——寒臨霄回歸了。

他心裡“咯噔”一響,手忙腳亂就要去找衣服套上,前幾天都是劍靈給他套衣服,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沒有穿上褻衣。

寒臨霄也是剛剛恢複意識,與他而言這幾天不過是封閉五感修煉,他還沒睜開眼就感覺到室內的另一道氣息,很熟悉,是他最偏愛的弟子林秋白。

他此時心裡已經有了預感,果不其然睜開眼之後他看見一道線條流暢肌膚瓷白的背背對著他,從他的角度甚至能夠清清楚楚看見凹陷的腰窩,上麵布滿各種各樣的紅痕。

一看就知道在什麼情況下掐出來的。

更不用提頸部和背胛骨更是重災區,甚至在他極佳的目光還發現嫩白柔軟的腳心也留下許多印痕。

震驚、驚怒、難以置信……

那一瞬間,寒臨霄心臟驟然停了一拍。

劍、靈。

眼底就像結了層經久不化的寒冰,眉宇間烏雲密布,寒臨霄從未如此勃然大怒,整間屋子都在他控製不住靈域的情況下微微顫唞。

劍靈竟敢趁虛而入擅自做出這樣的事情!

—雖然是用你的身體,但做那檔子事的你身體分明也很享受。

—你還記得嗎,他的手很軟腰也很軟,隨便一碰就化成水,附上去的時候我控製不住想撕碎他。

—他的唇好可憐,尤其是包裹著沾滿了透明的東西,勾人又下·流我真恨不得把他渾身都%e8%88%94一遍。

—隻要嘗過一次那樣的滋味,你絕對沒辦法放手。

—好想把他用鎖鏈栓住關在籠子裡,然後肆無忌憚的揉碎他。

……

耳邊傳來劍靈喋喋不休的聲音,寒臨霄眼底冷意觸目驚心,像漫天冰霜裂開冰縫散發出源源不斷的寒意,直至將純陽劍徹底冰封,那蠱惑而貪婪的聲音也隨之消失。

毫無控製的氣場外放,整幢觀雪閣從內到外都在隨之顫唞,甚至蔓延到整座上清山,天空飄來無數濃厚陰沉的烏雲壓在頭頂,風景如畫的上清山遽然被卷入暴雪狂風,眾仙都窩在各自洞府不敢出去。

上一次老祖這樣發怒,還是在白秋魂飛魄散的時候。-思-兔-網-

這次又也不知道出了什麼樣的大事。

林秋白強忍著渾身不適披上衣服,伸手想去拽寒臨霄的衣袖,低啞嗓音道:“師尊,您先消消氣……”他的手指還沒碰到衣袖就被撫開。

寒臨霄線條輪廓疏冷淡漠,眼神疏離沒有聚焦點,唇角微抿下意識拒絕。

而林秋白之前長時間維持上一個動作,渾身酸疼被撫開時更是整條胳膊都麻都不能動,低喘一聲閉眼倒在被褥上。

寒臨霄撫袖動作驟然一頓。

林秋白眼下情況實在太過淒慘,從下頷到半敞開的領口甚至小腿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看上去非常讓人心疼,尤其是幾個留下掌印的地方此時都浮腫起來,簡直不忍細視,其實這隻是非常正常的時候事後反應,可寒臨霄本人清心寡欲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也無從做出對比和判斷。

他闔上眼躺在被褥裡小臉慘白的模樣,讓寒臨霄想起百年前林秋白也是這樣。

眼睛閉上就再也沒能睜開。

寒臨霄磅礴的震怒登時凝固,他伸出雙手將青年抱回懷裡,想要探知對方的身體情況,但他很快發現不妥——

他身上隻著一件外袍,而林秋白身上披了層薄紗朦朦朧朧形同虛設,此時他躺在他懷裡,兩人肌膚相貼有種陌生、炙熱的感覺湧上來直達喉口,懷裡青年的呼吸有意無意的吐息那在他的%e8%83%b8口,撥弄著他的心弦。

而這種感覺,正如劍靈所說竟然是愉悅的、享受的。

他並不排斥林秋白的身體,甚至非常的喜歡。

尤其是他本身的生理反應不容辨駁。

懷裡青年趴伏著,露出線條流暢的白膩頸線,柔軟微紅的耳廓那是充滿了信任、任人采擷的姿態。

寒臨霄心底深深沉下去,緩緩闔上眼。

或許之前他可以理直氣壯堅持他和青年隻是單純純粹的師徒關係,但現在他的的確確動搖了。

沒有哪一段純粹的師徒,師尊會對弟子產生欲·望。

這是背德。

甚至他捫心自問,他是單純因劍靈趁虛而入而憤怒嗎,也並不是,他隻是憤怒這個人不是他自己。

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林秋白的存在之於他或許不僅僅是弟子。

還有……

寒臨霄睜開眼,吐出一口濁氣,沒有再深想下去,凝神為懷裡的青年梳理和調息,他們之間修為境界差距相距過大,若非林秋白體質特殊承受力較強,此時或許已經筋脈逆流爆體而亡。

直到梳理了大半個時辰,林秋白呼吸才逐漸平穩下來,寒臨霄卻還是沒有停止輸送靈氣仍然在體內幫他引導那些□□的筋脈,林秋白窩在他懷裡腦袋就枕在對方的%e8%83%b8口,從他的角度能夠看清寒臨霄線條冷峻的下頷骨,也能夠看到%e8%83%b8膛處指甲蓋大小的淺色疤傷。

有些眼熟,似乎祝西燭%e8%83%b8口也有一個。

形狀大小都極為肖似。

這個念頭在林秋白腦海裡一閃而逝。

很快他就繼續躺平享受寒臨霄的內部推摩服務。他的傷都是一些皮外傷,看上去可怖實則根本無傷大雅,內裡靈氣紊亂也是他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寒臨霄緊張然後她就好輕描淡寫化解尷尬。

身體又重新恢複活力,甚至比之前還要輕盈健康,他忍不住扭了扭%e8%87%80部,被寒臨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