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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人體香,甚至某處也是重巒疊嶂人間尤物,如果雙修定然雙方都受益良多事半功倍,但至陰之體有天生缺陷,每逢月十五都會寒氣侵體寒疾發作,生不如死。

寒臨霄也束手無策。

上清山壁立千仞漫山遍野都是純陽之氣,正好能與林秋白體內陰寒之氣相衝,一直以來從未發作過,同理,三十三天生長的祖樹是金烏休憩之所,陽火極盛,也能克製寒疾。

而青庭峰不過靈氣充沛,並不能夠壓製寒疾。

“我帶你回上清山。”寒臨霄無法無動於衷,他看著眼前蒼白孱弱的青年如同被冷水浸泡,頸項布滿細密的汗珠,如止水般的心臟如同被無形的大手攥緊,俯身將人抱起來。

修無情劍道的寒臨霄通身純陽之氣,對林秋白來說是致命引誘,炙熱純男性的氣息源源不斷侵入他的感官,他把臉埋在對方懷裡貪婪的呼吸,氣音微弱:“不、不要……”

寒臨霄:“為什麼不要?”

因為記憶還未恢複,林秋白不想去解鎖新地圖,這會讓他沒有安全感,自從係統莫名消失之後,他雖然表麵平平淡淡,但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忐忑不安。

何況這段時間都是他一直自己獨自撐過來的。

林秋白渾身冷得厲害,聲音軟乎乎得不成調,“就,就是不,不要……”

他扭過頭伸手去拉寒臨霄的手,掌心都是濕漉漉的冷汗,林秋白肢體窩成一個弧度,露出脆弱白皙的頸項,布滿細膩的汗液呈現出一種朦朧的美感,寒臨霄的手就像火爐源源不斷為他輸送著暖意。

師徒數十年除卻魂飛魄散的那一天,似乎兩人還沒有如此親近相處過。

寒臨霄心想。

林秋白腰是軟的,膝蓋也是軟的,寒臨霄調整姿勢讓他半身躺在自己懷裡,那張柔弱絕豔的臉就埋在他的頸窩裡,他整個人攬住林秋白,從身後把人攔腰抱住,嗓音低沉平靜:“嗯,你若不願回上清山那便不回,為師也會陪著你……難受的話就咬住。”他將手腕遞到林秋白唇邊。

門外輪椅輕輕轉動。

這世上幾乎沒有雲流玅難以根治的病症,他已經想到克製之法,不過略有些繁瑣,林秋白今日寒疾發作後,通身至陽之氣的寒臨霄於他頗有益處,他這才輕而易舉放手讓寒臨霄把人帶走。

不過這樣的機會,他也隻會給一次。

輾轉反側折磨了一夜,林秋白眼底青黑癱在床上,又補睡了一個回籠覺後,他才伸著懶腰從床上爬起來,寒臨霄陪了他一夜,等到他睡過去才晨起到外麵習劍。

有些習慣不是一朝一夕能改過來的,縱然已證道大成,他仍然保持著卯時習劍的習慣。

雖然冷得直哆嗦意識也模糊不清,但林秋白還記得寒臨霄的手腕被他啃的全是口水。

他一個廢人當然傷害不了身為仙君的寒臨霄,但口水直流簡直不堪入目。

必須得想一個克製的方法。

林秋白不知道雲流玅已經在為他琢磨,隻想著自己解決問題,他忽然想到之前聽宿藹提到過亙乾焚炎秘境。

古藉上說亙乾焚炎秘境裡特有的炙陽草能夠抑製寒疾。

亙乾焚炎秘境一百年開放一次,算算日子也就在兩天後。

雲流玅閉關煉藥,寒臨霄端著粥走進來,不然做著不符合身份的事,卻也清冷高貴如神君。

待粥稍稍放涼後,林秋白用勺子攪了攪,味道是熟悉的玉華樓大廚絕活,甜鹹相宜。

“寒疾,”寒臨霄端坐在桌邊,看著他道:“每月一次?”

林秋白舀了口粥,點點頭。

他嘴裡一刻不停,白粥也吃得津津有味,腮幫鼓起略微的弧度看上去白嫩柔軟,讓人想戳上一戳。

寒臨霄神色微凝,在過去那些他看不見的歲月眼前青年又為之吃了多少苦?

粥不一會兒就見了底,林秋白思索片刻仰頭望向寒臨霄:“過兩天我想出去一趟。”

寒臨霄:“去哪裡?”

“亙乾焚炎秘境。”

話音一落,寒臨霄就清楚他的想法,如果修真界有暫時克製寒疾的靈草肯定是在亙乾焚炎秘境,他看著捧茶漱口的青年沉聲道:“我與你同去。”

昨天晚上寒疾發作似乎無形拉近了兩人的關係。

林秋白想了想,頷首同意。

與此同時,青庭峰鴻光殿。

布置整潔大氣的殿內,半掩的窗送來清雅的竹香,鴻羽真人正端坐在案前作畫,他本想畫一株院中盛放的白芍藥,然而眼前總是浮現出林秋白冷凝的眉眼,直到門扉被人推開,他才意識到自己竟在宣紙上畫下了林秋白的小像。

他內心一驚,忙把宣紙壓在書冊下,進來的人是鬱楚辭,他好奇道:“師尊,您在畫什麼?”

“隨手而繪,”鴻羽真人壓下怦然狂跳的心臟,努力穩定住情緒說道:“過幾日亙乾焚炎秘境,想必你也知情,我希望你去曆練一番。”

第26章

亙乾焚炎秘境, 毗鄰北冥衍生於火焰山極炎山脈,每百年開啟一次。

裡麵珍奇無數,曾經還有人在裡麵獲得過鮮為人知的大能傳承。

鬱楚辭記得上輩子林秋白從裡麵獲得了天地異火, 這可是能焚儘功德業障的火,甚至可以淬練靈器。

據說唯獨靈器島所以能製造出靈器就是因為有天地異火的火種。

掌握了天地異火, 另外開宗立派都是可以的。

這個機緣他誌在必得。

更不用說鴻羽真人告訴他亙乾焚炎秘境中還有抑製寒疾的炙陽草。

當時他移植靈根欣喜若狂, 誰知道林秋白的靈根還有這樣奇葩的後遺症——林秋白是暗靈根, 屬於稀有超靈根, 與他的至陰之體相輔相成, 地久天長靈根上也沾染了不少寒氣。鬱楚辭換了他暗靈根自然也就繼承了寒疾,他想要徹底根除也隻能舍棄剝離靈根,但他已經嘗過甜頭怎能甘於平凡,無法接受剖除靈根打回原形, 隻能飽受寒疾折磨。

一段時間下來, 他已心力憔悴, 病骨支離。

他簡直不敢想象林秋白是怎樣度過這樣的日子的。

好在,好在藥祖答應為他根治。

鬱楚辭想到這裡有些走神,直到聽見鴻羽真人喚他,才思緒收攏抬起頭來。

鴻羽真人望著他欲言又止:“楚辭。”

鬱楚辭乖巧應聲。

鴻羽真人本想實言相告,告訴他和藥祖的約定已經作廢,藥祖的意思是他想找的人已經找到, 何況拿來做交易的人煉魂壺丟失, 所以鬱楚辭想要根治寒疾希望破滅, 所以現在為今之計隻有去焚炎秘境找炙陽草才能短暫抑製。

但他又擔心委重投艱,令鬱楚辭負擔壓力。

最終他隻說了一句:“等你從秘境出來後,我們辦結契典禮,不要有壓力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好。”

鴻羽真人心想那時陸氏人大概律也會到場, 彼時親人相見或許能夠緩解鬱楚辭的失望。

鬱楚辭一無所知,笑著點頭。

……

走出大殿,迎麵走來一道修長的身影,見到鬱楚辭,眼前一亮快步走過來。

他想起一路的那些風言風語,%e8%83%b8腔中湧動著衝動和憐意。

“小辭。”

聽見磁性悅耳雜夾著熟悉的聲音,鬱楚辭回神抬起頭。迎麵而來的青年一襲玄衣,大步如風氣宇軒昂,相貌英俊,腰間手指佩戴著琳琅滿目不可多得的掛飾,就連扳指上都刻有繁複的防禦靈陣。

鬱楚辭:“蔣師兄。”∫思∫兔∫網∫

庭外灑掃弟子偷偷摸摸把目光頭過來,意味深長地互相對視一眼。

蔣曦臣是棲夜峰首徒,是稀有的天靈根,背景雄厚天賦異稟,名聲赫赫,在同輩弟子中修為超然,對鬱楚辭一見鐘情,據說首席大比他還故意放水讓鬱楚辭奪得首席。

“鬱師弟……”蔣曦臣性情耿直向來口直心快,道:“外麵那些人的無聊閒話你不要放在心上,林秋白連你的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隨著百宗大會落幕林秋白和他的三位師尊的關係被大家津津樂道,受到廣泛關注,有好事吃瓜群眾動輒就把兩人容貌擺在一起做對比,捧高踩低傳來傳去,蔣曦臣這些天聽得一肚子憋火。

鬱楚辭垂了垂眼。

道衍宗上下他的追隨者不下千百,後援團中最鍥而不舍不舍的就是蔣曦臣,這也和他刻意為之有關,時不時關切一下,維持朋友以上戀人未滿的曖昧關係。

平時鬱楚辭是不太想見蔣曦臣的。

但這次鬱楚辭正巧也是有求於他……

心思百轉千回,鬱楚辭揚起溫潤乾淨的笑容,“那些事我都不放在心上,風言風語影響不了我,畢竟人的美貌也隻是浮於表相都是枉然。”

見他如此豁達。蔣曦臣感慨這才是他熟悉的鬱楚辭,他眼神放柔:“你不放在心上就最好,”話音未落,他又注意到鬱楚辭眉心的愁緒,追問:“鬱師弟,你還有什麼是憂心忡忡的?和師兄說說。”

鬱楚辭推脫在三,然後歎息:“隻是林師兄似乎對師尊仍不死心。”

“……真的?”蔣曦臣一愣,由於先入為主他對鬱楚辭親口說出的話深信不疑,況且他曾親眼所見林秋白冒著修為境界跌宕的風險為鴻羽采藥,最後渾身浴血奄一息地回來,所以一直不相信林秋白會有其他師尊。加上當時他並不在現場所有的消息都是道聽途說,頓時以為林秋白故意在正值鬱楚辭結契典禮的當口扭曲傳聞,就是為了破壞兩人的結契典禮,他勃然大怒罵罵咧咧:“這個林秋白要不要臉,非得搶彆人仙侶?鴻羽早不要他了,他還非得%e8%88%94著臉往上湊?”

鬱楚辭一臉忍讓:“林師兄性子執拗。”

“不行,”蔣曦臣怒意上頭,衝口就道:“我本不想與他計較,這回我不能再容他了。”

他絕對不能放任林秋白破壞鬱楚辭的結契大曲。

鬱楚辭慌張道:“蔣師兄你可千萬彆做錯事。”他語氣誠懇,“林師兄平日待我很好,我不希望你們二人生了罅隙。”

蔣曦臣:“這種人我見得多了,收拾一頓也就服貼了。”

鬱楚辭連忙道:“都已經過去了,反正他也是在做無用功根本搶不走師尊,我不在意的。”

蔣曦臣卻已經陰著臉轉身離開。

“蔣師兄,我真的沒事了……”

嘴裡說著寬慰規勸的說辭,看著那到遠去的背影,鬱楚辭站在原地卻沒有要追上去的意思,唇角甚至揚起一道不甚分明的弧度。

對於林秋白……他真的如鯁在喉,不除不快。

希望蔣曦臣能如他所願。

站在原地,他心裡已經轉了好幾道彎,上回與萬年靈種失之交臂,他悔恨交織這一次一定步步為營,搶先把機緣奪到手中。

想到天地異火,一次性解決兩件大事,他的心情輕盈愉快起來。

·

這兩日林秋白一直和寒臨霄在一起,相處就是正常的師徒相處,在寒臨霄指點下,林秋白對劍意領悟更上一層,閒暇之餘也會做菜給寒臨霄品嘗。

未時剛過,林秋白又到水池邊看看金尾魚的狀況,金尾魚陷入沉眠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