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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映棠不受控製地貼上去蹭了蹭,仿佛實實在在的依戀。

林摯被他這麼一蹭,腦子裡有什麼東西轟然崩塌了。

耳鬢廝磨,肌膚相貼。林摯覺得自己該知足,不管以後如何,至少在這一刻,他們是彼此最親密的人。可又怎麼都不夠,他滿懷抱著整個世界,心上人在這一刻真真切切地嵌進了心房,往後怕是再也做不到克製的仰望。

他虔誠地親%e5%90%bb,又貪婪地掠奪,心上人在他耳邊溢出的一聲聲嗚咽,是這個世界上最甘美的□□。

第一次林摯出來得很快,才得了甜頭的莊映棠被這戛然而止弄得十分不滿。他睜開迷離的眼,譴責地看著林摯,看得他羞愧得幾乎不敢抬頭。

不過有了一次失敗的經驗後,林摯很快重振旗鼓、超常發揮,到莊映棠已覺得饜足時,林摯卻還乾勁十足。

……然而這種時候並不是他想停就停得下來的了。

雲銷雨霽,莊映棠早就昏昏沉沉的。林摯小心地幫他善後,又換了乾淨清爽的睡袍,才滿足地抱著他睡去。

莊映棠一覺睡到天光大亮,醒來時還有點迷糊。他發覺自己動彈不得,起先還以為是被夢魘住了,片刻後才發現原來是有人緊緊箍著自己。他偏頭一看,林摯兀自好夢,嘴角還甜蜜地向上翹起,那一雙修長的手腳像烏賊爪子一般,占有欲十足地糾纏著他。

明%e5%aa%9a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裡灑進來,他們親密的模樣仿佛一對真正的戀人。雖然莊映棠的腰酸得幾乎沒有知覺,可這一刻這樣溫柔美妙,實在叫人不忍打破。

然而下一秒,莊映棠忽然就僵住了:一個熟悉的滾燙物件正凶悍地戳在他大腿上。莊映棠的臉頓時綠了,他毫不留情地在林摯耳邊吼道:“你還要睡到幾點!”

可憐林摯還沉浸在美夢中,被莊映棠一嗓子驚得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終於放開了箍著人的手腳。莊映棠總算得了自由,身上覺得舒服了許多,可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

可他又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

不過他肯定沒有不對;不對的自然是彆人。莊映棠麵色不善地看著林摯,忽然飛起一腳,把還沒坐穩的林摯踹下了床。

林摯一覺醒來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濃情蜜意小意溫存,還被人這樣“款待”,可彆提多委屈了。他支起身體,跪坐在地毯上,可憐巴巴地把頭墊在床墊上:“莊導……”

莊映棠恨恨看著他,罵道:“虧我以為你是個老實孩子,沒想到居然也會趁火打劫!”

林摯辯解道:“我沒有!昨晚是您親口允許的,程哥可以作證。”

他還以為莊映棠在計較爬床的事。

莊映棠聽出他跟自己的想法南轅北轍,氣得一拍床。結果牽動了隱秘的痛處,更火上澆油,怒道:“可我沒讓你、讓你上我!”

林摯茫然道:“可是當時您說,‘我已經出錢了,難道還要出力?’雖然我也不想要您的錢……”

莊映棠:“正常人都不會覺得‘出力’是這個意思吧!你們的中學生姓教育讀本裡,就沒教過一個叫做臍橙的姿勢?”

林摯的臉“騰”地紅了:“中學生讀本裡根本不會有這種東西吧!您高中的時候都在看些什麼啊?”

口快一時爽,可不像微信消息還能撤回,就被莊映棠實時接收了。看著莊映棠的臉色,林摯想把自己的嘴縫上都來不及了。他們二人大眼瞪小眼,古怪地對視了半晌,莊映棠的臉忽然迅速變紅。緊接著,他憤怒的咆哮聲在整個房間裡回蕩不休:“滾出去!”

☆、第 18 章

說來可笑,程珂因為擔心老板房事是否和諧,竟然一晚上都沒睡好。好容易熬到太陽出來,一大早,他就精神抖擻地爬起來跑到莊映棠房間門口蹲點去了。程珂滿懷的忐忑中還帶著點興奮,很想看看春風一度後的莊映棠會不會也染上凡人的模樣。

哪知他蹲了好幾個鐘頭,最後看見林摯一個人垂頭喪氣地從莊映棠房裡出來。

林摯見程珂,沒精打采地打了個招呼。

程珂有點傻眼,趕緊一把拉住他:“這、這是怎麼啦?”他指了指房門:“裡頭怎麼樣?”

林摯明顯心不在焉:“還行吧?”

說完,林摯沮喪地走了。

程珂見他實在心情不好,也不好阻攔。這完全不像是年輕人剛親熱完的樣子啊,難道是莊導風格太鬼畜,睡崩了?不過他的工作職責在房裡,程珂還好按捺住滿心好奇,推門走了進去。

莊映棠裹著浴袍坐在床上,精神還有點萎靡,看起來莫名有點可憐。程珂頓時把指責他“拔 X 無情”的話全吞了回去。

也難怪,那東西藥性這麼猛,他夜裡又耗費這麼多體力,且得養著呢。

程珂倒了杯溫水遞給莊映棠,道:“反正電影拍完了,後期您也不用全程盯著,索性先歇幾天。就是您要是想去島上,得早點跟我說,航道審批需要時間呢。”

莊映棠名下有個小島,是他很喜歡的度假地點。那島還是他頭一次獲獎時他哥哥獎勵的。雖然“第三屆青蟹杯電影節十大傑出青年導演”並不是個多麼值得稱道的獎項——這個電影節也早就黃了——但是在莊照嶽心裡,他的弟弟無論做什麼都是最好的。

莊映棠卻懨懨地搖了搖頭:“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回家睡覺。”

程珂忙不迭點頭:“好好好,回家好。您那幾套房子我全找人打掃好了,您想上哪休息都成。就是……那個小林,您打算怎麼辦啊?”

莊映棠還在被逆了攻受的氣頭上,抬眼皮瞭了程珂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喲,你挺關心他啊。”

程珂諂笑一聲:“我關心他還不是看他是您的人?您看,您這是頭一回當金主吧?也沒什麼經驗,我得提一句,怎麼也不能叫人笑話啊。”

莊映棠虎著臉:“提什麼?”

程珂煞有介事地“哎”了一聲:“睡也睡了,你總不能白女票啊。”

莊映棠:“……”

程珂見他不說話,狐疑地問道:“您不想給錢給資源,是不是想跟他談戀愛?”

莊映棠的臉“騰”地紅了,他怒目圓睜瞪著程珂:“你才想跟他談戀愛呢!”

程珂鬆了口氣:“不是就行。莊導您看這事吧,你們畢竟有了這麼層關係,既然不談感情,那可不就得談談利益?何況人家昨晚解的是您的燃眉之急,您更該好好表示表示。”

一提昨晚,莊映棠的臉又綠了:“有什麼好表示的!”

——按照程珂的說法,他昨天不僅被“白女票”,而且現在還得上趕著倒找人錢,這可叫他上哪說理去!然而莊映棠又不太想糾正程珂,隻好頂著對方譴責的目光,顧左右而言他:“算了,片酬趕緊結算吧。”

結果程珂立馬就又把話題歪了回去。他滿意地一拍大腿:“這就對了嘛!加多少,這個數怎麼樣?六六大順、長長久久,好兆頭啊!”

莊映棠一聽見“長長久久”就覺得某處隱隱作痛,他陰沉地看著程珂:“加什麼加,你當我的合同是擺設嗎!”

莊映棠想起林摯昨晚待自己珍而重之的樣子,心裡一軟,聲音也不自覺地放得溫柔了些:“而且,他不想要錢。”④思④兔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程珂一時啞然。這他倒是記得,林摯昨天好像的確是表達過這麼個想法。他雖然不知道林摯都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為什麼還不想要錢,不過他總是尊重當事人的意願的。程珂隻好遺憾地做罷,又道:“可咱不能虧待人家,不給前,總得給點彆的什麼好處吧?”

莊映棠氣得直拍床板:“你看看你!一進來就三句話不離林摯,怎麼,他是你們家親戚嗎?你老板昨天剛被人下了藥,你是不是先處理一下這件事!”

程珂覺得自己的頭發都快被莊導的怒火燎炸了,忙連聲道:“是是是!”

程珂把昨晚發生的事大致梳理了一下,最後道:“據您所說,張平淩昨晚在您酒裡下藥,企圖爬床,您想訴諸法律途徑。這個想法是沒問題,不過這個事呢,咱們沒法報警的。”

莊映棠不滿地抱著手臂,一言不發。

程珂忙道:“是這樣。第一,他爬床未遂;第二,我已經調過酒店監控了,他下藥的時候非常謹慎,根本沒有被拍下來。咱們沒有證據;就算有證據,這種雞毛蒜皮的事派出所肯不肯立案還不一定呢。”

莊映棠雖然不甘心,可也不會強人所難,隻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說怎麼辦?”

程珂一笑:“那當然就要看您想怎麼辦了。咱們是找人揍他一頓、還是封殺他、雪藏他,怎麼解氣怎麼來,您說了算。”

莊映棠卻搖了搖頭:“張平淩也不是頭一天在這個圈子裡混了,他不至於這麼沒腦子。張平淩敢這麼做,肯定是因為背後有人撐腰。”

說到這兒,莊映棠腦海裡滑過昨晚魏南遠在他的殺青宴上肆無忌憚地勾三搭四,而他居然有那麼一刻居然還為了這個同情張平淩!莊映棠頓時覺得更生氣了,他拿過程珂帶來的衣服,一邊穿一邊道:“這事要想解氣,非得斬草除根,對付個小蝦米算什麼。”

程珂不傻,當然知道張平淩背後是誰。可問題是,這麼一來,這件事的難度就從新手村小怪直接升級到了打小 Boss,他的血不夠啊!但是莊映棠可是他的衣食父母,程珂血再薄也隻好硬著頭皮應下:“也行!那、那您想怎麼辦?”

莊映棠不是強人所難的人,他搖搖頭道:“這事你彆管了。”說著,莊映棠站起來走到穿衣鏡前,對著鏡子細細整理著高領毛衣的領子,以免露出脖子上的%e5%90%bb痕。他一邊整理,一邊仿佛對毛衣上並不存在的毛球產生了莫大的興趣,以便讓自己接下來的話看起來像隨口一句閒聊。

程珂聽見莊映棠漫不經心地說道:“最近杜析雨是不是在拍劇,還缺個男二吧?”

莊映棠十分矜持地點到即止,隻管從鏡子裡看著程珂。

程珂頂著莊映棠專注的目光,順著他說道:“是,那個角色不太好找。哎,您覺得林摯怎麼樣?”

莊映棠撇撇嘴,似乎有些嫌棄,口中卻道:“他啊,還行吧。哎,我跟你說劇呢,你怎麼又提他?”

程珂憋住笑:“您是想幫杜導忙嘛,我懂,都懂。這麼著,我明天就去跟杜導推薦小林,行嗎?”

莊映棠這才滿意了。於是他不再搭理程珂,一邊穿上羊絨大衣一邊往外走去。程珂忙在後頭叫道:“莊導,您乾什麼去,我好歹跟手機交代一聲啊!”

莊映棠頭也不回地擺擺手:“我要回家告狀,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自己開車吧。”

程珂:“……”

五分鐘後,程珂收到了來自他老板的微信:“杜析雨最近為了那個角色,急得滿嘴起泡。”

程珂在無人的房間裡暢快地怪笑起來,心裡盤算著下午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