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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飛莫名其妙,片刻後突然又悟過來,說:“行吧,要是需要幫助,一定要說,我會24小時準備支援的。”

崔若珍笑著點頭,說:“你早點回去陪那個姓仇的去吧。”

宋逸飛撇撇嘴,看著崔若珍上車離開。

維安剛剛走出監獄大門,神清氣爽,春光滿麵,這個曾經的權勢滔天的黑幫老大,就算是被抓捕判刑,在監獄裡呆了十幾年,他對自己勢力的掌控力還是沒有消失,十幾年後出獄,他依舊是首屈一指的黑幫大佬。

他誌得意滿的接過手下遞過來的墨鏡戴上,再接過手下遞來的雪茄,點上,深吸一口。

“又是雪茄呀。”一個女人那這個望遠鏡站在遠處的樓頂上看著維安,而維安完全不知道自己此時正在被全方位的觀察。

觀察她的就是潘朵,潘朵皺著眉,厭惡的看著看著抽了一口雪茄後上車的維安,說:“男人是不是都很喜歡這種我最牛逼,誰見了我都要低頭的權勢感啊?又膚淺又卑劣。”

崔若珍並不關心這些,而是說:“他走的哪條路線?”

“西邊,肯定是先要去嗨一場啊,都關了十幾年了。”潘朵漫不經心的說。

崔若珍於是說:“那你做好準備了嗎?”

潘朵點頭,說:“走吧。”

崔若珍和潘朵坐在咖啡館裡,關注著對麵的酒店,維安此時就在酒店的包房裡,哪裡有美食,有美人,還有毒品。

服務員送來了咖啡,潘朵抬手,崔若珍已經把糖包遞給了她,然後說:“你少吃點糖,對健康沒什麼好處。”

潘朵接過糖包,一邊把糖往咖啡裡倒,一邊說:“你沒覺得我們兩個一點都不像情侶,更像朋友嗎?”

崔若珍疑惑:“朋友?朋友也包括寫一堆情書的那種嗎?”

潘朵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在她失去腿後在後方養傷,而自己還在一線,然後每天給她寫的那些情書。於是說:“不一樣,那個感覺.......”

她說著又遲疑,沒在繼續說下去,崔若珍於是說:“你是在跟仇落怏作比較.....”潘朵點頭,有些忐忑,崔若珍於是說:“你說你的吧,這有什麼?”

潘朵聞言不由失落,說:“你看,還說不是朋友是情侶?我說前任你也不在意?”

崔若珍看她那樣,於是說:“那我在意,你怕我在意就彆提了......”

潘朵又沉默,不言語,崔若珍說:“你看看,我讓你說不對,不讓你說還不對,你還是繼續說吧,我們之間,有什麼不能說嗎?這跟在不在意沒關係,這考驗的是信任。”

潘朵他歎口氣,說:“就是.....我跟她一起的時候,會有情緒反應的,就是很激動,心跳很快,大腦充血,可是跟你呢,多數時候就像是住在一起的好朋友,有需要的時候互相解決一下性需求而已。”

崔若珍於是說:“你嫌我沒激情嗎?”

潘多想了想,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有.....所以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有問題呢”

崔若珍不動神色,說:“那你想要離開我嗎?去嘗試一下激情。”

潘多想了想,突然又很喪氣,說:“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時間呀,好容易放個假,還是來複仇的。咱兩真的因該找個時間好好放鬆一下了。”

崔若珍於是說:“放鬆下來去找個人嘗試一下激情嗎?”

潘朵聞言,皺眉,說:“我是說咱兩因該互相找找激情。”

崔若珍卻說:“我妹妹的死因非常複雜,我追查了十多年,都沒能找到個具體複仇目標,你卻願意陪我做這個事。我覺的,不應該再對你有其他要求了。”

潘朵於是說:“那你不應該更進一步配合我,多找找感覺嗎?”

崔若珍表態:“那你說我怎麼做吧。”

潘朵突然就泄氣了,因為崔若珍一直這樣,很誠懇,潘朵每次想到說要改善關係,她就表態做什麼都行,可這事情是能靠誠意和配合完成的嗎?

維安一直狂歡到深夜,那些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嗨的也差不多了,他身邊有很多人,美女和保鏢,但現在除了兩個保鏢還敬業的離在門口,其他人都倒下了。

房間裡的一幕不堪入目,崔若珍不想多看,看多了惡心。

直到維安也倒下以後,崔若珍對潘朵說:“該你出場了。”

潘朵穿著暴露的裙裝,把槍藏在了大腿內側,掩飾在超短裙下,一手提著一瓶酒,踉踉蹌蹌的靠近了酒店房間,門口維安的保鏢站在那裡,潘朵踉踉蹌蹌走著,走到保鏢身邊的時候突然一拌,差點摔在保鏢身上,保鏢急忙推住她,嘴裡說:“走開!”

保鏢用的是荷蘭語,潘朵裝作聽不懂,用故意裝出來的蹩腳的英語說:“維安先生叫我來的。”

她這樣說話,是為了更貼近一個被販賣來以□□為生的亞洲女的形象,保鏢皺眉,繼續驅趕她,她又是一個趔趄,要摔倒的樣子,卻又一把抓住了保鏢的手,這個保鏢又一次想把她推開,後腦卻重重挨了一擊,他被人偷襲放倒了。

另一個保鏢見狀,吃驚中抬眼看去,就看到一個身材甚是健壯的女人,他立刻就要去拔槍,卻被女人按住了手,他下意識的要抬腳踹,卻發現被人按住了腳。按住他的腳的自然是潘朵,而潘朵按住他的腳的時候,崔若珍已經給了這人一拳,這人立刻像個破口袋一樣倒下了。

推開門,崔若珍又看了一屋子不堪入目,煙草味,酒精味,毒品味,還混和著男人的□□味,形成了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崔若珍也帶了槍,不過她帶的是□□,□□的彈量很有限,她帶著這把大型□□也不過才十二發麻醉針,所以她們必須速戰速決。

崔若珍進門就先給了維安一針,潘朵就過去把維安往外拖,崔若珍斷後。

潘朵雖然沒受過什麼訓練,也沒什麼力氣,但是他們都倒在地板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拖走一個人其實很輕鬆,何況維安可能還沒有崔若珍的體重。崔若珍怕房間裡突然有人反擊,一直到潘朵把人拖到門口,這才轉身回去幫忙,因為門外就是地毯了,潘朵搞不定。

崔若珍過去就把這人拖起來利索的扛在肩上離開,潘朵走在後麵打掩護。這會已經是深夜了,走廊裡沒人,酒店攝像頭會記錄下這一切,但她們都做了偽裝,崔若珍帶著麵具,潘朵化妝化的不特意說崔若珍都認不出來。

荷蘭媒體還沒有結束黑幫老大刑滿釋放的報道,新的一波消息又來了。黑幫老大被釋放後,酒店開派對為自己慶祝,卻在當夜被人綁架,至今下落不明。

潘朵還在收拾行囊,裡麵有一個瓷娃娃,有一尺高,打破瓷娃娃,露出裡麵的一支槍來。荷蘭槍械管製嚴格,很難從境外帶槍進來,再加上她們人生地不熟的,也很難從境內搞到槍,所以她們預先做了準備。

維安被發現時,被棄屍在垃圾場,他的死亡又爆了荷蘭的頭條新聞。

潘朵和崔若珍並沒有再關注他的新聞,她們隻是在梳理維安給她們的名單,這個名單上的人是他在色情業的管理團隊的名單,他們的對□□的控製管理非常細致,在荷蘭□□易是合法的,表麵上看起來這些□□受到法律的保護,似乎處境是好了很多。

但是本地女性從事這一行業的還是極少數,絕大部分依舊是從其他國家販賣來的女性,這些人絕大部分不會英語,到了這裡以後語言無法溝通,依舊還是被緊緊控製在黑幫手裡,被毆打虐待依舊是常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們通常會被交到一個老女人手裡,這個老女人就是她們的管理者,通常這個老女人身邊會帶著好幾個打手,而這些打手經常要求被販賣來女受害者給他們提供免費服務,同時用暴力威嚇的手段牢牢控製她們。

再往上就是那些收取所謂“管理費”的黑幫成員,而這些人才是直接受維安的控製的。

而維安其實連崔若珍的妹妹是誰都不知道,他給的名單就是那些收所謂的“管理費”的那些人。潘朵和崔若珍找到了這些人,然後通過這些人找出來直接管理崔若珍妹妹的那個老鴇子。

但是這些人每一個人問下來,沒有一個人知道崔若珍妹妹崔若瓊到底是誰。

這個女孩子被折磨被□□最後死亡,現在卻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消失的乾乾淨淨。她就像是一個單純為男人的欲望存在的玩具,實質上沒有被任何人在乎過,哪怕僅僅是記住她。

崔若珍把名單上這些人都殺了,隻不過殺得非常巧妙。

一共三個人,一個死在了自己家的浴缸裡,看起來是喝醉以後泡澡不小心把自己淹死了,一個死於“自殺”。還有一個死在情婦床上,警方認為死於興奮劑服用過量。

然後她們拿到了一個新名單,這個名單上終於出現了具體是誰控製著崔若瓊,就是那個老鴇子。遺憾的是這個老鴇子三年前就死於非命,她當時身邊幾個打手現在各奔東西,,唯一能找到的是一個叫做曆陳的人,現在是一名卡車司機。

崔若珍和潘朵在他簡陋的出租屋裡找到了他,找到他的時候,他正在跟一幫狐朋狗友聚眾吸□□,一邊還在喝酒,臉上帶著一道猙獰的刀疤,而他正在吹噓他的刀疤是怎麼來的。

崔若珍和潘朵準備先等等,等他們散了再把這人抓起來慢慢問。

他們等了一整晚,這些人才陸續走了,有人剛抽完□□就開車上街了。

這個叫做曆陳的人,是荷蘭人,崔若珍進門的時候,他還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潘朵於是反鎖了門窗,看著崔若珍把這人弄進洗手間準備拷問。

這人卻睡的像頭死豬一樣,在酒精和□□的共同作用下,崔若珍給他潑冷水,踢打他扇他耳光都沒能把他弄醒。

崔若珍有些無奈,到了外麵房間找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刺激一點的東西把他弄醒來,潘朵就站在洗手間旁邊看著這個豬頭一樣的白人,又肥又白,下鍋裡估計能熬出幾十斤油來。

崔若珍此時正在廚房裡翻抽屜,在抽屜裡發現了一瓶芥末,想著給這家夥試試芥末,廚房是開放式的,而她正背對著洗手間門口。

就在她掂量芥末的時候,這個曆陳突然醒了,潘朵也沒預料到,這貨像頭豬一樣爬起來就四肢著地,踉踉蹌蹌往外撞,潘朵急忙伸手去抓這人衣領,但她力氣小,沒抓住。這人就突然往崔若珍那邊撲過去了,而且還大喊:“外星人,外星人!”

崔若珍沒防備,被他撲了個正著,不過她麵前就是灶台,所以她急忙雙手扶住灶台,沒有倒下去,但這人已經順手抓起灶台上的刀,就對崔若珍紮了下去。潘朵一驚,嚇的心跳加速,荷爾蒙飆升,想也不想的拔出了槍口對準了曆陳。

但是曆陳握刀的手已經被崔若珍抓住了,崔若珍看著潘朵要開槍,緊張的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