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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62 字 6個月前

“我受裴先生委托,為鐘渺渺進行心理治療已經有一段時間。一個人的心理狀態並非是單方麵的因素造成,會從她所處的環境、社會關係方麵受到不小的影響,我想從裴太太這裡請求一點幫助。您如果有空,可以打這個號碼聯係我。”顧達明怕她顧慮,笑著補了一句,“您放心,我們做這一行的基本準則是,對病人相關的所有谘詢內容都會嚴格保密。”

“可望——”有人叫她,是米拉來催她回去拍戲,“開拍了!”

薑可望收起了名片,對那醫生說了聲:“我知道了,謝謝。”

“恭候您的電話。”顧達明往旁邊站了站,攤開一隻手,“那不打擾您工作了。”

“那人是誰?”走到米拉身邊,她回頭看了好幾眼。

薑可望說:“裴鬱的人。”

倒是個儘責的醫生,為了治療病人,居然會找到她這裡。隻是,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能提供什麼幫助。

“新秘書啊?”米拉便沒放在心上,隨口調侃著,“顏值一個賽一個高了嘛。”

薑可望沒接話,無意中看到她手裡拿著個東西,亮晶晶的。她走著走著,自己想了起來,舉到薑可望麵前:“這是你的嗎?”

是裴鬱昨天送的那塊表,拍戲的時候不好戴,就摘了下來,和手機放在一塊。

“小姐,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隨手就放椅子上不管了?心可真大。”米拉都替她緊張,一麵緊張,又一麵好奇道,“誒,這個多少錢?值不值……這個數?”米拉晃了晃手指,比了個數字八。

她笑笑,勾過米拉的肩膀,米拉就當她默認了,嚷嚷著:“我就說,一看就是限量款,看裴先生把給你疼的!”

裴鬱疼她嗎?應該是吧,他對她一直不差。

隻是以前的疼愛帶有節製,現在就好像沒了邊界,變得不理智起來。薑可望握著那塊歐米茄,陽光下,它銀光閃閃,閃得刺眼。

以前的裴鬱,是不會買這樣的東西送她招搖過市的,他怎麼會容許自己這麼縱容她?

“想開蘭博基尼?忘了你撞壞的那輛了嗎?薑可望你不適合開車。”記憶中的裴鬱揉著她的臉嘲諷,“你一撞就把八十萬撞沒了,你爸爸沒有罵過你?”

“沒有罵我呀,還請我吃了好吃的。”薑可望笑嘻嘻。

就見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這種行為實在是太荒唐了,有時間我要找他好好談談。”

裴鬱可不知道,現在的他,也一樣荒唐。

夜裡收工,薑可望像往常一樣,換了衣服,走出片場。

路走到一半,她停下,從包裡把手表拿出來,套在手腕上。米拉讓她收好,但是收得太好,就容易忘記戴。

剛買的,還是得多戴一陣子,免得送了禮物的人心裡有芥蒂。

“一個人走夜路就不要露財,你這樣很危險。”徐靜言從身後走出來,跟她並行。

薑可望垂下了手,見到他有點意外:“徐先生。”

他平時收工之後,是直接從片場裡自己開車離開的,今天倒是沒開車,隻身一個人走出門外,正好與她一路。

徐靜言點頭:“車拋錨了,我走著回酒店。有車來接你嗎?”

“就在前麵。”薑可望往前一指,路的儘頭便是一輛黑色的轎車。

“那就好,還是要小心。”徐靜言抬起自己的手,指指手腕。

薑可望怪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他抬手的動作,讓她注意到他的戒指,這會兒戴上了。

“噢,戒指很彆致啊。”她忍不住說。

“我太太親自設計的。”一提到太太,徐靜言的語調總會不經意地放柔些。

薑可望心裡緩緩地起伏,她靜了片刻,聽見自己問:“徐先生,您說,會不會有那種在外麵戴著戒指,到了太太麵前,反而摘下來的男人呢?”

“有這樣的人嗎?”徐靜言聽了疑惑,不過,影帝的共情能力還是天生的高,他認真地想了想,說,“可能他是一個內斂的人,不善於表達自己的感情吧。”

她聽著,不知不覺,已經走到車後,徐靜言淡淡與她揮彆,往前接著走,路過車時,朝裡麵看了一眼。

薑可望上車的時候,裴鬱也在注視著徐靜言的背影。

車開動了,緩緩越過了徐靜言,他的目光才收回來,放到薑可望的身上。

“那是徐靜言吧。”大明星,誰都認識。

“嗯。”

裴鬱問:“聊了什麼?”

他大概是誤會了,卻又能裝成這種毫不在意的樣子,像是隨口問問。

薑可望也配合著他,隨口答:“他說我的表很好看。”

裴鬱深深地看她一眼,不知道相信沒有,但這個問題沒有過多的糾纏,就這樣翻了過去。他覆住她的手,牽到懷裡揣著,像揣了個寶貝。

然後說了彆的:“打你電話,又沒有接。”

“今天拍戲太忙。”薑可望低頭解釋,這回沒騙他,他反而多問了一句:“真的?”

“真的。”她從包裡拿出靜了音的手機,確實有好幾個未接來電,“你找我有事嗎?”

他捏著她的手,目光遊離:“也沒什麼事。”

“哦。”薑可望還以為,他是跟她說鐘渺渺的事。

看來,那幾個保鏢害怕擔責,沒敢把鐘渺渺跑到劇組的事告訴他。

想到那些人,她也忍不住懷疑,裴鬱這種做法到底是不是合適。

要不是被逼得太狠,鐘渺渺未必會慌不擇路,找到劇組來。

走到哪裡跟到哪裡,成天被人盯著一舉一動,即使是個正常人,怕是也會被壓抑出點毛病,怎麼還能好好地接受心理治療?

正想得專注,肩膀一沉,是他的腦袋倚了過來,靠在她的肩上。

她微微側過臉,印象中沒有與裴鬱有過這樣的時刻,從來都是她倚著他。

大概是他累了,這麼晚,還來接她回去。

“其實你不用每天接送我的。”薑可望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我自己會坐車回家。”

“會嗎?”

“會啊,你問Marco,前幾天你不在,我是不是都回了?”薑可望喊了一聲,“Marco?”

前方的司機響亮地回答了她:“係嘅,裴太。”

裴鬱便笑了笑,捏著她的手,不做聲。

這手捏著,一直沒放開。從車上開始,到下了車,回到家,上了樓,他都牽著她,走在後頭。她站在洗手台前,拿起了自己的牙刷:“我得洗澡了。”

“是不是很久沒一起洗了?”裴鬱從身後擁住她,俯身把下巴搭在她肩上。

他今晚很奇怪,變得這樣粘人。

“可是我還想看一會兒劇本。”薑可望大概能預料到,事情會往什麼方向發展。

“會讓你看的。”他的鼻尖埋進了她的頸窩,“我保證。”

這種話聽聽就好,薑可望在浴缸裡任人宰割的時候,就很識相地放棄了與裴鬱理論的機會。

浴室裡倒是沒有折騰太久,他把她抱出去擦乾,吹了頭發,她以為他是良心發現,直到他欺身上來才明白,他隻是覺得在水裡不儘興而已。

裴鬱終於在她身上吃了頓飽飯,才想起做回一個守信用的人,假惺惺去撿了她的劇本過來,翻了幾頁:“你想看哪一章?我來讀給你聽。”

薑可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他反倒精神奕奕的,跟車裡那個倚著她肩膀的裴鬱,判若兩人。

她想想也覺得自己愚蠢,怎麼會在那個時候,對他產生同情?裴鬱是什麼人,還沒有人能同情得起他。

稍微緩過來一一些後,她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搖了搖:“不看了,睡吧。”

筋疲力儘狀態下的薑可望,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像隻連爪子都沒長好的小奶貓。

裴鬱躺下抱住她,憐惜地親了親額頭。

親了兩下,她躲開了,原來還是有點力氣。

她嘴唇動了動,聲音不大,他把耳朵湊了過去,聽到她說:“你剛才,沒有戴。”

裴鬱聽懂後回想了一下,摸摸她的發邊:“你不知道自己在安全期嗎?”△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哦。”這句之後,她沒爭論,翻了個身睡了。隻是一個小小的插曲,他卻獨自靜了靜,心裡莫名的悵然若失。

仿佛毫無防備地,被生生撓了一把。

第28章 無期

而撓了人的貓,也並不見得就睡得安穩,可以一夜無夢到天亮。

薑可望在黑暗中醒來,還有些恍惚,放空了一陣子,她伸手去摸手機,才兩點。

身邊沒有人,空空如也。她坐起身,四處看看,捋了一把頭發。

下床去穿了拖鞋,拿件衣服套上,薑可望走出臥室,走廊一片漆黑,儘頭的書房也不見亮光。

她還是開了燈,踩著柔軟的地毯,走過去推開門,看一眼沒人,才折回來。想到他也許是肚子餓,在樓下吃宵夜,她便踏著樓梯下去瞧了瞧。

沒有。

三樓的露台也是空蕩蕩的。

薑可望尋了一圈,回到臥室,坐在床邊,她看見,落地窗的簾幕被夜風吹得微微搖曳。

她走了過去,推開了陽台門,這裡的陽台上,也有一隻吊籃。

裴鬱就坐在裡麵,穿著睡衣,手裡還拿著手機,朝她抬起了頭。

“北京那邊打了電話過來,”他伸出一隻手,她就走了過去,被他拉著,“吵醒你了吧。”

“剛才在找我嗎?”他把手機放到一旁的架子上,單手變成雙手,暖著她,“手很涼。”

薑可望還沒有說一句話,他就起了身,把她抱了起來,回了室內。

“要去北京了嗎?”被放到床上後,她問。

畢竟公司的總部在那,他一個董事長,長時間遠程辦公,也不是個辦法。

“嗯,去那邊看看。”裴鬱坐她身邊,解著睡衣的紐扣,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穿衣服。

她仰麵躺了下去,雙手疊在腦袋下,剛調整好姿勢,他就轉過身,俯視著她:“希望我去嗎?”

怎麼會問這種問題,薑可望眨著眼睛:“公司的事比較重要,不用一直在這邊陪我。”

“希望我去嗎?”他還是問,下垂的睫毛,陰影投在鼻梁上。

薑可望靜了一刻,搖搖頭。

燈熄滅,裴鬱躺下來,把她摟進懷裡,她隨手套的衣服是他的T恤,寬寬大大,領口不經意泄漏著春·光。他的手從下擺往裡伸,握住了她,找她的心跳。

“會不會想我?”

“會啊。”薑可望耐心地應答著他的問題,扭過頭對著他,一相視,兩個人下意識接%e5%90%bb了。兩雙眼睛都閉著,牙齒牽扯嘴唇,互相輕輕地咬。

“你也可以問我的。”裴鬱摸著她的臉頰,這樣的問題,她很久都沒問過了。

“你會想我嗎?”“你不想我嗎?”“可是,我想你。”“我想早點見到你。”閉上眼睛時記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