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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66 字 6個月前

ect!”攝影師浮誇的讚歎聲,聽在米拉耳裡,她恍然發現,大概她從來都沒真正認識過這個女孩子。

去機場的路上,新的電話卡填入了手機,薑可望劃拉著屏幕,翻了翻通訊錄,給母親打了個電話。

“換了號碼,跟您說一聲。”

“噢,好,怎麼換號碼啦?”母親接到她的電話,很開心,跟她說,“我看了你的節目呐,好看,很好看。”

“好看嗎?那就好。”薑可望笑笑。

“你幾個阿姨都在看,都誇你漂亮。不過,你在節目裡談戀愛,裴鬱不介意呀?”

“節目裡都是假的,就像拍戲一樣。”她安撫了她,又拉了幾句家常,才掛了電話。米拉這邊剛好收到了《我們初戀了》第一期收視報告。

“收視率1.1……這個數據還可以。”米拉說給薑可望聽,“網播量嘛……除去我們自己買的那點數據,嗯,不錯。”

薑可望和許昊臻這對CP,第一期播出就受到了極大的歡迎,是預料之中的事。

不那麼乖的乖乖女與偶爾會變得溫順的叛逆少年碰撞在一起,產生的化學反應比想象中還要奇妙。

“看不出薑可望還有這一麵……”

“《花吃》裡就看出來了啊,小姐姐就是看著柔弱,其實內心很強大的,累成那樣都沒黑過臉,情商很高了。”

“我感覺許昊臻沒撩到她,是被她反撩了。”

“哈哈哈哈哈昊臻弟弟在薑可望麵前好像隻大狗狗啊。”

“爆個料,薑可望在談周思凡的《如煙》,基本上定了。”

米拉翻著評論,正好看到這一條,巧得很,周思凡的公司就打了電話過來,跟她商量去定妝的時間。

“您稍等,我看看最近的行程。”米拉用肩膀托住手機,從包裡翻出日程本,從寫得滿滿的格子裡找可以挪出來的時間。

那邊又說:“周先生說還沒見過薑小姐本人,想邀請她來香港做做客,聊一聊,不知道您這邊方不方便安排。”

“方便方便,”米拉簡直求之不得,“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正在閉目養神的薑可望聽到她興奮的聲音,睜眼瞥了她一下,隨即慢慢閉上,繼續打瞌睡。

上次去香港還不過一個月,這麼快,她們又回到這個地方。

周大導演對待薑可望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演員很有誠意,派了專車來接機,直接接到自己府上。他是同太太一起接待的她們,薑可望見到他本人,跟熒幕上那個雷厲風行的導演不太一樣,他年過半百,頭發已經白了,笑起來有點靦腆。

這幢房子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典雅,古樸,桌子上用來照明的燈都是青花瓷,讓薑可望想起了舊上海的老電影。據說這裡是民國時代的某個軍閥留下的公館,今年剛修繕完成,電影《如煙》的幾處場景會在這裡拍攝。

“可望,你們隨便坐,還有一個朋友要來,我出去迎接一下。”周思凡攜著夫人走出門外。

米拉不免犯起了嘀咕,偷偷跟薑可望耳語:“這周導也太客氣了,怎麼請我們還要找陪客啊?就算是看在裴鬱的麵子上找我們合作,也不用……”她說到一半,心裡“咯噔”一下,好像明白了什麼。

裴鬱在薑可望對麵坐下的時候,周思凡笑容可掬地道:“都是朋友,應該不用我介紹了。”

“周導有心。”薑可望眼角的餘光能察覺到裴鬱朝自己看了一眼。

他見到她,比她見到他要平靜,大概因為,這一切在他的掌控之中。薑可望起身去洗手間後,沒多久,他就跟了過來。

“你換了號碼。”鏡子裡,他的表情沒有多少慍色,看起來,隻是在說一個普通的陳述句。

薑可望洗著手,想著自己應該怎麼回答他,換號碼要躲的也不是他。不過,她沒想到,他最先計較的,是這個。

第14章 過期

裴鬱走近了她,在身後咫尺的地方站著,低垂的目光專注地停留在她的肩膀上。

沒有肢體接觸,光是這個眼神,就足夠曖昧。他睫毛太長,垂下去的時候,總有種深情款款的感覺。

“我知道,我們之間的問題有很多,我會一個個解決。”他的聲音冷靜且克製,“可望,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沒有意義。而且……”

“你跑不掉。”

他說完,從口袋裡拿出一樣東西,放在洗手台的置物架上,轉身離開。

嘩啦啦的水聲停止,薑可望抽出紙巾擦乾了手,把他留下的東西拾起來看,是一張音樂會的門票,時間就是這天晚上八點。

聽音樂會不是裴鬱的愛好,薑可望進娛樂圈以後,也很少去過這種公共場合,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有這個閒情逸致,請她去聽音樂會。

門票眼看著就要丟進垃圾桶,薑可望的手收了回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最終沒扔,她疊好了,放進了包裡,拿出粉盒補妝。

回到客廳的時候,周思凡正跟裴鬱聊得開心,看見她就說:“可望,晚上有場音樂會,你也一起去。”

“誒?好。”她有點意外,還是應了下來。

“是春之祭樂團的呢,”周思凡笑道,“這個樂團的票一向搶手,沾了裴鬱的光,我們才有機會去聽一聽。”

“這樣嗎?要多謝裴先生了。”薑可望微微一笑。

裴鬱多半是故意的,他明明不用先給她那張票,直接帶他們一起去音樂會就可以。他是不是早就猜到,她很可能會把票扔掉?

如果剛才真的扔掉了票,那麼她現在就得回去翻垃圾桶了。

他可真是吃不得一點虧。

去聽音樂會需要穿正裝,晚飯後,薑可望回到了客房,裝著禮服的盒子已經在桌上躺好。

她揭開盒蓋,是件深藍色的斜肩緞麵連衣裙,配著同色係的尖頭鞋,柔軟的小羊皮上點綴著羽毛,是她的尺碼。

米拉幫她拉上禮服後背的拉鏈,一臉憂愁:“裴鬱這是想乾什麼?”

薑可望在沙發上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從包裡翻出那張門票,又看了看。

背麵的主辦單位下寫了幾排不起眼的小字。

其中一行寫的是:【大提琴首席:鐘渺渺。】

薑可望看了很久,沉思著。

是因為看到了這個名字,所以她才沒扔掉的。

乘車出發,換了身紳士打扮的周思凡挽著太太的手,笑嗬嗬地朝薑可望抬抬下巴:“可望,你跟裴鬱的車走吧。”

那邊,裴鬱已經為她拉開了車門,這實在不是扭捏的時候,她隻能硬著頭皮坐上去。他接著坐上來,吩咐司機開車之後,不經意地恭維了她一句:“裙子很襯你。”

對以前的薑可望而言,得到他的誇獎是件很值得驕傲的事,因為想不到他這樣優秀的人,會看得見她身上微不足道的優點,隻要得到他一個點頭,她就高興得覺得什麼都值了。

“雲泥之彆”,這個詞語是很久以後,她才慢慢領悟到的。

“謝謝。”薑可望說,想了想,提出一個無理的要求,“我可以睡會兒嗎?”

他聽了並不吃驚,很有風度地點一點頭:“好。”

她便背對了他,斜倚在座椅上,闔上了眼。她不困,隻是狹小的空間裡,和他並排坐著,她無形之中有種壓力,猜不透他接下來準備做什麼。

一路裝睡到劇院門前,車停下後,慣性帶著人朝前一傾。

薑可望半睜開眼睛,透過車窗外,看到熙熙攘攘的人流走上台階,她便坐起來。

“醒了?”裴鬱伸手幫她整理了一下頭發,這個動作他做得自然無比,沒等她拒絕,他就順好了那團毛糙起來的頭發,收回了手。-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薑可望身體僵了半天,最終什麼也沒說,屏著呼吸,推門下車。

他們的門票是VIP看台,由特彆通道進入,四個人在獨立的包間裡坐著聽,保證私密性的同時,視野也格外好。就坐後,音樂會正式開場,整個劇院熄了燈,陷入了黑暗。

隨著“哢嚓”一聲,一束燈光亮起,投射到舞台的一側,照亮了抱著大提琴的女孩。

與此同時,大提琴深沉而淒惻的聲音從琴弓下流淌出來,瞬間鋪滿了整個黑夜。

薑可望出神地看著那個大提琴手的臉,她穿著剪裁簡潔的黑裙,身影纖瘦,光束裡的小小微塵從她的頭頂往下緩緩傾瀉。這個畫麵中的她,跟薑可望前兩次見到的不太一樣。

也許是因為衣著和化了妝的關係,她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不像個稚嫩的孩子,更像是個少女。

靜謐的大提琴獨奏持續了很久,整個劇院靜悄悄的,隨著一個悠長的休止符收尾,舞台的頂燈忽然一並照亮,整個樂團陣容都出現在視野中,指揮的手勢一揮,各個樂器部一起奏起了激揚的和聲。

一曲終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全場掌聲雷動,薑可望呼出一口氣,轉頭才發現,周太太不知何時淚流滿麵了,周思凡體貼地掏出手絹,為她擦拭眼淚。

“渺渺的大提琴拉得越來越好了。”周導發自內心地道,他太太也在一旁點頭。

裴鬱態度謙恭:“您過獎了。”

周太太的情緒實在收不住,等到了中場休息,便讓周思凡陪著她去了洗手間。

包間裡隻剩下裴鬱和薑可望,她還沉浸在剛才的交響樂帶來的震撼中,平複著呼吸,聽到他說:“她叫鐘渺渺。”

薑可望愣了愣,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

“我姐姐前幾年車禍去世,這幾年,是我在照顧她。”

這就是他時不時要來香港的原因?薑可望一時之間,心情有點複雜。

她不確定他說的話能不能信,他真的有一個去世的姐姐?這孩子到底是姓鐘,還是姓裴?

薑可望半天沒作聲,裴鬱繼續說:“她十七歲了,我打算送她去維也納,就在明年的這個時候。”

“……十七歲?”她本能地接了一句。

怎麼會是十七歲?那個小孩,看起來還沒讀中學的樣子。

不過,剛才她拉大提琴的姿態,實在也不太像個小孩。

“嗯,十七歲。”裴鬱說,“她是看起來比較小。”

薑可望半信半疑地沉%e5%90%9f了片刻,小個子的女孩在年齡上,倒是確實具有迷惑性。加上她平時留著短發,身形過於纖瘦,這種說法也能說得通。

如果她真的已經是個十七歲的少女,那麼,才過三十的裴鬱,還真的不太可能是她的爸爸。

“哦……”薑可望略略失了神。

所以,那幾聲“爸爸”,以及“裴渺渺”,又算怎麼回事呢?

薑可望腦子很亂,包間門開了,周氏夫婦從洗手間回來,身後多了條小尾巴。

“快看是誰來了?”周太太牽著小姑娘走進來。

“舅舅。”鐘渺渺親熱地叫了裴鬱一聲,剛跑到他身邊,就發現了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