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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87 字 6個月前

親。

來北京就是為了爸爸,勤勤懇懇地讀書考大學也是因為想念他,想每天都可以見到他。

那會兒可不知道他有這麼壞。

當然不會有機會知道,他一年隻回杭州一次,還不是在年節的時候,現在想來,應該是瞞著北京的家人,偷偷來看她的。

是的,北京的家人,才是家人。他在那邊生了個兒子,又拖了幾年,就跟她母親離了婚,從此就是彆人的爸爸。母親很傻,幫他瞞著她,讓她蒙在鼓裡,沒心沒肺地愛著父親,仍然以為自己是個被愛的孩子。

收到錄取通知郵件的那天,薑可望成了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兒,她收拾了行李,不明白為什麼母親怎麼都不願意陪她去薑建國那裡過暑假。

直到在機場的出站口被薑建國接到時,她都處於一種快樂得找不到北的狀態。接下來,快樂變成了噩夢,她去了他的家,沒有驚喜,隻有驚嚇,一個白白淨淨的男孩子來開了門,個子高她一頭,羞澀地叫她姐姐。

好溫順的男孩子,是個很懂禮貌的孩子,一看就是蜜罐裡泡大的,薑建國教他,一定花了很多心思,很多時間。

一想到是這樣,薑可望就對他十分厭惡。

“他活該啊。”薑可望又說了一遍,語氣比剛才還要惡狠狠。

裴鬱攬過她時,還能感受到她身上發著抖,他的手指握在她的胳膊上,稍微用了點力,好讓她靜一靜:“我明白了。”

她從來沒在裴鬱麵前表現過這樣的一麵,即使剛在一起,裴鬱偶爾嫌她頑劣的時候,也會質疑:“你這樣,家人不管嗎?”

她每次都是嘻嘻哈哈地蒙混過去。

一直向往著山頂,爬上來才發現,這山頂沒有了。可是,怎樣去恨一座山頂呢?她荒廢學業,自甘墮落,不知道是在懲罰誰。

遇到裴鬱,才把她從泥潭裡拖了出來。

車過街角,在路口轉彎,薑可望的重心漸漸傾斜,裴鬱順勢把她往懷裡帶了帶,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肩上,她側了頭,對上他的目光。

“送我去米拉那兒。”

他仔細盯著她的每一個表情:“你剛才也是在騙我?”

薑可望那句話,有些討巧,她說如果幫了,就真的分手。

可是又不代表著,不幫就可以不分手。

她現在很想抵賴掉,可是,麵對著裴鬱這雙明鏡似的眼睛,她隻有閃躲:“我隻是明天要早起,有什麼事等以後再說。”

“以後是以後的事。”他又怎麼會就這樣被打發,搖個頭,就否了她的念想,“你明天要去哪裡,我來安排。”

最終還是跟著他回了家。

天快要亮了,所有的人都在睡覺,房子裡很黑,他走在前麵,一盞一盞開了燈。

薑可望進浴室洗澡,發現自己的東西都還在,什麼都沒有動,他就是篤定她還會回來。

好像沒有他,她就不行。

她把妝卸乾淨,花灑噴出的熱水蒸得浴室霧蒙蒙的一片,她在玻璃門上擦出一塊明亮的地方,那霧氣很快又覆蓋上去,像是下著大雪。

薑可望出了浴室,裴鬱剛上樓。

“吃點東西。”他手裡端著盞燕窩,看起來,是剛在下麵煮的,燉燕窩不是件煩瑣的事情。隻是,乾燕盞要提前幾個小時才能泡發。

他去找她之前,就讓人準備好了。

她走過去接過,就坐在沙發前捧著吃,他過來坐在身邊。

淡淡的蛋腥味在舌尖抿開,她吃得很慢,沒幾口就放下勺子,整個擱在茶幾上。他也不說她什麼,捧過她的臉,手指擦拭了嘴角的殘餘,問她:“明天幾點?”

問錯了,是今天才對。

“五點起床。”薑可望說。

她要去拍攝雜誌封麵,還要接受一個小小的采訪,近來時尚圈向她頻頻示好。

她隻顧著回答他的話,沒注意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嘴唇,那是個又溼潤又柔軟的地方。

他扳著她的下巴,拉近了她。

這是裴鬱想念了很久的味道,他%e5%90%bb得很纏綿,薑可望起初沒防備,抗拒了片刻,才慢慢變得安分,與他癡纏。她感覺到他%e8%83%b8腔起伏,他咬疼了她,引得她輕輕叫了一聲,才停下用手指摩挲著她的臉頰,聲音喑啞:“薑可望,以後彆再抽煙了,跟你說真的。”

裴鬱對煙味敏[gǎn]。

或者說,有關於她的好多事情上,他都嚴格得過分。

不讓她抽煙,不讓她喝酒,令人費解的是,連方向盤也不讓她碰,其實她是可以好好開車的。

薑可望正感到不滿,唇上又一痛,他用力地吮了她。

他滾燙的手掌從衣擺下探入,揉撚著她單薄的身體,這情景似曾相識。

她想了起來,就是她提出分手的那天,這種種仿佛重演了一遍,他要把沒進行過的事再進行下去似的。她雙手被高舉,眼前短暫地蒙了黑暗,睡裙讓他剝落下來,扔到一邊,她才重現光明。然後,他單手解了襯衣的扣子。

她臉頰泛紅,抱住他的腦袋,眼睫毛低垂下去,聲音也小了很多:“我……沒有多少時間。”

很迂回的默許。

跟他回家,就應該有這種心理準備。

不知道怎麼回事,她這會兒,就像第一次那樣緊張。

第一次被他帶來這裡時,也是坐在這張沙發上,他摸著她的臉,看了她一會兒,然後解下了自己的腕表。

“嗯?怎麼了?”不諳世事的女孩子望著他傻笑。

他說:“會弄傷你的。”等她明白過來他話裡的涵義,耳根子都一並燙起來。

他們接了%e5%90%bb,他發現她甚至不會%e5%90%bb,隻知道像小貓一樣%e8%88%94他的下唇,不由地心生疑惑:“你真的成年了吧?”

“我帶了身份證的,給你看看呀?”

薑可望生怕他會反悔,剛一骨碌爬起身,立刻被他拉了回來:“不用了。”

她淹沒在海洋般的溫柔裡,再也逃不出去。

回憶潮水般褪去,裴鬱這邊卻遲遲沒有進一步行動。她睜開眼睛看,他起了身,把她從沙發上抱了起來。

床很軟,她躺下後有種久違的親切感,裴鬱隨後在她身邊躺下,擁住了她。

“睡會兒吧,五點我叫你。”

他的手依然很燙,但放在她身上,就像找到了歸屬,變得安穩。

第13章 過期

清晨,米拉在雜誌社樓下,看見裴鬱的車,腦袋宕機了一秒,接著就見薑可望從車上走下來。

她推開車門的那個瞬間,身後裴鬱的身影一晃而過,驚得米拉差點扔了手裡的早餐。

這個畫麵,仿佛讓一切都回到了從前。

車把人送到,信號燈呼吸般地一明一滅,車輪便緩緩轉動著朝前駛離。薑可望臉上的表情很平常,跟從前那些被裴鬱的邁巴赫送來的每個早晨,沒什麼不同。

車一開走,米拉就拉過了她,壓低了聲音,但掩飾不住咬牙切齒:“你在做什麼?”

薑可望低頭戴上墨鏡,淩晨的時候,她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腦袋很暈,米拉在耳邊的追問,攪得她思緒昏昏沉沉。

“薑可望!”米拉火急火燎地跟進電梯,繼續審問她,一時間,連該按哪個樓層按鈕都想不起來了。

“我沒打算回頭。”薑可望伸手按了按鈕,告訴她,“放心好了。”

米拉已經準備了一大堆大道理,聽她這麼說了這麼一句話,不禁呆了呆。

“那你為什麼……”

“昨晚他找到我那兒去了,他有鑰匙。”薑可望背靠著電梯的扶手,她感覺身體很虛,腰部往下,都像是斷的。

“然後呢?”米拉瞪圓了眼。⊕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米拉姐你知道,我拿他實在沒辦法。”她說的是實話,也是示弱,看著米拉立刻變得擔憂的眼神,她笑了笑,“不過還好,我會騙他。”

他以為,她真的要回到他身邊了。

電梯“叮”的一聲打開,米拉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她帶了兩年多的藝人,不知道為什麼那麼陌生。

“幫我找個新的住處吧。”薑可望說完這句話,先一步走出去。

新住處要找,其他可能發生的情況也要考慮到,妝化得差不多,薑可望問起來:“這邊結束以後,今天還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了,本來打算下午弄完了,就讓你回家休息,明早飛去上海。”米拉撓著頭道,“如果你那邊不好住的話,我等下在靠機場的地方給你訂個酒店吧……”

“為什麼今晚不飛?”

“你要今晚飛?我是擔心你身體吃不消。”米拉摸摸鼻子。

薑可望沒吭聲,化妝師化到了唇妝,她微張著嘴,不好動。米拉倒是懂了她的意思:“行吧,我一會兒改簽去。”

米拉透過鏡子看她,化好了妝,狀態看起來好多了。黑眼圈被遮得很好,隻是她不笑,顯得人有些憔悴。

“嗡嗡——”腿上的手提包裡有東西振動,米拉拉開拉鏈,從裡麵拿出來,“你有電話。”

薑可望接過來看了看號碼,直接掛斷了,還回去。

“呃……”米拉拿在手裡又看看,數字很陌生,可能是裴鬱的某個她不知道的號碼,不接也好,她放回包裡。

那個號碼倒是鍥而不舍,直到薑可望的整套造型都做完,還在往她的手機上打。米拉設了黑名單,不一會兒,一個新的號碼又打了進來。

“拿來吧,我接一下。”已經站在鎂光燈下的薑可望,伸來一隻手。

“爸爸,”薑可望轉過身,背對著鏡頭接了電話,“我還在工作。”

攝影棚裡放著節奏明亮的搖滾樂,她聲音不大,隱沒在音樂裡。

燈光下,她的背影鍍著一層光暈,交叉的細綁帶下的肩胛,孱弱而弧度優雅,像極了藝術品。見慣了模特的攝影師,看著這個畫麵,還是不免有些呆怔。

“可望……”終於打通,薑建國如釋重負,“我不耽誤你時間,我就……你幫幫爸爸……”

音樂聲嘈雜,他的聲音聽起來斷斷續續的。

“缺多少?”她打斷他的話。

他就像抓著根救命稻草,顫唞著聲音道:“三,三千萬。”

“知道了,你等我拍完。”薑可望不由分說,把電話掛斷了,關了機,然後交到米拉手上。

“不是裴鬱呀?”米拉不明情況,做著口型問她。

她沉著臉,想了想。

“你有空去辦一張新的電話卡。”

“哦……好……”米拉後退了好幾步,回過神,薑可望已經轉過了身,麵朝著攝影師的鏡頭。

幾乎是眨眼間,她就擺好了Pose,切換成精神最飽滿的狀態,笑容在她臉上綻放,眼前的畫麵頓時生動起來。

快門按下的聲音“哢嚓”、“哢嚓”地響,伴著音樂的鼓點,響徹了影棚。

“Smile,Smile,對對對,笑容幅度再大點,再換個感覺,Per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