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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47 字 6個月前

不相信我嗎?”薑可望鬱悶地抬起頭,她真是有口說不清,正當她糾結著該怎麼解釋,腦海裡靈光一現。

她把腦袋湊到裴鬱跟前:“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呀?”

裴鬱看著她的眼睛,不經意地笑了笑。

於是,他們簽了合約。

薑可望喝了點酒,總忍不住想起往事,尤其是這一幕,深深刻在她的腦海裡,怎樣也摘不去。

不知道忘掉裴鬱,還要花多久的時間。她無端覺得脆弱,擔心這輩子都沒了希望。

慶功宴進行到很晚,大家熱情高漲,喝了一輪以後轉戰樓上的KTV,鬨到後半夜才消停。薑可望被司機送回家,順著黑漆漆的樓梯走上去,高跟鞋輕輕地敲在台階上,聲控燈一盞一盞亮起。

她走到家門前,從包裡翻出鑰匙,沒留神門縫下透著光,開了門才發現,屋子裡,是亮堂著的。

薑可望往前走了幾步,從玄關走進客廳,然後,眨了一下眼睛。她記得自己沒有喝多,隻是微醺,應該不至於出現幻覺。

而重新睜開眼後,那個人偏又依然還坐在那裡,定定地看著她。

“你回來了。”

第11章 過期

裴鬱的方向背著光,一雙眼睛隱沒在眉骨的陰影下,讓人捕捉不到他眼底的情緒。

他的五官像教科書裡的雕塑,留白是留白,陰影是陰影,轉折點乾淨利落,輪廓很分明。西裝很適合他,無論他出現在哪裡,他總是一副衣冠楚楚,看起來生活優渥的樣子。

“過來,薑可望。”他抬手朝她招了招,修長有力的手指,往回勾的動作,輕佻而慵懶。

薑可望朝他走過去,長長的鏈條包提在手裡輕晃,敲著她的小腿。站在他麵前,她攤開一隻手掌:“把我的鑰匙還給我。”

清脆的聲音響在狹小的空間裡。

不知道有什麼好笑,引得他微微勾起了嘴角。

看見這笑容的一瞬間,她竟有點慌。

“你笑什麼?”薑可望感到惱火,提高聲音重複了一遍,“鑰匙給我。”

裴鬱心平氣和地問她:“你喝了多少,又抽了煙?”

這種時候,他又是出於什麼樣的立場,在這裡大言不慚地問她這樣的話呢?薑可望皺起眉頭:“裴鬱,你到底想乾什麼?”

聽到她的話,他的臉色變得略微陰沉,垂著眸子重複了一遍:“我想乾什麼。”

“我也想問問你,你想乾什麼,薑可望,”裴鬱抬眼,灼灼的目光燒著她的臉,“分手的遊戲,玩夠了沒有?”

“遊戲?”一瞬間血液都往腦袋上湧,她氣得瞪著眼睛,連眨都不會眨了。

他怎麼會認為這是遊戲?

“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玩了。”裴鬱說。

“你說你要想想以後的路要怎麼走,說要靠自己,我就給了你這個機會。”他站起身,就與她麵對麵站著,逼視著她,“我承認,這段時間,你確實表現得很好,你已經證明了自己可以,還不夠嗎,要玩到什麼時候?”他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拇指輕輕摩挲,放柔了聲線,“適可而止,現在就跟我回家。”

他的每一句話都讓她有要掉眼淚的衝動,她極力隱忍著,用力掙開他,後退了一步。

“我跟你分手,是認真的。”

想不到他還有來挽留她的一天,可是好不容易下定的決心,她從來沒想過回頭。

聽到這樣的話,他已經不能維持表麵的翩翩風度,哂笑了一聲。

“翅膀硬了是不是?”他的聲音帶了一絲寒意,“你覺得,我會真的同意分手?”

“我們之間是協議到期,不續約這種事,隻要其中一個人提出就可以。”薑可望看著自己的腳尖,“裴先生,彆再這樣跟我說話,我不是你的員工。”他還是那樣,“表現得很好”,他以為他是誰,有什麼資格來評判她的一言一行?

裴鬱不耐煩地歎了一口氣,%e8%83%b8腔起伏過後,恢複了平和:“告訴我,要分手的真正原因。”

“我說過了,我想為以後考慮,”薑可望頓了頓,艱難地問出來,“難道,你還打算管我一輩子嗎?”

那一刻,他好像被問懵了,陷入了沉默。

薑可望也不免感到好笑,麵對這種問題,他果然還是會猶豫。

正當她想著乾脆自己離開的時候,他輕聲開了口:“我記得,類似的問題,你問過我,我也回答過。”

她怔了怔,確實有這種事。

那還是剛在一起的時候,她曾問他:“三年過了,我們就要分開嗎?”

“未必,如果你願意,就一直這樣下去,也沒什麼不好。”裴鬱是這樣回答的。

“一直,是多久?”

“想多久就多久。”

“可以永遠在一起呀?”她開心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那時的薑可望覺得,他們這樣其實,和普通的戀愛沒什麼區彆。

她也會時不時憧憬,說不定有一天,他會向自己求婚。

然而等著等著,三年過去了,她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薑可望用力地抿了唇,依舊低著頭:“我隻是,隻是說說而已,你彆擔心。”

他氣惱地問:“我為什麼擔心?你覺得,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他看起來是真的生氣,讓她心生出一些困惑,不解地盯著他看。

到底是哪一個地方出了錯,為什麼她的記憶,認知,跟他此刻的話,出現了這麼大的偏差?

見她目光中有了動搖,他上前一步,又問她:“這就是你要分手的全部理由嗎?”

她沉默。

“你瞞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隻能慢慢猜。有件事我要向你解釋清楚,你可以選擇信和不信。”裴鬱說。

她不為所動,倔強地梗在那兒。

“我沒有結過婚,那個孩子,是我姐姐的女兒。”

薑可望愣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隨即,又慢慢垂下了眸子。

“你不需要跟我說這個,已經和我沒關係了。”

“怎麼沒關係?如果讓你誤會你介入過彆人的家庭,我想你以後都不會開心的吧。”裴鬱捕捉到她的小動作,繼續道,“這孩子的事,以後我會慢慢跟你說清楚,以前沒告訴你,是我考慮得不夠到位。”

薑可望默默握了拳頭,一聲不吭。

他也不再說話,靜靜地望著她的臉,似乎在等待她的反應。

屋外的門鎖在這時忽然有了動靜,是鑰匙插入的聲響,薑可望一個激靈回過神,與裴鬱對視了一眼。

這個時候,會是誰?

他撫了撫她的肩膀,示意她彆怕,朝門的方向走過去,門在這個時候開了,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男人從外麵閃進來。

“爸爸?”薑可望見到薑建國,倒抽一口涼氣。

怎麼深更半夜會跑來這裡,眼下的情況已經很亂,多了一個薑建國,隻會更亂。

“可望,裴總?”薑建國看到他們,也很驚訝,“你們怎麼在這兒?我還以為房子空著呢。”

他見到女兒,頹唐的神色忽然放出了光,繞過裴鬱就跑到薑可望麵前:“可望,你救救爸爸。”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你怎麼了?”薑可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e7%a9%b4,她記得薑建國眼裡的這種狡猾的精光。

最開始知道她跟裴鬱的事的時候,他就曾用這種眼神討好地跟她說過:“你這男朋友,找得不錯,他認識不少投資人對嗎,有機會能不能讓他幫我引薦一下?”

“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跟你斷絕關係,你是不是想讓我去死?”薑可望什麼難聽話都說儘了,才讓他暫且打消了念頭。

其實薑可望從來沒打算過要讓薑建國知道裴鬱的存在。他們是無意中被他撞見的,當時她還沒當藝人,不需要顧慮娛記的偷拍,裴鬱經常會帶她去各種高級餐廳吃飯。就是那麼偶然的一次,他們從餐廳裡出來,與前來應酬的薑建國打了個照麵。

被發現的薑可望內心緊張不已,倒是裴鬱,明白過來對方的身份後,把他請到一旁,很認真地單獨聊了會兒天。

說了什麼內容,薑可望不得而知。還記得那會兒裴鬱的表情很平淡,隻不過是家常聊天的樣子,她爸爸反而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局促不安,連連點頭,挨了訓似的。裴鬱一直都有一種這樣的氣場,明明大多數時候都表現得平易近人,但總是無端端帶給人壓力,氣勢上無形中就高人一頭。

現在,薑建國雙眼通紅,不斷偷看著裴鬱,囁嚅著:“公司的資金鏈斷了,我來是看看這個房子是不是能賣掉的,可是,錢還不夠,貸款就要到期了……公司就快沒了。”

薑可望不曾想他能當著裴鬱的麵說這個,她一個剛自立門戶的小演員能有多少錢,薑建國說這些,不過是說給裴鬱聽。

裴鬱當然也明白,走過來叫了他:“薑叔叔,您需要多少錢?”

“裴總,這……我這……”薑建國也吃不準他願意幫多少,哆嗦著嘴唇想著該提一個什麼樣的數字,薑可望一口就打斷了:“爸爸!”

“他幫不了你,我已經跟他分手了。”她狠狠掐滅了薑建國的小心思,這句話說得他一呆。

薑建國反應過來還很不願意相信的樣子,強笑著:“可望,你是不是在跟爸爸開玩笑?好好的,分什麼手?裴總對你多好啊。”

“我沒開玩笑,這房子你要賣就賣,”薑可望把他從裴鬱麵前拉開,“還差多少你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好,好……”薑建國應著,眼睛卻依然朝著裴鬱身上瞟,抱著些不切實際的希望。

裴鬱走到一旁,從電視櫃上拿了紙筆,撕下張紙條寫出一串號碼,遞過來。

“薑叔叔,明早您打這個電話,有什麼需要跟我的助理說。”

薑可望冷冷地看著薑建國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接過的樣子,一把打開他伸過去接的手:“你們把我當什麼了?”

她搶過裴鬱手裡的紙條,緊緊攥住,看一眼自己的父親,十分失望,歎著氣轉向了裴鬱:“你不要幫他。如果你幫了,那我們就真的分手。”

第12章 過期

這句話遠比什麼都來得管用。

裴鬱完全沒猶豫,手伸向她:“好,那你跟我回家。”

她走的時候,看也沒看薑建國的眼神。

車在小區門外等,黑夜中車燈一閃一閃,像是眨動的眼睛。司機臉上沒有倦色,見到她,久違了似的,笑容可掬地點著頭。裴鬱護著她上車,從另一側坐進來,要握她的手,她硬生生地抽走了。

裴鬱低頭看看空空的掌心,問了她:“你要自己幫他嗎?你準備,怎麼幫?”

“我幫不了,也沒準備幫,剛才是騙他的。”薑可望坐得離他很遠,雙手環抱著自己,那是防備的狀態,“他活該破產。”

“可望?”裴鬱被她冰涼的眼神怵了一下,那語氣又帶著點勸誡。

畢竟那是她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