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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期合約[娛樂圈] 因醬 4323 字 6個月前

沒看到你人?”

“掉水裡了。”薑可望把剛才跟米拉說的話差不多重複了一遍,“在樓上吹了半天。”

“真的假的?”許昊臻扭頭看看,果然她的發梢還沒全乾,“沒事吧?”

“沒事。”

“誒,”許昊臻左看右看,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那你剛才在樓上,有沒有看見一個小孩?”

薑可望看著他,搖搖頭。

“沒有嗎?”許昊臻想了想,低聲告訴她,“我可能發現了裴鬱的秘密!”

“什麼秘密?”薑可望問。

“先前你不在的時候,突然跑出個小女孩,我們所有人都看見了,裴鬱跟王導解釋說那是他的外甥。”

薑可望聽著他說話,心裡不由地產生了一線迷茫:“外甥?”

許昊臻立刻搖頭:“不對,還記得我們去陸羽茶室那天嗎?這個小孩找我簽過名,她說她叫裴渺渺,外甥怎麼會跟舅舅同姓呢?而且,裴鬱很忌諱我們看到她的樣子,立刻讓人把她帶走了,自己的外甥乾嘛藏著掖著?”

薑可望聽得心情起起落落,想到那兩聲俏生生的“爸爸”,失笑:“你的意思是,她是私生女?”

“噓。”一隻手捂在她唇上,許昊臻麵色微紅,“你小聲一點。”

但他這個動作反而更加引起了不遠處那幾個導演的注意,其中一個調笑起來:“我就說這一對是這一季最合拍的,戲裡戲外沒什麼區彆。”

“昊臻,你跟小可望說什麼悄悄話呢?”又一個問,在場的頓時哄堂大笑。

導演帶頭開玩笑,一群工作人員也瞎起哄,整齊地鼓著掌:“在一起,在一起!”

裴鬱是在這時下樓的,他一步一步走過來,目光越過嘈雜的人群,投在薑可望的臉上。導演看見他,對大家做了個“收聲”的動作,大廳裡這才安靜下來。

飯局逐漸到了尾聲,客人們陸陸續續上前告辭。

米拉醞釀了客套話,瞅著機會,拉著薑可望走到裴鬱身邊:“裴先生,多謝招待,明早還要趕飛機,我們就先走了哈。”

米拉看一眼薑可望,她便垂下睫毛:“裴先生,再見。”

裴鬱靜默了一陣,說:“嗯。”然後,目送她們上車。

熱鬨過後,偌大的房子恢複了空曠,泳池旁的噴泉孤獨地跳躍著。裴鬱走上樓,開了陽台的燈,拉過一把椅子坐著,看遠去的車流。他就這樣看了很久,不知不覺,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身後走過來,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起看。

她的聲音軟軟的,很動聽:“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我隻是很想很想來參加這個Party……”

“渺渺,”裴鬱打斷了她的話,眼底流淌著複雜的情緒,他的聲音似夜色的微涼,“你為什麼叫我爸爸?”

第10章 過期

有一句話說,情場失意,職場得意。

薑可望這邊錄著《我們初戀了》,她的上一部真人秀《花吃了那少年》悄然拿下了收視冠軍。

說起來這應該是嘉賓陣容討巧的功勞,又是港片女神,又是才女導演的,還有個腥風血雨體質的一線小花,彙聚了各種看點。

薑可望這樣的小透明跟著實在很占便宜,她在裡麵不參與任一方撕逼,隻是淡淡的當和事佬,節目播出幾期後,她成功在觀眾麵前刷滿了好感度。

回北京的飛機還沒起飛,米拉就接到了一個又一個合作邀約,手裡的字還沒打完,就有電話打進來,問薑可望最近有沒有檔期。

原本打算著趁真人秀錄製告一段落,回去休息幾天,這會兒機場的椅子還沒坐熱,米拉就改簽了機票,帶著薑可望開始了各地的奔波。

等薑可望趕完了五花八門的通告,《我們初戀了》的第二站又開始錄製了。她們隻能馬不停蹄地飛到雲南,在一個偏僻的小寨裡拍了一周,這才能歇口氣兒。

“辛苦了辛苦了,辛苦就對了,明白嗎?”米拉笑著安撫她,“這就是要紅了的感覺。”

米拉以前也是帶過當紅藝人的,因為那藝人生子隱退,才轉而來帶薑可望。薑可望在娛樂圈裡的路一直走得很佛係,有戲就拍,拍完歇歇,再看看有沒有彆的戲拍。而且以前有裴鬱照顧著,她不用爭也不用搶,從來沒什麼緊迫感,米拉為她工作,總覺得自己是在養老。

現在沒了裴鬱,一切都得靠她們自己,也是薑可望運氣好,這麼多機會嘩嘩送上門。

回了北京還是沒完,《花吃了那少年》最後一期播完,收視大豐收,節目組特意辦了個慶功宴,把她們這群嘉賓請到一起,敘敘舊。

薑可望是在飛機上化好了妝,下飛機後直接去赴宴的。

“可望來啦!”大家看到她都很親切,因為錄節目的時候,數她脾氣最好,從來不抱怨,總能照顧到隊友的情緒。他們也都知道她最近勢頭不錯,紛紛來恭喜她。巧的是,包間裡的電視上,放的就是她的節目。

“這不是可望嗎?哇,是《我們初戀了》,什麼時候錄的?”

“應該是才剛開始錄,這是第一期吧,今天好像是首播。”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薑可望才撓撓頭,這些天累壞了,她都忘了今天首播的事:“啊,對,這個月初開始錄的。”

本來以為提幾句就過去了,這些人居然還有滋有味地看了一會兒。薑可望自己都沒看過剪輯完的成片,與這麼多人一起觀看自己談戀愛,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哇,好甜……”屏幕上播到許昊臻為她扣頭盔的畫麵,大家發出一陣讚歎。等畫麵切到下一對CP的時候,他們又失望地發出噓聲,“這個不甜。”簡直給足了薑可望麵子。

她趕緊順勢舉起杯子:“大家彆光顧著看,喝酒。”

桌上觥籌交錯,薑可望偷偷換了台。好在她從來都不是熱場體質,大家關心了她沒多久,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在場其他幾個活躍分子身上。

“可望。”薑可望悶頭吃水果的時候,身邊的阮棠搖了搖她的胳膊。

她回頭:“嗯?”

阮棠是錄製《花吃了那少年》時的室友,在北歐行的路上,她們同住了一個月,相處得還不錯。薑可望印象最深的就是,這個女孩總是半夜溜出去,被她的男朋友偷偷接走。

那時的薑可望,覺得很新奇,她第一次知道,原來地下戀情可以這樣談。這樣的新奇在一兩次過後,取而代之成了深深的羨慕。原來,裴鬱不給她打電話,不來看她,不是因為擔心被發現,也不是囿於節目組規定,隻是因為不願意而已。

阮棠對著她的耳朵悄悄問:“我記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他能同意你錄這種節目嗎?”

裴鬱的存在,薑可望是在一種壓抑得難受的情況下告訴阮棠的。那段時間她正在考慮,她與裴鬱之間,還有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尤其是,在有了參照之後,她就越發地想找到一個解脫的出口。

她搖搖頭,又搖了搖,然後說:“分手了。”

“哎?”阮棠微怔,“為什麼啊?”

薑可望摟過阮棠的肩膀,靠在她身上:“不提了。”

也許,繼續欺騙自己,薑可望現在還是可以跟裴鬱很好地在一起。

薑可望已經騙了自己太久,一開始裴鬱跟她簽合約,她還真當是要跟他正經談戀愛。其實,他對她隻不過是始於小小的愧疚吧。

他們第二次見麵是在她賠了他修理費的兩個月後,那天晚上,薑可望生平第一次去夜店玩。

自告奮勇幫她化妝的女同學,下手很重,不得章法,給她貼了誇張的假睫毛,又給她穿了件很俗豔的裙子,導致她一個人去洗手間的時候,被一個醉鬼當成了包房公主,糾纏了半天。

“是你。”裴鬱幫她打發了那個醉鬼,從慘不忍睹的妝容下認出了她的臉,微微驚訝。

薑可望也很驚訝,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裡,由他上下打量。

“你在這裡工作嗎?”

薑可望搖頭,他沒信,若有所思後,問她:“該不是因為賠了車錢吧?”

她一怔,知道他是誤會了,怔過之後為著他清奇的思路笑起來,想一想,花季少女不慎撞到豪車,為償債在夜店打工,好一個社會新聞。她笑得越發厲害。

裴鬱皺著眉頭,給了她一張名片:“如果有什麼困難,你可以打我的電話。”

那張名片,她好好地收了起來,藏在錢包裡。

上課無聊的時候翻出來看看,用手指摸著上麵燙金的字體,原來他是叫這個名字。

小姐妹知道了她的心思,很不以為意:“切,都給了你名片,你還在這兒傻等著,不采取行動嗎?”

“怎麼采取行動?”↘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看我的。”小姐妹要過她的手機,飛快地找著名片輸入他的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

【先生,需要全套服務嗎?】

“哎!你乾嘛?”薑可望急忙要製止,她已經手疾眼快點了發送。

屏幕上顯示發送成功。

“你要死啊。”薑可望哭笑不得地要打人,她們的動靜驚動了台上的老師。

“後排那兩個女生,請你們出去!”

她們悻悻地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出門外,站那兒麵麵相覷。

被趕出教室沒讓薑可望感到窘迫,她低頭抓起手機,火急火燎地要研究短信怎麼撤回。

然而已經晚了。

屏幕上浮起了裴鬱的來電提示,嚇得她快要把手機扔出去。

“快接快接。”小姐妹比她還著急。她們“噔噔噔”跑上樓,最高層的教室沒有人上課,她哆嗦著接了電話:“……喂?”

裴鬱說:“薑可望,是你。”

“不不,不是我。”薑可望急忙否認,“不是我……”忽然反應過來他隻是在確認她是誰,“哦,是我。”

裴鬱聽得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

“短信不是我發的……我朋友在開玩笑。”

“你在哪裡?”

裴鬱來接薑可望,他換了車,白色邁巴赫,很好看的車。她跟他並肩坐在後座,一路上,緊張得手心直冒汗。

他還是誤會了:“我助理說,你那輛車,沒有車險,賠償的費用是由自己負擔的。”

“我有錢,是我爸爸給的錢。”她小聲地解釋。

他像是沒聽到一樣,問她:“你給我發的短信,是什麼意思?”

“是開玩笑……”她慫慫地否認。

很明顯,裴鬱對她這個回答不甚滿意,他老遠過來接她,可並非是閒情逸致。

他皺了一下眉毛:“那麼你現在,在做什麼?”

薑可望語塞,她的地址,是她告訴他的,這車,也是她上的。

沉默過後,裴鬱問她:“還在那家店工作嗎?”

“沒有。”薑可望使勁搖頭,不知道他要怎樣才會信,“真的,真沒有。”

“以後都彆去了。”他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