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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一馬平川的%e8%83%b8部,細細一看分明是位男人。

僅憑著第一印象而做下的結論果然是最不應該的事之一,那麼那個他以為是蘿莉的小姑娘呢?

季弦思再次看向了亂藤四郎,不管怎麼看都更像是小姑娘,“主公大人怎麼了嗎?”

季弦思:就連聲音都更像是小姑娘。

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亂藤四郎笑容明豔可愛:“我是男孩子呦。”他作勢要掀裙子:“主公需要確認一下嗎?”

“不用不用。”季弦思被他的話和動作嚇了一跳,連連擺手表示拒絕,難得有些慌亂。

壓切長穀部忍不住笑,他認識的主公一般是溫柔平和,隻有在下棋繪畫看書……做這類事的時候便是眉目沉靜的清冷模樣。

這種有些慌亂的樣子還是他第一次見,不得不說,這樣的主公大人也超級可愛啊。

壓切長穀部陷入自己的世界,無法自拔。

季弦思、山姥切國廣、小夜左文字:又來了,那種笑容。

亂藤四郎不明所以,隻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再度看向了季弦思,藍色的雙眸映出對麵人如畫的眉目,笑容明%e5%aa%9a自我介紹道:“我是亂藤四郎,是粟田口吉光所打造的短刀,主公大人請多多關照。”

“我叫宗三左文字。討伐今川義元時,魔王把我作為戰利品繳獲,打磨,刻印,這才有了如今的我。

所以,我也叫義元左文字。”聲音帶了三分的慵懶無力。

“我是燭台切光忠,能夠斬斷青銅燭台的刀哦。”一本正經自我介紹的英俊男人突然有些羞赫:“恩,果然還是不夠帥氣啊。”

和冷峻麵容不搭的說話方式,季弦思笑著搖搖頭,語氣十分肯定:“不,很帥氣。”據說這是個看臉的世界,長得帥怎麼說都帥。

燭台切光忠愣了愣,認同了壓切長穀部他們的想法,的確是很溫柔的審神者啊。

最後白發長發、紅色雙眸的小正太活力滿滿道:“我是今劍,看上去是不是很厲害?”

季弦思點頭:“超級厲害。”更應該說是可愛。

朝氣蓬勃的小孩子果然是最討人喜歡的種物之一。

他彎了鳳目,久居空穀的清淡出塵。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季弦思和刀劍們麵麵相覷了好一會,突然相視而笑。季弦思忍不住伸手擋著半張臉,手指修長,隻看到他弧度漂亮、揚起的唇角:怎麼感覺自己和他們好傻啊。

這一笑拉近了幾個人的距離,也已經彼此介紹過了,作為見麵禮的護身符是時候送給他們了。

同樣的桃木雕刻,細細繪著各式花卉,符上左上角文字繁複,竟不似世間任何一種文字。

季弦思低著頭,正在挨個於桃符上寫名字,君子如玉,腕似凝霜,原本披著的長發被壓切長穀部拿緞帶束了,露出的額頭白皙光潔。

筆墨紙硯,四個字本就帶了文人墨客的風雅,季弦思大概是因為那副好相貌,所以看起來更是連攏袖的動作都有種行雲流水的優雅自若。

亂藤四郎趴在他對麵,眨也不眨的看著季弦思在寫字:“主公,這是中國的文字嗎?”

季弦思點頭:“是上古巫文。”

“上古巫文?”亂藤四郎睜大了眼睛,雖然聽不太懂,但覺得還是很厲害!

季弦思嗯了一聲,語聲平和溫淡:“在我們那裡,傳說有一座靈山,有十位巫師,他們分彆是巫鹹、巫即、巫朌、巫彭、巫姑、巫真、巫禮、巫抵、巫謝、巫羅,他們從此升降,能與鬼神通,而從他們那裡流傳而來的文字,稱之為巫文。”

畢竟是傳說,能不能與鬼神通是疑問,但巫文的確存在,記載著的是當地或者說那個時代的文明。隻是後來如同水書、天書、蝌蚪文那些文字一樣,已要消失或已經消失了。

對如今的時代而言所有的一切都變了,不過。季弦思倒沒有太過惆悵的情緒,所有的改變都是為了更好的前進。

古文字隻要沒有忘記就好,不管是大篆、小篆還是隸書、瘦金,總有人喜歡並願意用心學習。

即便是像大地天書、星宿之海這樣晦澀到幾乎無解的文字也有學者在研究、探查。

季弦思收斂心神,笑眯眯將護身符遞給亂藤四郎:“好了。”他收了筆墨繼續道:“巫文通鬼神,向來是占卜祈福祈天所用,既然我懂些許,用於護身符上不是正好嗎?”

這樣的說法壓切長穀部和山姥切國廣、小夜左文字都是第一次聽到,一群人的表情就很複雜了。

溫柔也許隻是性格,但用心是真真切切的由心而來,審神者是很真誠用心的在對待他們。

不是對待工具,他們是刀劍,他們是作為工具的存在,即便對時之政府而言也是如此。

可以批量製作,即便是碎刀也並不可惜,他們唯一期待的是召喚他們的主公。

超乎想象的溫柔啊。

燭台切光忠低頭,始終注視著掌心寫著自己名字的護身符,他會永遠留著。

季弦思內心歎了一聲,刀劍們的表情讓他應該做什麼表情?做什麼回答?自然是裝作不在意的轉移注意力吧。

他果然不太適應太煽情的場麵。

季弦思咳了一聲,正色道:“好了,我承認我是有點迷信。”

迷信?

什麼嘛。

壓切長穀部大笑,主公還真是會轉移話題。

即便是最為清冷出塵的太郎太刀也忍不住輕輕一笑。

雖然成功轉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但莫名有些微妙的……他哼了一聲,雙手攏進廣袖中:“不說了不說了,我回去睡覺。”

一群人笑聲更大,主公這種神情、這樣的語氣簡直太反差萌了啊,這樣溫柔可愛的主公一定要好好珍惜才對。

季弦思:……走了走了。

當然到最後也沒走成,主要是因為今劍和亂藤四郎,靈山十巫的傳說已經勾起了他們極大的聽故事興趣,頗有些慈愛老父親的季弦思頓時想到了無數恐怖傳說。

比如說骷髏吹氣、借屍還魂、蓬頭鬼……哈哈,開個玩笑,小孩子嘛,怎麼能講這麼恐怖的故事,嚇得晚上睡不著豈不是他的罪過了?

還是比較正統的神話故事好了。

恰逢晚飯時間,燭台切光忠和壓切長穀部他們去準備做飯,季弦思就坐在後花園裡一邊淡定喝茶一邊準備講故事。

小夜左文字、亂藤四郎、今劍以及還有坐的有些遠的山姥切國廣一臉期待圍坐在他身邊。

“要聽刺激的故事!”

“輕鬆的!”

“男子漢當然要聽刺激人心的!”

眼看亂藤四郎和今劍要吵起來,藥研藤四郎無奈按了按額頭,不過是小孩子的拌嘴打鬨,季弦思一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表情靜靜圍觀。

次郎太刀笑眯眯去拉宗三左文字:“你也來喝嘛,我來為你斟酒。”

美酒飄香。

第8章 山姥切國廣

季弦思原就覺得壓切長穀部手藝沒話說,哈哈,好吧,應該說對他這種不懂做飯,拎不了鍋鏟、分不清糖鹽的人來說隻要會做飯就很厲害了。◥思◥兔◥網◥

但燭台切光忠居然才是廚藝真正厲害的人,滿滿一桌的美食,色香味一一俱全,季弦思被他的廚藝感動到不行。

說來季弦思的性格一麵內斂沉靜,不該說的、不願說的隻字不提,能爛在時光河流裡。一麵卻又頗為坦然直接,比如喜悅、誇讚、甚至歉意,他表達的坦然而誠懇。

嗯,大概可以稱之為某種程度的厚臉皮,要理解嘛,因為季弦思從小到大就沒有過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燭台切真是太厲害了!”看著燭台切光忠的鳳目可說得上閃閃發光,乍然落著星辰。

燭台切光忠彎了暗金色的眼睛:“多謝主公誇獎,我原來的主公伊達政宗公很喜歡烹飪,身為大名,客人來訪之時,卻還親自下廚,招待客人,所以我的廚藝都是在那時候學到的。”

大名?相當於中國古代的諸侯。季弦思忍不住稱讚:“好厲害。”想到自己的手藝他不由有些悵然,“還好我用不著吃飯,若不然我怕不是把自己餓死就是黑暗料理把自己毒死了。”

最開始他被困在某處結界,一片虛無,除了說得上強盛的靈力旁的再沒有了,幸運的是那時候的他無需吃喝。後來等出了結界,久居山林,他還不想為自己投毒。

他捏著下巴,若有所思:“你們說,我要不要學習一下素齋的做法?”

沒成想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燭台切光忠是這麼說的:“無論主公想要什麼樣的美食,我都可以做出來。”

主公的手看起來就應該做些風雅事,廚房和他不能聯想到一起,何況身為刀劍若連這種小事都做不了,又有何資格待在主公身邊。

主公寫字好、彈琴作畫亦是精通,靈力更是強大,怎麼看都是十分完美的人。但若真的完美無暇,他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所以,主公大人請讓我們確認自己是有著存在意義的。

而不是成為隻能在本丸耗費靈力、占用地方的無用刀劍吧。

季弦思不懂讀心術,但他能看出一群人眼裡的認真堅定,季弦思怔了怔然後笑著點頭:“那我的三餐就交給諸位了,不用自己動手就能吃飽喝足可是我的人生願望。”

今劍哎了一聲:“主公?”

季弦思笑著為他理好因為玩鬨而淩亂的長發:“對啊,我的夢想可是成為混吃等死的終極鹹魚,可惜……一直沒能實現。”

動作溫柔,今劍漂亮的眼睛彎成了月牙:“那主公現在就可以實現這個願望了。”

小正太認認真真想了一遍:“我是不會做飯啦,內務也不怎麼擅長,但我可以為主公講笑話,做力所能及的事。”端茶倒水他還是沒問題的。

亂藤四郎喂了一聲:“今劍違規。”突然對主公告白,簡直是……太違規了!

更像是小蘿莉的小臉鼓成了小小的包子,他要說什麼呢?靈機一動,有了:

“我可以為主公唱歌、跳舞!我的嗓音可是很不錯的,還有等平野他們到了,我們還可以組成一個團體。”亂藤四郎伸手比了個v,超級可愛的笑:“就叫做Awt48你們覺得怎麼樣?”

季弦思、刀劍們:……

刀劍們剛剛被召喚於世間,雖然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應該還好吧?他們不確定的這麼想。

季弦思雖然隱居了這麼多年,但好歹還是會看看世間的變化,這樣的風格……在現世會被稱之為非主流?

他忍不住按了按額頭,笑著去問亂藤四郎:“怎麼突然想起這樣的名字了?”

亂藤四郎得意洋洋,也不知從哪摸出一本花花綠綠的雜誌:“是從二百年前的雜誌上得到得靈感,是不是很棒?”

季弦思:“……很棒。”他能怎麼說?而且想想這個名字還是很有寓意的,嗯,有寓意就是不錯的名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