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頁(1 / 1)

馮家的女兒當時不小心傷到了右臂,右臂上有一個心形的疤痕。““你身上的玉佩並不隻是一個,而是一對。我也有一個。”

小魚兒從身上拿出了一個玉佩,玉佩上一個江字,玉的質地和雕刻的圖像跟江清歡從小帶著的那塊玉佩一模一樣。

江清歡拿起了那塊玉佩放在手裡掂量了一下,她並不想知道小魚兒是怎麼知道她身上的玉佩跟他所戴著的是一模一樣的,也並不想過問此事太多的細節,她言簡意賅地問小魚兒:“然後呢?你如今找到我,希望我做些什麼?”

小魚兒歎息,“我也不知道。不如你與我一起去見燕伯伯一麵如何?”

第120章

江清歡當然是不會貿然就跟小魚兒去見燕南天的,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覺得有兩個玉佩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是並無可能,萬一那個什麼有個江字的玉佩,是批發生產的呢?

小魚兒見江清歡不為所動, 好像也沒被自己的到來影響到半分,不由也有些納悶。他跟江清歡說不如等你想好是否要去見我燕伯伯求證此事,再來找我?

江清歡沒什麼心情地看了他一眼, 擺了擺手, “不必了,我不想去。”

小魚兒看著她的模樣, 有些不解:“難道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嗎?我聽說你從小便是被你師父帶回雲南冥嶽長大的, 之所以姓江, 是因為你身上帶著的玉佩有個江字。你從小便無父無母, 難道你不想知道是誰害你變成孤兒的嗎?”

江清歡:“知道了是誰將我害成這樣的, 然後呢?為他們報仇雪恨嗎?”

小魚兒沉默, 按照常理說, 應該是這樣的, 燕伯伯也是這麼堅持的。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死於移花宮之手, 燕南天要他殺了移花宮的邀月和憐星, 還有江琴那個無恥的家夥。父親當年的行蹤之所以泄露,便是身邊的書童江琴向移花宮通風報信。江琴投靠了移花宮, 對邀月和憐星言聽計從, 如今搖身一變,已經從當年出賣主子的書童變成了今日的江南大俠, 名聲在外,有誰知道江琴人麵獸心?

小魚兒沉默了良久,然後跟江清歡說道:“不管怎樣,若是能真相大白,總是好事一樁。”

江清歡笑了笑,跟小魚兒說你走吧,然後就讓侍梭送客。

小魚兒見狀,也不勉強,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了一隻小鴿子給江清歡,說:“你如果想要找我,就讓這隻小鴿子來找我吧,我看到鴿子就知道你想見我了。”

鑒於小魚兒的話說得十分容易令人誤會,一邊的黃島主冷颼颼地掃了他一眼,心裡想著這尾平白無故上門亂認未婚妻的小魚兒,到底是想要變成鹹魚還是魚乾,不管是哪個,他都十分樂意效勞。

小魚兒被黃島主那麼一看,覺得後背冷颼颼的,他從方才黃藥師和江清歡兩人之間的言行,就已經知道兩人關係匪淺。豈止是匪淺,黃藥師那舉動分明是在昭告眾人,江清歡是他的人,其他人敢來搶,備好了棺材再說。

小魚兒年紀輕輕,雖然三個月後跟花無缺還有一場生死決鬥,即便餘生隻剩下三個月的時間,總比如今說不定下一秒就要腦袋搬家強。於是連忙跟黃島主澄清他絕無非分之想,但他燕伯伯重傷昏迷多年,醒來後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掛念當年的馮家之女如今是否安好,他也是輾轉反側四處打聽,才知道江清歡身上有一塊玉佩長得跟他戴的那塊差不多,才抱著上門試一試的心態上門的。

這些事情說到底,他也是並無任何惡意,隻是長輩之命,不得不從而已。

黃藥師冷哼了一聲,令小魚兒感覺此人身上真的是每一根毛發都在讓他沒事快滾,於是識相的小魚兒二話不說,趕緊滾了。

反而是江清歡跟小魚兒給她的那隻小白鴿大眼瞪小眼,瞪了好一會兒,江清歡就笑眯眯地用手指摸了摸鴿子頭,十分愉快地將小白鴿放在了院中的藤桌上。

春日陽光正好,如此春光,又是與戀人久彆相見,黃藥師將閒雜人等都屏退了,走過去將坐在藤椅上的四姑娘抱起,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江清歡看著黃島主,微微一笑,湊上前去親了親他的嘴角,正要離開的時候,被人捏住了下巴。

男人的唇舌侵入她的口腔,既熱情又霸道,江清歡的手虛搭在他的肩膀,回%e5%90%bb。

而被放在桌麵上的小白鴿歪著腦袋看著這兩個貌似在交頸的人類,一臉懵逼。

黃藥師親了親那紅潤的唇,一隻手放在她的後頸,兩人額頭相抵。

兩人氣息交纏在一起,十分親密。江清歡忍不住輕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然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

什麼也不想,她和黃藥師分開了三個月,思念在心中快要釀成酒了,她隻想先這樣跟自己心中喜歡的人,曬曬這春日的暖陽,然後跟他撒撒嬌。如今師父身邊的寵兒要換成憐花公子了,四姑娘要撒嬌也沒地兒撒,如今黃島主總算是回來了,她終於找到一個可以散德行的人,一定要先散個夠本再說其他的事情。

本來黃藥師心裡還十分不痛快的,一大早被人打擾不說,竟然還說江清歡是彆人的未婚妻,他心中憋著一肚子的不痛快。如今看到心愛的姑娘好像全然沒將小魚兒那事情放在心上,還能跟他撒嬌耍賴,心中的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

等四姑娘總算是撥開心思去逗弄那隻小白鴿的時候,黃島主也開始為她考慮今日之事。

“小魚兒的事情,你怎麼看?”

江清歡一隻手指撓著鴿子下巴,神色也不見有什麼異常,“還能怎麼看,我沒什麼感覺。”

黃島主挑了挑眉,將開始跟鴿子玩的四姑娘放在了椅子上。

隻見四姑娘興致勃勃地坐好了,繼續跟小白鴿大眼瞪小眼,她笑著說:“我要跟小鴿子聊會兒天,看它這陣子跟著小魚兒到底遇見了什麼事情。”

黃島主:“……”

差點忘了她能聽得懂獸語這回事。

江清歡讓侍梭拿出一些她經常喂給鸚鵡三兄弟的零食出來,她一粒一粒地喂著小白鴿,然後黃島主就聽到小白鴿一邊吃一邊嘰嘰咕咕地,好像真的是在跟江清歡說話。

江清歡喂完了小白鴿,就讓它自己玩,末了,擔心鸚鵡三兄弟會欺負新來乍到的白鴿兄弟,江清歡還特地去跟幾隻鸚鵡說了一聲。

鳥架上的關二哥看了一眼小白鴿,酸溜溜地說道:“隻見新人笑,哪見舊人哭。”

江清歡哭笑不得地敲了一下它的頭,“哪那麼多廢話?”

其實通獸語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了解得一清二楚,動物的思維與人本就不一樣,智商也有限。江清歡問了一下小白鴿,知道小魚兒確實是在一個叫燕南天的地方來的,小白鴿說那個叫燕南天的人類看起來很不好,聽說是睡了十幾年才醒的,現在每天還要將臭乎乎的藥水當飯吃。

江清歡問小白鴿小魚兒身上的玉佩是真還是假?小白鴿說不知道。

江清歡想了想之後,還是讓白雕去看看小魚兒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落腳,打算回頭再去找洪七少幫主讓丐幫的人盯著點好了。

白雕在傲雪苑的上方盤旋了兩圈,然後展翅高飛,離開了傲雪苑。雕兒的記憶很好,而且在千丈之高的天空,依然能將地上的景物儘收眼底,看得一清二楚,江清歡一點也不擔心小魚兒離開了這麼久,雕兒會找不到他。

黃藥師看著在空中化作一個小點的白雕,視線拉了回來落在眼前的姑娘身上。

江清歡正側頭看著他,與他的視線碰上,又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黃藥師看她的模樣,不由得有些莞爾,“你好像一點都不受影響。”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有什麼好影響的呢?”江清歡說著,那雙清亮的眼睛不由得微眯了起來,馮家之女麼?她努力地想要回想那段初來乍到的日子,那時候她也說不好自己有多大,因為適逢大饑|荒,吃都吃不飽,更彆說站立走路之類的。她隻記得有一個溫暖的懷抱,那個懷抱的主人有著溫柔的嗓音,每次她因為餓到不行抗議的時候,那個溫柔的聲音就會在她耳旁響起,叫她彆鬨,很快就會有東西吃了。

江清歡甚至已經不太記得她的相貌了,因為那時畢竟是一個小娃娃,餓得前%e8%83%b8貼後背,整個人時常都是蔫巴巴地在睡覺。可是她記得那個母親,在最後的時候,將她藏在背後,叫她千萬彆出聲,母親害怕她會被餓極了的饑民當做兩腳羊吃了。

十幾年過去,母親那聲“噓,彆說話”依然時不時地在午夜夢回之時,在她的耳畔響起。

江清歡從異世而來,從來沒有糾結過自己的身世。對她而言,親人大概都在那場大饑|荒中不幸去世了,而她有幸被師父所救活了下來,又有什麼好糾結的?

她也從來沒有想過,或許母親帶著她淪落到跟著饑民一起另覓去處想要活下去,是因為有人追殺。

可是事情真的會是那樣嗎?

即便她真的是小魚兒所說的馮家之女,可當年的真相又有誰了解?她從何求證自己的身份?

江清歡覺得這個問題無解。

黃藥師俯首望著江清歡,微微一笑,身後將她拉進了懷裡抱著。他的下巴抵在江清歡的頭頂上,半是誘哄半是安撫地說道:“你永遠都是冥嶽的四姑娘,也是我的清歡。”

江清歡雙手抵在黃島主的%e8%83%b8`前,仰頭看著他,神情十分無辜地問:“萬一還是彆人的未婚妻呢?”

黃藥師挑眉,語氣十分狂傲,“天下之大,有誰敢來跟我桃花島搶人?”

江清歡聞言,忍不住笑起來,也是,誰還會嫌命長跑來招惹黃藥師?即便是小魚兒那樣在惡人穀裡跟十大惡人鬥智鬥勇慣了的人,在黃藥師麵前也是老老實實的不敢耍花樣。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手段都不過是雕蟲小技,更何況黃藥師也是聰明絕頂之人。

江清歡跟黃島主說這事實在是有些詭異,不如我們一起去棲鳳樓看看師父吧?我想問一下師父還記不記得當年撿到我時的細節。

黃藥師想了想,點頭,“也好,我也該要向嶽主提親了。”

江清歡:“……”

聶小鳳聽說了早上在傲雪苑發生的事情之後,也覺得有些奇怪。說起十幾年前的事情,聶小鳳也沒什麼印象了。

“當時我路過那個地方,剛好被你拽住了裙角,便將你抱了起來。”聶小鳳看著眼前的男女,臉上帶著微微的笑容,語氣也十分徐緩,她一邊說一邊在想當年的場景,隻是可惜那時她恰逢在哀牢山自儘重生,心裡各種各樣的滋味都有,前一世被親生的女兒打敗,走投無路回到哀牢山,跟心愛之人說一句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