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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你在本宮身邊多年,應該了解,犯了錯誤,會是怎樣的下場。”沈暮歌處理事務時非常冷靜理智,葉縹遙對這樣的沈暮歌也很是著迷。立即坐直了身子,靜靜聆聽長公主的審訊。

敏兒果然臉色泛白,眼珠不由自主地轉動,這是她內心驚恐的體現。她淒然地笑了一聲說:“正是因為在你身邊多年,才深知皇家的人,沒有一個會有真感情,更不會有什麼憐憫之心。”

說罷,還不等眾人反應,就服毒自儘了。雨燕查探了一陣,確定她早就服食了□□,若是自己沒有及時查到是她,恐怕此刻也已經毒發身亡。

“公主,她死了。”雨燕有些喪氣,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怎麼突然就斷了呢。

沈暮歌和葉縹遙對視了一眼,之後吩咐雨燕:“你將敏兒的屍體處理乾淨,對外宣稱她是染病暴斃的。”

等雨燕離去,沈暮歌走到葉縹遙身邊,才展露出柔弱的小女子神色,癡癡地望著她。

“縹遙,怎麼辦,有人要謀害本宮呢。”沈暮歌像個討糖吃的孩子,睜著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她。

葉縹遙攤手,能怎麼辦?當然是抱進懷裡好好安撫啊,不然還能怎麼辦。二話不說,就將眼前扮作楚楚可憐的人摟到%e8%83%b8`前,很是憐惜地說:“哪個這麼不長眼睛的人,竟然敢要謀害我的長公主。要是讓我知道了,非得抽他的骨喝他的血不可。”

沈暮歌嘻嘻笑著,緊張地說:“縹遙,原來你竟喜歡吃這些東西,看來我一直疏忽了你口味了。”

葉縹遙也不惱,接過她的話茬繼續說:“那也比不上長公主啊,差一點就因為吃雞而中毒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咳嗽,無儘的咳嗽!!!

☆、第一百零六章

沈暮歌旋即擰住葉縹遙的左耳,手上漸漸加重了力度, 誰讓這人越來越愛拿自己開玩笑。明明剛才自己差一點就中毒了, 她卻絲毫沒有心疼之色, 與從前的緊張疼惜大相徑庭。難道說, 得到了就不再珍惜了, 這個道理在同為女子的葉縹遙身上也適用?

“哼,縹遙你現在一點兒也不心疼我了!從前我咬一下嘴唇你都會哄我許久呢。”沈暮歌也不像過去那般矜持清冷, 擰著她的耳朵就朝她輕聲抱怨起來。

“嘶,疼, 疼啊!沈暮歌, 你現在真是越來越暴力了,小心將來成了暴君。”葉縹遙齜牙咧嘴地把頭歪向一邊, 嘴裡不停嘀咕。

“嗯?你說什麼?誰是暴君?”沈暮歌沉下聲來,一臉期待地看著葉縹遙。

葉縹遙嗬嗬笑了幾下,對著沈暮歌揚起一個純真的笑容, 回答說:“你是我的暴君。管你今後多暴力,我都喜歡, 我都願意臣服。”

“討打!”沈暮歌最後一下旋轉, 立刻鬆開了葉縹遙的耳朵。

見到確實紅了起來,沈暮歌又不爭氣地心疼起來, 伸出手輕輕替她撫摸著。她半是委屈半是埋怨地說:“其實我才不要你臣服於我,我隻想要你愛我,永遠愛我就夠了。不想你因為怕我才留在我身邊。”

聲音雖輕,卻一字不差地落到了葉縹遙的耳朵裡。伸出手指抬起低聲訴說之人的臉, 沈暮歌的明眸對上葉縹遙的深情,立刻就被吸入了愛的漩渦。溫熱的氣息逐漸逼近,沈暮歌無限貪戀這種步步靠近的感覺,自然地閉上眼,迎接葉縹遙柔情地%e8%88%94舐。

唇畔落下她無比珍愛的痕跡,每一寸的觸碰都融入了葉縹遙的所有愛戀。無論是在夜裡,這個人壓在自己身上時,還是在光線充足的端坐時,這份悸動都足以讓沈暮歌忘卻心中所有的煩憂和不安。她將自己無限地貼近葉縹遙,開啟朱唇讓對方靈動的舌頭闖入自己的領地,讓葉縹遙比自己更加熟悉這方天地。

“我是太愛你,所以才甘願臣服於你,永遠。”葉縹遙魅惑的聲音低沉地回蕩在沈暮歌的耳畔,徹底軟化了她的身姿。

抬起手勾住葉縹遙的脖頸,將她拉低再拉低,直到自己身前的柔軟互相碾動,直到彼此的心跳交疊響起,沈暮歌才揚起下巴,拉長那處空間讓葉縹遙更好地遊弋。雖然已經行了周公之禮,卻每一次都能從親近中尋到更多的感觸和悸動,這讓沈暮歌不再隻顧羞澀,一味地被動承受。如今,她和葉縹遙的默契逐漸增加,一個眼神,或是一個小動作,就能點燃對方身上的愛、欲。而自己的呼吸頻率甚至開始替代言語,為彼此指明路徑。

“暮歌,你好、緊。我。。。我快不能動了。”葉縹遙的氣息撲在沈暮歌的臉頰,她的話語放在平時,簡直不堪入耳。可是到了現在,又顯得極合時宜。

因為她話音剛落,那處被她說緊、致的地方便更加的靈敏,加快了瑟縮的頻率,加倍地緊緊包裹住了葉縹遙。這種從指尖傳遞到心尖的震顫,讓葉縹遙控製不住地頭皮發麻,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動,她更加深入地耕耘著,儘最大可能地讓自己與沈暮歌融為一體。

這是身體與靈魂的雙重契合,她們為彼此奉獻了最真實的感受,還有毫無保留的愛情。沈暮歌的雙眼漸漸迷離,卻始終能看到葉縹遙望向自己時的深情,而葉縹遙的手指已經發酸,卻仍然孜孜不倦地流連於她的摯愛境地。

“暮歌,無論是誰,我都不絕對不允許他們傷害你,決不允許!”狠狠一推,伴隨著沈暮歌極為綿長的一聲長%e5%90%9f,這場盛宴終於落下帷幕。

敏兒之死,在宮中並未掀起大的波瀾,但仍是被有心之人關注。被禁足宮中數年的皇長子沈康年雙手交疊,擺在盤坐著腿上。麵前的焚香飄出陣陣香氣,卻無法喚醒他的沉思。

“啟稟皇長子,皇上召您覲見。”前來傳話的是蘇公公身邊的小奴才,但進屋通報的卻是沈康年身邊的心腹。

緩緩睜眼,沈康年麵無表情地望著前方,剛才的話他已經聽清了,卻毫無反應。跪著的太監是跟隨他多年的心腹,倆人一同長大,曾伴隨他距離巔峰隻一步之遙,也跟著他一同跌落穀底。如今,他們都已清楚所處何種境地。

“傳令,沐浴,更衣。”沈康年乾涸的嘴唇,飄出幾個簡單的字,就又將眼睛閉起。

終於還是失敗了,這場戰役他還是輸給了自己的父皇。原以為他已經漸入暮年,誰知道到最終,自己還是棋差一著。願賭服輸。沈康年悶聲抽搐,肩膀劇烈抽[dòng],頻率漸漸加快,直到他的臉開始扭曲,無聲的淚水掛滿臉頰。

換上朝服的沈康年,又回複了當初的風流倜儻。麵如冠玉的翩翩少年,一晃數載,終究沉淪為一個喪失心智的冷血之人。如今他要去拜見的,正是那個比自己還要冷酷的父皇。

父子間何其相似,卻又偏偏無法相容。皇長子注定了要被取代,沈康年離去前駐足於宮殿中央,貪戀地環顧著這座從他出生前就特地為他打造的宮宇。今日也許是最後一次看它了,今日之後,世間或許就不再有沈康年了。

他淒然又滿足地笑著,笑和淚水交雜在一起,落寞地轉過身,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彎身扶起他。澀然的聲音再也沒有往日的力度與陰狠,他像個鄰家兄長般地囑咐:“小林子,今日我走之後,這宮殿就交給你了。若是父皇棄之,你就勤勞些,多打掃打掃;若父皇毀之,你托人紮個小的,將來捎給我。”

小林子聽到這話,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他噗通又跪下,一把抱住沈康年的腿,說道:“殿下,你彆走,要走你就帶小的一同,彆留下小林子一個人在這裡。奴才自幼就跟著殿下,我不要一個人,不要一個人!”※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沈康年強忍著眼裡新翻湧上來的淚水,瞪了一眼小林子,抬腳用力一踢,將他踢遠。之後,便頭也不回地隨前來傳話的公公一同前去麵聖。

在這皇宮之中,沒有一個皇家子嗣在前去麵聖路上時是心情輕鬆的,沈暮歌不是,沈玥瑤不是,現在沈康年更加不是。他們每一個人,在這段路的儘頭,都會得到一個改變他們一生的旨意。而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機會去拒絕。

翌日,皇長子沈康年病故。

知悉此消息的眾人反應不一,沈暮歌和葉縹遙相顧無言,沉默了一上午。而千城則在聽說消息後匆匆趕到皇姐處,看到皇姐和姐夫的臉色,大約也猜出了七八分。她低低歎息了一聲,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題,隻能跟著一同沉默。

今日,她們失去了共同的兄長。

柳丞相則遠沒有兩位公主那般鎮定,他坐立難安地在府邸等待著。在敏兒死訊傳來之初,他似乎就有了預料,卻存留了最後一絲幻想。隻是當沈康年病故消息接連傳出,他就知道,自己下的這場賭注是輸了。他跌坐在太師椅之上,手死死摳住梨花木的扶手,卻無力回天。

沈康年狠心對妹妹下手,卻沒有成功,功虧一簣之際也給了對方回擊的機會。沈家的兒女個個都繼承了沈世哲的心狠絕情,兄妹相殘也不過短短數日。幾個黑夜白晝更替,勝負卻重新排序。柳澤滄桑的麵容露出頹敗,鬥了這麼多年,他還是低估了沈氏皇族。他們身上流淌的血,充滿了狼性,也沾滿了冷絕。想起自己的妹妹,柳澤踉蹌地走入了祠堂。

柳家的列祖列宗,排位整齊擺放在高處,個個都在審視著柳澤。柳氏一脈的榮耀是柳澤永遠的自豪,而胞妹的含恨而終卻讓他多年未能釋懷。沈世哲當年為了皇位,欺騙了妹妹的感情,也欺騙了柳家。因為柳貴妃,柳家才會在前朝奪嫡之爭中轉而支持當時並無絕對優勢的沈世哲。

“康元,你進來。”信王聞訊趕來,被柳澤一同叫到了祠堂。

“你看到了嗎?柳家人,都在此。”柳澤欲言又止,卻仍是留戀地一遍又一遍地看著高處的牌位。

沈康元站在門邊,他從未進入過柳家的祠堂。因為他的母親,是埋葬於皇陵。而他,姓沈。

“舅舅,我聽說了皇長兄的事,特地過來看看。”沈康元斟酌地說,他小心翼翼地看著舅舅,但見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像是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但是仔細一看,舅舅還是與往日不同。沈康元悄悄打量著,心中暗想,舅舅怎麼一夜之間就老了這麼多?挺直的脊梁也有了彎曲的痕跡,好像整個人都泄氣了一般。不過他也明白,皇長兄是見了父皇後突發疾病的,而舅舅與皇長兄的關聯,他也是昨天夜裡才得到確信的。如此看來,舅舅大概也是預見了自己的下場。

“康元,皇上顧念著我柳家世代忠心,你母妃和玥瑤為大盛朝做出的貢獻,還有你,這些都是讓舅舅得留全屍的緣故。今日在柳家祖宗麵前,舅舅謝謝你。”話音剛落,柳澤突然朝沈康元躬身深深作揖,嚇得沈康元連退了幾步,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康元,你姓沈,但也莫忘了,你有一半柳氏血脈。答應舅舅,保住柳家,彆讓它隻落個汙名在史冊上”柳澤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