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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蘇致和就猛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臉上立刻留下了大紅印子。

“行了行了,朕也沒說要怪你。剛才知道失言了,以後嘴巴就緊些,兩個巴掌就當給你長個記性了。”

“國舅,這事你怎麼看?剛才你一直沒開口,朕想聽聽你的意見。“沈世哲又望向紀岩其,今天留他下來,也是想看看他的態度。

“皇上,臣覺得剛才蘇公公的話雖然失禮,但說得也自有一番道理。臣雖然沒親眼見過什麼葉縹遙的,但是關於他的傳聞倒是聽說過一些。據說這個人傲氣得很,又生得一副好皮囊,江湖上不少女人為他傾心。憑借飛葉山莊在邊塞的實力還有那身武藝,要不是腦子壞了也斷然不會跑到皇宮扮個小太監。再說,這臉?臣覺得不可能是葉縹遙。”紀岩其的結論說得比蘇公公還要堅定,他搖了搖頭,滿眼的不信。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第一次努力嘗試參加日萬活動,如不成功,請各位見諒

☆、第六十四章

“見過葉縹遙本人的,就隻有暮歌你一人了。那麼, 你來告訴朕, 這個人到底是不是葉縹遙呢?”沈世哲終於將目光鎖定在沈暮歌的身上, 陰晴不定地看著她。

沈暮歌緩緩轉過身去, 努力克製著心裡的緊張和忐忑, 因為她熟悉的是曾經的葉縹遙,而現在, 她才是這裡唯一還沒見過這個葉縹遙的。腦中一直盤旋著剛才蘇公公口中所說的疤痕,究竟會是怎樣的傷痕累累?到底現在的她會是個什麼模樣?沈暮歌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 又隱隱有些猶豫, 倒不是抗拒,隻是不知該如何與葉縹遙在這樣的情景下“重逢”。

緊抿著唇, 沈暮歌終於看見了那張思念已久的臉,第一眼便焦灼在那雙令人沉醉又踏實的明眸中。沒有了浮生那張麵具遮擋,這樣的一雙眼更顯光華, 絲毫沒有被臉上的傷疤掩蓋。目光慢慢流轉,從那雙眼眸離開, 逐一落到她高挺的鼻梁上, 山根處有一條不算太突兀的斜疤,原本白淨的臉龐有了兩條交錯的傷痕, 其中一條還是從左邊眼角下劃拉開來的。她的唇角還是如此分明,紅潤豐盈,可下巴上布滿了風霜蠶食過的狼狽。不過好在這些傷口都已結痂,加之又靜心調理過, 現在也不過是粉紅色凸起,並未過於猙獰嚇人。

可是沈暮歌的眼眶裡仍止不住地翻湧著淚意,她回想起墜崖前與葉縹遙的最後一次對話,那時的她即便麵對著弓箭手的重重包圍,仍是麵不改色,隻為從自己的眼裡求得一份答案。那時的自己,在幾乎要鬆口的一霎,親眼看著她被箭氣逼至崖下,卻從不曾想過她的臉,竟然會被傷成這般。就算如今血淚已乾,可葉縹遙當時的痛與苦,沈暮歌從這張臉上仍能清晰讀出痕跡。葉縹遙扯動嘴角,奮力朝她揚起一個尋常的笑,脖子裡的青筋卻幾乎都突了起來,鼻翼微張,唇畔顫唞。

終於,她們在今日,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以這樣諷刺的方式重逢了。

“咳,暮歌,你看清楚了嗎?這個人究竟是不是葉縹遙?”沈暮歌背對著皇帝,表情的變化倒是沒被沈世哲發現。可是坐在旁邊的紀岩其卻看得一清二楚,見沈暮歌久久不發話,生怕皇帝起疑,隻得開口提醒。

輕輕搖頭,沈暮歌回身跪下,說道:“父皇,此人絕對不是葉縹遙,兒臣敢以性命擔保。”

即使剛才還情緒萬千,此時出口的話語已是乾脆利落,氣息有力,絲毫沒有令人懷疑的猶疑。

“既然暮歌你這麼篤定,朕自然是信你。畢竟,隻有你,最了解實情。”沈世哲給了沈暮歌一個信任的笑容。

“你們三人都認為他不是葉縹遙,朕自然不會懷疑。就當那告密者是謊報軍情。既然誤會弄清楚了,就留下一同用膳吧。朕也餓了,你們陪朕好好吃一頓。”沈世哲抬手,示意蘇公公攙扶他先離開。

沈暮歌和紀岩其跪送皇帝離開,直到房裡隻剩下三人,才敢鬆口氣。國舅爺饒有興致地看了眼沈暮歌,又扭頭去看浮生,目光在倆人間逡巡幾次,弄得沈暮歌不太自然。

“剛才多謝舅舅解圍。”沈暮歌開口道謝,畢竟今日如果沒有舅舅和蘇公公暗中相助,她和葉縹遙是無法安然脫身的。

“不用謝我,有些事,我自然有我做的道理。記住,你今日欠了我一個人情,改日可不能忘了不認賬噢。”紀岩其也不耍太極繞彎子,既然這裡已無外人,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正準備抬腳離開,又想起來一事,朝著浮生淺笑道:“還有你,你也欠我一個人情。”

“草民叩謝國舅的相助之恩,莫不敢忘。”浮生再次深深叩首,她已經記不得今天到底磕了幾個頭了。

估計這已經快要抵過她過去給娘上墳時叩過的所有頭了。可是正如千城說言,這裡是皇宮,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一個叩首能解決的事情,就不要妄圖用武力去硬拚。

直到國舅爺也離開,沈暮歌才快步走到葉縹遙麵前,俯身扶她起來。跪久了腿有些發麻,剛才又是驚心動魄的一陣接一陣,葉縹遙也有些累。見沈暮歌主動過來扶自己,也不推脫就笑嘻嘻地把手搭了過去。等到站穩了,這才裝模作樣地朝沈暮歌拱手道:“多謝長公主相扶之情,在下改日必定雙倍奉還。”

“都這時候了,還敢胡鬨。也不看看這是哪裡,你要嚇死我麼。”沈暮歌嗔怒地瞪了她一眼,可是還不到半刻,就立即破功笑了出來。

忍不住地想要伸手去撫摸一下眼前那張真實的臉,就算是沒了之前麵具的光滑清秀,可卻更讓沈暮歌心動。她愛的就是這張臉,愛這張臉帶給她的喜怒哀樂,愛這張臉在自己眼前做出無數難忘的表情,一點一滴地撬開她的心房。

“公主,此處不妥。”葉縹遙被沈暮歌這麼情意綿綿地望著,一時間也差點忘情,幾乎就要伸手將她擁入懷裡。直到驚覺所處何地,才立馬清醒。

“那你先回去,哪裡都不許去。等我回來。”沈暮歌沉%e5%90%9f道,想著待會還要陪父皇用膳,獨自將葉縹遙留在這裡絕不妥當。

沈暮歌領著葉縹遙走了出去,敏兒見公主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等到走近才看到浮生也跟在後麵,可是仔細一瞧,那哪裡是什麼浮生公公啊!簡直跟之前細皮嫩肉的白淨浮生判若兩人,一時間也吃不準究竟是誰。

“敏兒,你過來,本宮有話對你說。”沈暮歌勾了勾嘴角,用眼神驅散了其他候在旁邊的奴才,隻留下敏兒。

“你先帶浮生回去,直接去找雨燕。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接近她,明白嗎?其餘的事,不要多說,誰問都不要說。”

“敏兒遵旨。”敏兒抬眼偷看了下長公主口中所說的浮生,就算有一百個疑問在心頭,也不敢再多問半個字。

“公主,還是請浮生蒙上麵巾吧。這裡走回去怕是有一段路,若是遇上了旁人,會徒增麻煩。”敏兒從腰間掏出一塊帕子,麵積挺大,隻是擱在身上久了,有一股她的味道。

沈暮歌微微皺眉,但覺得敏兒的話也有道理。葉縹遙現在穿著太監服,可是這張臉根本就不符合身份。沿途定然會引人注意。低頭看了眼敏兒呈在掌心的帕子,沒有伸手接過。

她轉過身去,從自己腰間扯出一塊方帕,遞到葉縹遙麵前,柔聲道:“你將這個蒙上,回去的時候腳程快些,路上低調些。本宮,很快就回去。”

葉縹遙心領神會地接過她的帕子,當著她的麵,輕輕揚起,將半個臉都遮了起來,隻露出那雙令人心動的眼。她趁著離去時,錯身從沈暮歌旁邊經過,等到她走遠,沈暮歌才緩緩轉過身來,臉上的紅暈久久不散。

耳邊回旋著葉縹遙近身時輕聲說的話:“你的帕子,好香。”

陣風吹來,終於將沈暮歌亂如麻的思緒打散,長出了口氣。目送葉縹遙安然離開,她才回想起剛才到底有多驚險。明明是已經預知了會有人暗中相助,卻仍然控製不住地擔心每一個環節,生怕哪裡出了岔子。因為葉縹遙對自己太重要,重要到不能再輕易失去,也因為父皇的震懾太過強大,令她心生恐懼。

晚膳間,沈世哲的胃口不錯,但精力始終有限。在象征性地品了半杯酒後,就有些乏了。蘇公公伺候完皇帝進膳,見他氣色不太好,小聲詢問道:“萬歲爺,可是想去歇了?”

“嗯,朕的確有些倦了。”沈世哲聞聲睜開半閉著的眼,輕聲回道。

“朕先去歇了,你們多吃些再回去。”說罷,皇帝就起身離開。

沈暮歌一直心不在焉,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回去,與葉縹遙多說幾句話。可是抬眼看了看舅舅,見他好像吃得津津有味,不時還端起酒杯啜幾口,自己也就不便先告退。.思.兔.網.

“暮歌,你怎麼不吃啊?舅舅看你剛才就沒怎麼動筷子,來,吃塊鍋包肉。”

“多謝舅舅,暮歌已經飽了。”

聽到這話,紀岩其舉起酒杯仰頭飲儘最後一口酒,放下酒杯,也算是吃飽了。意味深長地看了沈暮歌一會兒,終是沒說什麼。

“行吧,那今日就到此為止吧。估計這一折騰,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著吧。”

等沈暮歌回到自己的寢宮,敏兒已經將浮生安頓好,現在正由雨燕陪著,其他人等一律不讓靠近。沈暮歌滿意地點了點頭,命她下去領賞。自己則提起裙擺徑直走向了浮生的房間。

突兀的敲門聲響起,把房裡正對坐無言的兩個人嚇了一跳。雨燕蹭地彈了起來,充滿戒備地問道:“誰啊?”

“是我。雨燕,快開門。”

“長公主回來了。”雨燕嘴裡嘟噥著,等她反應過來準備去開門時,已經有一道身影閃電般地打開了門。

雨燕識趣地退了出去,又本分地守在了十米開外的空地上,不用猜都知道,公主肯定有好多話要和浮生說。彆說長公主了,就是自己,在乍見到這樣的浮生時,也是充滿了疑問,一肚子的話想要說。

可誰讓浮生嘴太嚴實,愣是什麼都不肯說,所以自己和他才會大眼瞪小眼地這樣坐著。不過現在的浮生,恐怕再難獲得長公主歡心了吧,畢竟誰不喜歡一張好看的皮囊呢?雨燕不禁替浮生擔心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碼得有點吐血了

☆、第六十五章

一路上心急火燎地趕回來,隻為了想早一點見到這個讓人牽腸掛肚的冤家。可是等這人真正站在自己麵前了, 沈暮歌又有些不知所措了。終於沒有了浮生的臉隔在倆人之間, 終於不用隻能看她的眼睛去尋找熟悉的感覺。沈暮歌心中被極力克製的喜悅和興奮漸漸複蘇, 臉也跟著明%e5%aa%9a了起來。

“怎麼。。。怎麼了?”葉縹遙可以麵無表情地和雨燕相顧無言呆坐數個時辰, 心裡卻忐忑不已。畢竟她也無法預料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