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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去遼族和親,是本宮答應父皇做的第二件事,但願這一次不會再讓他失望。”

“你第一次失敗了?你做了什麼?”

“許久以前的事了,本宮不想重提。”沈暮歌迅速將話題轉移,兀自不去看浮生略帶疑惑的眼睛。

“好,這下我明白了。所以你不是真的要嫁給那個大胡子,而是要趁和親之際,在他放鬆警惕後把他殺了?這個事情我可以辦到。”浮生在心裡暗自計劃了一番,覺得可行。

“不,不能由你出麵。”沈暮歌飛快地拒絕。

“若隻是要殺他,朝廷擁有無數精英暗衛,總有能得手的。又何必勞師動眾地讓本宮親自過去。”

“那你不就成了新婚寡婦?”

“名聲對於本宮而言,與家國安全相較,算不上什麼。難道浮生你會如此在意那些虛名嗎?”沈暮歌最後一句話說得緩慢,像是在等浮生的反應。

“我自然不在乎。隻要你還是你,就足夠了。”

“既然你已有周全計劃,我就不搗亂了。若是有用得到我,用得到飛葉山莊的地方,你隻管開口。不僅是為了你,還為了邊城百姓的安穩生活,飛葉山莊也願全力以赴。”浮生離開前,深深看了沈暮歌一眼,留下這句承諾便從窗戶魚躍而出。

浮生長長舒了一口氣,今夜裡聽到沈暮歌親口說出,並非真要去和親,心中一直彆扭的事情終於化解開來。可是她卻沒想到皇帝竟然會如此薄情,如此防備利用著自己的兒女。

她很想勸沈暮歌拋開這一切,不要再去為所謂的皇家責任犧牲自己,但她知道沈暮歌不會答應。因為從一開始,長公主就是一個極具責任感,和非常嚴格約束自我的人。

既然剛才沈暮歌提到了信王,想必他不會是孤軍一人,必定有朝中大臣在背後支持他。他是柳貴妃之子,那麼身為柳貴妃胞兄的丞相柳澤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隻是不知柳家還會與誰結盟。心中放心不下,浮生準備找機會通知徐公公,讓他在宮裡幫忙盯著信王,她一定要讓沈暮歌贏下這一戰。

送親隊伍按照既定路線來到了晉中,早就聽聞此處山匪猖狂,葉茗初走的是官道,但仍是小心翼翼。一路都仔細觀察著沿途地形,任何的風吹草動都不放過。好在一路走來,都有驚無險,一路不停,眾人都有些累了,葉茗初估計長公主在馬車上也該乏了,便想著找個地方歇一會兒。眼見前方是個彎曲的崖道,他伸頭張望了下,見有些曲折,視野並不開闊,準備通過了那地再駐紮休息。

隻是他越是走近那處崖道,心裡的不安之感就越是強烈。他謹慎地又回頭去看了看長公主所乘馬車,見到左右兩邊都是他安排的武藝高超的護衛,而在最靠近馬車車廂的位置,則是一位姓葉的大內高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看三月底去桂林的機票,然而,並沒有很便宜的樣子~

☆、第三十六章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周六,早上9點會有加更。目前正在努力嘗試從這周開始,周末的上午九點,都會有加更,不知道你們喜歡不喜歡。

浮生被以大內高手的身份安插到送親隊伍中,而當時是由雨燕親自出麵向葉茗初做的介紹, 這才有了現在這位名叫葉隨的近身侍衛, 亦步亦趨地護在長公主鑾駕旁。葉茗初是鎮國公府庶子出身, 母親家也沒有多少勢力, 突然間被封為送親大使, 自然不敢擅自托大。見是長公主身邊的雨燕親自開口,想必也是長公主的意思, 不敢有任何異議。

雖然警覺性提升了許多,但葉茗初並沒有讓隊伍放慢下來的意思, 畢竟越是存在危險的可能, 就越要速戰速決。隻是當他耳中傳來異響時,已是來不及。長公主所乘的馬車此刻正處在狹長蜿蜒的崖道中央, 而隊伍過於龐大,導致前後相距很遠。這番進退不得的境地,讓他第一時間將手放在了腰間的劍鞘上。

抬手示意後邊的隊伍暫時停下, 葉茗初睜大了眼,仔細搜索那些鬼祟的聲響究竟來自於何處。騎馬跟在馬車旁的浮生倒是一臉淡然, 仿佛沒有什麼可緊張的。車廂中的沈暮歌穿著便裝, 也沒有蓋紅蓋頭,本來覺得今日還算輕鬆, 正要品茶,忽然感到馬車停了下來,心中有些不安。

側耳聽了下馬車外的情況,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是葉茗初在沒有任何請示的情況下,突然將馬車停了下來,仍是十分反常的舉動。沈暮歌立刻放下了手中剛端起的茶杯,緩緩挪到了靠近窗戶的位置。可還沒等她打開車窗,就聽到浮生的聲音從外邊傳來:“長公主請放心,並無大事。”

扶在窗戶內框上的手兀自從緊到鬆,沈暮歌聽到浮生的聲音,心裡的不安瞬間就被安撫了下去。興許是自己太過緊張,才會這般草木皆兵。幸好未曾打開窗詢問,要是讓浮生看到自己剛才的神色,說不定又要暗自取笑本宮了。沈暮歌自嘲地搖了搖頭。

走在隊伍前麵的葉茗初卻沒有這般樂觀,剛勒令隊伍停下不久,眼前就出現不少人的身影,看樣子像是久候多時了。隻是他們原先隱藏在崖頂草叢裡,若是不主動現身,自己也難以察覺。而現在他們又占據著製高點,似乎有將他們團團圍住的趨勢。

冷汗開始滲了出來,葉茗初眯著眼觀察著眼前的局勢,來者的身份不明,但他決不能掉以輕心。心中又有些擔心,此前早已通知了沿途官員,將官道清理乾淨,隻是出於安全考慮,並未將長公主一行的具體行程透露出去。難道這才剛入了晉中,就在官道上了遇了賊?

“諸位,在下乃朝廷命官,此番公務在身,可否行個方便?”葉茗初抱拳首先開了口。

“你就是朝廷那個送親大使吧?”沒想到高處的人並不買賬,頗為不屑地嗤笑了聲,還輕易地就認出了他的身份。

葉茗初一愣,這下看來對方就是衝著他們而來。不僅知道他們一行的身份,連這過境日子都算得精巧。但他臉上仍是保持著鎮定,側眼示意身邊隨從去加強對公主的保護,接著又轉過身,揚聲道:“既然知曉在下`身份,那麼敢問諸位還要冒犯嗎?”

葉茗初自然指的是馬車上的長公主,但當著一群山匪提及長公主,亦是大大的不敬。沒想到這番威懾並未對山匪有任何影響,帶頭的那人立刻哈哈大笑起來,帶動著其他站著的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此起彼伏又豪放不羈的笑聲回蕩在山崖,更顯得此刻情勢的微妙,葉茗初的臉色漸漸冷了下去。既然對方並不想與自己好好協商,那看來今日在此處必有一場混戰了。

“我說,你把馬車裡的美人留下,其他人趕快散去吧。”站在高處為首的那人戴了個銀色麵具,聲音頗為清亮。

“混賬,長公主豈是爾等匪類可以覬覦的!”葉茗初猛地抽出劍,筆直地指向那人,眼中布滿怒火。

“火氣倒是不小。不過,今日裡可由不得你逞英雄。”戴著麵具的人似乎並不懼怕葉茗初的怒火,即便他看到在葉茗初的劍出鞘後,身後眾多兵士都抽出了武器。

“你們若是求財,我們可以留下一些,不與你們計較。但若是你們還敢心存彆的邪念,就莫怪我手下無情。”葉茗初最後一次出言警告,卻已經咬牙恨恨然。

“妙啊,可惜我偏偏就想看你的手下有多無情。”聳了聳肩,輕輕拍了兩聲,整個山崖瞬間布滿了弓箭手,藏在麵具後的臉揚起了嘴角。

“小心!注意戒備!”葉茗初抬頭看見四周的情形,立刻發號施令。訓練有素的衛兵將長公主的馬車層層圍住。^思^兔^網^

浮生抽了抽鼻子,看了眼瞬間多出來的三道人牆,抿著嘴唇。她仍是饒有興致地看著葉茗初和這群半道出現的劫匪談判。沒想到這麼快就談判破裂了,心下不禁覺得這個葉茗初還真是無趣。

要說剛才沈暮歌隻是覺得有些疑惑,現在她已經了解了外麵的情況。隻是這山匪指名道姓地要劫持她,還是讓她有點緊張。小心翼翼地再將身體移動到了靠近浮生的那邊車廂,沈暮歌打開車窗一角,低沉著聲音道:“葉護衛,外麵的情形可還應付得過來?”

“我看葉大人應該能應付。”浮生語氣不鹹不淡,但也沒什麼驚慌。

隻是在沈暮歌擅自打開車窗之時,她眼中閃過一絲緊張,見其並沒有將窗徹底拉開,又將那份緊張壓了下去。

沈暮歌沉默了片刻,並沒有再追問其他。隻是她仍然保持著車窗的微啟,似乎在等待什麼。浮生自然是看到了沈暮歌的舉動,側頭不解地看了看,也沒有主動替她關窗。

“葉護衛不覺得此時有些不同尋常嗎?”沈暮歌的聲音再次響起,仍舊是隻有彼此間才能聽見的音量。

“不知公主所說的不同尋常指的是什麼?”

“公主遇險,身為一等侍衛的人,卻毫不在意,還語氣輕鬆。本宮甚是不解,不知葉護衛可否為本宮解答?”

浮生立於馬上的身體一僵,剛才還是雲淡風輕的表情似乎被這平靜的問話給一抹而去。踟躕著想開口跟沈暮歌說些什麼,又覺得現在這場合並不合適,隻好訕訕笑了幾下。

沈暮歌輕哼了一聲,將車窗又關了起來,還不望留了個白眼給浮生。不用想她也知道這山道裡突然出現的人,定是葉少莊主的手筆。要不然這大白天裡的官道上,還是提前與地方官打了招呼的,怎麼還會有這般大膽,點名要劫持長公主的歹徒。

默默無語地搖搖頭,浮生隻得歎息,這叫沈暮歌的女人,為何總是能輕易看穿自己的套路。明明就一直坐在馬車之中,又是哪裡來的千裡眼?煩躁地撓了撓耳朵,浮生昂首,與遠處站在山頭上的麵具人對視了一眼,還不等她點頭示意,就聽到葉茗初大聲呼喝:“各部聽命,舉盾,保護長公主!”

聽到這聲指令,原本拿著武器的士兵往外踏了兩步,將中間的空間留給了舉著盾牌的兄弟,瞬間一隊由五十人組成的盾牌守衛隊將沈暮歌的馬車徹底防護了起來。浮生騎的馬也被這陣勢驚擾,幾聲嘶鳴後被她止住,卻也不得已地被擠了出去。

誰料浮生竟沒有因為這陣仗而驚慌,更不曾生氣,反倒是露出一絲滿意的笑。似乎對葉茗初的應對措施頗為滿意,正要使出暗號讓山頭上的人撤離,卻聽見耳邊傳來呼呼風聲,立覺異常。

還不等她轉身看個清楚,一支長箭就從右後方斜斜飛了過來,不偏不倚地射向了沈暮歌的馬車車窗,幸好有盾牌護衛著,替她擋下了這隻出其不意的箭。第一支箭落下,浮生立刻騰空躍起,一個飛身,落在車轅之上,扯了一塊距離最近的盾牌放在身前。

呼呼的箭聲接踵而至,又都紛紛被盾牌擋住,毫無所獲。浮生以身堵著整個車門,%e8%83%b8`前又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