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千城公主那裡得知的。
“嗯,那這跟浮生有什麼關係?”雨燕點點頭,又搖了搖頭,疑惑起來,不明白秋蟬這繞來繞去到底要說什麼。
“咳咳,大婚之前,總得找個自己順眼的,開心開心不是。”秋蟬一臉了然地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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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病
雨燕聽完這句,眼睛睜得比雞蛋還大, 像是見鬼了般地半天說不出話。秋蟬見她像出竅了似的, 不得不推了推她, 怪她沒見過世麵, 接著又翻了個白眼道:“我說雨燕啊, 虧你跟著長公主這麼久了,怎麼連這些事都不懂。”
“你休得胡說!長公主也不懂這些, 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雨燕作勢要製止秋蟬再胡說,這可是大大詆毀了長公主的清白啊。
“如今長公主都到了要成親的年紀了, 有一些需求, 自然也不是什麼怪事。之前宮裡都偷偷議論了不少,難道你都不曾聽說嗎?”秋蟬不以為意, 也怪得千城公主性格奔放些,有時候竟派她四處打聽這些,拿回來做笑話消遣。
“可是, 可是就算是有想法,那也不該是浮生啊。畢竟浮生是個太監, 太監怎麼能。。。。。”雨燕被秋蟬帶著, 思維也開始發散,竟然不知不覺間接受了長公主有特殊-需求的前提假設。
“你還真是不懂事。要是長公主在京城裡招個駙馬, 那自然是什麼人都可以。可現在偏偏是要去遼族和親,好歹嫁的的大王啊,總不能在成親前那啥吧?這可是要出大事的。浮生是太監就對了,沒那本事, 所以公主可以放心,那啥。”說罷,秋蟬還斜斜眼,提點了雨燕一下。
嫌棄地望著秋蟬,雨燕不得不佩服這幾年秋蟬長能耐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說得頭頭是道。最可怕的是自己被這麼一說,竟然也開始有點相信了,聯想此前公主對浮生的態度,尤其是在昨日浮生離開後,長公主獨自一人在屋裡飲酒,醉了後又一直念叨著浮生的名字,叫著彆走彆走,想必是真的了。
“就你懂得多。”雨燕一時詞窮,也不知該如何接秋蟬的話,隻得訥訥應了句。
“不過你也要多留心看著浮生,不能讓他胡來。畢竟你也知道,做了公公的,都免不了過那道坎,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可彆讓他傷了長公主。”秋蟬突然想起之前閒聊時聽來的宮中秘事,不放心地又補充了幾句。
“這個當然,我才不會讓那個害人精隨便胡來!”
兩個宮女頭挨著頭不知道在悄悄說著什麼,千城公主從屋內出來時便看到這一番情景。不由得搖了搖頭,揚聲道:“秋蟬,你又在給雨燕出什麼鬼主意?”
“參見千城公主。”秋蟬聽見千城公主的聲音,連忙恢複了正經,和雨燕一同下跪行禮。
待千城公主行至眼前,抬了抬手,讓她們起身。無意地瞟了眼,眼前的兩個丫頭臉上均有紅暈,神情看似頗為緊張。沈語琴感覺有些奇怪,隨後腦子裡不知浮現了什麼情景,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笑容。
“千城公主,長公主的身體如何了?”雨燕心裡惦念長公主的病情。禦醫走後不久,聞訊而至的千城公主就到了。說是要和皇姐說些悄悄話,便將她們這些宮女都趕了出來。
“皇姐連日來太過辛苦,須得休息幾日。我已與她談過,暫時由我代為處理禦書房的事。至於這裡,雨燕你多費些心,讓皇姐好好休養,彆再煩心才是。”
“奴婢遵命。”
“那本宮就先回去了,秋蟬,走吧。”千城公主見該交代的事情都已說清,示意秋蟬回宮。
“千城公主,奴婢還有一事稟告。”雨燕踟躕了會兒,怯生生地開口。
“何事?”沈語琴掃了眼略帶緊張的雨燕,又看了看假裝毫不知情的秋蟬。
“奴婢鬥膽懇請千城公主責罰浮生公公。”雨燕吐字清晰地說了出來。
“本宮為何要無故懲罰皇姐的人?”
“因為浮生公公不懂規矩,以下犯上,已該獲罪。昨夜裡激怒了長公主,連累長公主生病,罪加一等。”雨燕心想,我治不了你,難道千城公主還治不了你嗎?彆以為長公主看得起你,跟千城公主在長公主的心理地位比起來,你算根蔥。
“昨夜裡皇姐是因為浮生公公的緣故,才醉酒的?”千城公主眼裡精光一閃。
“是。”雨燕自知失言,可是既然要請求千城公主出麵,那麼也不敢過多隱瞞。再說她們自幼都在皇後娘娘宮裡長大,彼此間信任自然比起外人要深厚得多。
“行了,本宮知道了。浮生是皇姐的人,本宮不能貿然出麵,待本宮回去後從長計議。”說罷,沈語琴便輕輕提起宮裝,準備抬腳離開。
“這些日子,你多看著點浮生,若他與皇姐有任何接觸,立刻告訴本宮。”離去前沈語琴又吩咐了句。
“奴婢遵命。”雨燕行禮恭送千城公主離去。轉身進屋去伺候長公主。
一進屋,淡淡的藥香飄散在空氣裡。想必是剛才千城公主已經讓長公主服過藥了。雨燕繞過屏風,本以為此刻長公主應該睡著了,怎知公主半靠在榻上,蓋著一張細軟的薄毯,臉色仍有些蒼白,但嘴唇已恢複了血色。
“長公主,你怎麼能在這裡休息呢?還是快快到床上去歇著吧,這樣對身體不好。”
“無妨,躺得久了,反而覺得有些乏了。還是這般的好,本宮曉得的。”給雨燕一個無力的微笑,沈暮歌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就一直在強撐著,逼著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一直往前走,哪怕前路荊棘。可是昨日裡見到了浮生,尤其是知曉了她就是葉縹遙之時,長久以來築在心裡的高牆就轟然崩塌了。所有的思念和愧疚一湧而上,湮沒了她的理智,還有此前連她都未敢正視的深愛都逼得自己無處可躲。就這麼一時放縱,之前壓抑累積的病痛被全都釋放了出來,連帶著將她的力量也帶走了。
“長公主,你可還有不適?奴婢見你氣色還是不太好,要不要再傳禦醫,在外邊一直候著?”雨燕極少看到長公主如此脆弱,就像一朵將要凋零的花。
這麼一想,把雨燕嚇了一跳。都說女人如花,平日裡長公主雖然高冷少言,可依然是有生氣的。現在這個模樣,怕是靈魂都丟了一半。這可如何是好?雨燕心焦不已。
腦中不知怎麼的,就回想起秋蟬給自己開竅的話,浮生的名字第一時間蹦了出來。很是矛盾地看了看長公主,雨燕為難地開口道:“長公主,要不要奴婢把浮生叫來?”
“浮生?”沈暮歌在聽到這個名字時,驀地一楞,神情有些複雜。
她是很想見浮生,尤其是現在生病時,虛弱得隻想要靠在那人的懷裡。可是,可是自己現在如此憔悴,從不曾以這副模樣與那人相對,怕是會嚇到浮生吧。
這副欲語還休的表情加上長公主遲遲不答到底要不要召浮生進來伺候,雨燕就更加確信秋蟬跟自己說的話。看來長公主真的是到了需要人滋潤的年紀了,這般嬌羞又強作鎮定的樣子,分明就是想要見浮生又不好意思開口啊。
雖然不太情願,可是為了長公主的身體能儘快恢複,雨燕還是決定暫時放下對浮生的偏見。畢竟現在能讓長公主有精神的人非浮生莫屬,不然剛才她一說出浮生的名字時,公主的眼眸裡才不會有難見的光亮。
“長公主,其實浮生聽聞你病了就一直候在外麵,要不奴婢把他叫進來吧?”雨燕又試探地開口,主子的性格她很了解。總不能這麼耗著,讓長公主主動開口吧。
“一直在外麵?那不是待了很久?”沈暮歌喃喃自語,等反應過來,連忙道:“那快讓她進來。”
雨燕領命後轉身就要去召浮生進來,沈暮歌連忙又叫住她,“雨燕,你先等一等。你讓他們再端一碗藥進來,放在桌上,然後再宣浮生進來。”
“可公主,你剛才已經服過藥了。禦醫說了,這藥三個時辰才需再服。”雨燕怕長公主記錯了服藥時間,不得不出言提醒。
“本宮知道,本宮就是喜歡聞這個味道,有這藥味才能安神,快去。”⊙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待到新煎出來的湯藥擺上了桌,浮生的身影也出現在了沈暮歌的臥室中。一進內室,濃重的藥味就飄進了浮生的鼻子裡,不可察地皺了皺鼻子,腳下的步子卻沒放慢。
“浮生參見長公主。聽聞長公主病了,特來探望。”浮生見雨燕還在,便行了個禮。
“免禮。雨燕,你先出去吧。”沈暮歌見了浮生,身上好似有了些力氣,又坐直了些。
待到屋裡隻剩下倆人時,卻沒有誰先開口。
“浮生,本宮病了。”沈暮歌綿柔的聲音劃破寂靜。
浮生抬眼望去,隻見一位佳人病怏怏地倚靠在貴妃榻上,嘟著嘴,眼裡水汽迷蒙地望著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忠心耿耿的)雨燕:公主,雖然我不喜歡浮生,但隻要你喜歡,就都依你!
(莫名其妙的)長公主:我喜歡不喜歡浮生和你有什麼關係?
(隔岸觀火的)千城公主:我押浮生在上麵~
(博學多才的)秋蟬:我跟注,浮生肯定在上麵~~
(默默無聲的)浮生:。。。。。。。都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我先活動活動手指!
☆、喂藥
見浮生仍立在原地,絲毫沒有朝自己靠近的意向, 沈暮歌的眼底一黯。心下就覺得浮生果真是不願再與自己親近了, 而自己剛才的主動示弱竟顯得分外尷尬。想著之前還在為了能讓浮生多看自己幾眼, 生硬學著嬌弱的樣子, 據說這是女人最厲害的法子, 隻要使出,就沒有不成功的。
可是, 這一招,眼看著是在自己手裡演砸了。
沈暮歌依舊倚在榻上, 身上原本蓋著的薄毯因為坐起身的動作而滑落了下去, 如今隻蓋在腿上。而自己的上身,隻剩鬆軟的中衣。這儀態, 就很尷尬了,沈暮歌不自然地低頭瞟了眼自己的身上,臉上紅紅白白, 下意識地咬住了嘴唇。
還不等浮生開口,沈暮歌猛地抬頭, 開始扭著上身, 嘴裡嘟噥著:“浮生,本宮忽然覺得好熱啊, 你來看看本宮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啊。”嘴裡念叨著,手還有意無意撕扯著衣領,不時朝浮生拋出求救的目光。
浮生完整地看完長公主臉上百轉千回的表情交替,再到現在扭動身體的樣子, 嘴角不自覺地勾了起來。轉眼又望了眼桌上放著的湯藥,想起剛才進屋前雨燕特地叮囑自己的話,不再遲疑,順手端起了湯藥一步步朝沈暮歌倚著的貴妃榻走去。
她手裡的湯藥平穩得連晃動都幾乎不見,眼睛一直望著沈暮歌,就這樣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沈暮歌沒料到浮生會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