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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要為奴婢做主啊!”秋蟬被沈語琴這麼一催促,上前撲通跪了下去,眼角的淚倒不像是假的了。

“額,秋蟬你這是。。。。。”

“公主,奴婢那日見他實在是聒噪,便前去與他講理,告訴他在這宮裡的規矩。怎知地不自覺被他下了套,讓他知道了您的身份,還被他,被他,被他欺負了。”

說罷,秋蟬便深深俯首,不願讓公主看見自己的的淚水。

“欺負你?!”

千城公主聽完秋蟬斷斷續續地敘述,便像風一樣的飄進了陸誠顏所在的彆院,正想要好好教訓下這個嘴硬不聽話還總想著要逃跑的家夥,沒想到卻被硬生生氣出內傷。

“你再給我說一遍!”沈語琴顧不得公主高貴的身份,直愣愣地指著眼前的人。

“我說,我要出宮,我要回家!”陸誠顏毫不示弱,雙手叉腰,雖然音量不大,但也毫不退縮。

“本宮好意將你帶入宮中,讓你免受牢獄之苦。你非但不感恩,從實招供,竟然還欺負本宮的人,簡直完全不把本宮放在眼裡。”

“你放我回家,我不但會感恩,還會將你永遠放在眼裡,放在心裡!”陸誠顏有點被眼前惡狠狠的公主嚇到,語氣有些軟了去,但還是嘟噥著。

她實在是忍受不了了,在這裡,除了不缺吃喝,她一點自由都沒有。去哪裡都被攔著,想說話都被堵著,好不容易那日看到了前來的秋蟬,終於不用再自言自語消磨時光了。

便想著能討好幾句,將自己給放了。怎料那秋蟬非但不理會自己的心情,還一臉正經地給自己講起了宮中規矩,仿佛是要為今後自己常留宮中做準備。這下可把陸誠顏急壞了。長這麼大又何曾見過這種陣仗。不明不白地就被扣留在皇宮,她是一萬個不樂意,現在聽著秋蟬的教導,不樂意就慢慢演變成了恐慌。

一著急,上前一把握住了秋蟬的胳膊,求她給自己個活路,好讓自己早日逃離苦海。誰知秋蟬像被狗咬了似地躲開,陸誠顏的重心沒調整好,整個人硬生生地壓了下去,秋蟬就在這自由落體的過程中,感受到了來自%e8%83%b8口的瘙癢還有臉頰微不可查的摩攃。

好不容易臉上的紅痕消減了些,千城公主又似風一般地飄了進來,不容分說,又給了自己一大嘴巴,陸誠顏快要瘋了。難不成,這公主千裡迢迢將自己帶回來,便是為了要在宮裡滿足這奇異的癖好:讓她和身邊的人不停抽自己嘴巴?

於是不管不顧,豁出去般地衝了過去,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就這般衝撞了過去,嘴裡還不停念叨著,要回家。似乎這樣的咒語能為自己增加些勇氣。

沈語琴自然是沒有料到,在宮裡還有人會對自己這般放肆,毫無防備,便被陸誠顏撞了個四腳朝天,簡直把臉丟到家了。幸好她也不是個柔弱女子,迅速起身,調整儀態,抬起手指著眼前的人。於是便出現了之前的一幕。

天知道,此刻她多想把陸誠顏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可她是堂堂千城公主,絕不能因為這麼個小人物,就毀了她在眾人心中的形象。

屋裡的氣氛很是詭異,沈語琴沉默片刻忽然笑道:“小樣兒,還以為我治不了你了?陸誠顏,我看你能裝到何時!”

看著陸誠顏瞬間放大的瞳孔,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一陣紅一陣白,卻喏喏地說不出一句話來,沈語琴的心情竟沒來由地好了起來,仿佛剛才的一切怒火都在瞬間平息了。

微不可查地輕哼一聲,將臉側了過去,好似在等待陸誠顏的求饒。

誰知等了半晌,也不見任何動靜。再轉身去看,那個人竟然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起來。見她望過來,還不知死活地說:“沒想到這麼輕易就被你認出來了,我要喝杯茶壓壓驚。”

怒火再一次熊熊燃燒,沈語琴閉眼讓自己儘量平靜下來,腦中不停搜索著不同方案,她就不信自己還收拾不了一個江湖小子。

“你,去做太監!”

啪,杯子碎了,水灑了,喝茶的人,呆了。

陸誠顏是絕對不會想到,在自己衝撞了公主,然後在身份被揭穿後,得到的是這麼個結局。在被架出彆院的路上,她的腦海中一直在掙紮,到底是在這裡被扇耳光好呢還是被拉去做太監好呢?

沈語琴雖然怒氣不減,但也不是個沒有分寸的。見陸誠顏已被抬遠,便低聲吩咐,說是丟去習院讓他吃點苦頭,教訓教訓即可,不用真的動刑。待過些時日,再聽候發落。

她不傻,陸誠顏是陸家莊的繼承人。半道被自己擄來京城,日後找個借口便也能圓了過去,不至於和陸家翻臉。可若是她將陸誠顏閹割了,那恐怕要與整個陸家,說不定半個江湖為敵。眼下正是緊要關頭,她絕不能惹出這樣的禍端給皇姐添亂。

等陸誠顏反應過來,她要被帶去做太監時,已是快到習院了。身邊路過越來越多的太監,讓她不禁毛骨悚然。想著待會自己被人扯下褲子,就一陣發慌。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雖然被一群太監圍觀,可一樣也是生不如死的。

咬咬牙,士可殺不可辱,心想著待會一被放下來,就立刻撞牆而死。

葉縹遙在徐公公的指點下,越來越有公公的氣質了。細聲細語地說話,蘭花指翹得也還不錯,低眉轉目間流露出的清秀,令一旁的小太監們忍不住吞吞口水。這日徐成正在說著在公主身邊伺候的要領,便聽到不遠處的嚷嚷聲。

葉縹遙不禁回頭,便看見陸誠顏被人架著徑直抬了進來。

“她怎麼來了?”葉縹遙挑了挑眉,心裡暗道。

“徐總管,千城公主吩咐,前來學規矩的。”說罷便將陸誠顏扔了下去。

☆、相認

陸誠顏嘴裡還在微微嘟噥,可這一摔也是不輕,想必自己定是得罪了公主,旁人也是個見風使舵的,趁機給自己幾分苦頭教訓教訓。隻不過眼下被丟棄在這莫名其妙的地方,更是有些讓人慌張,也由不得身上的疼痛,小心翼翼地扭頭張望。

這不望倒還好,一轉頭,就看到兩雙意味深長的眸子正看著自己。

“額,這。。。。是什麼地方?”陸誠顏嘴巴也變得有些不利索,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

“嗬,被帶來了習院,還問這些蠢話,看來的確是個欠教導的。”徐成淡淡說了句。

葉縹遙站在一旁,看了陸誠顏幾眼,沒出聲。隻不過眼神多了幾分深意。

“既然千城公主交代了,那麼你就老實待著吧。”徐成離去前,吩咐了幾句,又看了一眼葉縹遙,點頭示意。

陸誠顏驚魂未定,但現在並沒人將她強行拉去受刑,還給她安排了單間,仿佛真的隻是前來學規矩的。心下強忍住忐忑,隻得走一步看一步。

正要抬腳往前,卻被眼前的人擋住了去路。定睛一看,是剛才立於徐公公身邊的小太監,長得眉清目秀的,可卻未見絲毫的卑微與膽怯。如今隻剩下倆人在這屋子裡,更是有些彆樣的意味。

“這位,公公,可有何指教?”陸誠顏斟酌了下,先開了口。

“你叫什麼名字?”

“這,與你無關吧。”陸誠顏吞了吞口水,雖然聲音不大,可卻有著明顯的抗拒。

“哼哼,與我無關?”葉縹遙的目光再一次在陸誠顏的身上逡巡,好似要將她看穿。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被盯得有些窘迫的陸誠顏有些想逃,這種壓抑的氣氛實在有些難受。可是她卻並不想被眼前的小太監壓製。雖然她被千城公主一路押上京,但她好歹是陸家莊的少莊主,身上的那份傲骨仍在。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輕蔑得去的。

“咳咳,這位公公,請高抬貴腳。容小生離開。”微微作揖,算是尊重。陸誠顏側過身,打算從旁邊繞開。

怎料她還未走出幾步,就被一隻有力的手抓住。扭頭一看,細長白淨的手指牢牢扣在自己的手腕處,隱隱有些生疼。

“你。。。。!”陸誠顏正要運功,用內力震開這莫名的煩擾,就見抓住自己的小太監微微用力,嘴角一勾,她便被甩到了一邊。

腳下不穩,勉強扶著牆邊站住。陸誠顏定下心神。現在,她已不得不正眼看待這個小太監了。她再缺乏江湖經驗,也能分辨出眼前之人絕對不是一個小太監那麼簡單。既然不是普通奴才,那麼自己也不能掉以輕心。

葉縹遙見陸誠顏的臉上浮現嚴肅之情,又見她手掌握成拳,好似在偷偷運功,隨時準備出擊。當下覺得有趣,沒想到在江南時,溫潤如玉的陸少莊主竟在此時有了一絲殺氣。

“陸誠顏,你為何到宮裡來?”還不等陸誠顏出手,這一聲質問就輕輕鬆鬆卸了她的掌風。

陸誠顏微楞,不知眼前的小太監怎麼會識破自己的身份,又如此輕巧地叫出自己的名字。她還不曾正式告知千城公主自己的來曆,那麼這個今天才初見的小太監又是如何得知的?

葉縹遙又再巡視了一圈四周,確認並無他人,抬手一揮,借著掌風,房門瞬間被關上。也不顧陸誠顏眼裡的疑惑愈加深重,側過身去,負手而立,輕飄飄地又說一句:“莫不是特地上京,為了葉縹遙?”

陸誠顏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好似被人點了死%e7%a9%b4,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心事被說中,有些慌亂又有幾分警惕。

“你怎知我姓名?你是何人?”陸誠顏沉下聲音,帶著幾分慍怒。

“是我在問你,可不是我在答你。”葉縹遙嘴角帶起絲玩味。

“那彆怪我不客氣。”陸誠顏有些惱怒,眼下的情形是她沒有預料到的,更是沒有經驗應對的。可在陸家莊也見識過不少師兄們處理江湖事,隻得硬著頭皮模仿起來。

這一硬氣起來,倒是真有些江湖習氣了,陸家少莊主的威儀也有了影蹤。葉縹遙的眼角抬了抬。

“既然你執意要尋葉縹遙,那麼你應該先學會知道,什麼是線索,而誰又是關鍵。”轉過身來,兩人再次對視。

這一回,葉縹遙不再有笑意,換了一種教導的意味。

陸誠顏低頭思索片刻,又似不相信般地猛然抬頭,忍不住上前一步,再細細看著眼前之人,好幾種神情交替在她臉上出現。像是驚喜,又有懷疑,之後又摻雜了疑惑和不解,嘴唇微微顫動。

手輕輕抬起,似不經意卻又勉力地指著眼前,陸誠顏有些費力地說著:“你。。。你。。。。莫非你是。。。。”見對方非但沒有阻止,更是沒有否認,反而是有些笑意地看著自己,眼裡好像還隱藏了點鼓勵,陸誠顏終是咽了咽口水,閉了閉眼,瞬間睜開,不再猶豫,吐出一句話:“你是十兄。”

夜變得靜謐,屋裡的兩個人卻沒有再開口,陸誠顏突然覺得有些腿軟,沿著牆角緩緩下沉。今日裡接連發生的事令她應接不暇,正當她仍在懵懂之時,卻驚覺自己苦苦尋覓的十重生就這般出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