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薔薇之名 紫微流年 4360 字 6個月前

滑,毫無暇眥的碧色猶如一滴美麗的淚。在她打量的時候,他自衣物中翻出短刀,從大衣內裡割下一點牛皮,又接過晶石拔弄了一會,最後繞過她的頸項打了個結。

黑色的牛皮細繩纏繞著綠瑩瑩的晶石,垂落在柔軟的%e8%83%b8間,菲戈拔開衣服%e5%90%bb了一下。“很美,和你的眼睛一樣。”

林伊蘭低頭輕撫項鏈,情不自禁的微笑。“謝謝。”

湖中明滅的光芒映著結實挺拔的身體,勻稱的線條充滿了力量感,清澈的湖水毫無遮擋,她這才發現他全身□,不由自主的別開了頭。

“你也下來試試。”菲戈扭過她的頷,“水溫很好,一點也不冷。”

“我……”林伊蘭微微紅了臉。“不會遊泳。”

“我教你,這裡不會有人來。”

他勸了兩句,見她實在羞澀也就放棄,自顧自的劃開,享受著溫熱的湖水,不時紮下水底深潛。

林伊蘭在岸上看了半晌,又望了下四周,一咬牙解開衣扣,像他一樣脫去衣物,試探著走進了湖中,

溫暖的湖水浸沒了身體,腳趾踩到湖中細小的晶石,癢癢的異常舒服,林伊蘭仰望著洞頂的一線天光,恍惚間仿佛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一疏神踩了個空,她直直的沉了下去,水漫過了雙眼,湖水浮起的短發飄過眼際,又幻成一片朦朧的綠光。恐慌中一雙手攬上來,將她帶出水麵遊向淺灘。

空蕩的洞%e7%a9%b4隻有猛烈的嗆咳聲,她的鼻腔一片酸澀,半晌才稍稍平息。“水比我想像中的深。”

菲戈沒有回答。

淡淡的光映著湖水,籠罩著兩個人。

水珠從身上滾落,一滴滴滑入湖中,榛綠色的眸子帶著濕漉漉的水氣,白皙瑩潤的胴體仿佛感到冷,在強健的臂彎中輕顫。

粗糙的掌心貼著肌膚,沿著誘人的曲線移動。

湖水輕漾,無法緩解熱意的攀升。菲戈將她放在晶粉積成的淺灘,俯首一路%e5%90%bb下去,她無處退避,隻能抓住寬闊的肩。

“……菲戈……”空虛的渴望燒灼不安。

“……嗯……”

隨著回答,他深深埋進了柔軟的身體,強烈的刺激讓兩人同時呻[yín]。

清透的湖水一波波蕩開,迥異於初夜的溫柔,他狂野的索取歡樂,極至的放縱幾乎讓她難以承受。模糊而粗重的喘熄在洞中回響,重疊的身影投在石壁上,猶如亙古以來的男女,在欲望交錯中征服。

躺在攤開的衣物上,林伊蘭微微瑟縮了一下。

菲戈敏[gǎn]的覺察,拖過一旁的大衣蓋住她。肌膚已經乾了,他仍然擁著她,在湖水散出的熱力下倒也不覺得冷。

“等熱氣弄乾頭發再出去,外麵溫度太低,你會受不了。”他從衣袋中翻出一片曬乾的葉子遞至她唇畔。“吃下去。”

林伊蘭依言咬進齒間,入口略帶酸澀。“這是什麼?”

“這種藥草能避免懷孕。”

她噎了一下。“你想得很周到,但……”

菲戈知道她想問什麼。“那次你也服過,在湯裡,我不會讓你因此而有麻煩。”

“你對女人都這麼體貼?”林伊蘭不知該說什麼,輕笑了一聲。“謝謝。”

菲戈沉默了半晌才又開口。

“你記得到我屋子的路,對吧。”修長的指尖撥弄著她心口的晶石。“如果以後想來找我,就在進貧民區前把這個放在衣服外麵。”

林伊蘭驚訝得許久說不出話。“你不怕?”

線條分明的唇邊露出笑意,融化了冷峻。“你都不怕,我怕什麼。”

舞會

理智一再警告,身體卻無法控製的淪落。

林伊蘭再也沒回過帝都,軍中休假全留在了休瓦,短暫的溫暖讓人戀棧,哪怕隻是欲望的交纏。

菲戈打開她的身體,一點點教會她所有,用各種姿勢縱情歡樂,點燃每一次令人顫栗的激情。他十分敏銳,總能察覺她最細微的需求,比她更了解自己,在這樣的男人身上,她學到的遠不止歡愛。

叩門時他常在,偶爾不在也會很快出現,一次在門外等的時間稍長,菲戈開始教她開鎖的技巧,弄來各式各樣的鎖示範練習,雖然未必用得上,她仍學得很仔細,隻覺又多了些新的意趣。

漫長的冬季過得比想像中快,分區被盜審查宣告結束,沒有查出任何問題,日子回復了原狀,身邊的各色目光從未停止猜議,林伊蘭的心情卻不復往日的抑鬱,仿佛許多事已無足輕重。

似乎有什麼改變,又似乎什麼也沒變。

“在想什麼?”

“沒。”林伊蘭正在研究他的短刀,指尖掠過菲薄的鋒刃。

刀泛著金屬的冷光,刀身極沉,比普通的短刀略窄,線條犀利而優美,又予人冰冷的距離感,一如它的主人。

菲戈沒有追問。“這種刀對你來說重了一點,有機會替你找把輕的。”

從不多問,這是倆人之間的默契,一向有共識的不予打破。

“不用,我隻瞧瞧,它很漂亮。”

菲戈望了望窗外漸沉的暮色,突然開口。“有沒有興趣跳舞?”

林伊蘭驚訝的抬眼。

“貧民區的地下舞會,想不想看看?”

“我的身份……”

“不會有人知道。”他截斷她的疑慮。

“你確定?”

“嗯。”

林伊蘭直覺性看了下衣服。“我沒有裙子。”

“不需要。”菲戈打量了一下。“這樣很好。”

熊熊的火焰在巨大的鐵桶中跳躍,一長排猶如火龍擺開,讓室內的溫度猶如初夏,迥異於室外滴水成冰的嚴寒。

這是一個極大的地下建築,被土掩了一半,外表隻見傾頹,內裡卻別有天地。偌大的空間全靠鐵桶中的火焰照亮,時明時暗,人影幢幢,氣氛十分熱烈。所謂的樂隊隻是幾把殘舊的小提琴及一架斷了腿又修補過的鋼琴,不過誰也不在意,數不清有多少人擠在場中,興致高昂的隨著音樂跳舞。

女人們穿著長裙,露出白皙的肩膀和鎖骨,甚至有些故意袒露出半邊%e8%83%b8脯,吸引更多視線流連。或許僅有林伊蘭是例外,軍事學院養成的著衣習慣在此時顯得格格不入,招來了無數的目光。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為身邊的菲戈,沿途一直招呼不斷,似乎每個人都認識他。

“不用緊張,他們隻是好奇。”菲戈輕鬆自如的帶著她穿過舞場,在人稍少的暗處駐足。“你等一下,我去弄點喝的。”

紛雜的眼光令人不安,身邊不時傳來曖昧的口哨,幸好昏暗的光線帶來了一定遮蔽,林伊蘭抑住情緒瀏覽,盡量不去想身份暴露的後果。

“嗨!美人。”一個影子晃近,戲謔的招呼。“我認得你。”

林伊蘭有一刻的屏吸。“你是……潘?”

“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少年綻出笑臉,跳上旁邊的石階。“沒想到菲戈真把你弄到手了,我還以為他對女人不感興趣。”

過於直露的言語令人窘迫,林伊蘭沒出聲。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

“放心,我不會說的,菲戈警告過。”少年兩根食指比在唇上,做了個鬼臉。“肖恩和黛碧也不會說,我們有規矩。”

順著潘身後望去,曾被她兩度打昏的肖恩在遠處陰鬱的盯著她,黛碧穿著一件稍稍嫌大的裙子,領口拉得很低,站在一旁眼神輕蔑。

“你真漂亮,雖然穿得像個男人,也沒化妝。”潘打量著她的襯衣,肆無忌憚的評論。“我能摸一下你的腰?”

“不行。”回答潘的是去而復返的菲戈,拎著兩杯酒,毫不客氣的踢開少年。“把你的心思轉到別處去。”

潘抗議的揮了揮拳頭,不甘心的跳回了小夥伴身邊。

“這裡隻有這個,將就一下。”

林伊蘭稍稍放鬆了一點,接過菲戈遞來的酒杯,抿了一口,味道有點怪,但不難喝。四周的眼睛讓她緊張,酒帶來了些許鎮定,隻是效力比預料中重得多,當她覺察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菲戈發現她的杯子空了,仔細瞧了瞧她的眼神,似乎覺得有些好笑,一把將她拉進了舞場。她的神誌變得模糊,音樂聲忽高忽低,周圍的景物仿佛在晃動,一切都消失了,視線中唯有菲戈的臉,唇角噙著柔軟的笑,深遂的眼中仿佛有光芒躍動。

她一時心神恍惚,環住了他的頸,菲戈收攏手臂,讓彼此的身體貼合得更緊。轟鬧的人聲不復存在,他帶著她隨音樂緩慢搖晃,強烈的男性氣息籠罩著每一根神經,令人悸動而溫暖。

不知跳了多久,她醉得無法再繼續,菲戈將她扶到場外,沒多久又被人叫走,吩咐潘在一旁照看。少年變化多端的臉在眼前晃了許久,最後又換成了菲戈,沒表情的麵孔變得有些陌生,替她穿上外套,半扶半抱的回到了舊屋。

迷朦中她有短暫的清醒,壁爐的火在安靜的燃燒,菲戈卻不知去向,缺了一個人的房間寂靜得過份,沒來得及細想,她又睡著了,錯亂的夢境讓她睡得很不安穩。

夢裡有濃重的煙味,林伊蘭驚醒過來,發現菲戈坐在床邊,他凝視著她,深暗的眼眸復雜得看不清,地上落滿了煙頭。

對視良久,林伊蘭莫名的不安,剛想開口菲戈忽然%e5%90%bb下來。

他的唇帶著濃強烈的煙味,苦澀而激烈的%e5%90%bb仿佛在發洩什麼,甚至弄疼了她,林伊蘭疑惑的想問,卻被他緊緊按在懷裡,疲倦讓她很快又睡去。

晨曦的光映上了窗台,林伊蘭習慣性的在天亮時醒來,按了下宿醉後發痛的頭,她掀開被子披衣起床,輕手輕腳的洗漱整潔,扣上了大衣。

菲戈仍在沉睡,林伊蘭在床邊端詳了一刻,合上門悄然離去,如每一次清晨的歸隊。

現實

帝國軍隊對血統門閥極其講究,平民出身晉升極難,大多數士官前途無望,心思盡用在斂財和賭博上,像鍾斯一類雖有不滿卻依然盡職的寥寥無已;而如秦洛一般貴族出身的軍官,則利用背景人脈及靈活的頭腦,用盡手段爬升。

林伊蘭不曾堅拒秦洛的追求,但也不熱情回應,數次邀約中偶爾回應一次,談些散漫的話題。秦洛並未顯露急於求成的迫切,也沒有在她麵前展現花花公子的手段,秉持分寸耐心有禮,反而更難應對。或許事務繁忙,秦洛近一段時間沒有現身,倒讓她鬆了一口氣。

休息區的一角,林伊蘭在熱咖啡的香氛中給瑪亞嬤嬤寫信。

要將軍營生活描述得輕鬆愉快不是件容易的事,她盡量編得可信,想像嬤嬤戴老花鏡看信的樣子便忍不住微笑。

“長官在回復情書?”安姬見她心情不錯,湊趣談笑。

林伊蘭莞爾,“不,是家信。”

“真羨慕長官和家人感情這麼好。”勾起心事,安姬臉上浮出一絲傷感。“我哥哥說不定還希望我戰死好領取撫恤金。”

林伊蘭溫言撫慰。“以後你會有屬於自己的家,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