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酸痛,她坐起來伸手一按,嘶,好疼。
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感覺被人打了一樣。
被人打了?齊予愣了愣,想起昨天馬車上的一幕,***她真的被打了,還被那個女人給打昏了,這個玩不起就使用暴·力的黑心反派,簡直沒人性啊。
早飯後,有人往公主府遞帖子,求見駙馬。
“褚小姐約您在樓上樓吃午飯,駙馬記得回來後就去找主子,還要商討你那個來自西島國的的朋友的事。”
寒水稟告完又語氣玩味地補了句“駙馬今後還是多鍛煉一下`身體,也不能總讓我們主子出力,這種事啊,有來有往才好。”
齊予滿頭大霧,為什麼她又聽不懂這丫頭在說什麼了?
她皺了皺眉道:“什麼有來有往?大公主出什麼力了?”
寒水笑了笑,盯了她幾眼,說了句“奴婢懂得”就一臉神秘地走了。
齊予:“…”這丫頭腦子又抽風了??
到了樓上樓,齊予剛下馬車,就見寒風從後麵跟上來,一臉的欲言又止,她神色一動,心道是前朝那幫人有動靜了?
她靠近一些,低聲問:“有什麼事,直說。”
寒風看著自家少主,想起昨天齊予被五仰八叉地一路抬進房,還有公主府下人們彆有深意地眼神。他想了想,最後打定主意,自己的身份太卑微了,少主未必會理睬,不如借長老們的幌子來說。
他也是為了少主的身體著想啊。
“駙馬,您…您以後和公主節製點,身體要緊。”從進了公主府,他就改了稱呼,不再叫少主了,改喚駙馬,免得有心人多想。
齊予看了寒風一眼,這孩子是被寒水那丫頭傳染了嗎?一個個的腦子都不怎麼正常的樣子。
“什麼節製不節製的,我身體好得很,你到底在說什麼,能不能說明白?”
“啊呀,駙馬…這,昨天大家都看到了,你是被抬著進公主府的,以後和公主還是節製點,免得叫人家笑話。”寒風一臉糾結,少主在fang事上好像是落下風的那個,他要不要給長老們彙報一下,看能不能找嬤嬤教導一下。
齊予黑了臉,總算明白了寒風在說什麼,同時也明白了早上寒水那丫頭抽得哪門子風。
寒風見她臉色難看,以為紮到少主的心了,就就悄聲道:“駙馬放心,我回去就托大長老們物色一個經驗豐富的嬤嬤,現在補救還來得及,下次你一定要讓大公主好看。”
齊予嘴角抽了抽,心裡又鬱悶了,這些人都是來給她添堵的吧:“不必了,我有分寸。”
說罷她看著越來越不順眼的寒風,又想起了更看不順眼的寒水,沒好氣道“你不必進去了,在外麵看著點馬車”。
這些人真是沒正事乾了,一堆反派不想著怎麼和男主博弈,整天瞎尋思一些有的沒的,活該鬥不過人家。
想到寒風說她昨天事被大咧咧地抬進公主府,齊予臉色更黑了。
二樓雅座上,褚蟬衣看到齊予就用抓著雞腿的手,朝她招了招手。
“怎麼你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咱們姐妹還真是同病相憐啊。”褚蟬衣一臉愁容,邊說邊啃著手裡的雞腿,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齊予坐下,端起才茶杯喝了兩口才長歎一聲道:“哎,彆提了,身邊就沒有一個正常的人。”
好像麵前這個姐妹和寒水一樣,腦子不也怎麼正常的樣子。想到這她招手叫小二上了一壺酒,又問道:“你找我來什麼事?”
褚蟬衣放下手裡已經啃乾淨的雞腿,然後用一旁的濕布帕擦著手道:“那個叫艾葉的女人,就是西島國二公主從丞相府跑了,你知道吧。”
齊予點頭,這件事她已經從寒水嘴裡聽說了:“丞相府的守衛不怎麼樣啊,你看公主府,一道牆一個院,跟個迷宮似的,跑來跑去……算了,不提也罷。”
跑來跑去,最好跑人家槍口上去了,想想就憋屈。
褚蟬衣聞言放低了聲音道:“你大婚那天真跑了,沒成功?現在是什麼打算,還跑嗎?”
“我屈服了,說說你到底什麼事吧。”齊予點頭,一點也沒有被拆穿的尷尬,至於屈服?怎麼可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一次她要徐徐圖之,確保萬無一失再行動。
褚蟬衣給了她一個同情的眼神,然後道:“彆提了,那個艾葉跑了以後,竟然還和二皇子勾搭到一起去了,昨天還專門截住我,好一頓耀武揚威,看得我直來氣。”
齊予驚訝道:“她不怕你告訴褚丞相嗎?”這男女主做事也太不慎重了吧,就不怕被聖上知道後棒打鴛鴦嗎?
褚蟬衣一聽這話,滿臉的欲哭無淚:“那個女人威脅我,說如果我告密,她就跟褚伯伯說是我幫她從丞相府逃走的,我什麼都不怕,就怕褚伯伯對我失望,所以就跟誰都沒說。”
齊予無語,這就被威脅到了?還能再爭氣點嗎?
褚蟬衣神色一正,繼續道:“不過我也留了個心眼,悄悄跟著她,找到了她的落腳之處,你能不能找公主幫忙,直接把她抓起來送走,彆給她汙蔑我的機會。”
作者有話要說: 齊予:我可是世界第一猛攻,大公主這個黑心反派,毀我一世英名啊,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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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三千兩
齊予一陣無語, 關乎兩國問題,哪是那麼簡單的,再怎麼著百鉞也要以公主之尊好好地把人送回去。
再者大公主和每天上朝的二皇子又不一樣, 她一直假裝斷腿, 還毀容,每天宅在公主府裡, 理應對外麵的消息都不靈通才對,若是貿然去找那個西島國二公主, 少不得又要被人做文章。
尤其還牽涉到二皇子,姐弟兩個的立場本就微妙,若是讓皇帝誤以為是倆人在進行皇位之爭,那大公主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不說, 還有可能被認為是居心叵測。
齊予想到這些有些憂慮,她自然是不希望給大公主添麻煩的,不過有些事也不能一直躲著:“你不要被人發現, 自己就不要去盯著了,等我和公主商議一下再說。”
這姐妹和她一樣,沒有什麼功夫傍身就是個菜雞,不同的是她來自現代, 而褚蟬衣是土生土長的,萬一沒掩護好自己還打草驚蛇就不妙了。
褚蟬衣點頭:“我知道了, 這是那個女人落腳的地方。”她把一個寫著地址的紙條拿出來,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抒發愁緒最好的方法莫過於喝酒了,畢竟一醉解千愁啊。
齊予看著褚蟬衣,動了動嘴沒說話,男主和女主的牽絆似乎不是那麼輕易改變的, 褚蟬衣救下艾葉應該隻是巧合,再接觸下去說不定會有危險。
可是她又沒有信得過的人,原主的人脈大概隻有褚蟬衣這一個靠譜的小夥伴了,眼下若真的要做點什麼,恐怕隻能尋求和大公主額合作。
可是一想起昨日,她就個魚餌,太沒人權了,反派果然都很討人厭。
回到公主府,大公主那邊就派人來找了。
齊予歎氣,想起早上寒水說的話,應該是關於女主的事。剛好從褚蟬衣那裡得了消息,至少知道人在哪了,接下來怎麼做就交給大公主決定吧,畢竟這位才是名副其實的反派。^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來到公主府後院,院裡依舊空無一人,想來大公主平時就是在這裡活動的,不然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坐在輪椅上,不癱也癱了。
寒水在前麵領路,兩人一起進了書房,大公主站在書桌後,手裡捧著一本書不知道在看什麼,見她們來了便把書合上,坐了下去:“駙馬來了,你們都坐吧。”
房間裡還有兩張椅子,一個靠近大公主,一個靠近門前離公主略遠一些。
寒水往遠一點的那個走去,才剛邁開腿,就見齊予一個箭步衝過去,捷足先登了。
寒水:“…”駙馬是有什麼毛病嗎,和她一個侍女搶座位。
大公主倒是沒計較,點了點頭,寒水就去了她身邊的位置坐下。
房內一靜,大公主看著兩個都在努力把自己當背景板的人,笑了笑道:“今日找駙馬來有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你那位朋友已經離開了皇弟的王府,目前下落不明,不知駙馬那先知的能力現在好不好使。”
她自然是知道艾葉的去處的,公主府的探子盯個人還是沒問題的,不過為什麼假裝不知,當然是想知道齊予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哪怕兩人是合作關係,甚至可以說她是占據主導地位,可大公主謹慎慣了,還是忍不住一再試探。
齊予麵色一僵,這個坎是過不去了,她哪有什麼先知的能力。
不過湊巧的是,她剛從褚蟬衣那裡得了信,所以這戲還要不要演下去?
齊予猶豫了一下,將紙條拿出來:“公主說笑了,我那能力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好使的,不過也是巧了,上午蟬衣找我也是說的這件事,她誤打誤撞知曉了那西島國二公主的去處,就把地址寫下來交給我了。”
“哦?如此還真是巧了。”大公主示意寒水把紙條接過來,上麵寫的地址和她得到的消息一字不差。
她低頭盯著紙條陷入沉思,世上真的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齊予不自在地坐正身子,天地良心,她這次說的是實話,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大公主不怎麼信的樣子。
房間內又是一靜,她便主動問到:“公主說找我來有兩件事,不知道另外一件事是……?”
大公主抬眸看了她一眼道:“父皇今日派人傳了話來,下個月六號宮裡將舉行春日宴,百官家中,凡未婚的適齡女子都要到場,屆時本宮和駙馬也要去,所以,本宮這腿該好了。”
齊予不解,到時候去就是了,她對這些本就不懂,有什麼好商量的。
寒水見齊予麵露疑惑,主子又不知道在沉思什麼,心道終於到了她發揮作用的時候了,便解釋道:“春日宴一般有宮裡的娘娘主持,自十多年前皇後與貴妃相繼病逝後,便沒有再舉行過了,這次是為了給二皇子選王妃,公主作為長姐,代為操辦,主子的意思是,她要站著接見百官之女。”
這麼一說,齊予懂了,所以她做做樣子去請什麼會接骨的神醫了:“不知要去何處請神醫?”
大公主接話道:“平蠻州。”
平蠻州?齊予臉色一變,這個地方她是知道的,那本書上雖然講的是男主和女主的事,但關於百鉞這個國家的興盛也是交代清楚了的。
百鉞原有二十一府,後來第一任女皇雲凇,在還是太後時,曾親赴戰場,平複了南境之亂。那時候的平蠻州被稱為蠻族,戰敗歸順後,雲太後賜其名:平蠻州,也是百鉞唯一的自治州,自此百鉞的版圖就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