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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駙馬 七月岸 4960 字 6個月前

為二十一府一自治州。

  據說南境地勢複雜,平蠻州尤甚,不僅多山林,治理起來困難,且河流眾多,說是自治,事實上還有很多未解決的問題。

  除了每年交上足額的稅款,更多的時候,朝廷是沒辦法插上手的,後來的滅國之禍,這平蠻州更是起了至關緊要的作用,而前朝餘孽的主要兵力也盤踞在那裡。

  “一定要去平蠻州嗎?要不就近找個地方,換個神醫?”

  齊予麵色為難,大公主的腿又不是真的斷了,平蠻州那地界的凶險和京城比起來差不到哪去。萬一出什麼意外,把小命交代在那裡怎麼辦?再說了,前朝那群人的智商實在堪憂,她真心想離他們遠一點。

  大公主淡淡道:“聽說國師府經濟拮據,若駙馬能為本宮請來神醫,三千兩銀票。”

  齊予抬頭看向大公主,一萬兩銀票,按照這裡的物價,換算成現代的購買力,十文錢等於一塊錢,一千文等於一百塊錢,也就是一兩銀子,一千兩就是十萬塊,三千兩也就是三十萬。

  齊予想想自己荷包裡可憐的三百多兩,她慢慢吸了一口氣,乾了,到時候銀票一到手就遠走高飛。

  “什麼時候出發,保護我的人有多少。”錢固然重要,但安全問題還是不能忽略的,不然錢還沒到手小命就沒了,豈不是竹籃打水。

  大公主隱下眼底的笑意,她的好駙馬果然還想著一走了之,不過這是好事,就像之前說的,一個人有了想要的東西就有了弱點,隻要以利誘之,就可以達成目的。

  她抬眸看過來,語氣柔和道:“這幾日就要出發,一去一回差不多就到了主持春日宴的日子,至於隨行的護衛,自然是多多益善,畢竟本宮急於康複,要與駙馬同行。”

  平蠻州那邊的勢力錯綜複雜,隱隱有與西島國勾結的趨勢,不管最後這皇位會交到誰手上,身為百鉞的大公主,她都有責任去探一探虛實。

  比起內憂,這外患才是最當緊的。

  齊予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大公主也要同行,原書中好像也沒提起過這件事,難道是自己帶來的蝴蝶效應?還是說此行本就無關緊要?

  “駙馬放心,奴婢一定會保護好公主和您的安危。”寒水見齊予不說話,以為她擔憂此行的安全,便揚頭保證道。

  身為一等侍女,苦練武藝這麼多年,保護公主的安全是最基本的,至於駙馬嘛?順帶保護一下,問題不大。

  隔日,大公主要在駙馬的陪同下去平蠻州尋神醫的事就在朝堂上議論開了,皇帝不放心,百官也瞎操心,可都抵不過公主心意已決。

  反觀二皇子一脈,難得的沒有說什麼。

  “川連快起,你說皇姐的腿能治好嗎?”二皇子一想起大公主的腿要被治好,就憂心忡忡,從前的大公主深得人心,若不是斷了腿又毀了容,也不會離開朝堂慢慢沉寂。

  他看著桌子上的書信,右手拇指快速地轉動著食指上的玉扳指,眼底的暗色漸漸連成一片。

  李川連撩了一下`身上的白色錦衣,行完跪禮站起身來:“從得到的消息看,平蠻州確有這麼一位神醫,但此人具體在哪就不知道了,大公主此行未必能如願以償,殿下也不要過多煩憂。”

  二皇子卻臉色一白,他了解自己的皇姐,若沒有確切的消息,必然不會貿然前往:“不管這個人有沒有,皇姐的腿都不能好,待她出了南境……這平蠻州是個好地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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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京城

  李川連明白二皇子話中的深意, 他動了動嘴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成大事者不能有婦人之仁,他早在被選為侍讀的那一天, 就上了王府的船。

  掌舵人是二皇子, 隻要他不停船,他們這些在船上的人便下不了船, 哪怕這艘船違背心中的道義,也彆無選擇了。

  到了公主出行的這一天, 除了公主府的馬車,還有一輛來自丞相府的,因為褚蟬衣的爹爹褚硯,也就是那位當世大儒, 如今正好身在南境。

  她想去看望一下爹娘,褚丞相想著皇帝特意撥了兩千禦林軍,安全部應該沒問題, 便同意了,這一行人加上公主府的侍衛,負責護衛的人就有足足三千人。

  沿途除非遇上軍隊,一般宵小都是不敢靠近的, 由此可見皇帝對大公主的重視。

  因為路途遙遠,少不得要在馬車上休息, 齊予見寒水上了大公主的馬車,想著自己這次終於可以獨享一輛寬敞的馬車了。

  結果, 不一會寒水那丫頭就從馬車上下來:“駙馬,您與公主共乘一輛馬車,後邊這一輛是奴婢要坐的。”

  齊予愣在當場,腦子裡想起了前幾天不太愉快的經曆, 和大公主坐一輛馬車,萬一稍有不慎,再被打昏了怎麼辦?

  不過想想這麼多護衛盯著,暗處說不定也有人看著,按那個女人的意思,這妻妻恩愛的戲碼還要繼續演。

  她沒有理由拒絕,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麵那輛馬車走去。

  等上了馬車,看見半靠在車窗邊的人時,齊予麵上強作鎮定,心底卻悄悄打起了鼓,這次一定要小心,絕不給反派撲過來的機會。

  大公主見她動作謹慎,甚至特意坐到了另一邊緊緊倚著車壁,忍不住莞爾一笑道:“駙馬不必拘束,這一路少不了舟車勞頓,你怎樣舒服怎樣坐,不用顧忌本宮。”

  她們已經拜堂成親,哪怕彼此沒有情誼,短時間內也不會分開,所以兩個人相處,舒服才最重要,不然這一路就真的難熬了。

  齊予一聽就是一激靈,這絕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麼好心,她摸了摸身後的車壁,找到一點安全感:“公主多慮了,我現在就挺舒服的。”如果自己一個人獨享馬車就更自在了,到時候可以躺下舒服地睡一覺,還可以把外袍和鞋子脫了。

  哪像現在,手腳都好像伸不開似的,不舒服得很。

  大公主不置可否,馬車動起來,她便側躺著閉目養神。

  齊予見此又默默撐了一會,後來實在忍不住困頓,就躺了下去,她原以為這馬車行駛緩慢,最多累一下,應該不會暈車什麼的,沒想到還是低估了這一路的顛簸程度。

  雖然沒有暈車那麼誇張,但頭昏腦脹不舒服也是真的,她看了眼好像睡著的人,便也安心地閉上眼睛,準備睡一覺。

  不過兩個人的馬車到底還是有些擁擠,彼此的身子不可避免會碰到一些,齊予努力往一邊靠著,但想想又覺得憋屈,憑什麼這個黑心反派睡這麼舒服,她卻要顧忌這麼多。

  想通後,她乾脆也不躲了,身子一轉直接平躺,兩個人的半邊身子便挨在了一起,大公主似有所覺,眉毛輕皺了一下,卻沒有睜開眼睛。

  馬車走的是官道,一個時辰左右就出了京城,到了外麵車速明顯快了許多,畢竟要在天黑前趕到驛站或是城鎮,不然就連一個歇腳的地方都沒有,隻能露宿野外了。

  到了正午,隊伍緩緩停下,前麵帶頭的是禦林軍首將特意來到大公主的馬車外稟報道:“如今已到正午,宜休整片刻,還望殿下恩準。”

  雖說是趕路,但人是鐵飯是鋼,到了飯點還是要吃飯,大公主聞言便準了,順便看向剛睡醒的齊予道:“駙馬是在車內陪本宮一起,還是去外麵用飯。”

  剛剛醒過來的齊予,僅僅遲鈍了兩秒就利落地坐起來:“公主不必管我,我下去找蟬衣一起。”

  她才不要在車裡陪大公主,好不容易可以下車透透氣,自己又不用假裝腿腳不便,當然是要下去了。

  到了外麵,齊予深呼吸幾下,心裡痛快了許多,她往後麵走去,找到褚蟬衣的馬車,正好看到小夥伴正端著飯菜回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她招招手道:“快來,帶我一個。”

  誰知褚蟬衣卻臉色一變道:“這是我一個人的份。”

  齊予白了褚蟬衣一眼,瞧這點出息:“我讓寒風把我的飯菜送過來,不搶你吃的,這一上午,可把我給憋壞了。”和大公主待在一起總是下意識地緊張,還是和自己的姐妹在一塊比較自在。

  褚蟬衣聞言呆了一下,隨後麵色為難道:“我有些不舒服,想一個人在馬車裡用飯,下次再一起吧,下次。”

  齊予狐疑地盯了褚蟬衣兩眼:“那可說好了,晚上一起用飯。”她說完便朝著寒風走去,然後就見那個傻小子和寒水蹲坐在一塊,正大快朵頤,哪裡有惦記她這個少主吃沒吃上飯。

  吃完飯,還可以再休息一會,齊予等褚蟬衣端著空盤子下來,還沒來得及上去說幾句話,就見小姐妹迅速又鑽回了馬車。

  她定定地看了一會朝著一旁的寒風道:“你有沒有覺得蟬衣這頓飯吃得特彆多,那些飯菜幾乎都快夠兩個人吃了,她竟然吃了個精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寒風摸了摸下巴,煞有介事地道:“褚小姐胃口真好,跟屬下一樣,吃得多。”

  齊予瞥了他一眼,選擇不跟傻子交流了,免得自己也變傻了,一想起馬上又要啟程,她等下上了馬車總不能接著睡吧。

  昏天昏的睡,雖然可以避免麵對大公主的那種緊張感,但白天睡這麼多,到了晚上睡不著怎麼辦,尤其是,萬一這個黑心反派演戲過了頭,安排她睡一起豈不是更糟了。

  到了晚上,齊予心道一聲,好的不靈壞的靈,果然安排她一起睡。

  房間裡隻有一張床,她暗暗歎了一口氣,看了大公主一眼,便自覺地轉身出門去找寒水再抱兩床被子來。

  寒水送被子來的時候,看了眼裡麵坐在床邊的大公主,又看了眼滿臉急不可耐的齊予,意有所指道:“這才第一天,駙馬和主子還是節製點,接下來還要受累,免得你身子受不住。”

  齊予伸手接過被子,然後用腳把門一帶,沒好氣道:“你才受不住。”

  寒水看著緊閉的房門,大聲回了句:“奴婢身子骨好著呢,才不像駙馬那麼沒用。”

  房內,齊予聽到寒水的聲音,臉色一黑,果然仆人肖主,這主仆倆都很討人厭。

  討人厭的大公主靜靜看著,忍不住嘴角輕勾笑道:“駙馬為何不與本宮一起睡床上,地上不涼嗎?”

  剛鋪好被子的齊予,轉身把目光投向大公主:“公主說笑了,我睡相不好,怕影響你休息。”

  若是她真的一上來就往床上去,這個女人說不定又要打人,現在倒好,假仁假義的黑心反派,就她們兩個人還演上了。

  大公主收起笑意,隨後又想起什麼:“本宮聽寒水說,褚姑娘白日裡是在馬車上用的飯,晚上也是直接在房裡吃的,駙馬不是說和她一起嗎?為何沒有去找她?”

  齊予聞言眉頭輕蹙,她想起有些反常的褚蟬衣,下意識地為姐妹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