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樣式,上麵雕了幾朵花:“相較於花,公主更喜歡竹子。”
齊予見她盯著自己手裡的簪子看,瞬間明白了這小丫頭的意思,她沒好氣地道:“不是給公主買的。”
都不陪她回門,還要破費銀子,想什麼呢?
寒水不敢置信地盯著齊予,不給公主買?難道是買給自己的,可是這品味也太那啥了吧,這簪子看著怪醜的。
但身為一個機靈的侍女,她知道有些話要反著說:“駙馬戴也是極好看的。”國師府這麼窮得嗎?回去要不要提醒公主給駙馬準備一些首飾呢?
雖說駙馬平時沒那愛好,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不戴,藏首飾盒裡經常拿出來看看也是開心的。
就像她自己,因為練武不能隨心所欲地戴一些首飾,但公主賞的、自己買的,存了一匣子,沒事拿出來擺桌子上看一遍,心情都會好很多。
齊予看了眼寒水,又看向手裡略顯古樸厚重的簪子,隻雕了幾朵淡淡的梅花,她下意識地解釋道:“也不是給我買的,是……。”
誰知道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打斷了。
“難道是給彆的姑娘買的。”
寒水稀奇地盯著齊予,從頭到腳地打量著,沒看出來啊,駙馬心裡竟然還惦記著彆的姑娘,他們可憐的公主,這次是真瞎了眼了。
齊予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彆的姑娘,她看著寒水上下打量的神色,心裡一堵,也明白這小丫頭在想什麼了。
她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道:“買給李媽媽的。”
寒水哦了一聲,也不知信沒信,就回去複命了。
至於駙馬說給李媽媽買簪子的事,作為一個合格的侍女,當然要告訴主子。
至於主子信不信就不是她的事了。
畫本子上都說了,小兩口間就是要多關注一下彼此,最後再生點什麼誤會,拈酸吃醋,然後才能你儂我儂。
大公主聽完道:“你說駙馬是要買簪子回國師府,送給李媽媽?”
寒水小雞啄米似地點頭:“對,駙馬就是這樣說的,主子您說她到底是不是賣給李媽媽的?”
還是買給寫的小姑娘的?當然後麵這句話她不敢說。
大公主沉思片刻:“備車,去庫房挑幾樣適合送給國師的禮物。”隨後她又道“再給李媽媽挑幾樣精巧的,多備幾輛馬車,隨本宮去國師府。”
寒水似懂非懂地應下來,去國師府看駙馬到底是給誰買的簪子是正常的,不過給國師和李媽媽準備禮物是什麼道理,要知道公主府庫房裡的東西,隨便拿出來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主子這一出手就是幾件幾件的,為了一個確認一個銀簪子,搭上這麼多寶貝太不值了吧。
大公主手指微動,輕敲著椅背,這次倒是她疏忽了,不過好在這個時候去國師府也不晚。
公主府一行幾輛馬車,又有那麼多護衛跟著,走在街上很是顯眼。
待馬車到了國師府,大公主看了眼寒水道:“下去跟門房說,本宮隨駙馬回門,記得聲音大點。”
國師府的宅邸所處的位置在京城算不上繁華之地,但離皇宮近,臨近的都是朝廷官員,大多都是由皇帝賜的宅子。
寸土寸金不說,也不缺熱鬨。
寒水一嗓子出去,路過的行人,以及左右鄰居都聽到了,乖乖,這大公主和駙馬真是恩愛,竟然肯屈尊降貴陪駙馬來行回門禮了。
剛回來就被李媽媽抱在院子裡一通哭的齊予也聽到了。
她看了眼受寵若驚的齊父,不由得失笑,這反派還真是喜歡做戲,不過這場戲,她也很樂意演就是了。
看著公主府一件一件抬進來的禮物,齊予更樂意了,第一次覺得大公主喜歡做戲給彆人看是個不錯的優點,嗯,可以繼續發揚光大。
回去的時候,齊予站在一排馬車後麵不知道該上哪一輛,正在上馬車的大公主動作一頓:“駙馬與本宮共乘。”
寒水撇嘴,不過隨之又孩子氣地笑了起來。
公主想和駙馬獨處是好事啊。
上了馬車後,齊予看著坐在一側的大公主,規矩地坐在了另一邊。
大公主看她小心謹慎的動作,笑了笑道:“駙馬今日想回國師府應該提前跟本宮說一下的。”
或許是因為空間狹小,大公主的聲音聽起來比平常要溫軟一些,齊予抬眸一看,對上一雙含著明%e5%aa%9a笑意的眸子。
她心裡一慌,麵上卻不以為意:“說了,公主就會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略短,下一章加長,明天見~
第27章 昏過去
大公主目光不轉, 輕描淡寫地道:“本宮來了。”
她從前是一個重親情的人,因而不能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可是現在……光有野心也是不行的。
馬車緩緩在街上行駛著, 外麵天色漸漸暗下來, 裡麵的光線也變得昏黃。
齊予總覺得大公主這句“本宮來了”意有所指,可是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大概就是這反派對於做表麵功夫很熱衷。
她這邊還在想著,大公主卻又想起了什麼:“有一事要勞煩駙馬跑一趟, 本宮的腿該好了,所以你要去請一個能接骨的神醫來。”
齊予疑惑地問:“公主的腿不是好好的嗎?再說了我也不知道去哪找神醫。”
這個反派又在想什麼,話裡話外怎麼都奇奇怪怪的,而且請大夫的事派誰去不行。
似是看出了齊予眼底的疑惑, 大公主笑了笑:“神醫已經找好了,駙馬隻需跑一趟就可,隻有這樣, 彆人才能感動於本宮與駙馬之間可歌可泣的感情啊。”
齊予眼皮一跳,聽得膝蓋發軟,什麼可歌可泣,她有些不解地道:“我不明白, 為什麼公主非要營造一種我們情深意切的假象來?”
這有什麼深意嗎?還是單純的喜歡做戲?身為一個二號反派,能不能去乾點正事啊。
大公主深深地看著她, 沉默了一會才道:“知道什麼叫‘無欲則剛嗎’?一個無欲無求的人,往往都是沒有什麼弱點的, 敵人也就更加謹慎,更喜歡躲在暗處,也更難對付。
所以本宮需要一個軟肋,一個能讓敵人以為抓到我弱點的軟肋, 如此他們才會大意,也更容易露出馬腳來,甚至在重要的時候,無所顧忌地把廝殺擺到明麵上來。”
話音剛落,馬車的車輪好像磕到了什麼,她們兩個人的身子都朝著右邊傾斜了一些。
齊予倚著車壁,伸手想扶住大公主歪過來的身子,手剛動了一下,她想起方才聽到的話,便順勢把人摟住了。
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大公主表情錯愕的臉,心氣不順道:“所以,公主一開始就把我當成了誘餌 。”
太氣人了,虧她偶爾還因為自己被維護感動一下,就像今天,聽到寒水高喊著大公主來行回門禮,看著一件件禮物抬進國師府時,多多少少都是有一點觸動的,哪怕是做戲呢。
結果,她還是高估了這個反派的良心,竟然比做戲還過分,直接把她當成迷惑敵人的誘餌了,這是人做得事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大公主先是因為齊予大膽的行為愣了一下,耳邊聽到帶著惱怒之意的質問,她沒有起身躲開,反而翻了下`身子,借力把齊予壓·倒在馬車上,兩人一上一下對視著。
現在換她居高臨下了。
大公主眉梢輕揚,低聲道:“本宮一開始就決定選一個各取所需的駙馬,那個人是誰並不重要,不過你也不必害怕,本宮既然把你當魚餌,在大魚上鉤前,自會保證魚餌的安全。”
看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大公主,齊予更氣了,她深吸一口氣,呸,都是這個女人身上的熏香味。
齊予抬手想翻過身去,就被大公主眼明手快地抓住了手腕,兩個手腕都被禁錮住,掙紮了一會也沒反壓·回去,她臉一黑,一字一句道:“若是等大魚上鉤了,我這魚餌是-不-是-就-被-魚-給-吞-了。”
大公主隨口道:“這就要看本宮的心情了。”
“你……麻煩公主起開,魚餌有自覺,不想跟尊貴的大公主在這馬車上翻雲覆雨。”齊予心裡複雜不已,本來身為大反派本身,她以為自己和這個二號反派至少是合作關係,在這等級森嚴的古代,勉強還是有人權的。
沒想到真相來得這麼慘烈,她就是個魚餌,跟蚯蚓一個地位,去他的人權,去他的合作關係。
大公主耳根一熱,這登徒子在胡言亂語什麼,她下意識地鬆手,隨後又緊緊壓住:“你是本宮的駙馬,有何不可。”
她心裡算了一下時間,應該很快就到公主府了,再堅持一會就直接下馬車了。鑒於這個人之前大膽摟住她的行為,還是不鬆手為好,萬一自己被反·壓回去,有失公主之尊。
齊予氣極,仗著會武功了不起啊,她看著神色坦然的大公主,馬車微微顛簸,兩個人的身體不可避免的mo ca接·觸著。
心裡不由得思索著,當反派不要臉的時候該怎麼辦,身為一個現代人,嗬嗬,答案再簡單不過了,當然是比她更不要臉啊。
齊予眼睛一亮,抬腳一勾,趁大公主分神,用力抽出了手。
變故來得太快,大公主猝不及防地大意了一瞬間,隨後就暗道這個人的不自量力,她伸手又去抓齊予的手腕,卻因對方接下來的動作愣住了。
原來,齊予完全放棄了反·壓回去,而是轉為摟住大公主的脖子,她雙手緊握合十,使勁往下一拉,兩個人的鼻尖相抵:“大公主若是想要,身為你的駙馬,我沒什麼不可以。”
下一秒,她隻見大公主眼中閃過一絲羞惱,隨後便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馬車也在這時停了下來,大公主看著被自己一個手刀打昏的人,眸光閃了閃,猛地坐起身來。
這時寒水已經推著輪椅到了車前,她掀開車簾道:“公主,奴婢扶您下來,駙馬…睡著了?”
大公主淡聲道:“許是太累了,找兩個力氣大的侍女,把駙馬抬回房間。”
寒水一怔,睡著了,叫醒不就好了?還需要人抬?她狐疑地看了眼公主,又看了眼馬車裡睡得不省人事的齊予,太累了?
這也太血氣方剛了吧,她剛剛坐後麵也沒覺得主子所坐的這輛馬車有什麼動靜啊?不過歸根究底還是駙馬的身子骨太弱了,這一路不過半個多時辰的功夫,就被主子折騰昏過去了,嘖嘖,年輕人不行啊。
昏倒在馬車裡的年輕人本人,最後被兩個侍女一個抬頭一個抬腳,在公主府全府人員的視線下,晃悠悠地抬進了屋。
寒風跟在兩個侍女隨後身後,想跟上去看看他們的少主怎麼了,結果又被拉去看門了,除了在齊予出府的時候跟上,他回到公主府就隻有看門的份,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都怪大公主,太凶殘了。
次日,齊予睜開眼睛就感到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