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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好好地陪陪秋夫人遊覽大江南北。不過是幾年的時間而已,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他是能等,可是有的人不能等了。”

陸小鳳握著茶杯的手一頓,緩緩地抬頭看她,“石觀音。”

“她已經入了中原。”明月夜麵色冷然,“有些事情可以提前準備了。”

夕陽西下,晚風吹入竹林,簌簌然撫落一地竹葉。

竹林深處一座古樸的庵堂安靜聳立,有些破舊的木板門半掩著。一位紫衫白襪,頭上插著一根紫玉簪的道姑正在院子內彎身收起中午拿出來曬著的書卷,她的臉色雖然很蒼白,但一雙眼睛卻盈盈如秋水。暖色的夕陽下,俯下`身一本一本地收撿著書卷的紫衣道姑容色清麗至極,有一種如晚霞般淒豔的絕美。

一陣晚風吹來,將幾頁散落的書頁卷起吹到了門邊。紫衣道姑走到門前彎下腰撿起書頁,再抬頭時,她發現門口已經站了一個人。

那個人不知道已經在那裡站了多久,看到她抬頭時還朝她微微一笑。在看到她的臉時,道姑微微一怔,連手中的書頁掉到了地上都無暇顧及。

那是一個很美很美的女人,霧裡春山一般秀美的眉黛,盈盈秋水一般含情的眼眸,秀挺的鼻,嫣紅的唇,玲瓏有致的身段包裹在一襲紫色的薄沙裡。她的氣質分明如此誘惑,神情卻充滿聖潔和慈悲,這種矛盾的衝突反而讓她更加惑人心弦。

紫衣白襪的道姑自身也是一位萬裡挑一的絕色美人,但站在她麵前,她的美麗變得平庸,她的清豔也成了寡淡,螢火不可與皓月爭輝。

“你就是江青霞?”那位神秘莫測的美人溫柔地朝她笑了,“聽說,你有一個被隱元會評為了江湖四大美人的大姐?”

江青霞身體一僵,她看著麵前絕色美人含笑的麵龐,腦海中突然浮起一個幾十年前叱吒江湖的名字,臉色猛的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冒個泡證明我還活著……上個星期家裡裝修,有家不能回,連電腦都沒有也更不了文,下個星期會慢慢穩定下來的。

☆、鳳翔樓

太原鳳翔樓。

鳳翔樓是太原城內最大也是最有名的一座酒樓,雖然地處山西,但是它卻是以地道的揚州菜係而聞名,這座酒樓的主人據說就是一位從揚州移居到山西的商人。當地的山西人吃慣了重油重色大魚大肉的山西菜,鳳翔樓菜品的細致精美、清淡鮮嫩便顯得彆具一格且極具格調了。

當朝天子是一位難得地明君,躬逢盛世,百姓生活不錯的同時也樂於去嘗試一些新鮮的東西。因此鳳翔樓生意極好,樓下的大廳總是坐滿了人,二樓到三樓的雅間更是要提前幾個月預定。如果想要臨時插隊,那就是考驗身份和背景時候了。

閻鐵珊作為關中數一數二的大勢力珠光寶氣閣的老板,他要去鳳翔樓,樓中定然是永遠有他的位置的。

清燉蟹粉獅子頭、水晶肴肉、揚州五亭橋、琵琶對蝦……點了幾個揚州菜係中有名的菜品之後,閻鐵珊就擺了擺手讓店小二下去了。他所在的這間雅間是在三樓,精致典雅的山水屏風,漸次懸掛的書畫真跡,牆角處的鎏金香爐上的瑞獸吐出縷縷青煙,這間鳳翔樓最好的雅間布置得半點不像一個酒樓房間,反而帶了點世家的書香味道。

閻鐵珊在這個雅間內打量了一圈,鳳翔樓他不是第一次來,以往每次到這裡他也隻是感歎一下這個酒樓主人的品味高雅。但此時再見,他頓時覺得這個布置典雅的雅間透漏出的信息有了些神秘莫測的味道。

菜肴很快就端上來了,但閻鐵珊隻坐在桌邊沒有動筷子。

“我們大師傅精心烹製的菜肴,閻老板卻嘗都不嘗一下。可是有哪裡有意見?”

伴隨著一陣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的腳步聲,山水屏風後轉出來了一個人。他一身竹青色直裾,墨色長發被一枚白玉簪束起,麵容俊雅,氣質磊落灑脫,手中捏了一把水墨折扇。

他跟之前在絳守居見到的顯然不是一個人,臉上似乎也沒有易容的痕跡,閻鐵珊的目光在他的臉上停了一下,暗自思忖到。他雖然對易容一道不是很熟悉但也大抵知道,常人易容一般都是往不起眼的方向去易,如此也方便行事,還沒有誰易容易出一個相貌光彩奪目惹人注意的美男子出來的。想到這裡,他的臉色稍微好了一點。

來人絲毫不見外地走到閻鐵珊對麵坐下,拿起桌上的酒杯倒了兩杯酒。

“閻老板既然自己到這裡來了,想必是考慮好了?”

閻鐵珊猶豫了一下,“俺憑什麼相信你們?”

“閻老板應該是知道‘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這個道理的?”

閻鐵珊臉色頓時一沉,“你是在威脅我?”

“不,我隻是在闡述一個事實。”青年抬頭朝他微微一笑,將倒滿酒的酒杯挪到閻鐵珊麵前,比了一個請的手勢。閻鐵珊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動,青年也並不在意。

“之前霍休和大金鵬王朝的遺族上官飛燕勾結想要謀害你和獨孤掌門的性命謀奪你們手下的財產的事情,閻老板應該已經知道了?”

閻鐵珊點了點頭,目光有些黯然。幾十年的老朋友了,大金鵬王朝覆滅之後一直相互扶持至今,到頭了卻為了他手中的錢財想要害他性命,要說閻鐵珊沒感覺到心寒那是不可能的。

“這是擺在表麵上的,背後是哪幾方勢力在博弈,閻老板自己清楚嗎?”

閻鐵珊沉著臉開口道,“我隻隱約猜到有快活王。”

青年聞言微微一笑,“看來閻老板對你身邊那位嚴管家的身份也不是真的一點都不清楚。”

閻鐵珊頗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是真的老糊塗了。”

“閻老板猜到快活王,那其餘兩家,您知道嗎?”

不等閻鐵珊開口,青年就淡淡地笑著自顧自揭開了謎底,“西方魔教和石觀音。”

看著閻鐵珊猛然睜大的眼睛,青年勾了勾唇角,“怎麼樣,現在閻老板是不是對於自己當初居然能夠從這三方勢力角力之下活下來這件事感覺到萬分慶幸了?”

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一係列經曆,閻鐵珊驚覺要不是那晚陸小鳳跑回來把自己帶到了西門吹雪所在的絳守居,他怕是如今墳頭上都要長草了。抖著手擦了擦額頭上冒出來的冷汗,閻鐵珊看到對麵的青年悠悠然道,“閻老板現在知道我那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是什麼意思了吧?”

沉默了半響,閻鐵珊咬了咬牙,“那你們是屬於那一邊的?”

青年眼眸微眯,看了他一眼,突然輕笑道,“我們哪一邊都不是。”

“哦?”閻鐵珊頓時有些質疑道,“那俺倒真想不通,還有哪一方勢力可以跟西方魔教、石觀音還有快活王掰腕子了!”

青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淡淡問道,“閻老板考慮好了嗎?我之前說過了,我們找閻老板加入隻是聯盟合作關係,並不是一定要求閻老板成為誰的屬下,也可以承諾保證閻老板你本人的安全。但如果是另外那三方勢力,可就難說了。”

閻鐵拿起酒杯又放下,臉色猶有遊疑。青年看著他猶豫不決的樣子,挑了挑唇,端起酒杯至唇邊輕輕抿了口酒。

“我可以再附贈閻老板三個消息。”

閻鐵珊低了下頭,示意他說。

“第一個,霍休已經死了,青衣樓勢力兩分,大的部分投入了快活王門下,小的部分歸入了西方魔教。霍休名下大部分錢財被一個神秘勢力卷空,石觀音什麼都沒撈到。”

“第二個,石觀音已入中原。”

閻鐵珊猛的抬頭看他,就看到青年好整以暇地放下酒杯,朝自己笑了笑。$$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隱元會新評出來的江湖四大美人已經死了一個,紅鞋子組織的首領公孫蘭,已於昨夜死在了她手裡。”

閻鐵珊張了張嘴,不可置信道,“如今的江湖已經不是二十年前……她……她真的敢動手……”

“你不要小看了她,那個女人瘋起來可是什麼理智都沒有的。”青年的臉色冷沉下來,他似乎對石觀音極為厭惡,提起她來也是半點不客氣。看著閻鐵珊還在震驚,他冷冷道,“我附贈你的第三個消息,你知道丐幫幫主任慈死在誰手上嗎?”

閻鐵珊瞳孔猛的一縮,半張著嘴震驚地看著他。聽到他的這句問話,他幾乎是立刻想到了什麼卻不願意承認,猶自試探道,“……不是說是雲夢仙子。”

“那隻是放出來的煙霧彈。真正下手的人,是石觀音。”青年淡淡地看著他,“丐幫派往塞北求證的人快回來了,再過不久,整個江湖都會知道這個消息。”

閻鐵珊全身一抖,整個人癱軟在了座位上,汗落如雨。

“閻老板,現在,你對自己的處境有明確認知了吧。”

房間內一片寂靜,半響,一雙肥胖白皙的手顫唞著伸出來握住了桌上的酒杯。抬手灌了自己一口酒,閻鐵珊猛的定了定神,深深地看了對麵的青年幾秒,“我加入。”

青年對這個結果似乎毫不意外,隻輕輕笑了一下,“識時務者為俊傑,閻老板果然是聰明人。”

閻鐵珊長舒一口氣,在作出這個決定之後,他似乎整個人都鎮定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是誰,你背後的組織到底是哪一個了吧。”

“在下天權,閻老板也可以稱呼我為蘇靖秋。”名為天權的青年拿起桌上折扇笑了笑,“至於我們所屬的組織……在下剛剛告訴了閻老板那麼多秘聞,閻老板就沒有有所聯想嗎?”

閻鐵珊微微皺了皺眉,然後想起來什麼一般猛的抬頭看向他,神色震驚,“隱元會?”

“你是隱元會七位星主之一?”

蘇靖秋手中的折扇揚了揚,微笑頷首。

如果是隱元會這個神秘至極的龐然大物倒確實是有跟石觀音、快活王和西方魔教掰手腕的實力,閻鐵珊心下稍安。但很快又疑惑道,“可是你們為什麼要吸納俺加入?”

他的珠光寶氣閣雖說在關中勢力數一數二,但真的跟隱元會比起來,也單單隻能說比較有錢,其他方麵簡直不值一提。

蘇靖秋笑了笑道,“閻老板大可放心,我們對珠光寶氣閣沒多大興趣。畢竟要說錢財,我們隱元會雖然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也絕對夠花。”

這話閻鐵珊倒是相信,畢竟賣消息的,本身就是做的無本買賣,隱元會一條天價消息賣出去的錢幾乎抵得上他的珠光寶氣閣一年的利潤。可是這樣一來他就更疑惑了,不是為了錢,隱元會找上他乾嘛?

“也不能說完全不是為了錢。”蘇靖秋笑道,“我們雖然對珠光寶氣閣的錢財沒什麼興趣,但是對閻老板你這個人,我們卻很感興趣。”

“當年大金鵬王朝的財寶,在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