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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貌美如花 末予 4255 字 6個月前

楚靳索性將人向前一拉,勾沉便跌到了他懷裡。

勾沉大驚,自家小徒弟的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阿靳,你抱著為師做什麼?!快放開!”

楚靳捏住勾沉的下巴,拇指摩攃著他唇上的傷口,輕佻地問道:“師父,你可知你唇上的傷是怎麼來的?”

勾沉的唇被楚靳摩攃得極疼,他蹙眉斥道:“阿靳,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再不放手,為師便……”

本是清冷如霜的帝君,此刻卻被他抱在懷裡,嘴唇被他蹂·躪得鮮紅欲滴,那雙清冷的鳳目裡寫滿了怒意,再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而是他可以親近、可以蹂.躪的人……光是想想,他就已經迫不及待了,他低下頭,緩緩靠近這冰雪美人,唇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意:“徒兒就是不放手,師父要怎樣?”

勾沉不知為何突然就變成了這樣,感覺自家小徒弟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難道……他心裡突然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正當他準備釋放法力試探自家小徒弟身上的氣息之時,門外響起了阿尋歡快的聲音:“帝君帝君!織女姐姐把衣服送過來了!”

勾沉一慌,一把將楚靳推開,整了整衣冠,打開門。

阿尋捧著一件做工精致的白袍等在門外,見到自家帝君開門,將袍子送上去,卻發現自家帝君有些不對勁,“誒?帝君您的嘴唇怎麼出血了?”

勾沉想到剛才之事,隻覺又羞又怒,他第一次被人這樣輕薄,還是被自家徒弟!

見阿尋盯著他看,淡道:“無事,不小心咬到了而已,你把袍子給他罷,本君出去透透氣。”說罷,便走了出去。

阿尋覺得自家帝君有些奇怪,可他也不敢亂想,走了進去,發現楚靳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麼。

他覺得一定是這小鬼做錯了事惹帝君生氣了,被帝君訓了,不容易啊!八年才見這小鬼被帝君訓一次,帝君從來都對小鬼和顏悅色的,也不知道這小鬼做錯了什麼,竟然惹帝君生氣了!帝君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惹帝君生氣!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嘲笑小鬼的機會!

“叫你昨天把我關在門外,遭報應了吧,挨帝君訓了吧!我把你的飯菜都吃了你什麼也吃不到了哈哈哈……”

“出去!”阿尋還沒笑完,便被楚靳突如其來的吼聲打斷。

無論在何時何地,阿尋從來都是招人喜歡的,從來沒有被人吼過,如今冷不丁被這小鬼吼了一下,自然十分生氣,瞪著楚靳道:“你這小鬼敢吼我!”

楚靳抬頭,眼神陰鷙之極:“我再說一遍,出去!”

阿尋被那眼神嚇了一跳,撇了撇嘴道:“出去就出去嘛!這麼凶!難怪惹了帝君生氣!”

而後憤憤地把手裡的袍子扔給楚靳:“給你的臭袍子!虧帝君怕你覺得年年都是白袍會單調,今年特意提前那麼多天趕去織女姐姐那裡給你選了新花樣在白袍上繡了金紋,你竟然惹帝君生氣,簡直狼心狗肺!”說完,氣呼呼地跑了出去。

白袍就那樣散落在地上,沾了灰塵,像是師父看著他失望的眼神,這樣一想,血液裡的白光一下子衝散了黑氣,楚靳陡然清醒過來,膝行過去將白袍拾起來,小心地將那些灰拂掉,珍寶般地抱在懷裡。

師父將他從淤泥中拉上來,給他新生,指導他修煉,而且年年生辰,師父都親自給他慶生,昨夜也任他胡來……

如今師父隻是忘了昨夜而已,而他呢?他剛才都乾了什麼?他怎麼能那樣對師父?師父一定不會原諒他了,怎麼辦?他該怎麼做?才能讓師父原諒他?

在地上坐了一會兒,他決定去找師父,不管師父要如何懲罰他,他都心甘情願。

他找遍了臥房,大殿,偏殿,還去了趟自己的臥房,都不見師父。

難道師父已經離開太虛宮?師父離開太虛宮會去哪兒?去找天帝嗎?

這個想法一起,他感覺到血液裡有暴虐之氣在亂竄。

師父八年前在天帝寢宮待了一夜,昨日又被天帝扶回來,如今又去找天帝了,天帝有什麼好?師父願意和天帝……卻覺得昨夜和他的記憶不堪?

師父,既然如此,那徒兒……正當他腦中白光一閃,當頭一喝:難道你還想將師父嚇跑嗎?!

暴虐的黑氣立刻縮回角落。

不,不,師父未必會去找天帝,說不定師父還在太虛宮,隻是他沒找到而已。

他忽然想到了葉子,拿出來,試探般地傳音給勾沉:“師父你在哪裡?徒兒找不到你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你不要不理徒兒……”

他生怕師父不理他,一連串說了很多,都是在認錯。

半晌,他聽見勾沉回道:“為師在聽風崖。”

聽風崖!他怎麼把這個地方給忘了!

他隻想到了室內,卻未想到室外,聽風崖是師父之前教他練劍的地方!

顧不得想許多,他飛快地奔往聽風崖。

白衣人背對著他,站在崖邊,吹奏著手中玉笛,那笛聲悠揚中帶著一絲傷感,叫聽了的人不禁也跟著難過起來。

青山,白雲,吹笛人,宛如一幅優美的畫卷。

風吹起那人的衣袍,長發飄散,足下踏著縹緲的雲霧,仿佛要乘風而去一般。

他走過去,跪在地上,抬首望著白衣人的背影,“師父徒兒錯了徒兒再也不敢了,徒兒不是故意惹您生氣的,徒兒隻是一時昏了頭腦,請您原諒徒兒。”

“您怎麼懲罰徒兒都可以,隻是請您不要不理徒兒……”

“師父……”

見勾沉不動,他乾脆一狠心,將頭用力磕在地麵上,“師父,徒兒求您原諒徒兒,徒兒給您賠罪了……”

一下又一下,叫人聽著都疼,勾沉再聽不下去,手中笛聲戛然而止,轉過身將他扶起來。

見師父的態度終於軟化,楚靳滿心歡喜,下意識地握住勾沉的手臂,以為師父能像從前那樣為他治愈額頭上的傷口。

可勾沉卻拂開他的手,退後了一步。

楚靳失落之極,雙眼哀傷地望著勾沉,哽咽道:“師父,你還是不能原諒徒兒嗎?”

勾沉看了一眼自家小徒弟,又很快看向他處,白玉般臉頰染上了一層紅暈,啟唇道:“你不必太過自責,為師方才憶起昨夜之事,這件事,為師也有不對。”

楚靳聽此,眼睛一亮:“師父你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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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情

勾沉點了點頭,自家小徒弟之前那一番行為,實在是將他嚇到了,他想小徒弟不會無緣無故那樣對他,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他想到了小徒弟向他提起的昨夜,小徒弟似乎很重視,好像他忘了什麼,他忘了什麼?檢查了一下識海,才發現有一段記憶被他自己封住了,當即解開了封印,而這段記憶的內容卻讓他麵紅耳赤。

他本來想將這段記憶消除,但他當時心不靜,沒能消除成功,隻能將記憶封印在識海深處,卻沒想到惹了小徒弟不快,而後對他做出那些不好的舉動來。

一想到那些,他便覺得他這個師父當得好沒有架子,竟被徒弟欺負成這個樣子,但想了想可能是他昨夜有些行為不太妥當,導致小徒弟誤會了什麼,理解小徒弟事出有因,也就不想追究了。

不過,他明明也將小徒弟的記憶消除了的?可為什麼小徒弟卻沒有忘記?他張口想問,卻被楚靳搶了先:“師父為何要將昨夜的記憶消除?難道師父覺得徒兒很惡心,認為昨夜的那些是都是恥辱嗎?”

看見小徒弟望著他,一副將他視為負心漢的樣子,勾沉解釋道:“為師沒有……為師……”他本來想說為師其實也將你的記憶清除了,卻不知為何沒有清除掉,然而他才說到一半,自家小徒弟便撲過來抱住了他,眉眼認真地望著他,道:“師父,徒兒喜歡你!”

勾沉一下子怔住了,而楚靳怕勾沉又說什麼他還小之類的話來,又急切地補了一句:“徒兒真的喜歡你!你不要認為徒兒是不經腦子胡亂說出來的,徒兒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說著,他看著勾沉那雙清冷的鳳眸,鄭重而大聲地道:“師父,徒兒是真的喜歡你,想跟你在一起!”

突然被自家小徒弟表白,勾沉先是一驚,而後蹙起眉頭思慮起來。

仙界沒有兩個男子在一起的先例,這種感情是不能被眾人接受的,可他聽到小徒弟說喜歡他,卻意外地不排斥,但是他還是覺得這種情感是錯誤的,在他看來,小徒弟應該專心修煉,順利成仙,然後娶一個溫柔賢惠的女仙君,幸福地度過一生,而不是對他產生這種錯誤的情感。

看來他這個師父做的不稱職,沒有多關心小徒弟的情感問題,小徒弟不知道何時長歪了,他要把小徒弟扳回正道上來,他不能像之前那樣選擇逃避,那樣隻會讓問題更糟。

想到這裡,他愈發覺得事情的嚴重性,先前就是他沒處理好隻想著逃避導致小徒弟一怒之下對他作出那些不好的舉動來,這次他一定要認真處理,將小徒弟扳回正道上來!

勾沉緩了一會兒,問道:“你喜歡為師什麼?”

楚靳想著,師父既然選擇想起來,那說明他在師父心裡還是有一定分量的,他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向師父表白心跡。聽師父這樣問,他想了一下,率先說道:“師父你長得好看!”

勾沉卻笑了出來,對他道:“阿靳,你還記得為師曾經跟你說過,切莫沉迷皮相的話嗎?”

白衣帝君這一笑,如寒冰乍破,冰雪初融,簡直要晃花了他的眼。

在他印象裡,師父是很少笑的,就算笑,也隻是淺淺的笑,所以,師父每次笑的時候,他眼睛都不敢眨,生怕眨眼就錯過了,如今師父卻是真真切切的彎著唇,那雙極美的鳳眸就這樣溫柔地看著他,他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徒兒……徒兒記得,可……可徒兒不光認為師父好看,師父救了徒兒,教徒兒修煉,還對徒兒這麼好,徒兒真的很喜歡你……”

勾沉聽了小徒弟的話,認真思考了一下,看著他道:“阿靳,你對為師,隻是對長輩的那種喜歡。”

長輩?不!不是的!楚靳搖頭想說些什麼,卻聽勾沉繼續道:“你幼時喪母,為師將你帶回來,教你修煉,因為你身邊沒有親人,覺得為師對你好,所以就把為師看成了你唯一的親人。喜歡為師可以,隻是不可……”勾沉說到這裡,覺得有些耳熱,頓了一下,又看著楚靳道:“不可像昨夜還有方才那般對待為師,懂嗎?”

“師父,我……”楚靳哀傷地搖頭,說了一句卻頓住,他想說什麼?難道要告訴師父他每天晚上做夢都會夢到對師父那樣嗎?師父知道了,還會對他這樣和顏悅色嗎?

勾沉看著小徒弟哀傷的眼神,也有些不忍,但此時他若心軟,定會鑄成大錯。於是,他肅容道:“阿靳,為師希望你能專心修煉,待大成之日,娶一名你心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