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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鴻幀突然說。

江望書有些奇怪地看了雲塵一眼,心說這正經盟主在這,有消息為什麼不直接傳給雲塵。

看出江望書的疑問,雲塵瞥了雲鴻幀一眼,說:“許是覺得我在路上不好接這個信,便有人自作主張找上了父親。”

雲鴻幀聽到這話,隻覺後背發冷,朝雲塵看去,卻發現對方早已與江望書一同走出老遠,根本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二人在點蒼峰落地,江望書便要去尋朱瑾,將藍琤和藍樺的事告訴他,再看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不知為何,關於這些事情,江望書想要與之商討的人一直都是朱瑾,而非雲塵。

明明平日裡還是雲塵陪在他身邊的時間多,也不知道雲塵會不會多想。

如此想著,江望書看了一眼攔在自己麵前的雲塵。

想來是會多想的。

“師尊,方才門主說的事,您就不感興趣嗎?”雲塵見江望書繞過自己,厚著臉皮追上去,跟在江望書身邊問。

江望書也沒覺得煩,隻讓對方跟著,路過樹精身邊的時候朝朱瑾招招手,直接進了屋。

這二人一前一後走過去,雲塵還追著江望書找話說,看得朱瑾跟進屋的腳步一頓,略猶豫一番,還是跟了進去。

一進屋便見雲塵坐在江望書身邊,一副就在這兒看浩然盟送來的信的模樣,儼然把這兒當成了自己的房間。

朱瑾也沒覺得意外,二人每回出去,回來之後總是有些不同的,他已經習慣了。

可江望書覺得雲塵好不容易在一年的閉關中想通,如今不知受了什麼刺激,竟是又像糖一般黏在身邊。

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你那一年白關了?”江望書沒去看小心翼翼挪進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朱瑾,隻看向雲塵,問。

雲塵翻閱浩然盟信件的動作一頓,擺出一個笑來,答道:“師尊多慮了,徒兒敬著師尊,是萬萬不敢再如從前一般。”

“最好是如此。”江望書說完,便轉頭去看朱瑾,說:“我在那邊見到藍樺了。”

朱瑾一愣,沒想到上回就是那麼一提,竟是這麼快就讓江望書見到了藍樺。

原是想著江望書還得這一趟回來之後才能想辦法找到藍樺的傳訊法術,沒想竟是這麼快。

“那你想來也見到他了吧?”朱瑾試探著說。

江望書點點頭,靠在椅背上,捏著自己的一縷頭發把玩著,閉著眼睛,聲音帶著幾分慵懶。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咱們幾個是舊相識,很舊很舊那種。”

這話說得朱瑾心底咯噔一下,小心翼翼地朝外頭看去,說:“心裡有什麼猜測可彆說出來,若是叫他們聽見了,怕是要來除你的。”

江望書原隻是想著自己與這幾人在靈魂缺失之前是認得的,卻沒想到叫人發現自己想起來還會招來這等災禍。

這可叫江望書更加好奇了起來。

“你們總這麼說,我倒是更好奇究竟是誰了。”江望書眯起眼來,話語間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雲塵聽見這話,動作一頓,嘴角不經意擺上一個笑。

可這笑卻是在看完魔界所描述之事後直接消失。

“師尊,有個事兒不大對勁。”雲塵皺著眉,揮手將那靈力展現的信件分出兩份來,一份給了江望書,一份給了朱瑾。

江望書眼帶不解地看了雲塵一眼,又將注意力放到手中的信件上,皺起了眉。

魔界與修真界交界處有一座山,因這座山一半在這邊,一半在那邊,當年取名的時候兩界還為了此事差點打起來。

不過也隻是小打小鬨,最後雙方領頭的人覺得為了這樣的事打起來了好像有些不值得,便決定魔界一個名字,修真界一個名字。

這倒是成全了兩邊的人,雙方都沒有意見,隻是住在這山正中間的人,也不知道該跟著哪一邊才好。

這座山魔界那邊叫魔山,修真界這邊叫仙山,住在中間的人不知道聽那邊的,索性直接叫仙魔山,自己的村子也叫仙魔村。

這仙魔村正好處在仙魔山的正中間,住的都是聾啞人,原本好好的,與兩邊都相安無事。

可前些日子到山中巡邏的魔將卻是發現了一具被燒焦的屍體,查問之下才知道是那仙魔村的村民。

原本隻當是普通的謀殺案,沒想這之後的幾天卻接連有村民失蹤。那發現屍體的魔將自然是順便接下了此事,帶著人在山裡找到了那些失蹤村民的屍體,也都是被灼燒過的。

這下魔將覺得事情不簡單,連忙報了上去。

魔界不像修真界,至少有個浩然盟意思意思當做統領修真界的組織,那魔界根本是各自為政,各管各的一幕三畝地,根本不顧整個魔界如何。

那一片正是鴉九魔君的地盤,鴉九魔君算是修士出身,比尋常魔界中人更加關心自己地盤上的人。當初他被門派逼到走投無路,意外得了一本功法,便轉而修了魔界的功法,一頭紮進了魔界,成了今日的一方霸主。

魔將把這件事報給了鴉九魔君,鴉九魔君也是極為重視,隻是派人一番查探之下,不僅沒有結果,甚至那村民失蹤的次數比從前還要多。這鴉九魔君沒了辦法,便想著找臨近的那幾位魔君幫忙,沒想那幾位都說那隻是個破聾啞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去查。

這更沒了辦法,鴉九魔君便輾轉托人找上了浩然盟。

也是剛好這村子是在兩界的交界處,這才好讓浩然盟插手此事,否則鴉九魔君可不知道要找誰幫忙的好。

且那浩然盟近來剛識破了藍琤的詭計,鴉九魔君更覺得浩然盟能將此事查清,便下定決心聯係浩然盟幫忙。

雲塵接到的這封信,便是由鴉九魔君親手寫下,又由浩然盟傳到雲塵這裡的。

“你怎麼看?”江望書皺起眉,心說這事實在有些蹊蹺。

也不知是不是又是那藍琤搞的鬼。

江望書歎了口氣,心說這藍琤真的很能給人找麻煩。

“不像是藍琤的手筆。”雲塵指著信件中一起送來的一張捉影石留下的圖像,說:“師尊請看,這村民身上的灼傷並不是普通的火能造成的。”

浩然盟財大氣粗,集修真界許多門派之力,連捉影石這種東西都能讓普通弟子隨意拿出來用。

江望書看著那圖像,馬上就知道雲塵為什麼說不是藍琤的手筆。

這不是普通的火,而是非常強烈的火屬性靈力。

甚至不是任何一個擁有火屬性靈力的正常人能做出來的。

“便是直接扔進火靈石礦也不至於這樣,凶手身上的火屬性靈力一定很強很強,甚至強到能灼傷自己。”雲塵蹙眉,立馬就有了猜測。

江望書點點頭,看向朱瑾,問:“你有什麼看法?”

他知道朱瑾比現在的他和雲塵兩個人加起來知道的東西還要多,有些事情問朱瑾應該也沒錯。

朱瑾沉默著,隻一心看著那幾張死者的圖像,最後有些猶豫地看向二人。

“你們一定要插手此事嗎?”朱瑾問。

這話十分不對勁,江望書一聽便警惕起來。

雲塵自然也是聽著不對,皺起眉來,先看了江望書一眼,方才問:“怎麼了?”

“也許是那幾位做的,你們捉不到他們的。”朱瑾說著,還有些後怕地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說:“而且,若是知道是你二人插手此事,怕是要被他們發現的。”

朱瑾既是這麼說,江望書便知道是那不可說的幾位。

至於這些人是誰,朱瑾說不能提,江望書也不再多問。

隻想著這樣的一些人叫他做事束手束腳,甚至還得擔心會不會被找上門算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的很讓人不舒服。

江望書眼中閃過一絲不快,卻是沒有說出來讓他們二人也跟著不高興,隻擺擺手,表示自己還是會插手這件事。

朱瑾見攔不住,倒也沒有再勸,隻讓二人多加小心。

“鴉九魔君的意思,是讓我們這兩日便出發趕去那邊,以免村民又一次遇害。”雲塵抬手在空中一劃,收起這些信件,對江望書說。

江望書點點頭,也沒猶豫,隻說:“你如今是浩然盟盟主了,你安排就是了,為師跟你一塊去。”

“若是有危險,徒兒一個人去也不是不行。”雲塵這回卻是有些猶豫,竟是說出不與江望書一同前去的話。

這可是奇了。

江望書挑眉,仔仔細細打量著對方,畢了笑出聲來,拍拍對方的肩膀,說:“怕因為浩然盟的活兒連累我?”

“徒兒隻是擔心師尊。”雲塵眼神清明,整個神情像是真的十分擔憂,半點私情都沒有。

江望書搖搖頭,說:“你傻不傻,若朱瑾說的人發現了你,定然能順藤摸瓜找到我,我去不去有什麼分彆?那要是這樣,還不如直接跟你一塊去,也好早些應對。”

既然江望書都這麼說了,雲塵不可能再以危險為由不讓江望書一塊兒,便點了點頭,以回去收拾東西為由先一步離開。

二人看著雲塵走出蘅蕪居,方才相視一笑。

“倒沒想到有一天是我硬要跟著他。”江望書自嘲地笑笑。

“那你可得跟他說清楚,彆叫他誤會你有這心思。”朱瑾知道先前的事,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江望書倒是不太在意,隻要雲塵不強求他,二人順其自然,就算真的有一日交彙到一處,也不是不行。

“順其自然吧。”江望書搖搖頭,隻輕輕說了這麼一句。

這話輕得像飄在嘴邊,朱瑾差點沒聽清,從江望書的嘴型上連猜帶蒙才知道是這句話。

朱瑾深深看了江望書一眼,心中有了猜測,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隻提起藍樺和藍琤的事。

“藍琤的事不好管,你就聽藍樺的,直接交給他就行了。”朱瑾垂下眼,回憶著有關這二人的事。

江望書點點頭,想起什麼似的,又說:“隻要藍樺不因為那是他兄弟而放過藍琤,我也不會多管。”

“其實藍琤他……”朱瑾話到了嘴邊,想到什麼似的,轉而閉了嘴。

江望書看著他,想了個法子,說:“換個詞說也可以。”

“從前有對兄弟,在一個凡人都羨慕的地方生活,哥哥不喜歡跟那個地方的人打交道,經常到凡人的世界裡遊玩。”

“遊玩的這些年認識了你,兩個人成了好朋友,他雖不會在你那裡停留太久,但隔三岔五就會到你那兒去喝喝酒。”

“弟弟與哥哥不一樣,弟弟喜歡待在那個地方,常與那個地方的人打交道,也喜歡帶著那個地方的精銳出去打架。”

“那個地方並不是一個人獨大,也不是一群人獨大,是有好些小團體的。這些小團體中有一個最大的小團體,那些人看弟弟逐漸得了人心,身上也有了不少功勞,就起了壞心思。”

“在那個地方跟另一個地方打架的時候,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