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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書想到這個,便問。

這下可問住藍樺了。

“理論上會,但我出現後可就不一定了。”藍樺還有些苦惱,心裡盤算著該怎麼確定藍琤到底走了沒有。

這可就麻煩了。

藍琤在與藍琤不在完全就是兩種局麵。

江望書若有所思地看著藍樺,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你要不先離開兩天,引他出來。”江望書提議道。

“兩天都夠他跑出來跟你們大戰一場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了。”藍樺滿臉寫著你怎麼出餿主意。

“那你躲起來他找得到嗎?”江望書又問。

“當然找得到,你沒聽他說那群老不死的把我修為壓住了,現在根本不如他。”說起這個,藍樺有些沒好氣地嘀咕了兩句,江望書也沒聽清是什麼,左右不過是罵那群老不死的。

“那群老不死的是誰?”江望書有些好奇,這藍樺和藍琤兄弟倆話裡話外都是不大喜歡這些人的樣子。

而且,聽起來這些人還頗有權勢,竟是能讓藍樺都沒辦法,隻能乖乖聽話。

“不能說,會被發現。”藍樺搖搖頭,壓低聲音說:“他們可小心眼了,提到個詞都要被發現。”

“什麼玩意?”江望書皺起眉,聽著倒是有些理解二人。

“根本不是東西,若不是他們,藍琤今日還是好好一人,哪裡會乾這些事。”藍樺歎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恨意。

江望書聽得雲裡霧裡,皺起眉來有些不解地看向對方,說:“你說清楚一些,這麼說誰聽得懂?”

“你總會聽懂的,彆急,日後你靈魂全找回來了,可是第一個想殺了他們。”藍樺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江望書看著藍樺,有些遲疑地問:“你先前說我巴不得飛升,就是因為這個?”

“對對,你彆提了,可彆叫他們發現了,你當初天劫挨得不夠嗎?”藍樺捂住江望書的嘴,與他瞪著眼說。

江望書掰下對方的手,翻了個白眼,倒也沒有繼續提起此事。

這邊二人說話間特地下了隔音結界不叫雲塵和阮聞聽見,待結界打開,隻見雲塵看向藍樺的目光有些奇怪。

江望書倒是沒有注意到,隻藍樺感覺到有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便循著看去,沒想卻是看見了雲塵。

一看是雲塵,藍樺便知道怎麼回事,笑著看向江望書,也不說話,隻搖搖頭,指了指雲塵,便轉身離開。

“我先去找找那小兔崽子,回來再找你們。”藍樺隻打了聲招呼,便直接禦風離開,也不管皇城裡準不準人禦風飛行。

阮聞有心提醒,可話都沒說出口,便已經不見了藍樺的身影。

被藍樺笑得有些奇怪,江望書朝雲塵看去,心中想著這小子做什麼了,整得藍樺那副樣子。

但此時不是糾結這種事的時候,江望書倒是沒有多問,隻說這幾日把端王直接拿了,免得夜長夢多。

“師尊,可咱們沒有證據,怎麼拿端王?”雲塵有些不解,問。

江望書擺擺手,隻讓雲塵去一趟浩然盟總盟,說:“你用你爹的名頭走傳送法陣,到總盟去提一提上回的事,以盟主的身份帶浩然盟的人來。”

“是打算讓浩然盟出馬,直接說端王與藍琤勾結?”雲塵歪了歪頭,略一思索便知曉了江望書的意思。

“理由隨你編,反正也就是穩住朝臣和百姓而已。”江望書說完,便與阮聞對視一眼,打算去看看皇帝的情況。

“對了,若是這期間皇帝沒了,你……你知道該怎麼做。”江望書眼珠子一轉,想到這種可能性,回頭見雲塵還不動,催促道:“還愣在這乾什麼,快去。”

雲塵回過神來,點了點頭,快步出了門,便直接往城中分盟趕去。

“這來得及嗎?”阮聞有些擔憂。

“來得及,浩然盟分盟有傳送法陣,頃刻間便能到達總盟。”江望書說完,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看了阮聞一眼,說:“你可能得做好準備了。”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阮聞一時沒聽懂,還未待他發問,便見江望書轉身離開。

隻臨走時在阮聞身上留下一個防禦法陣,希望遇到危險時能在江望書來之前多撐一會兒。

雲塵的速度很快,隔天便與浩然盟的人吵完,在自己父親和幾個與雲鶴仙門交好的門派的支持下拿下了盟主的位置。在拿到盟主之位的第二日便帶著人來了京城。

人一多便走不了傳送法陣,隻能坐飛行法寶過來,這又耽擱了幾日。

這幾日藍樺傳了信來,說是找到了藍琤的蹤跡,正緊緊追著他,不叫他過來搗亂。

江望書回信讓藍樺注意安全,又將自己這裡的情況與對方提了一提。

藍琤的存在,早就被雲塵透露給了浩然盟。

雖說浩然盟有藍琤的人,但到底還是原先浩然盟的人居多,倒也不怕那人在這個時候整什麼幺蛾子。

知道藍琤不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甚至巴不得自己的存在讓人感到恐慌,雲塵倒也沒有避開這個細作。

至於雲塵是怎麼將藍琤的事說出來,又是怎麼讓那些本不服氣的掌門聽從他的話,江望書沒到現場,自然不知道。

這樣的事,雲塵也沒打算與江望書細說,隻傳訊來說了結果,便算是揭過了。

這幾日阮聞也忙得不可開交,這頭皇帝病了,那邊端王想著奪權,什麼都爭著做,可是叫阮聞好生頭疼。

原本不知道端王也是與藍琤聯手惹出禍端的人就算了,如今知道了,阮聞可不能講他當做痛失愛子的王叔了。

這會子阮聞隻能時時警惕著,每天提著一百八十個心以防著了端王的道。

即便藍琤被藍樺纏住,這端王也不是個好對付的。

甚至可以說,藍琤這種人多還是用法術來埋伏你,端王的手段那可比法術的花樣多多了。

麵對端王,江望書實在也是幫不上什麼忙,倒也沒有添亂,隻注意著阮聞周身還有沒有藍琤留下來的陷阱。

雲塵倒也來得很快,怕江望書這邊有變,扔下了大部隊,自己先一步趕了過來。

端王聽說浩然盟來了人,還帶著一乾親信來迎,笑得十分得意,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已經贏了。

沒想一見著人,卻發現竟是先前阮聞身邊的修士。

端王一見雲塵便變了臉色,見他身邊不見江望書,便隻當他是個傳信的浩然盟普通弟子,態度倒也倨傲起來。

雲塵也沒打算好好跟他說,隻先一步將人拿下,又傳信給江望書,讓他交代阮聞帶其他大臣過來聽聽。

等到江望書和阮聞帶人來的時候,正聽得雲塵在念那些所謂浩然盟查到的東西。

雖說都是事實,但大多數都是江望書他們自己查出來的,與浩然盟屬實沒什麼關係。

不過說起來,現在雲塵接手浩然盟,還是能算有點關係的。

江望書調整了一番自己麵部的表情,與阮聞對視一眼,點了點頭,方才走了過去。

跟在二人身後的大臣都大為驚訝,甚至有幾個老臣跑上前去,指著端王的鼻子便是破口大罵。

這老臣從前是當言官的,罵人極其厲害,江望書還有幸見過一次。

這人不知道哪裡聽來的風言風語,竟是直接攔了阮聞,罵得那叫一個難聽。

不過後來知道是誤會,道歉倒也算是誠懇,反正阮聞原諒了人家,順道交了個朋友,江望書自是不好說什麼。

端王被罵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每每打算開口辯解,卻是被這老臣又狠狠罵了回去。

那一肚子話怎麼都沒機會說出來,可把端王憋得不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這邊雲塵冷眼看著,見那老臣好不容易有停下來的跡象,開口打斷道:“老人家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要拿他回去了。”

“這是宗室子弟,有錯也該是三法司審理,關押也該是關到宗人府去,你是何人,緣何越俎代庖?”這老臣被這麼一打斷,心中還有些不舒服,摸了摸胡子,瞪著眼問。

江望書看了雲塵一眼,示意他彆說話,自己走上前去,朝著拿老大臣一頷首,說:“這是我徒弟,最近剛接手浩然盟,現任浩然盟盟主。”

此話一出,四周圍著的人皆是大驚,以為自己聽錯了,還壓低聲音與前後左右確定了一番,才知道是真的。

外人看來雲塵極其年輕,與那浩然盟盟主是怎麼都沾不上邊的,誰又能想到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壓在那一個個掌門頭上呢。

江望書饒有興趣地看著這些人的反應,回頭朝阮聞笑笑,示意他出來主持大局。

有阮聞這個皇子在,局麵倒也沒有太糟,隻是苦了阮聞這個原本打算遊山玩水的皇子,竟是要被困在這四方宮城內了。

與朝廷這邊交接過了,浩然盟的人剛好趕來,雲塵也沒打算讓他們白來。

一部分人被安排送端王回去,一部分人則是留下來清理掉端王和藍琤留下的人和物。

又過了一段時間,瞧著事情處理得差不多,江望書和雲塵便打算與阮聞告彆了。

阮聞還有些不舍,連說日後請二人正正經經過來玩一玩。

想著修士與凡人壽命不同,跟彆說他們二人本就不是普通修士,江望書雖是應下,心裡卻還是歎了一聲不知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回到雲鶴仙門,二人竟是在山門處看見了雲鴻幀。

江望書覺得稀奇,看了雲塵一眼,問:“你怎麼有興致到這裡來,是等你兒子吧?”

“是,這不他剛接手浩然盟,想著有許多事要叮囑他。”雲鴻幀笑了笑,說話間連連看向雲塵,眉眼間寫滿了高興。

人家父子說話,江望書也沒打算留在這裡打擾他們,便要離開。

沒想卻是被雲塵拉住了袖子,這下惹得江望書和雲鴻幀都皺起了眉。

江望書心說這小子怎麼在親爹麵前都如此大膽,轉過身看向對方,卻也不好訓斥他,以免顯得反應太過激,反而叫人看出許多問題來。

至於雲鴻幀,則是看看江望書,又看看雲塵,眉頭越皺越緊,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雲鴻禎也沒有說什麼,隻等著看雲塵打算做什麼。

“放手,都這麼大人了,待會自己回去就是了。”江望書見雲塵一直沒開口說話,便自己來張這個口。

雲塵搖搖頭,看向雲鴻幀,說的話卻是給江望書聽的。

“師尊且等一等,反正也就是幾句話的事兒。”雲塵說著,朝雲鴻幀點了點頭,讓對方可以開始說了。

雲塵多年來對他都是這個態度,雲鴻幀倒也沒有太過在意,原本一肚子想讓對方多注意什麼的話都煙消雲散,隻隨意叮囑兩句便讓他們回去了。

江望書看得出來,雲鴻幀本來要說的根本不是這些,但對方都趕人了,他們自然也不會繼續留下來。

“對了,魔界那邊來了人,說是有事要求浩然盟。”

臨走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