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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小團體的人動了手腳,讓弟弟受困,又以弟弟指揮不當讓他們損失慘重為由拒絕救援。”

“哥哥知道了這件事,來找到你,你們兩個人想儘辦法也不算太管用。弟弟後來受了重傷回來,又被那些小團體的人扣上莫須有的罪名,扔去了萬魔窟,受儘苦難。”

朱瑾的聲音很輕,說話有些斷斷續續,沒說完幾句,便要略略斟酌一番之後該用什麼詞句替換掉原本的那些。

又不能叫那些人聽見,發現他們還好好地活著,甚至打算找回靈魂回去,又要叫江望書聽得懂,朱瑾也算是絞儘腦汁地想詞替換。

江望書聽著朱瑾說的這些,多少能猜到他想說的是什麼。

“後來弟弟怎麼樣了?”江望書也跟著放輕聲音,問。

“後來弟弟逃了出去,哥哥一直在找他,想來是最近才找到的。”朱瑾說完,又想起什麼,說:“他中間應該出現過一次,那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也不知道到底是他做的,還是那些人做的。”

“靈魂有損?”江望書沒把話說全,隻說了這四個字。

朱瑾點點頭,又說:“再多的等你找回所有碎片就知道了。”

這倒也是,朱瑾到底不是江望書自己,總不可能事事都知道。

沒過一會,雲塵回來了,問江望書是否現在就出發。

江望書想也沒想便點點頭,說:“事態緊急,走吧。”

因著剛回來就要走,雲塵不想特地跑一趟主峰,便直接給主峰那邊傳信,隻說浩然盟有事打算出去一趟。

原想著雲鴻幀聽過就算了,沒想走到半路竟是見到了追上來的雲鴻幀。

江望書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自己走開把空間留給這父子二人。

二人也沒說多久,便見雲鴻幀原路返回。

江望書也沒多問,隻又一次招出銀鳶來,與雲塵一同趕向那仙魔山。

一直沒等到江望書問,雲塵隻能自己先開口。

“師尊不好奇門主來做什麼嗎?”雲塵問。

江望書頭都沒回,反問:“我為什麼要好奇你爹來找你乾嘛?”

“門主給了個法寶,說是防身用的。”雲塵拿出了那項鏈,指了指上邊的那顆石頭,說。

江望書隻瞥了一眼便知道是好東西,隨口說:“你爹知道這事了?”

“他知道得比我還早,那些人以為他是我爹,便奉承討好,事事都先端到他麵前去。”雲塵語氣平靜,倒是聽不出多少不快。

江望書卻知道他最恨這等處境,不日一定會奮力反抗。

到了那時候,這會兒極力討好雲鴻幀以架空雲塵的人估計都要遭殃。

二人腳程不慢,沒兩天便到了仙魔山下。

因著出了這樣的事,瞞也瞞不住,仙魔山周遭住著的百姓大多都搬走了,隻剩下那仙魔村裡的人都留在了那裡。

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都出了這樣的事,尋常人定然是趕緊逃離這個出事的地方,可他們卻半點想走的意思都沒有。

鴉九魔君覺得奇怪,傳信給浩然盟的時候自然也提到了這個。

可今日卻很奇怪,這原本該是荒無人煙的山腳卻仿佛有人經常走動的蹤跡。

江望書循著痕跡看去,遠遠的便見有個人影在動。

那人影有些奇怪,行動間並不像是普通百姓,也不像是修士。

隻是打扮上仿佛隻是附近的尋常百姓,若非江望書無比了解傀儡,怕是要被這東西騙了過去。

“去看看。”江望書警惕起來,鴉九魔君他還是知道的,他手下也沒有很會玩機關術的人,這東西一定不是他們這邊的人做的。

麵前這傀儡製作起來很有難度,也不是普通修士能隨意操控的。

而且,這傀儡身上的氣息……

江望書走近那傀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出手壓製住傀儡,放出靈力探尋著,想看看傀儡身上有沒有什麼線索。

是藍琤。

江望書發現這一點後,轉頭與雲塵對視一眼,二人點了點頭,也沒損壞這個傀儡,隻先往仙魔村的方向走去。

“藍琤怎麼會來這裡,怕是藍樺也跟來了。”江望書說著,皺起眉來,說:“若是如朱瑾所說,咱們幾個這次彆是要被一網打儘。”

“我怎麼覺得這不像是巧合,反倒是有意為之。”雲塵眼底沉了沉,心中有個不好的猜測。

雲塵這話可提醒了江望書,朱瑾的意思是那些人與藍琤有著不小的仇。

按這麼說,他們定然是恨不得將藍琤除之而後快。

而藍樺身為藍琤的哥哥,他身為藍樺為數不多的朋友,自然也是逃不掉的。

更彆說他自己從前似乎也與那些人有過節。

“那些傀儡不像有惡意,倒像是來幫忙的。”江望書說著,神色更加凝重,心中覺得那個猜測也許是真的。

“按理說能讓藍琤這樣唯恐天下不亂的極惡之人出手相助的事情不多,那些人與藍琤交手多年,想來是摸清楚了某個點,特地引藍琤過來。”雲塵一邊猜測一邊朝仙魔村的方向走。

這山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二人身為修士,縮地成寸,沒說兩句話便到了村口。

一到村口,還當會先遇見鴉九魔君,或是他的那幾個手下。

沒想卻是看見了兩位老朋友,竟還相安無事地站在那說著話,也算是稀奇。

第37章

仙魔村外, 一個黑衣人與一個紫袍人正說著話。

一個靠著旁邊的樹,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隻笑著聽另一個人說話。

另一個人臉色不大好, 抱著%e8%83%b8說著話,不知對方接了句什麼,竟是有些生氣,睜開眼便狠狠等著對方。

江望書和雲塵對視一眼, 雖說在意料之外, 卻也在情理之中。

若如朱瑾所說, 這仙魔村的事, 其實是出自那些人的手。

那無論藍琤到這裡來是自己想抓著他們不放, 還是被他們引了過來,都不是什麼好事。

這怕是要被一網打儘。

但也不是不能絕地反殺。

江望書帶著雲塵朝他們走近,在心底歎了口氣,想著走一步算一步吧。

二人一早就發覺江望書和雲塵的到來,見他們來了也沒什麼反應, 一副就是在這裡等著他們的樣子。

“怎麼,不是要捉拿這小子嗎?”江望書看了藍樺一眼,半開玩笑地說:“你先前可跟我說捉到他之後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解決完這個再說。”藍樺擺擺手, 說話間不知想到什麼,朝藍琤看去, 見對方剛好也在看自己, 那眼神怎麼看怎麼複雜。

隻見藍琤笑了笑, 先一步往村裡走去,走路也沒個正形,要不說真不知道他原本是上界的仙人。

“既然哥哥要找我算賬, 那剛好,我這也有些舊事想找哥哥好好問問。”藍琤說著,回過頭深深看了藍樺一眼,徑直進了村裡。

這話聽著不大對,當年的事幾乎都是在旁人所見或是藍樺的角度講述的,朱槿並沒有告訴他,那個時候的藍琤是如何想的。

至於在藍琤那邊,有沒有發生比他們所知道的還要過分的事情,江望書他們是不知道的。

今日藍琤這話,明擺著不是二人有誤會,就是當年還出了彆的事,叫他們之間更生嫌隙。

這可不是好兆頭。▽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江望書有些擔憂地朝藍樺看去,隻見藍樺聳聳肩,瞧著似乎不大在意的樣子。

“這村子的事可棘手了,今日開始你就沒空想彆的了。”藍樺拍拍江望書的肩膀,朝雲塵頷首示意,三人一同朝村裡走去。

鴉九魔君早就親自跑到這個村子來,三人到的時候,正好看見鴉九魔君與藍琤不知在聊什麼。

也不知藍琤說了什麼,竟是惹得鴉九魔君哈哈大笑,在這樣緊張的氣氛下,倒也算是難得。

“一點線索沒有,你還笑得出來?”藍樺見狀,上前敲了一下鴉九魔君的額頭,笑罵一句。

鴉九魔君摸了摸自己被敲紅的額頭,也不惱,隻笑嗬嗬地說:“愁眉苦臉也是這樣,還不如笑一笑,麵上好看些。”

“歪理,這都沒了多少個村民了,叫他們家人瞧見了怎麼辦?”江望書也跟著搖搖頭,雖也帶著笑意,卻也覺得這樣似乎不大好。

提起這個,鴉九魔君摸了摸鼻子,放下手後又搖搖頭,有些遲疑地說:“其實我總覺得他們也不像很難過的樣子。”

這話聽著有蹊蹺。

江望書挑了挑眉,追問道:“你仔細說說,什麼叫他們也不像很難過的樣子?”

“就是死者的家屬,瞧著跟個沒事人似的,若非有實實在在的證據證明凶手不是他們,我都要懷疑就是他們殺的人了。”鴉九魔君皺起眉來,神色有些苦惱。

江望書與雲塵對視一眼,直覺告訴他這些家屬有問題。

但鴉九魔君又說有切切實實的證據證明他們並不是凶手。

這又怎麼辦呢?

“你且先把情況說給我聽聽。”

這邊鴉九魔君領著江望書和雲塵到了他們接下來這些日子暫時居住的地方,剛要離開,卻是被江望書叫住。

“哎呀,我還有事,回來再跟你詳細說說。”鴉九魔君像是急著去做什麼,從剛才帶他們過來就明顯有些急,被江望書拉住的時候還轉身掰開他的手,說:“不然你們問藍樺也成,他也知道一些。”

“不是,急著去做什麼,還有人要來嗎?”江望書挑眉,心說這鴉九等的不會是雲塵吧?

“哎就是有人要來,不知道走開這麼一會兒會不會剛好錯過,可急死我了。”鴉九魔君擺擺手,示意自己回來再說,便要抬腳往外走去。

江望書忍著笑,揚聲問:“你等的是浩然盟的人嗎?”

“對對,聽說他們盟主親自來,我還沒見過他,就怕不認得人沒等著呢。”鴉九魔君聽江望書這麼問,笑容逐漸變憨,匆忙解釋幾句便要出門。

這才走到門口,卻又被藍樺喊住。

“彆去了,人家盟主在這呢。”藍樺朝雲塵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鴉九魔君還當藍樺哄他的,有些遲疑地看向雲塵,見對方如此年輕,第一反應就是被藍樺騙了。

“在下確實是浩然盟盟主。”雲塵知道這邊的事兒不好真的耽擱太久,便掏出能證明身份的玉牌遞給鴉九魔君。

鴉九魔君還有些不相信,接過玉牌後才鬆了口氣般,說:“還真是,藍樺兄弟這次竟然沒騙我。”

“彆說得跟我成天哄你玩似的,我像這樣的人嗎?”藍樺被這麼說也不惱,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也不等旁人接話,自顧自說:“這明顯不是,我可正直了。”

“你正直?”江望書瞥了他一眼,罵道:“你要是正直,那全修真界就沒有人不正直了。”

藍樺虛指著他笑罵兩聲,說:“我不正直難道你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