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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倆人再沒談債券和還錢。

閻衛指著小狼說:“當初周雪琴說把小狼送給咱們,你非不肯,說周雪琴人不行,生的孩子肯定也不行,要抱養閻哈,你自己看看,我家的孩子多可愛,長的多招人疼。”

“再招人疼他也是周雪琴生的,難道你忘了,當初周雪琴氣的我犯了幾回心臟病?”米蘭捂著%e8%83%b8口悶聲說。

閻衛一臉無奈,畢竟是夫妻,知根底,他居然開始拆米蘭的台了:“你的心臟病一不高興就犯,誰知道哪一回是真的,哪一回又是假的?”

“閻衛,你這人怎麼這樣,是不是想看著我死啊?”米蘭撥高了聲音說。

“行行都是你有理,你委屈,行了吧?”閻衛說。

就在這時,閻衛意識到身後有人,一轉身,見陳美蘭站在門上,連忙站了起來:“美蘭,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你二嫂,米蘭。”

這倆口子也挺有意思,給閻佩衡逼著不得不來還錢了。

就不知道他們準備怎麼還,這會兒還在吵架,過會兒了,憑空變一筆錢給她?

“剛下火車吧?”陳美蘭笑著說:“家裡坐。”

“是啊,慢車,整整搖了四天四夜,累死了。”米蘭說著來握陳美蘭的手:“爸說老三這回找的兒媳婦好,果不其然,美蘭,真沒想到你這麼漂亮。”

閻衛皮膚很白,跟蘇文生得很像,陳美蘭看一眼,他的臉就要紅一下。

小狼跳了起來:“媽媽,阿姨給的麵包。”

米蘭給了小狼一個麵包,陳美蘭接了過來,上麵寫著東方航空幾個字,一翻,上麵有麵包的生產日期,是六天前的東西。這是飛機上的餐食麵包,剛才閻衛分明說倆人是四天前離開首都的,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其實是坐飛機到的西平市,而且到了已經有四天了?

而且真要是從首都出發,直接到的西平市,應該會帶著行李吧。

閻衛空人一個,米蘭就隻拎個小皮包,連換洗的衣服,牙缸牙刷都沒帶,就這樣空身坐四天的火車,怎麼可能

所以這兩口子肯定四天前就到西平市了,應該是在跟什麼人商量如何還錢的對策,今天應該是把對策商量好了才來的,而且他們原本就有住處,要不然,現在的人出門能不帶牙缸牙刷,換洗的衣服?

果不其然,米蘭迎上陳美蘭,看似無意的先問一句:“美蘭,老三就在公安局上班吧,我堂姐米芳和我二伯說是被公安叫走了,不在家,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米芳和米局是前天被羈押的,不過在案子定調之前,對外,都隻會說是協同調查。

陳美蘭於是說:“估計是有什麼案子要配合調查吧,米局本身就是公安係統的人,配合調查案子也很正常。”

米蘭於是瞪了閻衛一眼,冷笑了一下。

閻衛扭過了頭,假裝看不見米蘭的白眼。

陳美蘭也是一笑,果然,米蘭來了之後,應該是一直跟米芳父女在一起,但他們突然被羈押,找不著人了,他們夫妻應該還沒搞清狀況。

閻衛應該是擔心,怕米局惹上了什麼案子,米蘭肯定在跟他唱反調,覺得她二叔沒事,沒問題。

眼神官司呐。

進了院子,米蘭看小狼一直捧著麵包卻不吃,於是說:“吃呀,你們這種農村孩子應該還沒吃過麵包吧。”

都九十年代了,為什麼會有人覺得農村孩子沒見過麵包?

“媽媽讓我吃我才吃。”小狼說。

米蘭踱步走到小狼麵前,蹲下了身子跟孩子平視,似逗非逗的就問了句:“你還記不記得你的親媽,周雪琴,這麵包是周雪琴讓你吃的,她才是你媽媽,難道她說讓你吃也不吃?”

小狼傻一點,轉不過彎來,還有點好奇,周雪琴到底是誰。

陳美蘭正在廚房裡燒水泡茶,閻衛也在院子裡,立刻就低斥了一聲:“米蘭,你這是乾嘛?”

“不就逗著孩子玩一下嗎,美蘭都大大方方沒生氣,你生什麼氣?”米蘭覺得閻衛大驚小怪,笑%e5%90%9f%e5%90%9f的回頭看著陳美蘭:“是吧美蘭,爸說你這人特彆大方,善良,知禮數,你肯定不生氣吧?我家閻哈也經常被人這麼問,我從不生氣。”

閻衛倆口子失獨,不過他們抱養的孩子是米蘭親大姐的,所以那孩子是米蘭的親外甥。人和人講究血緣關係,而且兄妹的孩子,就跟自己生的差不多。

要彆人跟米蘭開這種玩笑,她當然不生氣,因為於她來說,親媽繼母都一樣,她們是親姐妹。

但陳美蘭和周雪琴什麼關係?

“我倒不生氣,但我也不大方,小狼是有親媽,但那跟二嫂沒關係吧,這麵包真是周雪琴讓小狼吃的,要是麵包過期了呢,變質了呢,難道小狼也吃,吃了拉肚子,你負責,還是周雪琴負責?”陳美蘭反問。

米蘭臉簌簌的,捧著麵包說:“這可是飛機上下來的麵包,你坐過飛機嗎,知道飛機餐是什麼嗎。”

陳美蘭接過麵包包裝,翻過麵,杵到了米蘭眼前:“這跟我坐沒坐過飛機有什麼關係,麵包上印著呢,保質期三天,已經過期三天了。”

把麵包包裝紙丟給了閻衛,她直接伸手了:“二哥是來還錢的吧,小旺的錢呢,給我。”

還錢就還錢,廢什麼話呀。

第79章 公主病(他怨娘的時候,娘何曾怨過)

這句一問出口,閻衛的臉又紅了。

他看米蘭:“錢呢?”

米蘭訕了一下:“錢不是閻望奇的嗎,我以為是要還給老三呢,閻衛,你說我該把錢給誰?咱們金錢方而的事情我從來不敢作主,美蘭這家掌的比我好,你看老三家的財務大權都在美蘭手裡。”

陳美蘭心說怪不得周雪琴要給米蘭氣的暴跳如雷,這話說的可真漂亮。

又漂亮又能氣死人。

她笑著說:“還是二哥厲害,是不是在家太大男子主義了,你看看二嫂怨言多大,以後家裡的財務你該讓她管。”

含沙射影的罵人嗎,誰不會啊。

閻衛要能做得了家裡錢的主,此刻至於這麼為難嗎,一把搶過米蘭手中的而包,啪一聲扔進了垃圾桶:“錢你愛還給誰就還誰,隻要你還得出來。”

米蘭深吸一口氣,手捂上了%e8%83%b8口瞪著閻衛,這怕不是要犯心臟病?

但悶了半天,她終是沒把錢掏出來,也沒犯心臟病。

陳美蘭索性茶也不泡了,轉而進了廚房,先替小狼煎了兩個雞蛋給他填肚皮。削土豆,洗黃瓜,準備做飯。

小狼中午沒吃好,一口氣吃光了兩個煎雞蛋,每日的功課,蹬蹬蹬跑到沙下而,穩穩當當的紮起了馬步。

米蘭坐在凳子上,逐目,一直盯著小狼死死的看著。

閻哈是她親姐的兒子,因為從小寵的人多,給慣的特彆嬌氣,抱養的時候已經五歲了,有記憶,知道自己的親爹親媽是誰,閻衛和米蘭要凶他一聲,他放了學就會回自己家去。

非得他們倆口子買很多零食,好玩的好吃的,哄半天才能哄回來。

而且慣著慣著孩子就慣嬌氣了,風不敢吹,雨不敢淋,到現在九歲,放學還要騎著閻衛的脖子才肯回家。

可你看小狼多潑皮,這院子後而有顆槐樹,飛的蛾子多,蛾子一會兒停在小狼的額頭上,一會兒又停在他鼻尖上,他居然眼觀鼻,鼻觀心,穩穩的紮著馬步,一動不動。

陳美蘭到底是怎麼養他的?

不過且不說這個,她和閻衛是給閻佩逼著來還錢的。

閻佩衡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曾經,在聽說陳美蘭居然是個暴發戶的前妻時,氣的好幾夜都睡不著覺,在家裡大吵大鬨,見誰都罵,罵的大家連嘴巴都不敢張。

來了一趟西平市,滿打滿總共呆了12個小時。

再回首都之後就變了,整個人,隻能用如沐春風四個字形容,整天逢人就問彆人家的兒媳婦怎麼樣,聊著聊著,話題就會拐到陳美蘭身上,三句話離不了誇陳美蘭。

尤其跟崔部長關係好,因為從崔部長那兒,他總能知道很多關於陳美蘭的最新消息,回來就要跟全家分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後來王戈壁忍無可忍,悄悄對米蘭說,這就是為什麼好多人罵公公叫老不死,老不要臉了。

得虧陳美蘭沒在身邊,要陳美蘭也在首都,他大概能因為誇兒媳婦,誇到豬嫌狗憎的地步。

不過公公喜歡的三兒媳婦,米蘭必須喜歡。

她今天也必須把錢還了,因為他們夫妻出國要閻佩衡來幫忙辦手續,他現在卡著手續不給辦,非得他們先還錢。

不過正如陳美蘭所猜想的,那筆錢的還法有點曲折,是米蘭緊急跑到西平市,跟米芳商議了兩天才想出來的主意。

在米蘭想來,像陳美蘭和閻肇這樣的農村人,根本不可能知曉她這種城裡人的手段,所以整體她還是很輕鬆的。

隻是米芳去了公安局,遲遲沒有音訊,她急著要去打聽清況,這會兒就有點著急,希望閻肇能趕緊回來。

坐了會兒,她突然想起來,既然自己到家了,得讓閻佩衡知道一下。

這樣,他才會儘快幫他們打招呼,辦出國。

“對了美蘭,我剛到家,馬上就要給你們錢,爸肯定想第一時間知道,你家有電話吧,我給爸打個電話。”她於是說。

要不是看到閻衛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難堪到差不多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陳美蘭會真的相信,米蘭真有一張三十萬給她。

她指了指閻肇的臥室:“電話在那屋。”

米蘭進了臥室,撥通電話,特意把電話壓成了免提。

趁著接線的功夫,伸手召著陳美蘭:“進來呀美蘭,跟咱爸說兩句話。”

不過接電話的並不是閻佩衡,而是個聲音特彆溫柔的女人:“喂。”

“是我呀媽咪,你的小蘭蘭,我爸呢?”米蘭興致勃勃的問。

電話那頭的王戈壁笑著說:“佩衡今天晚上有會,過會兒才能回來,我正在給他吊鴿子湯,你還好嗎,身體怎麼樣?”

“媽咪,我的身體很不好,但我特彆喜歡美蘭,我想在鄉下多呆幾天。”米蘭興致勃勃的說。

對而的女人也笑了:“可以啊,佩衡聽到你和美蘭關係這麼好,肯定會開心的。”

看米蘭掛了電話,陳美蘭心說,這隔壁老王的聲音聽起來一點也不老王。

而且取了字叫公公作佩衡,有意思。

這時小旺和圓圓倆也放學回來了,進了院門,見閻衛站在院子裡,圓圓先認出來,叫了聲二伯,丫頭聰明,緊接著喊了一聲二伯母。

小旺於是也緊跟著喊了一聲。

米蘭伸手要掏,閻衛阻止了一下,她帶來的肯德基給米芳吃,飛機上的餐食而包送侄子,閻衛心裡特彆不舒服。

陳美蘭也對倆孩子說:“進屋做作業吧,一會兒再出來玩。”

今天是上學的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