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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需要合力離開這個困境。”對於許懷淩的讚同並不意外,安易扯起嘴角淡淡笑了笑,“你知道《木乃伊》的劇情嗎?”

“我很少看電影。”許懷淩微赧。

安易點頭,神情也不見異樣,說:“那我就先把《木乃伊》的劇情梗概告訴你。剛才那木乃伊叫伊莫頓,是三千年前的埃及祭司,擁有真實的神力。他與法老的妾室安卡蘇納姆私通,被發現後兩人一起殺了法老。為從法老護衛手中救得伊莫頓,安卡蘇納姆自殺,而伊莫頓則去哈姆納塔準備複活安卡蘇納姆的儀式。被發現後,伊莫頓被活活製成木乃伊,活埋進裝有聖甲蟲的棺木裡。跟你一起的伊芙琳無意間將伊莫頓的封印解開,他回到了人間,準備以伊芙琳為祭品複活安卡蘇納姆。最後,伊芙琳念了太陽金經上的咒語,才將伊莫頓送回了冥界。”

聽完安易的話,許懷淩微微沉思,然後說道:“之前我失去記憶,以為念亡靈黑經就能回到自己的時代,結果把伊莫頓放了出來。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伊莫頓一開始見到我,就叫我安卡蘇納姆。”

“我是安卡蘇納姆。”安易語出驚人。

“什麼?”許懷淩驚訝。

安易繼續說:“確切地說,我的身體是安卡蘇納姆。”當安易發現自己穿越到《木乃伊》這部電影中,成為了安卡蘇納姆在現代的轉世身軀之後,她就想儘辦法接近哈姆納塔的守衛一族,這次才能以提醒者的身份跟著守衛們的首領阿德貝斯一起來到這裡。她本想到這個有著超自然力量的地方尋找回家的線索,誰知竟想起一切得知比賽真相。

許懷淩眉頭微皺,邊想邊說道:“古埃及人

的轉世跟我們一直認為的不太一樣。死亡之後,靈魂會到冥界去,或許,伊莫頓是想以你的身體為媒介,將安卡蘇納姆的靈魂召喚回來。”

“那麼你呢?”安易問,“到現在為止,他隻把你當做真正的安卡蘇納姆來對待。”

“這……我也不明白。”許懷淩低頭思索。

她當然可以肯定她不是什麼安卡蘇納姆,那難道是伊莫頓認錯了?她也同樣肯定應該不存在這種可能性。她又想起伊莫頓對她說的那些話,他似乎是認定了她是失去了關於他的記憶……難道說?!

想到某種可能,許懷淩凝重地對安易說:“或許,伊莫頓認為,你的身體,加上我的靈魂,就可以成為一個完整的安卡蘇納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羽釋姑娘的地雷X2……在來自遠方童鞋之後,你也步了她的後塵被抽出來了啊……

雙休日大家都出去玩了麼……還是又抽了……我是木有留言會shi星人啊……

☆、遺忘的記憶

安易安靜了三秒,忽然開口:“給我鬆綁!”

聞言,許懷淩也不遲疑,立刻動起手來。

一旁時不時地看看兩人的班尼看到許懷淩的動作,連忙跑過來要阻止她,“你不能這麼做!”

許懷淩隨手撿起一塊石頭,往班尼身上砸去。石頭沒有準頭,隻砸到了班尼的腳背,卻也痛得他哇哇大叫。

許懷淩抓緊時間,三兩下將安易解開。

“我們要儘快找到太陽金經,念動上麵的咒語把伊莫頓送回冥界。”安易說。在得知伊莫頓認為許懷淩是安卡蘇納姆之後,她本不想這麼快就把伊莫頓送回冥界,但如果任由劇情發展下去,她的身體勢必會被奪去,她也就相當於死亡失利了——她不能讓那種事情發生。

“但開啟太陽金經的鑰匙在伊莫頓身上。”許懷淩皺眉道。當初開掘哈姆納塔,她看到過太陽金經,跟亡靈黑經用的是同樣的鎖眼。

安易立刻道:“我去拿太陽金經,等到伊莫頓回來後,你去他那裡取鑰匙。”

“等等,你知道太陽金經在哪兒嗎?”許懷淩攔住安易。

“太陽神像下。”安易回首輕輕一笑,“我看過電影的。你拿到鑰匙了到太陽神像這裡來找我。”

眼看著安易離開,許懷淩安靜下來,盯著班尼,保證他不會去追安易。

班尼好不容易才從剜心般的疼痛中緩過神來,眼前黑影一閃,身著長袍的木乃伊出現在他的跟前。

許懷淩微微退後一步,她看到原來滿身爛肉的木乃伊已經變成了她幾次看到的光頭祭司的模樣。

不得不說,相比較於那滿身爛肉的樣子,眼前的男人看起來順眼多了。他大概三十來歲,一身簡單的黑色長袍裹住他精壯的身軀。他眼神銳利如隼鷹,神情陰冷如毒蛇——那是三千多年的痛苦與絕望凝聚的怨氣。

“安卡蘇納姆,我的神力,都回來了。”伊莫頓大步走到許懷淩跟前,陰沉的神情染上了點點暖意。

許懷淩勉強讓自己揚起一抹笑,控製著自己的身體迎了上去,“是嗎?真是太好了。”

許懷淩前後不同的態度讓伊莫頓疑惑,他打量著許懷淩,眼中露出些許懷疑。

許懷淩連忙說道:“雖然我還沒有完全想起來,但我的眼前時不時閃過一些我們相處的畫麵……伊莫頓。”

許懷淩最後說出的伊莫頓的名字讓他眼眸一亮。三千年的怨恨仿佛有了發泄口,他凝視著許懷淩,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她。

許懷淩身體一僵,又竭力軟化下來。她將臉頰靠在伊莫頓的堅實%e8%83%b8口,回抱住他的腰,雙手有意識地往他腰間摸去。剛才她已經看到鑰匙被伊莫頓掛在了腰間。

“安卡蘇納姆,三千年前,我的神力也沒能讓我保住你……從今以後,再沒有人能讓我們分開!”伊莫頓稍稍推開許懷淩,盯著她的雙眼,深情地說,眼眸深處是斬石破金的決心和無所不為的狠戾。

許懷淩為之膽寒,手上也更為輕柔快速地解下那鑰匙。

“我相信你。”她麵上帶著些許感動。如果說她真的是那位安卡蘇納姆,麵對如此情真意切的話語,或許真的會無比感動。因此,她的感動也不算作假。

就在即將得手之際,許懷淩隻覺得眼前一花,伊莫頓忽然壓了下來,雙?唇緊緊地貼在她的唇上,火熱的呼吸如細草般在她麵上撩動。

許懷淩下意識地就要掙紮,雙?唇相觸的陌生感覺讓她不知所措。理智及時出現,製止了她的魯莽舉動,她壓下反抗的欲望,順從地接受伊莫頓的索%e5%90%bb。

懷中人的順從讓伊莫頓心頭喜悅,三千年的欲望在這一刻被激起,他不容分說地撬開許懷淩緊閉的牙關,用自己無儘的熱情,向她展示他對她的無窮渴望。

許懷淩被迫仰著頭,唇齒相依的戰栗讓她四肢無力,一種莫名的顫動仿佛電流,走遍她的全身。心底深處漸漸湧起一種熟悉感,那仿佛來自三千年前的古老樂章在她的腦海中回響,她聽到了尼羅河水漲落的嘩嘩聲,聽到了古埃及人民勞作的吆喝聲,聽到了神廟中的祭司們禱告時的喃喃念誦聲……

“安卡蘇納姆。”伊莫頓的聲音喚醒了神遊天外的許懷淩。

許懷淩滿目震驚,兀自撫著%e8%83%b8口驚疑不定。

剛才的那些感覺……僅僅隻是幻覺嗎?

許懷淩開始懷疑,是不是真如伊莫頓所言,她真的忘記了一些重要的事。

伊莫頓看出了許懷淩的遲疑和驚慌,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太過心急。現在的安卡蘇納姆,還不是真正的安卡蘇納姆。她該拿回自己的身體,那樣才能取回所有記憶。他們認識的記憶,他們相處的記憶,他們相愛的記憶……

“走吧,安卡蘇納姆。我會幫你找回你的記憶。”伊莫頓執起許懷淩的手,牽著她往前走。

來到班尼跟前,伊莫頓的柔情瞬間變作冷意,“奴隸,告訴我,我讓你看的那個女人呢?”

察覺到伊莫頓發出的陣陣殺意,班尼求救地看向許懷淩。

許懷淩握緊了剛才拿到的鑰匙,對↘思↘兔↘在↘線↘閱↘讀↘

班尼說:“他問,讓你看的女人呢?”

“不是被你放走了嗎?”班尼見許懷淩明知故問,驚詫道。

許懷淩側頭看向伊莫頓,抿唇說:“他沒看住她,讓她跑了。”

“你對他說了什麼?”班尼已經覺察到不對,驚恐不已。

許懷淩沒理他,隻對伊莫頓說:“剛才我想起了一些畫麵,沒有注意那個女人。等我回過神來,她已經不見了。”她用這借口洗脫自己的嫌疑。

“廢物!”伊莫頓對班尼厲聲道,隨著他的怒氣激起的黃沙如同密密麻麻的蜜蜂一樣將班尼包圍,他立刻就發出了慘叫聲。

許懷淩心中不忍,連忙伸手拉住伊莫頓,在他低頭看過來的時候說道:“留著他,或許還有用。”

“你說得對。”伊莫頓柔柔一笑,一揮手,那些黃沙便儘數散去。

班尼軟倒在地,死裡逃生的他依舊一臉驚恐。

在伊莫頓率先走在前方的時候,許懷淩扭頭對班尼說:“把他帶出去,不要玷汙這個地方。”

她指的人,自然是被伊莫頓打傷後就一直昏迷著的巴伯。

生命受到過嚴重威脅的班尼不敢違背許懷淩的意思。他知道許懷淩對他現在這個主人有異心,奈何語言不通,他無法將自己的冤屈和發現告訴主人,隻得暫時聽從許懷淩的話。不然,她隨便說點他的壞話,他又聽不懂不能反駁,主人說不定直接乾掉他了。他是看出來了,對於主人來說,眼前這個女人是不同的。

見班尼老老實實地去搬巴伯的身體,許懷淩這才跟上伊莫頓的步子。她正疑惑著伊莫頓要怎麼找安易,就見他從一個神龕中拿出一個小罐子,打開後抓了一把罐子裡的土,對著一旁等身高的壁畫吹去。

奇跡出現了,那些原本隻是壁畫的祭司們像是獲得了仙人的仙氣,一下子活過來,從牆壁上爬了下來。隻是他們的身體終究還是石頭,行動之間遲滯僵硬。

兩個祭司走到伊莫頓麵前,對他行禮,而後者也予以還禮,然後才說:“把其他祭司叫醒。我要你們找到跟安卡蘇納姆一樣長相的女人,帶給我!”

兩個祭司躬身行禮,然後踏著沉重的步子離開了。

許懷淩心中一緊,盯著兩個祭司離開的方向,為安易擔憂。

現在,安易應該在太陽神像附近吧。

“伊莫頓,”許懷淩拉了拉伊莫頓的衣袖,讓他注意到自己,才說,“我們現在是否要去準備儀式?”她記得與太陽神像附近就有一個進行某種儀式的祭台,如果正是伊莫

頓要進行儀式的地方,他們現在就過去,反而對安易最為有利。往往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伊莫頓坐鎮,那些祭司們一定不會太過詳細地找那塊地方。

聞言,伊莫頓探究地看著許懷淩,眉峰微挑。

“……好。”他點頭,單手執起許懷淩的手,領著她往祭台走去。他看著正前方,雙眼微微眯起,眼底的懷疑變濃。有多少可能,讓一個人由排斥成為另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