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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285 字 6個月前

渥,他渾身散發著光芒,看上去如此遙不可及,是不少人心中的男神。

如果不是林清妙過世,如果不是因為她和林清妙長得有幾分相似的臉,這個男人也會是她此生遙不可及的存在。

一曲彈完,蔣千俞看到門口的她,麵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隨意問了一句:“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於貞才接手BLUE不久,代言人選出來了,首秀和慶功宴也該辦了,於貞合計了一下,決定乾脆把首秀和慶功宴都合並在一起辦,於貞這次的首秀弄得挺高調的,還請了幾個一線明星來助陣。當然,如果蔣千俞也能去那就更好了。

銘鷹的總裁,他要是能去幫她助助威,誰還敢小瞧她?

不過,要說服蔣千俞可不太容易,他就不是個愛熱鬨的人,於貞走到他身邊蹲下,她微微仰頭望著他,“千俞哥,BLUE過幾天要辦首秀,到時候你有空的話來一趟唄。”

“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鬨哄哄的地方。”

於貞咬了咬唇,略有些委屈道:“千俞哥就不能給我個麵子嗎?這次首秀我花了不少心思。”

蔣千俞低頭向她看去,正好對上她期待著望向他的一雙盈盈美目。

於貞看過林清妙撒嬌的樣子,那時候她剛寄住到林清妙家裡不久,她第一次知道,原來這世上也有父親是那麼寵愛女兒的,並不是所有父親都像她爸爸那樣喜歡喝酒,也不是所有男人都會打老婆孩子。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女兒可以對父親用那樣的表情撒嬌,每次林清妙露出那樣的表情,她的爸爸便什麼都滿足她。

大概是看得太多了,林清妙撒嬌的模樣簡直深入她的心,她模仿起來也一下就找到了精髓。

蔣千俞對著她這副模樣表情恍惚了一下,他驟然間想起了和她的初見。小時候他被送到外婆家裡住,外婆家所在的小區裡有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可他從來沒和他們一起玩過。

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他並不需要朋友,因為強者永遠都是孤獨的,隻有弱者才會成群結隊,所以他從小就和同齡人顯得格格不入,而他也從來沒有交過朋友。

可孤獨的滋味並不好受,雖然不承認,但是他很羨慕那些小孩玩鬨,雖然那玩鬨在他看來如此幼稚。

那個寒冷的冬日,他靜靜的坐在台階上看著他們遊戲,她就是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麵前。

她紮著兩條小辮子,笑起來露出缺了的門牙,“你叫什麼名字啊?”她問。

他沒回答。

被他甩了冷臉她卻不生氣,咯咯笑起來,突然套了一個什麼東西在他脖子上,他低頭一看,是一條紅色絲帶。

“我選你了哦,你現在就是我的小跟班了。”

他剛剛也看到了,他們正在玩遊戲,用絲帶選小夥伴,她的絲帶是紅色的,她選中了誰,誰就和她成為一撥。

他冷著臉想將絲帶扯掉,她卻突然拉住他的手,她的手暖暖的,握住他被寒風凍僵的手,他驟然感覺一股暖意衝到了心裡,他向她看去,卻見她嘟著嘴,做出很委屈的樣子,“不能扯掉不能扯掉,你扯掉我就沒有小跟班了。”

不知道為何,他竟就在她那委屈的表情下動容了,稀裡糊塗被她拉去玩遊戲,稀裡糊塗的就成了她的小跟班。

她們就這樣成了朋友,後來成了情侶,再後來成了夫妻,因為有了她,他灰暗枯燥的生活才漸漸有了色彩。

可是後來,在他以為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的時候她離開了他,徹底離開。

望著眼前相似的委屈神態,想到記憶中那個拉著他凍僵手的小姑娘,心被重重的刺痛了一下。蔣千俞眼神驟然變得鋒利起來,鋒利到讓於貞感覺到了一絲危險,她心下害怕,正要見好就收,然而他卻猛然伸手一下扣住她的下巴。

他的力氣有些大,於貞痛得眉頭皺了起來。

“千俞哥?”

他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與他的目光對視,眼神淩厲而沉重,像是裝了情緒,卻四下散開,讓人捉摸不透。

這樣的他讓人害怕。

她眼底漫上了淚,聲音不禁委屈起來,“千俞哥,我疼。”

這樣服軟果然有用,他手上的力道放鬆下來,於貞鬆了一口氣,他卻一把提住她的胳膊直接將她拉到他的腿上坐下,從後麵圈住她。

他略有些沙啞的聲音自她身後傳來。

“你不要那樣看我。”

聲音柔軟下來,與剛剛的淩厲截然不同。他驟然的親昵也將她弄懵了,於貞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輕聲問:“千俞哥,你怎麼了?”

他並沒有回答她的話,可她聽到了他的呢喃細語,就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太像了。”

於貞雖然一直很清楚自己隻是個替身,可真的聽到這話依然覺得被刺了一下。

一般來說蔣千俞冷靜過後就會分清現實,將她和林清妙區分開,可這一次他抱著她卻似乎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他握著她的手放在琴鍵上,他貼在她耳邊,磁性的聲音問道:“會彈琴嗎?”

於貞道:“不會,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我沒學過。”

“我教你。”

“我很笨的。”

“我教你一曲簡單的,要是學會了我就陪你參加慶功宴。”

“真的?”

“當然。”

他果然開始手把手教她,對蔣千俞來說很簡單的一段,可是她花了心思也記不全。他教完,鬆開了她的手,說道:“試試看。”

於貞隻能憑著記憶,一個指頭一個指頭去戳,戳完了,側頭問他:“是這樣嗎?”

可她知道她彈錯了幾個音,因為彈出來沒有他的和諧好聽。

蔣千俞卻笑了笑,似乎很滿意,“不錯。”

看到他的笑於貞卻愣了一下,這個男人一向不苟言笑,可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泛了柔,給她一種被他寵愛著的感覺。

這樣的笑,她曾經隻在蔣千俞麵對林清妙的時候看到過。

於貞忍著過快的心跳,小心翼翼問他:“那你會陪我去嗎?”

蔣千俞點頭,“當然。”

於貞高興極了,忍不住側過身一下抱住了他,“謝謝你千俞哥。”

可抱上之後她立刻就意識到自己好像逾矩了,一向都是他將她當替身來用,她怎麼能不知好歹,主動去“用”他呢?

於貞立馬鬆開了他,不過蔣千俞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她的“逾矩。”手臂依然虛虛摟在她腰上。

**

此時已是深夜,許硯柏坐在書房中點上一支煙,電腦上自動放映著U盤裡的照片,他目光沒太大波瀾盯在電腦屏幕上。這一次李警官給許硯柏的照片有五百多張,是從各地的攝像頭上采集下來的,他已經連著看了三天了還沒看完。

這些照片都不是她。

圖片播放軟件,他設置了時間,每隔三秒就會跳到下一張,寂靜的夜晚,連外麵的風聲都停了,他靠坐在椅子上,麵上已顯出疲憊,可目光還是緊緊盯著電腦不放。●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樣的生活也不知道重複多久了,最終像吃飯喝水一樣成了一種習慣,而那一張張不是她的照片好像也成了一種常理。

直到,那一張照片突然滑到他眼前。他身體就如被瞬間定住一樣,可也是在轉瞬間他便回過神來,他猛然坐直身體,立馬點了暫停。

這張照片應該是在某個商場拍到的,照片裡的女孩戴著頭盔,攝像頭在上方,那頭盔遮住了她半張臉,可即便隻是半張臉也和林清妙太像了,鼻子嘴巴,下巴的線條,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認出這是林清妙。

這怎麼可能?

在短暫的因為太過震驚而腦袋空白了幾秒之後,許硯柏盯著這張照片漸漸回過神來,他感覺到心跳在加快,這些年做風投,乾過很多冒險又刺激的事情,平常已經沒有什麼能刺激到他了,可是現在,他能清晰感覺到腎上腺素急速分泌帶給他的興奮感。

所有人都覺得她死了,可他還在偷偷找她,大概是因為他這個人的固執和不甘,沒有見到她的屍體就覺得她還活著,可潛意識裡他也覺得她不可能活著的,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隻是人需要有期待有信仰,不然生命會變得貧瘠不堪,他沒有信仰,所以他需要期待,不去尋找,不去彌補空茫的期待,那種不甘心會將他折磨得夜不能寐,雖然理智告訴他,這個期待多麼滑稽可笑。

而現在,這張照片出現在他麵前,雖然隻有半張臉,可是那鼻子和嘴巴分明就是林清妙的。

那個不可能的期待突然就有了實質的可能性,他盯著這張照片,無法控製大笑出聲,笑聲擴散在寂靜的夜裡,顯得如此突兀。

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她真的很有可能還活著!

第4章 4 他像個神經病

這張照片拍攝地是在樂派商場,在洪楠街那邊,他讓李警官幫忙收集的攝像頭截圖選的都是林清妙大概會去的地方。

洪楠街剛好就在林清妙家附近。

怎麼這麼巧呢,長得這麼像的半張臉,恰好就是在她家附近。這個人會是林清妙嗎?許硯柏看了一眼拍攝時間,這是一個多月前截取的照片了,不知道商場的監控會保留多久。

想到此處,許硯柏立馬就給李警官打了個電話。

快到淩晨一點了,當李警官在睡夢中被吵醒,聽著電話裡的許硯柏說明緣由,掛斷電話之後李警官一邊穿衣服一邊在心頭暗罵,這人可真是個神經病。

李警官是負責當年林清妙失蹤案的警官,這幾年許硯柏隔三差五就要聯係一下他,自從林清妙失蹤之後,這三年來許硯柏從來沒有和他中斷過聯係,時不時就要問一下案情進展。

李警官工作多年,接過的失蹤案也有好幾起,失蹤案的家屬基本都是一開始特彆熱心,特彆關注,可時間長了也就妥協了。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那麼長時間不出現,耐心耗儘,便隻好與時間妥協,自動的將失蹤的人和死亡畫上了等號,就算沒有死亡也認定了死亡,畢竟日子還要過下去,誰都沒辦法抱著一個空洞洞的期待過日子,那太苦了。

不過許硯柏卻完全不同,三年了,整整三年,他絲毫沒有任何鬆懈,依然是隔一段時間就要問他一下案情進展,就連失蹤者的母親和丈夫都已經妥協了,覺得林清妙不可能還活著,許硯柏卻不。

哪怕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他卻還是堅持著,時不時就催一催他,問一問進展,簡直固執得可怕。

而且讓李警官不能理解的是,彆的失蹤案也就家屬上心,可林清妙的失蹤案,作為一個非親非故的人,他真是搞不懂許硯柏為什麼要那麼上心。

許硯柏沒一會兒就來了,李警官親自接待的他,和許硯柏簡單的聊了一下李警官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許硯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