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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來了 紫青悠 4224 字 6個月前

忍。

張易清了清嗓音,恭敬道:“許董,青瓜那邊已經安分下來了,這段時間也沒什麼異動。”

許硯柏將手上文件放下,身體往椅背上一靠。許硯柏現在已是風投界的大佬,不過他很年輕,還不到三十歲,平時他注重飲食,生活也很自律,那一張臉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更年輕一點。可他一雙眼睛卻老成精明,被他這眼睛一盯,立馬就讓人忽略了他那張過於年輕的臉,被震得下意識的就帶了幾分尊重。

此時他目光微眯,俊朗的臉上唇角微勾,說道:“馬天雄倒是挺上道,這樣才好,兒子就該有兒子的樣子。”

張易倒抽一口涼氣,老板口中的馬天雄是青瓜視頻的創始人,青瓜是如今一個比較火的視頻平台,作為創始人的馬天雄自然也算得上行業裡的大佬,不過老板卻直接稱他為兒子。

當然,青瓜能有今天的成就也多虧了許硯柏,老板叫一聲兒子也沒叫錯。

當年馬天雄是個剛畢業的大學生,窮得叮當響,他想搞一個視頻平台,技術和點子都有,就是沒錢,馬天雄找了好幾個投資商都被拒之門外,後來陰差陽錯找上了許硯柏,許硯柏挺看好他的創意,願意給他投錢。

那時候許硯柏也才24歲,不少人在這個年紀正開始遭受社會的毒打,不過24的許硯柏早已比同齡人更為老練,那時候他在風投界已經有一點名氣,當然遠遠不如現在這般盛名在外。要說許硯柏也是個挺傳奇的人,據說這人大學也沒怎麼正經上過,年紀很小就在社會上打拚。不過這人有個優點,他對數字很敏[gǎn],從十九歲就開始玩股票和期權,還在華爾街混了兩年,二十出頭就靠股票期權賺了第一個一千萬,賺錢之後就開始搞投資,每次投資都是那種劍走偏鋒的投,投的都是一些稀奇古怪不被人看好的東西,風投界還給他取了個外號。

利興許瘋批。

確實挺瘋。

後來靠投資賺了一點錢之後他就來了安城,創辦了利興投資公司。當年馬天雄找到他的時候利興也剛創辦不久,許硯柏基本將全部身家都投了進去,賺不賺錢誰也說不清楚,反正當年這個短視頻APP完全不被看好,但一旦虧了那就是傾家蕩產。

後來青瓜的發展並沒有讓許硯柏失望,上線一年就火爆,大大超過了原本的估值,許硯柏和馬天雄的身價也跟著水漲船高。

作為青瓜的最大股東,許硯柏當然有著絕對的話語權,不過隨著青瓜視頻勢頭越來越好,馬天雄也開始對許硯柏的管控不滿,不管做什麼決策都必須得經過許硯柏同意,馬天雄因此有了異心。

馬天雄為了稀釋許硯柏手中的股份,以青瓜上市為理由,讓許硯柏拿出股份融資,許硯柏的股份最後融到隻剩了30%,而作為創始人的馬天雄拉攏了新入股的幾個大股東為他所用,這樣每次股東大會,他都能以絕對的優勢做決策,青瓜也不再是許硯柏的一言堂。

馬天雄自以為拿到了青瓜的掌控權,直到幾天前的股東大會上,他提了一個讓許硯柏不太滿意的提案,馬天雄本以為他拉攏了股東們,這次股東大會上的提案也像以前很多次一樣直接通過,沒想到那幾個馬天雄最信任的股東卻在最後一刻突然反水。

馬天雄當即大驚失色,到了那時才知道原來他自以為站在他這邊的幾個股東都是許硯柏的人,他以為拉攏股東為他所用便是拿過公司的管理權不再受許硯柏掌控,卻不知道原來許硯柏一直不動聲色將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說白了,許硯柏全程都在陪他玩。

馬天雄當即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否定了自己的提案,並且非常乖巧懂事地夾著尾巴在許硯柏麵前表達了一下忠心,許硯柏當然也給他一個麵子。

以張易對自家老板的熟悉,如果不是觸碰到他的底線,許硯柏不會這麼輕易就暴露自己,他喜歡把獵物玩弄在掌心的感覺,靜靜看著他翻騰蹦躂,可再翻騰也逃不出他的掌心,如果攤牌了,反而就不那麼好玩了。

當年許硯柏給馬天雄投資之後提了一個要求,就是每年公司要拿5%的資金建橋,馬天雄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有這個要求,許硯柏也沒告訴他,隻說如果他答應他就同意投資,馬天雄那時候急需資金,當然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可現在,5%對於公司來說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他可不想再拿出來去搞什麼建橋。

而馬天雄這次在股東大會上的提案就是不再投資建橋,這直接惹怒了許硯柏。

不過就連張易也不明白,為什麼老板非得要投資建橋,他家老板他最清楚了,就從來不搞沒回報的事情,投資建橋這種事,幾乎沒什麼回報,當然張易也很有自知之明,不該自己問的問題絕對不多問。

許硯柏見他還沒走,便問道:“還有什麼問題嗎?”

張易這才想起來,他將手上一個U盤拿給許硯柏,“這是李警官讓我給你的。”

張易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反正他隻是個傳話的。許硯柏接過,“出去吧。”

許硯柏握著U盤靜靜看了一會兒就放到了一邊,這是他讓李警官幫他截取的照片,每隔幾個月會送來一次,裡麵是經過AI人臉識彆篩選出來的,和她的臉型和五官長得相似的人臉,不過AI也不能做到百分之百精確,所以要一張張的找,看看能不能真的找出一張林清妙的。

這件事他已經持續了很久了,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每次都是李警官送來照片,他一張張翻,可從來沒有翻到過一張林清妙的照片。

三年前她意外墜落,不過警方一直沒找到她的屍體,當然,那種意外,連人帶車從懸崖墜落江中,警方判定是絕無可能生還的,就算屍體沒找到,但存活的概率幾乎沒有。

很多人都放棄了,就連林清妙相愛的丈夫甚至她的媽媽都放棄了,不過隻有他固執得很,還存著一絲希望,隻要一天沒找到她的屍骨,那麼她就還有可能活在世上。

所以,他始終還沒放棄尋找她。

**

已經下午了,外麵日頭依然毒辣晃眼,臨海的超級大城,空氣裡永遠透著一股鹹濕氣。陳若素從外麵跑了一圈回來,衣服濕了大半,黏糊糊貼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走近招牌名為“阿珍刨冰花店”的店鋪,先撥弄了幾下放在門口的花,馬上要到七夕了,店裡進了一堆玫瑰,陳若素在花上麵戳了幾下,從店裡麵端著飯菜出來的中年女人見狀立馬罵道:“你彆給我亂摸,那可貴了。”

她放下飯菜,幾個大步走過來在那捏花的小爪子上打了一下,陳若素手痛,甩了一下手不滿道:“我就看一下,幾朵花而已,還能有你女兒重要嗎?”

陳洛珍嗔了她一眼,她將花朵擺正,催促道:“趕緊去洗澡吃飯。”

陳若素撇撇嘴,直接走到桌前拿過碗筷開吃,陳洛珍見狀又道:“你澡都不洗啦?”

“我餓得很。”

陳洛珍嫌棄的看了她一眼,罵罵咧咧了幾句,卻又走到刨冰機前給她做了一碗刨冰端過來。

阿珍家出產的芒果刨冰,甘甜可口,清涼解暑,陳若素最愛。陳若素捧著刨冰,對她老媽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謝謝老媽。”

陳洛珍在她對麵坐下,一邊摘菜一邊道:“吃你的。”說得沒好氣,可臉上還是樂的。

“今天單很多嗎,怎麼才回來?”

“接了一個遠一點的,不熟悉路,繞了一下。”

阿珍花店刨冰店也接外賣,陳若素就負責外賣這一塊,主要工作就是接單跑腿送東西。

陳若素旁邊有幾個來吃刨冰的客人,他們是附近工地上的農民工,都挺年輕的,有個男生吃飯的時候還刷著視頻,刷到有趣的其他幾個人都圍過去看。

“彆說,最近青瓜視頻挺火的,我周圍好多人沒事兒也喜歡刷著玩。”

青瓜視頻是一個短視頻平台,最近兩年才火起來的,陳若素無聊的時候也會刷兩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是挺火的,還火到國外了,青瓜視頻的創始人最近兩年可賺得盆滿缽滿,現在都擠進富豪排行榜了。”

“我最近看了新聞,就是關於青瓜創始人介紹的,聽說他剛開始創業的時候窮得連褲子都買不起,後來求爹爹告奶奶好不容易拉到投資才把青瓜做起來的。”

“我也知道這個,我還知道給青瓜投資的是風投圈的一個大佬,這個大佬眼光挺毒的,最近幾年投資了好幾家公司都是一開始不被看好,後來卻發展迅猛的,就拿青瓜來說,聽說他當年就投了五千萬,不過短短幾年時間已經翻了好幾百倍了。”

那幾個男生所坐的位置也不遠,偶有幾句閒聊也傳到陳若素耳中,她也沒太當回事,什麼青瓜,什麼風投都跟她沒關係,她關心的就是明天再多接幾單又能賺個兩三百塊錢。

誰知道世事難料,那個彆人口中眼光毒辣的風投大佬在不久之後突然空降在她眼前,像個瘋子一樣又哭又笑。

第3章 3 她真的有可能還活著

這裡是安城的老城區,七彎八拐的巷子最裡麵,陳洛珍租下了樓上樓下兩層,樓上就她們母女二人住,樓下是個店麵,一半用來賣花,一半用來賣刨冰。

陳若素吃完之後才去洗澡,陳若素皮膚挺好的,雖然乾跑腿風吹日曬的將臉曬黑了一些,不過身上卻還是白嫩嫩的。陳若素洗完澡站在鏡子前欣賞了一下自己白皙若瓷的肌膚,然後湊到鏡前,扒拉開頭頂的頭發,上麵有一條疤,被頭發擋住了,要將頭發撥開才看得到。

她的頭受過傷,有一部分記憶缺失,她完全不記得那段時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

陳若素曾經失蹤了兩年,那兩年間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隻記得在失蹤前一天,她還在學校上課,那時候爸爸和媽媽還沒有離婚,媽媽也還有工作,那一天晚上一家人其樂融融吃了飯,第二天下午放學她就失蹤了,而失蹤那一天以及失蹤之後發生的事情她完全不記得。

她失蹤了兩年時間,那兩年母親一直瘋狂找她,因為找她丟了工作,整個人狀態也非常不好,爸爸也跟她離了婚去了國外。

終於在三年前,媽媽在她失蹤的那座大橋底下發現了她,她那時候受了傷,傷了腦袋,再醒來就隻記得失蹤前的事情,至於失蹤那兩年發生了什麼她完全不記得了。

**

蔣千俞休息日一般不會給自己安排工作,這個男人將工作和生活分得很清,於貞也知道這點,所以她知道休息日蔣千俞多半都是窩在家裡。

果然她一到彆墅,就聽到從琴房傳來的琴音。琴房的門沒關上,於貞站在門口望著裡麵的人,哪怕是在家裡他也穿得精致得體,他彈琴的模樣,像極了一個王子。

高中那會兒,她和蔣千俞在一個學校,他學習好,會打籃球,會彈鋼琴,家境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