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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他眼神清明,似乎是將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但天機自有其因果,他說:“即使天機可泄,你倆因果也難改,女居士,順其自然吧。”

溫蘅向他道了謝,看向麵露震驚的劉慶楓,隨著她一起出去了。

劉慶楓隨著小道士去給致謝的供養去了,南崢和溫蘅一起回房間去收拾東西離開,南崢在房裡對著溫蘅抱怨:“折騰這麼一路,結果也隻是被忽悠。楓姐再讓我去彆的地方,我絕不去了。”

溫蘅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想著剛才李仙師說的話,沒有搭理南崢。

她不搭理南崢,南崢就越發有一腔精力沒處發泄,說:“喂,你接下來還要跟著楓姐去普陀嗎?”

那位有**力的佛教大師現在是在普陀。

溫蘅這才看向他,說:“看楓姐怎麼安排吧。”

南崢道:“我覺得我倆這事是沒有辦法了,靈魂虛無縹緲,我倆到底要怎麼才能交換回來?到處跑,也不過是被人忽悠來去而已。”

溫蘅低頭笑了笑,安慰他:“先等明年四月到了再說吧。”

南崢不滿:“難道你還真相信他那些忽悠的話呀。”

溫蘅對他露出了一個露齒的微笑,南崢覺得她笑得不懷好意,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兩人把東西都收拾好後,劉慶楓回來了,南崢問:“我們算這個卦要給多少錢?”

劉慶楓道:“不好在他們道觀裡講,先下山吧。”

南崢皺眉哼了一聲,想到以後可能永遠都要做女人了,他就又焦躁起來。

這時候,溫蘅突然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腕,說:“先走吧。”

南崢被她一碰,不知怎麼,就像被揉了毛的貓,一下子就被安撫住了,心情稍稍好了點。

到這個時間,索道已經開了,三人坐了索道下山。

等到了他們停車的停車場,也才九點多。

劉慶楓開車回成都,南崢坐在車後座,萎靡不振。

溫蘅坐在他旁邊,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這種每次都滿懷希望以為問題可以解決,最後隻得到失望的結果的滋味,的確特彆不好受,所以她能理解南崢,但是越能理解,就越知道,自己說什麼,南崢聽在耳朵裡,都會覺得煩。

劉慶楓說:“今天早上的卜卦,我捐了二十萬,從工作室裡出。之後溫蘅代替南崢你工作,南崢你就在她身邊做助理吧,要是不想做助理,你有其他打算,也可以告訴我。”

她這話一出,本來萎靡不振的南崢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就要蹦起來了。

“劉慶楓!你這是什麼意思!”

劉慶楓一臉乾練,穩穩地開著車,完全沒有受南崢的火氣的影響,說:“我覺得剛才李仙師的確有些道行,既然他說你們兩個的事,到明年四月才有轉機,我們就要先做好打算。把接下來這大半年的工作安排好。”

南崢沉著臉哼道:“他很有道行?明明是忽悠吧。”

劉慶楓說:“那你覺得接下來要怎麼辦?繼續四處求仙問道找人給你們把身體換回來?把時間都花在這種奔波上,工作怎麼辦?而且這種事,做一兩次可以,多做幾次,肯定就要在圈子裡傳開了,你以後還要怎麼發展?”

劉慶楓總有很多道理,總是那麼理智,南崢一口氣噎在氣管裡,不上不下,他臉色沉了又沉:“那你是接受現在這種狀況了?隻對賺錢感興趣,完全不管我怎麼想的了?”

劉慶楓看溫蘅一言不發,就說:“溫蘅,既然以後大家都在一條船上,你勸勸南崢吧。”

南崢沒想到劉慶楓把這個皮球提給了溫蘅,他馬上如臨大敵一般地看向溫蘅。

溫蘅見他這副姿態,不由有些想笑,說:“剛才你從李仙師的房裡出去後,我又問了他一句話。”

南崢姿態稍稍放鬆,“問了什麼?”

溫蘅:“問我們倆的事,他無法解決,他有沒有人可以介紹給我們,幫我們解決這事。”

南崢馬上亢奮:“有嗎?”

溫蘅:“他說我們的事,他看得出天機,但是我們的因果,卻沒有辦法解決。”

南崢一下子又愁了眉:“嗬,不過又是一句忽悠而已。”

溫蘅搖了搖頭:“他的確是看出來了,他知道我是女居士。”

南崢瞬間一驚,“真的?”

溫蘅點頭,“所以他之前一直沒講,最後還是泄露了天機。所以他說明年四月事情有轉機,我們倆還是先試著等到那時候吧。安下心來做事,心裡有底,比之前亂闖亂撞,應該好得多了。”

南崢鬆了口氣,“既然是這樣,那二十萬是不是太少了點。等我倆真能在之後換回來,就再去給他們一些供奉吧。”

他說完,又抱怨劉慶楓:“楓姐,你為什麼之前不說這件事。”

劉慶楓笑了一聲:“我之前說了,也許你會覺得從現在到明年四月,時間還長著呢,你依然會不高興。但現在知道是明年四月,你是不是就突然覺得有了希望?心情舒暢了。”

南崢:“……”

溫蘅抬手輕輕拍了拍南崢的手背,“既然他還說了,我倆需要齊心協力,才可以渡過難關。之後什麼事,我倆就好好商量一下吧。”

南崢低頭看了看溫蘅拍自己的手,雖然那手是他的,但心裡的感覺卻頗為奇怪,這隻手像是被加持了什麼神奇的能力,能夠讓他在被碰觸後,就心情平和。

南崢不希望自己做被兩人耍來耍去的那個人,雖然心平氣和了,但還是要傲驕地說:“你們最好有什麼事就第一時間告訴我,彆把我當猴子耍。”

劉慶楓道:“既然這件事已經定了,那就不去普陀了,佛道之間,還是有競爭關係的,以免兩邊找人,到時候反而得罪人。”

南崢撇了撇嘴,說:“那直接回京嗎?”

劉慶楓道:“就回去吧。還要安排之後的工作。你是怎麼打算的呢?”

南崢看了看坐在旁邊的溫蘅,雖然溫蘅用著自己的身體,但她帶給他的感覺和氣息,卻是一種獨特的體驗,這比長相更能代表一個人,他說:“我還是先跟著做助理吧。以免溫蘅不知道我的一些事,被彆人發現,還以為我失憶了。”

劉慶楓看他接受了現實,也有積極的態度去麵對接下來的事,她這下是老懷大慰了,有種自家孩子長大了的滿意感。

她又說:“你能這樣想,我和溫蘅都能輕鬆很多。有關溫蘅代替你工作的勞務費,這個,你倆有什麼意見,可以先商量著。”把這個關於錢的燙手山芋先扔出去讓兩人接著。

南崢因她這話看向了溫蘅,溫蘅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人,作為一個還沒達到小康/生活水準的人,金錢的重要性,她自然是每天都有新體會。

她也瞄向了南崢,南崢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隻好又把這個皮球踢到劉慶楓那裡去,說:“楓姐,這些事,一向不是你處理的嗎,你比較有經驗,你說吧。”

劉慶楓接下來要和溫蘅合作,可不想溫蘅對自己有怨氣,才把皮球踢給南崢的,而且她以為南崢心裡絕對有個線的,沒想到南崢居然讓自己來拿主意,她想了想,隻好說道:“簽合同的時候,隻能給溫蘅簽助理合同,到時候工資就按兩萬一個月,獎金就給工作這段時間完成合同南崢收入的百分之五,你們看呢?”

因為南崢已經非常紅了,這百分之五,對溫蘅來說也是一大筆,她看向南崢,南崢頗有些不好意思,說:“要是你覺得百分之五少了,百分之十也可以的,到時候你做著這份工作,就知道辛苦了。”

劉慶楓:“……”以前南崢可是因為代言少了二十萬就發火的人,沒想到現在對著溫蘅這麼大方。@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溫蘅並不是想占人很多便宜的人,當即表示:“按照楓姐說的辦就可以的。”

南崢道:“還是百分之十吧,你是女人,我可不想占你太多便宜。”

溫蘅:“……”

反正是從南崢的收入裡扣錢給溫蘅,劉慶楓對這百分之五還是十,其實都無所謂,隻要南崢給得高興給得沒有怨言就好。

於是她就說:“既然南崢說了百分之十,那就百分之十吧。等回去後,就簽合約。”

溫蘅說:“估計這份助理合同,能是業內獨一份的了。”

南崢覺得肚子不太舒服,心想也許是早上在道觀裡吃的東西不衛生,他不得不微微彎下腰撫著肚子,說:“總之你必須把事情做好,不能壞了我的名聲。”

溫蘅心想我性格可比你好多了,不至於能讓你的名聲更壞。

而劉慶楓倒是不擔心,先不說以她的火眼金睛,她覺得溫蘅比南崢靠譜得多,就說李仙師說兩人事業會更上一層樓,有這種預示,她就有了定心石。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南崢開始還隻是覺得肚子隱隱作痛, 可以忍耐,沒過一會兒,他就發現那疼痛實在太難以描摹了,像是有股氣在他的腹腔裡左衝右突不安生, 又像有個冰冷的鐵坨子墜在裡麵, 沉重冰冷地拉扯著他, 不過又絕不是像要拉肚子的疼痛法,反而像是自己孕育了一團魔氣,這魔氣沒彆的用處, 隻是專門來讓他受苦的。

南崢性格不怎麼樣, 二十七八歲的大老爺們了, 卻經常沉不住氣, 要是有人讓他不痛快,這種不痛快, 他不是顯露在臉上,就是寄托在嘴上,總之,他不痛快了, 他也絕不讓讓他不痛快的人痛快。

劉慶楓給他這種行為的評語是——幼稚,沒心眼!改,必須要改!

南崢被磨了幾年, 倒的確是有些變化, 不過青山易改本性難移, 他改得有限, 隻稍稍比剛出道的時候能夠沉得住氣而已。

這麼幼稚又沒心眼了,還能在大浪淘沙一般的娛樂圈裡混下來,還混得不差,那必定在其他地方是有些優點的,不然,那些合作方又不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沒有誰會在他身上花錢來隻為拯救他,而且即使是他的腦殘粉,也不是真的腦子壞了,沒有任何辨彆能力,會完全蒙了心地來喜歡他。

他的優點也多,至少真誠,大多數情況下,並不太計較得失,而且是個不動情則以,對誰好的時候,是真的挺好的。

還有個優點,就是該他受的苦受的罪該他乾的事,他不會矯情推脫,有一股爽快的執著氣。

所以這麼肚子痛,他覺得尚能忍受的時候,他也就不言不語地忍了,因為他一個大老爺們,這沒什麼不能忍的。

而且,和溫蘅多接觸了幾天,他對著溫蘅的感情,就有越來越彆扭的傾向,不想讓她認為自己嬌氣。

被溫蘅占了身體,南崢開始是對她討厭不滿,之後他又反省自己,覺得溫蘅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在和他擁有同樣的困擾下,溫蘅已經在儘量為自己減少損失,什麼事都配合自己,即使在自己找她發火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