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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軍妻難撩 黯奴 4308 字 6個月前

跟你談”的架勢。

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邊脫軍裝外套一邊笑著問道:“怎麼了這是?乾嘛那麼嚴肅?”

元錦西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疲倦的麵容和隱隱顯露的白發上,都到嘴邊的質問又咽了回去,歎息著說道:“白天我跟泥鰍談過了”。

聰明人一點就透,亓放幾步走到她身邊坐下,也收起臉上的笑容。

“你在怪我沒跟你說?”頓了一下,他才徐徐解釋道:“不是不想說,是我覺得他的事情由我來說不大好”。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泥鰍最先找她傾訴,她轉頭會不會把泥鰍的心事都說給亓放呢?

答案是不會。

跟關係的親疏遠近沒有關係,隻是每個人心底都有一道線,即便是再親近的人,那道線也不能跨越。

亓放的一句話,她便釋然了。

對他勾唇笑了一下,“你說得對,是我鑽了牛角尖。不過現在我們倆都知道了,是不是就能一起商量一下怎麼勸泥鰍了?”

“這個是當然”,亓放打蛇隨棍上,在她笑的時候順勢握住她柔軟卻並不細膩的手,輕輕的捏了起來,“他能親自和你說一說也好,我一個大老爺們兒心思到底沒有你細膩,想的也沒有你全麵,再加上我這邊也焦頭爛額自顧不暇,真的沒有多少精力照顧他,有你給他指點迷津我就放心了”。

元錦西一斜眼,“所以你的意思是泥鰍的事兒你不管,全都交給我?”

“哪能啊!”亓放馬上改口,“我是說咱們一起管,你有時間你就多管一點,我有時間我就多管,咱不是兩口子嗎,乾嘛分的這麼清楚!”

他還倒打一耙!

隻是看他那副無賴的樣子,元錦西好似又看到最初遇見時候他的樣子,心情莫名開朗,於是大度的點點頭,“那行吧,就這麼定了”。

倆人就泥鰍的事情討論到大半夜,元錦西正感慨時光荏苒,泥鰍都回到正常的生活這麼久的時候,忽有鼾聲入耳,轉頭一看,亓放已經靠在床頭,憋憋屈屈的睡著了。

即便是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也緊緊的蹙在一起。

躺到他身邊,伸手撫在他的眉心,想要撫平上麵的紋路,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那溝壑那麼深,即便是撫平,也會留下痕跡。

彆人隻看到他年紀輕輕就位居要職,前途一片光明,卻不知道他要背負多大的壓力與責任。

他們剛遇見的時候,他開朗話多,痞裡痞氣,一點兒都不像正經人。後來去執行任務,他變成另外一個人,嚴肅認真,果敢狠厲,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現在,他成了這個基地的掌舵人,基地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他肩頭上的責任,他的每一個決定都關係到所有人,所以他不敢掉以輕心,每天都小心翼翼,勤勤懇懇。

他很累,不光是身體累,頭腦和心理都非常非常的累。

可他在麵對她的時候從來都不肯多說,不是不想讓她幫著分擔,是他知道這就是他的責任不應該推到她身上,她還有屬於自己的事情要做,還有自己的責任要擔。

以前在黃金地帶覺得那裡的生活太緊張太累,回到正常的生活就會好,可真正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又會發現其實黃金地帶那種生活也不錯。

其實,不管是在哪裡,隻要是活著,隻要是想認真的活著,就不會有輕鬆的時候。

思及此,她長長的歎了口氣,輕輕的扶他躺好,給他蓋好被子,關燈在他身邊躺下。

多想無益,日子總要一天一天過下去,問題總要一件一件來解決,心煩根本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

第二天,她陪泥鰍去基地外麵尋了個地方給女軍人燒了紙。

泥鰍跪在地上,對著燃著的火堆念念有詞,不過具體說了什麼元錦西並沒有細聽。

回去的路上,元錦西問他,“都想明白沒有?”

泥鰍非常實誠的搖搖頭,“沒有。不過有一點你說的沒錯,我不能因為過去的事情就不過以後的日子,這幾天我光想著自己的事沒顧上午陽,她肯定生我的氣了”。

還能想到午陽,算他還有良心。

元錦西滿意的點點頭,問他,“那你打算怎麼跟她解釋?”

實話實說肯定不行,有關黃金地帶的一切,全都不能跟午陽說。

泥鰍似乎早有準備,笑著道:“我就說我得了婚前綜合征,特忐忑特害怕特緊張,不過跟你和亓放喝了兩頓酒在你們的開導下這病就好了,要跟她好好的過日子了!”

這話午陽能信?

答案是午陽信了!

倆人重歸於好,而且特彆迅速的把結婚證領了。

倆人成為合法夫妻,自然應該住在一起,基地已經把雙人宿舍給他們準備好,隻要搬過去就成。

搬家那天她特意去幫忙,全都搬完午陽死活不讓她走,非要留她吃飯,說是喬遷都要請吃飯的,他們沒什麼人好請,就請她一個人隨便吃點好了。

吃的真挺隨便,就午陽去食堂打來的飯菜,三個人圍著一張小桌,吃的也挺香。

快吃完的時候,一直悶頭吃飯的泥鰍似是想到什麼事突然“哎呀”叫了一聲,嚇的元錦西差點兒掉了筷子。

“你有病啊,吃個飯你還吃的一驚一乍的!”都沒用元錦西說話,午陽先懟了他。

泥鰍沒懟回去,而是躬身往前湊了湊,神神秘秘對元錦西說道:“你猜上次給我老丈人和丈母娘出謀劃策舉報我的人是誰?”

☆、第289章 人賤自有天收

愛誰誰,舉報的人又不是她她乾嘛要費勁巴拉去猜。

元錦西一個眼神便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泥鰍無趣的輕哼一聲,按照原計劃說出答案。

名字很陌生,元錦西可以肯定自己不認識,泥鰍解釋道:“這人本來我也不認識,就是我老丈人丈母娘老鄉的遠房親戚一起工作同事的朋友,他們二老對這人也不咋熟悉。我找人把那個人的祖宗十八代都查了個清楚,嘿,你猜怎麼著?”

元錦西和午陽都神情淡淡的看著他,意思是要說就趕緊說不說也彆耽誤時間。

她們的反應一點兒沒影響到泥鰍說話的興致,他繼續說道:“這家夥背後的流動資金很可疑,每個月固定日期都會有一筆境外資金彙入他的賬號,金額不固定,一般情況都是八千塊,從來沒有比這個數字少過,多的時候能有幾萬塊。你猜舉報我的那個月他拿到多少錢?”

元錦西懶得猜,不過午陽對這個事兒好似挺好奇,特給麵子的問道:“多少?”

泥鰍伸出兩根手指搖了搖,“兩萬塊”。

午陽很配合的露出吃驚的表情,且感慨道:“乾什麼能賺這麼多錢?!我現在一個月才三千塊。”

泥鰍沒有再多說什麼,元錦西心裡門兒清,也不用他多說。

她隻關心一點,沉聲問道:“怎麼處理的?”

泥鰍撇撇嘴,“不清楚,我沒打聽。這種吃裡扒外的人肯定落不下好結果就是了,人賤自有天收嘛”。

元錦西深以為然,這種人就像癌細胞,既然已經發現就必須要拔出,否則任由它擴散開去,結果將是不可想象的。

從泥鰍這邊吃完飯,她又跟隊員們待了一會兒,跟隊員們一起商量著把最近一段時間的訓練計劃弄完,回自己宿舍準備睡覺。

亓放今晚回來的比較早,明顯能夠感覺到他的腳步比前幾天輕快許多,臉上的表情也沒有那麼凝重。

“遇到什麼好事兒了?”元錦西疑惑的問道。

現在能讓亓放高興起來的,大概隻有亓成那邊的好消息了吧。她之所以沒有直接問是不是亓成那邊有消息了,就是想讓他自己歡歡喜喜的全都說出來。

果然,是亓成那邊的消息。∞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琳琳提供的很多證據都不成立,亓成的最高量刑是十五年”,他笑著回道。

最高量刑是十五年,就是說他最多判十五年,不會是無期更不會是死刑。

真實量刑可能比這個年限還要短。他才二十多歲,十幾年後出來也才不到四十歲,人生重新並不算晚。

當然,前提是他能改邪歸正。

如果他仍然執迷不悔的話,就是在監獄裡麵待一輩子也完蛋。

元錦西也挺為這個結果感到高興,便道:“大哥大嫂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誰知亓放聞言卻長長歎了口氣。

“聽說會死刑的時候他們想著隻要不是死刑就好,現在聽說最多十五年,他們想的是能不進去最好,總之我這個做小叔叔的什麼忙都沒幫上,我要是肯幫忙亓成肯定會安然無恙”,亓放特彆無奈的說道。

說到底,大哥大嫂還是嫌棄他不肯幫忙。

在他們看來,亓放現在已經位居高位,說話有分量,門路肯定多,幫自己親侄子走動走動作用一定非常大,興許真的能讓亓成安然無恙的出來。

可他們卻不曾想,位置越高就越該嚴於律己,不光是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亓放讓他不能放肆,更因為他的每一個小決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生死攸關的大決定,所以他才更不能草率行事。

位置高就想著為自己謀福利,有這樣的想法也遲早要完。

幸好亓放看得清,隻是哥嫂那邊注定要辜負了。

元錦西安撫似的揉揉他的肩膀,“哥嫂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現在隻是一時沒轉過彎,等他們想明白就會理解你的”。

她的手勁兒大,按揉的時候自覺放輕了動作實際上還是有些力氣的,按的人特彆舒服。

亓放隻覺得周身舒暢,早把那些不愉快拍飛,眯縫起眼睛享受愛人的揉按。

等半天沒等到亓放說話,元錦西還以為他坐在那裡睡著了呢,正要收手,卻不妨被亓放的大手按住。

“接著來,舒服著呢!”亓放慵懶的說道。

這麼些天,難得有放鬆的時候,元錦西也沒說什麼,重又按了起來。

自覺力道不大夠,她又加重了些力道。

一開始亓放隻覺得疼,疼後又是無比的舒暢,如此持續了十幾分鐘,元錦西手酸,亓放也恢複元氣。

他起身把元錦西推趴在床上,坐在床邊搓著手心說道:“我也給你按一按。這段時間太忙,都好久沒有給你按過了吧”。

可不是好久了嗎,細算一算,都有好幾個月了。

元錦西也沒客氣,把衣服脫掉,放鬆的趴在床上等他下手。

手心搓熱,亓放的手放在她的後背上,卻有一瞬間的怔愣。

她的背,因為那次爆炸留下大片的傷痕,過去那麼久,紋路依然清晰可見。

估計她現在已經完全忘記那時候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