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疼,可他每每看到每每想起還是會心疼。
她真的太不容易,犧牲的也太多太多。
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京都貴女,京都像她這樣出身的姑娘誰不是肆意張揚的過著安逸的生活,在家被家人寵著慣著,在外麵被彆人捧著,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可她呢,高中特立獨行的讀了男高,整天跟一幫臭男生混在一起,一心隻想著讀軍校,眼瞅著夢想成真,卻被他和老蔡拐走,走上一條與死亡為伍,與責任和榮耀相伴的道路。
踏上這條路,就再沒有回頭的可能。
他早就知道,可最終還是選擇讓她陪伴在自己身側,一起走這條布滿鮮血與屍骨的道路。
如果,如果一切都能夠重來……
“叮鈴鈴”,電話鈴聲打斷他紛繁的思緒,看著電腦桌上平常絕對不會響起的電話,亓放無端端的蹙起眉頭。
他有一種感覺,電腦那頭傳來的,肯定不會是好消息。
☆、第290章 直切要害
“愣著乾什麼,趕緊去接電話啊!”元錦西催促道。
亓放沉沉的應一聲,起身去接電話。
是老蔡打來的電話。
一聽到老蔡的聲音,他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他們主動找老蔡,不是彙報偶然發現的情況就是找他解決問題,而老蔡主動找他們,指定就沒有好事。
“你怎麼往我們宿舍打電話了?”亓放先問道。
宿舍的電話都有監聽,不大適合他們之間說話。
老蔡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放心,我已經把乾擾屏蔽掉了,不用擔心被彆人聽到”。
“所以,你有什麼事?”亓放壓低聲音問道。
“電話裡說不合適,後天你來見我,具體時間和地點我明天會發給你,記得查收”,沉默了幾秒,他似是又想起什麼,提醒道:“我們見麵的事情不要告訴元錦西和倪榮光”。
“知道了”,亓放應道。
掛斷電話,他重又坐回床邊,先蹭掉手心上的汗水才又開始給元錦西按肩背。
“誰啊?什麼事?”元錦西側著頭,閉著眼睛,隨意而含糊的問道。
“戰區那邊,都是工作上的事情,天天就沒個消停的時候”,亓放的表現特彆自然,手上的力道也恰到好處。
元錦西不疑有他,輕輕“嗯”了一聲便沒有再問什麼。
第二天,元錦西按照製定好的訓練計劃帶領野玫瑰的隊員們進行一場隊內的對抗賽。
彆看是隊內的比賽,精彩程度一點兒不輸和彆的隊伍比。隊員們全都使出吃奶的勁兒,好似眼前的不是自己同吃同住同訓練同任務的戰友而是有血海深仇的敵人。
他們在大訓練場比,引來不少小隊的人來圍觀,他們都十分不解,元錦西是怎麼讓野玫瑰的隊員連一場隊內比賽都這麼賣力的。
後來還真的有人去問元錦西,元錦西神秘的笑笑,告訴那人,“贏了有獎輸了有罰,你看誰還敢不用全力”。
這個賞罰自然不是普通的賞罰,而是隊員們互相挖陷阱想了好幾個小時才想出來的。
就拿大張舉個例子吧,他現在每天最開心的事兒就是看小眼鏡給他寫的信以及給小眼鏡寫信,那對他的懲罰就是如果隊內比賽的時候輸了就三個月不準給小眼鏡寫信也不能看小眼鏡給他寫的信。大張肯定不願意,不願意又能怎麼辦?隻能努力拚不讓自己輸。
隊員們彼此之間都太了解,知道其他人最在意的是什麼,所以一開始元錦西就讓隊員們互相挖坑定懲罰,保準能激發出他們的無限潛能。現在看來,效果非常之不錯。
她作為隊長輸了也是有懲罰的,懲罰就是在接下來的三個月裡不得參與訓練計劃的製定,不能管理隊員,還要接受隊員們的管理。換句話說就是她要當三個月的隊員,而隊員們要當她三個月的隊長。
隊員們喜歡玩鬨不假,不過在大事上從來都有分寸,所以這個懲罰看似挺坑其實對元錦西的影響還真的沒有那麼大,所以她在比賽的過程中表現的一直很放鬆。
比賽采取積分製,每個項目比完之後都會按照成績積分,所有的項目比完之後積分較高的三人算贏,積分後三位的算輸。
既然是比賽肯定就有輸贏,現實就是這麼的殘酷。
為期兩天的比賽結束,元錦西大張和江曉斌取得前三名,小張田邵雷和於飛揚輸了比賽。
看著輸掉的隊員哭喪著臉慘兮兮的模樣元錦西心裡就特彆的開心,不管乾什麼都想哼哼個小曲兒。
最大的遺憾大概就是這種喜悅無人分享,亓放有事在忙,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才能忙完,聽說今天還出了基地,也不知道晚上能不能回來睡覺。
等到晚上十一點多鐘,亓放終於回來。
他的臉色不大好,似是有心事。
元錦西頗為納罕,問他,“又發生什麼事兒了?亓成那邊又有變故了?”
亓放有些漫不經心的“嗯”一聲,沒有多說其他。
元錦西以為他工作太累不想說話,便也沒有多問,想著等明天休息好再跟他好好聊一聊。
可等第二天亓放貌似不那麼累的時候,她又忙起來沒工夫問了。
新任務來的非常突然。
z國三軍要聯合友邦軍隊舉行一次防禦性的軍事演習,其中就有兩國特種兵聯合執行突襲任務的環節。
最開始是由京都戰區的特種兵執行此次任務,但是中間不知道出現什麼問題,臨時改成西南戰區眼鏡蛇基地的紅玫瑰小隊執行任務。
聯合軍演的大部隊將要開拔去往集結地,而元錦西才接到通知,時間非常的緊迫,他們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就上了直升機。
去到集結地,友邦部隊已經全部就位,z方來自全國各大戰區精心挑選出來的參與人員也已經陸續到來,元錦西他們正好是最後一隊。
聯合軍演半對外公開,到時候會有兩國的新聞記者前來采訪報道,為防演習中途出現差池,正式軍演之前要進行幾次磨合式的模擬演習。
元錦西要帶領野玫瑰跟友邦的特種兵一起進行秘密突襲任務,他們要在整個軍演進行到最激烈的時候橫空出世,直接深入到敵營的指揮部,對指揮官執行斬shou行動。
友邦的特種兵不會z文,英文說的也磕磕巴巴,幸虧野玫瑰的隊員們都會他們的語言,簡單的交流一點兒問題都沒有,這大大的減小了行動的難度。
在進行過三次模擬演習之後,兩個小隊的特種兵已經有了一定的默契,執行真正的任務可能有困難,不過在這次演習中保證不出錯還是能做到的。
如此,一個星期之後,演習正式開始。
中途沒有出現任何意外,聯合部隊對敵人施行了精準打擊,前方和後勤配合的也相當默契,斬shou行動時機掌握的恰到好處,一切都堪稱完美。
演習之後野玫瑰便回到集結地等待下一步的指令。
隊員們都以為等領導們忙活完就會下令所有參與演習的部隊哪來的回哪兒去,卻不想還在任務中的他們又接到一個突發任務!
☆、第291章 虛驚一場
就在距離他們集結地不遠的一座小城內,發生了一起因為情感糾紛引發的持刀挾持人質案件。
持刀的是還不到十八歲的少年,而被他挾持的是他的同班同學以及小女朋友。
如果把兩個未成年人換成成年人,事情的影響可能沒有那麼大,警方正常出警,先談判,找到機會再強攻,事情差不多就能解決。?思?兔?在?線?閱?讀?
可換成未成年人,所有人便都慎重起來。
而且,那少年有精神類疾病,發起瘋連自己親媽都不認,被劫持的小姑娘相當危險。
警方需要狙擊手埋伏起來,真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隻能對少年下手。
警方自然也有狙擊手,不過要從大城市趕過來,要等很久。現場的情況可不允許他們等待,所以才向軍方求助,恰好元錦西他們又在附近,可不就想到他們了嗎。
事不宜遲,元錦西他們接到命令後馬上出發,趕到案發地點。
這一次的劫持案件比上一次發生在境外的人質劫持案件容易許多,持刀的隻有一個人,人質也隻有一個,他們不用分開行動,六個人選好最佳狙擊地點後便都潛伏在那裡。
主狙擊手自然還是田邵雷,他的槍法從來都是小隊最出色的。
可顯然,這次他的情況不大對頭,瞄準的時候額頭上冒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子。
“大雷子,你沒事兒吧?”元錦西擔憂的問他。
田邵雷不能動,依然保持瞄準的姿勢,隻眨了眨眼皮,把滑落在眼皮上的汗珠子抖下去。
“沒事兒,就是,就是想得太多!”他自己也知道症結在哪裡。
槍口下的畢竟還是個未成年少年,他作為狙擊手,一子彈出去是要一擊致命的。
像什麼小說影視裡麵描繪的打手臂不奪命解救人質的方法根本行不通,因為誰都不敢保證沒有打在要害部位的子彈能不能徹底讓罪犯喪失戰鬥力,如果他在中槍之後依舊揮舞出手中的武器,那不僅自己打出去的子彈白費,所有人努力要營救的人質也要遭殃。
野玫瑰的隊員們都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特彆正義的軍人,他們的槍口對準敵人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猶豫,可這會兒對著的畢竟隻是個孩子,誰心裡都會犯嘀咕。
元錦西能理解他,問他,“要不,換人吧!”
田邵雷悄悄吞咽一口口水,這是緊張的標誌。
可在緊張之餘,他還是特彆堅定的對元錦西道:“不用了,這種事兒換誰都一樣。要是真要做噩夢,還是我來做吧”。
哪裡是做噩夢那麼簡單。
如果真的打出子彈,說不定一輩子都會心懷愧疚。
他們在狙擊地點等了一個多小時,劫持現場的情況還算穩定。
少年情緒沒什麼波動,跟警方的談判專家對話的時候思路清晰,顯然大腦十分清醒,這已經是最好的情況了。
一開始,警方怕少年看到父母家人情緒激動發病,所以沒敢兵行險著,現在經過綜合測評他的精神狀態後,決定試一試這個辦法。
如果有效最好,如果起到反效果,那就該是田邵雷發揮特長的時候。
田邵雷緊張的吞口水的頻率越來越快,額頭上的汗也越冒越多,旁邊做他觀察員的於飛揚已經伸手幫他擦了好幾回的汗。
沒有手握狙擊槍的其他人也都非常緊張,都在心裡默默祈禱警方的辦法能成功解決問題。
少年的父母趕來,一開始少年還能好好說話,後來不知道他爸說了句什麼,他的情緒開始激動起來,對著爸媽和他們身邊的警察大吼,手中的刀子也更加貼近劫持的女孩兒。
情況惡化,田邵雷扣動扳機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同時瞄準男孩的要害,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