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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頭奴 臧白 4418 字 6個月前

思,沈翼這是沒在帳裡。她自顧嘶了口氣,思想這難道就是蘇煙絡的手段?等著沈翼回來,晚上掀開被子一看,一個赤條條的美人兒躺在你麵前,你能不動心?果然算是高招了,夠大膽的。

正想著呢,薑黎身後碰著她後腦勺的下巴忽動了動,說:“這麼好看?”

薑黎一聽這聲音才回過神來,而後慢慢直起身子,小心地往旁邊避。那臉上因為偷窺又被彆人偷窺而燒起了紅雲,羞愧難當。作為一個女人,趴著帳篷外看另一個女人脫衣服,被人撞見了,能不愧疚麼?

聽聲音她就知道是沈翼了,不需要抬頭去看。她還是不說話,衝沈翼行了一禮,拔腿就要走。可沈翼卻沒讓她這麼輕鬆就走了,一把拽了她的胳膊,使力往裡一推,把她推進了帳篷。

薑黎被他推得趔趄好幾步,險些摔倒。好容易穩住了,心裡便開始緊張起來。她和沈翼好長時間沒見了,這番再見,已然不知道該拿什麼態度再對待他。況這帳裡現在還有另一個人,正在榻上藏著。薑黎便屏氣,不出聲,不說話。

沈翼進帳篷,徑直去到案邊坐下,拿起筷子開始吃飯。薑黎不知道他這是何用意,便隻管在旁站著不出聲。

沈翼吃了兩口飯,終於開了口說話,也是直來直去不做任何修飾的,說:“聽說前幾日你們帳裡死了個女人,怎麼,害怕了?”

薑黎聽著他說這話,隻覺脊背發涼。原本還想著要怎麼迂回討好,結果這倒好,一來就撞見了,一撞見就把話說開了。再是想來那些虛的,也無從說起。薑黎頓了片刻,便也直接應了聲,“嗯。”

這會兒要說最尷尬的,那不是很長時間沒見又有恩怨的薑黎和沈翼兩個人,而是臥榻上躺著的那個。原是盤算好了的,等著沈翼吃完飯,再洗漱完,來掀她的被子。結果與他一起來的,還有個女人?她這會兒便是騎虎難下,想探頭出來瞧個究竟又怕壞了計劃。不瞧吧,心裡又好奇。思索再三,還是為自己的大計考慮,把自個兒蒙在了裡頭。

外頭,沈翼和薑黎還在對峙。沈翼筷子往碟子裡的小菜伸過去,頭也不抬地問薑黎,“你覺得,我還會要你?”

薑黎吸了口氣,想著話都說到這樣了,也就豁出去了。她站直了腰背,看著沈翼,道一句,“照理說是不會了。”

沈翼夾起小菜的筷子頓了頓,又聽她說:“但我想試試。”

聽得這話,沈翼就不吃了,放下手裡的筷子,從蒲團上起來。他去到薑黎麵前,與她正對著站立,足比她高一個頭。他微低著頭看她,問一句:“怎麼試?”

薑黎在他麵前稍站了片刻,便抬起手來,伸手到他腰帶上,慢慢解開他的扣子。腰帶散落在地,便是長袍腋下的扣子,再伸手摸過去,拉開結扣。薑黎從沒做過這樣的事,此時又有旁人在,她便把呼吸屏得很死。

解開沈翼兩層衣衫,她便伸了手進去,從他%e8%83%b8膛上撫摸過去,順著動作環上他的腰。這又仰起臉來了,踮起腳尖,把唇壓去了他的唇上。憑著本能,親%e5%90%bb他的嘴唇。

沈翼一直沒有動作,在被薑黎笨拙地%e5%90%bb了片刻後,避開了她的唇。他還是低頭看她,開口說:“我對你好的時候,你辜負我。到頭來,又自己送回來。可惜,我心裡已經沒有你了,你即便跟著我,也隻能是個臥榻間伺候的奴才。”

薑黎把唇貼去他%e8%a3%b8-露的%e8%83%b8口上,嗬氣出聲,“我不在乎。”

沈翼身體受了刺激,聽完薑黎這話後,忽一把合上自己身前敞開的衣衫,幾步去到榻邊,連人帶被子扛起床上的蘇煙絡,給扔帳篷外頭去了。

而後帳裡便隻剩下沈翼和薑黎兩個人,沈翼回身去往榻上,脫衣落地,對薑黎說:“近前來伺候。”

第32章 阿離

原本薑黎是探情況來的, 卻沒想到事情直來直去就成了這樣兒。雖然有一些心理準備, 但她總還是有些放不開。她也不敢抬眼去看榻邊坐著的沈翼,他身上衣袍已經脫了大半,%e8%a3%b8-露著精壯的身子。她自深抿了一口氣, 低頭踱步子去到榻邊。

到了榻邊, 又生猶豫, 便小站了片刻。這會兒榻上沒有被子, 她心裡便有些不自在。以前和沈翼做的那麼些回, 從來也沒哪一次是這麼清醒地在光天化日之下。假使衣服脫了乾淨, 你瞧得見我我瞧得見你,實在羞恥得緊。

沈翼看她沒有動作, 便先開了口,“你若是喜歡有人瞧著, 我把她再叫進來就是。你若還沒想好,就回去再好好想想。踏出了這一步,就回不了頭了,以後都得心甘情願任我擺布。”

薑黎抬目看著他,餘光掃過他的身子, 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意。她默默又吸口氣, 慢慢抬起手來解自己衣衫上的扣子係帶。學著蘇煙絡的樣子, 卻學不出她的風情。動作仍是顯得笨拙,卻也有滿滿誘惑的味道。她脫掉絳色羅裙, 翠色單衣, 隻留下白色肚兜和下頭的三角小衣, 露出身上大片雪白的肌膚。

薑黎從來也沒有伺候過人,之前那都是被動狀態下沈翼擺弄的她。她這會兒所知道的那些手段,都是在帳裡日日裡聽那些女人們說,有意無意記下的。

衣服脫掉後,她的心臟就跳得極快,幾乎是要蹦出來。她仍是不能放得很開,偏又勸著自己,嘴裡念叨著學來的手段的步驟。細碎念叨罷了,抬起藕節般雪白的胳膊架到沈翼的肩膀上,勾住他的脖子,而後先後抬起兩隻腿,橫跨著坐去沈翼身上。

隔著一層薄薄的肚兜,%e8%83%b8口貼在沈翼%e8%83%b8膛上,那心跳聲就越發明晰起來。她知道的,這心跳不摻合太多其他的情愫,隻是緊張罷了。不想讓沈翼看到自己的臉,或者說看到自己的樣子,她便更緊地攬住了沈翼,身子整個兒往他身上壓過去,頷首在他耳邊,輕輕嗬了口氣,%e5%90%bb上他的耳垂。

沈翼身姿坐得端正,這會兒瞧起來倒像是正直不二的漢子在受一隻狐狸精的挑-逗,耐力極好。狐狸精在他身上微扭身子,他也不過是微微合一下眼。可若是誰往他眼眸子裡瞧,那就能瞧出端倪了。

沈翼耳根被薑黎挑-逗得燙紅發紫,也終於在她把%e5%90%bb滑到他唇角的時候再耐不住。他抬手扶上她的腰,垂眸看她近在眼前的臉,睫毛密密長長的有如兩片小扇子,撓人心窩。

他忽問:“在念什麼?”

薑黎頓了一下,回一句“沒什麼”,便在他唇上%e5%90%bb了下去。她沒有多純熟的技術,一半靠聽來的技巧,一半靠本能。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便讓沈翼產生一種更為難以控製的奇妙感受。生澀地運用方法,總是更加讓人抵抗不了的。

漸入情境後,薑黎整個人便顯得越發風流旖旎。沈翼也便隨了情-欲,附和她的每一個動作。到後來,自然反客為主,成了主動者。這種事情裡,若一直靠女人主動,那男人必然是不能儘興的。

因為早有心理建設,過程中又少有粗暴的成分,這一回,薑黎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屈辱。後來情-欲漲到極點時,她幾乎是忘記一切。也是頭一回,覺出這事兒確實有其妙處,並不是都是暴力、難堪和淩-辱。

彆的不能多想,她偏還記著自己是來討好沈翼的,在沈翼身上扭著腰肢兒的時候,氣喘籲籲地挑著氣氛說:“你怎麼把蘇煙絡趕走了,若不是,能一塊兒伺候你呢。”

沈翼雙手扶著她的腰,微耷拉眼瞼看她:“你喜歡三個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薑黎隻顧自己動著動作,“隻要你喜歡就成。”

沈翼便就看著她,心裡難以言說是什麼滋味。他忽坐起身子來,直接把薑黎抱進懷裡,手捋進她的長發,而後在她耳邊說:“那個高高在上的薑黎,真的死了。”

薑黎伏在他肩上,眸色微暗,半晌低聲道了句:“您叫我阿離吧。”

沈翼心裡清楚地知道,不管是薑黎還是阿離,心裡都沒有他。他們之間現在的關係和他們的身份地位已然完全契合,主子和奴才罷了。她在討好他,已然不提尊嚴,自然,也沒有醋意。

沈翼之前也想過,這輩子與這女人再不生任何糾纏。兩次,也算是傷足了。可當她站到自己麵前時,心裡不管之前下了多少決心,到頭來卻都成了空設。即便他已經想不清楚自己要什麼,自己對她的感情到底變成了什麼樣,但還是拒絕不了她。

卻說蘇煙絡被沈翼裹著被子扔出帳篷那會兒,外頭正經過巡查的士兵。一夥子人聽到“轟”的一聲又伴著女人的尖叫,便都看向了沈翼的帳篷。那被子又散開,裡頭便露出個一-絲-不-掛的女人來。這女人生得好看,腰身也細,%e8%83%b8脯飽滿,那些人便看傻了,都停下步子來看她。

蘇煙絡這會兒是氣惱的不行,卻也不敢進帳找誰理論去。自顧裹了被子起來,就這麼光著腳光著身子,隻靠一條被子遮擋,灰溜溜回自己帳篷去了。因是形容狼狽,到帳裡少不得又受帳裡女人的嘲笑,氣得她往床上躺著去了。

這會兒安怡正幫她把曬乾的褥子收回來,自來問她:“怎麼了?”

蘇煙絡想起才剛那事,就氣不打一處來,翻了身也不理安怡。她又氣了會子,一勁琢磨現在在帳裡的女人到底是誰。那聲音有些熟悉,卻不能讓她一下子就對號入座。這便琢磨了一氣,又去細數帳裡現有的女人。數到薑黎床鋪的時候,她便想起來了,是這個女人沒錯。

因對調過身子來對著安怡,衝她勾手指。安怡幫她鋪好了床鋪,湊到她麵前,“怎麼呢?”

蘇煙絡清清嗓子,壓低了聲音,“你待會兒去李副將軍帳裡伺候,幫著打聽打聽,這阿離是什麼路子。問問看,她和沈將軍什麼關係,和夥房那個周長喜又什麼關係。真是氣死我了,處處與我作對!”

對於她為什麼突然打聽這個,安怡並不多問,隻點頭應下來。等待會兒有人來叫了,她便略略收拾了一番,往李副將軍帳裡去了。

安怡走後,蘇煙絡還躺在她的鋪子上,身上裹著沈翼的被子。原本她的心思是放在被扔出了帳篷這件事上,這會兒又把轉移力轉移到被子上頭去了。她把被角擁在懷裡,深深聞了一口,隻覺心肺俱暢。這又幻想起來,自己和沈將軍躺在這被子裡該有多快活。

這事兒還沒想出頭尾,外頭忽來了人,叫她新來的,“往咱們帳裡伺候去,快點!爺